“靳鬆?”我在家門口看見他,很意外,還以爲自己眼花了,昨晚徹夜失眠所以很早起牀,很想一個人散步去學校,但沒想到在門口看見了他。我們一起走著去學校,正確的說是他推著車陪我走到學校。
“李昊,下週是不是你的生日?”他推著車子讓我走在他的裡面,向媽媽保護著孩子一樣,帶著不確定問我。
“是啊,正好要把這個給你呢。”從揹包裡拿出請柬遞給靳鬆,早上剛要出門的時候母親將這個遞給了我。
“我一定會準時到達,都在一起有幾個月了,時間過的真快。”他擡著頭微笑的看向我
“是呀,我都十三歲了,你比我大對吧是十四歲?”我不確定的問著他。
“對,沒想到我只說過一次你竟然記得。”靳鬆很詫異我記得這些,眼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你不要嘲諷我,明知道我不容易記得這些東西。”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實自己早把他的生日忘記了,只不過班裡學生的年紀都比我大,差不多都是十四歲而已。
“記得我比你大就好。”很滿足的看著我,我們邊說笑邊推著腳踏車走進學校。
“韓以默,你的女朋友被人把了哦。”我朝喊聲看去,原來是二樓的男生看見我和靳鬆一起走進校園故意大聲喊道,看到韓以默的的眼神注意到了我們。望著滿臉都是怒氣的他,心裡開始擔心起來,他應該不會在學校做出什麼事情吧。
“閉嘴。”他在窗臺看見了我們,速度地衝到我的面前,該來的還是要來,誰也躲不過。
“你,給我過來。”沒有等我說什麼,拉著我就朝校園後面的無人處大步走去。
“靳鬆你先幫我把揹包拿進去。”靳鬆看到哥哥這樣,臉上露出了擔心,我將他所擔心的事情擋了回去,不能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讓他幫忙把揹包拿進去,就這樣我被哥哥牽著走。
“你要幹什麼,我說了不要在校園裡找我,更何況現在這樣。”四周無人,我很生氣地掙脫開他的手,大聲發泄自己的怒氣。
“你有資格要求我嗎?我是你哥哥,你聽我的纔對,上次對你說的話沒聽進去是不是?不是讓你離靳鬆遠點,現在是怎樣,喜歡他了?”他怒視著對我低聲吼道。
“韓以默,你曾經是我的哥哥,但是從那次開始你就不是了,今天起更加不是。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而且他也沒有什麼不好,學習不錯,人品不錯,至少比你好”我實在氣不過朝他大聲吼著,他憑什麼管我,我跟誰在一起他有必要這樣激動嗎。
“啪”。的一聲,空氣頓時凝結,時間定格在我們之間,他的手維持著剛纔的動作,沒有落下。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真是我的好哥哥,你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吧”捂著被打的有些發熱的臉頰憤然離去,留下他一個人在那邊傻傻的站著。
“昊,對不起。”韓以默傻傻地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手,腦中全是李昊眼中的淚水,不相信剛剛打了她,只留下韓以默用拳頭對著蒼天大樹捶打,希望能時間能夠倒退,爲什麼要打李昊,那可是最疼愛的妹妹,也是最愛的人,悔恨在心中久久。
哭著跑回教室,大家看見我哭紅眼睛的樣子一下子正在玩耍的同學全安靜了,我趴在桌子上開始低聲哭泣,不想理會任何人。昏昏沉沉地只知道中間有人來問過靳鬆是怎麼回事,靳鬆沒有說話,然後那人離去,繼續哭然後睡著了。
“靳鬆”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上課還是下課,保險起見我側臉看著他低聲喚著。
“你,哭好了,睡醒了?”他側過臉來面對著我,有些擔心低聲地問著。
“恩,這節是什麼課?”哭啞的的嗓子說話很不舒服,只好壓低聲音。
“這節是體育課,你要是醒了就去外面透透氣。”靳鬆放下手中的書建議我出去走走。
“我都睡了三節課?”自己都感到好奇,沒想到哭過之後還能睡這麼久,足足兩個多小時。
“恩,不要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走,出去運動下,瞧你哭的眼睛都紅了。”話語間透著關心和不忍。
“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出去?”我這才反應到他一直坐在裡面沒有出來。我跟他坐在一起是一排,他坐在靠牆的那邊,我緊挨著他坐,不記得睡夢中他有過大的動作。
“所以我才提議說出去運動下。”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而更多的是關心。
“好的,我去換下衣服。”起身準備去換衣間換運動服
“不用了,出去就好,我已經找同學幫你請假了”他從座位上起身,活動著筋骨,樣子有點累。
“請假?什麼理由那麼好用。”我很好奇得看著他,以體育課老師那態度哪能這輕易請到假。
