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在大廈內門口等著他, 雖然已經入春但晚上還有些微冷,室內的暖風很足可週莉兒還是瑟瑟的發抖。寒意從內心底直逼身體,身體的寒冷可以通過外界環境改變但內心的寒意只有自己能改變, 這一切難道就是自己想要的?嘴角噙著一抹無奈的笑容, 只能繼續走下去了, 至於結果就交給上天來決定吧。
仰望玻璃窗外面的風景, 嘆了口氣, 如同它憋在心裡很久一樣,長舒一口氣讓周莉兒感覺舒服了很多。
“在想我,嗯?”按照周莉兒所說的地址已經來到了大廈前正準備要打電話讓她下來, 卻發現一個纖細的人兒站在窗前,戲謔的勾起了嘴角。
“啊?你。”突然被人從身後抱著的周莉兒嚇了一跳, 連忙轉身卻發現了是自己等候多時的蘇鵬, 安心的笑了。
“說, 你是不是在想我嗯?”大手從她的身後緊緊攬著她的腰,一種帶有專屬戀人間的寵溺和霸道充斥著兩人。
“嗯。”身後的蘇鵬不停汲取屬於她身上的味道, 她不明白此時的蘇鵬爲何會發生如此改變。
“不許想別人知道嗎?你心裡只能有我。”周莉兒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不同於靳楠沐浴後的體香。
不行,怎麼又想起她了,難道自己真的還忘不了一個放蕩的女人?剛剛還是一副笑容的他立即轉變的有些陰沉,搖著頭想擺脫腦海中她的身影。
“怎麼了?”雙手覆上攬在腰間的大手,感覺到身後蘇鵬的突然一怔, 關心的問著。
“沒事, 正在想一會我們去哪。”
“恩, 隨你, 你說去哪就去哪好了。”低著頭看著他攬著自己腰間的大手, 他的手很溫暖很大,很有安全感。
所謂男女之間的安全感或許就是這個吧, 是專屬於每個戀愛女孩心中的一種安心,透過玻璃窗看著蘇鵬,幸福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
“走,吃飯去。”
“啊?你還沒吃飽?”被蘇鵬拉著的周莉兒關心的問道。
“恩,你走了沒人陪,我可沒心情吃。”體貼的爲周莉兒打開車門爲她極好安全帶。
一系列體貼的動作讓周莉兒頓感幸福同時也伴隨著詫異,揮去腦中的猜測只享受屬於現在的這份愛。
“下週你有沒有時間?”
“應該有吧,有事?”
“下週日跟我去參加靳楠的婚禮。”說不上是一種什麼心態邀請周莉兒陪自己參加靳楠的婚禮,但就是想讓她跟自己一起去,畢竟一個人去很沒意思。
“哦,應該有時間吧,但我不能答應跟你一起出席,畢竟爸爸那可能會讓我陪同。”蘇鵬的邀請著實讓周莉兒感到高興,同樣的也伴隨著問題的出現,畢竟她沒有分身乏術的本領。
“好吧。”蘇鵬聽到她的回答心中不免失望,但也不好強迫她一定要陪自己。車中的兩人頓時沒了話題。
黑夜,容易讓人感到孤獨也容易讓人不知不覺的放縱自己,韓以默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上的報表,已經回到檳城幾天的他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少得可憐。
“默,你真的打算這樣做?”看著眼前正在工作的