“這個是秘密,走吧”賣了個官司對我,一起走出教室,來到操場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陽光有些刺眼但讓人感覺真的放鬆很多。
“好好放鬆下,畢竟下週你要十三歲了,希望你有一個快樂的生日。”靳鬆坐在單槓上,我依靠在單槓上面,說實話他每句關心都是我現在所需要的,每次都是這樣,他總是知道我想要什麼,單純的安慰我。
“靳鬆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好朋友,你三節課沒有出來會不會很累?”擡頭望著坐在單槓上的他。
“不會,我們,就只是朋友嗎?”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還有什麼?”我有些糊塗,不知道我們彼此除了朋友還有什麼,還有同學關係,說的是這個嗎?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回答他這個問題。
“暫時沒有。”靳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我,眼中卻閃爍著一些東西。
“你不想知道早上我爲什麼哭嗎?”我非常地好奇,他爲什麼每次都不問我發生什麼事情、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而是在一邊默默地守候,包括今天我哭了,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哭他都沒有問,靳鬆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想說?想說就說吧,或許你也在猜測爲什麼我都不問你出什麼事情了,其實不是不想問而是我怕問了你不會說,至少不會對我說,所以我想還是等你自己說出口比較好,這樣證明你可以面對了而我也順理成章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你身上。”他沒有看著我而是看著遠方正在運動的同學,就像準備好的臺詞一樣對我陳述著,他是在逃避我的淚嗎?
“其實一直來找我的那個人是我的哥哥,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是我的男朋友,但他不是我的親哥哥。他發現我跟你在一起很要好,怕我會喜歡上你,而且他做出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至少我很不喜歡。”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應該怎麼對靳鬆說,同樣的我也沒有直視他,逃避的看著運動中的同學。
“例如?”靳鬆的話語中沒有好奇,只是挑了挑眉。
“他警告我不要喜歡上你,說我和他永遠不會分離,無論什麼原因。早上他拉我出去也是因爲看到我們在一起,然後我就跟他爭吵起來,最後他,他打了我。”我忍著淚,努力不讓淚水再次滾落,父母都沒有打過我,就算父親如此嚴厲都沒有動手打過我,爲什麼是他,我很尊敬他,至少在這件事情之前。
“他會不會喜歡上你了?是男女之間的而不是兄妹之間的那種。”他低頭用肯定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知道,但他說過他喜歡我,就在警告我不要喜歡上你的時候。無論是不是親兄妹我都不會與他有男女之愛,兄妹可以但戀人不行,我無法掙脫那個所謂的‘世俗’,主要的是我不喜歡有這樣的戀人。”淚水還是無法控制的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理解,好了。要哭就哭吧,或許你哥哥真的是怕你離開他和我在一起而把你教壞呢?”靳鬆看到我眼中的淚花自嘲的說著,嘴角稍微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給我。
“不哭了,眼睛疼。”可能是剛纔哭的時間太長眼睛開始有些微微的刺痛。
“李昊,來一起玩吧”有個女生大聲地叫我,我示意靳鬆一起過去,但他卻沒,繼續坐在單槓上望著天,望著我們……
“真是一個對於感情無知的女孩子,你的哥哥明顯是對你有男女之情,而我也是,你是一點都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你哥哥不是一個好的角色也不是一個很好的人,他的佔有慾很強,李昊,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我會幫助你離開他,離開那個你所謂的哥哥。”
天還是那樣的藍,風還是那樣的輕,雲還是那樣的白,此時靳鬆看著正在和同□□動的靳楠低聲自言自語,所有的關心早已經寫在靳鬆的臉上,只不過李昊你不明白,你是真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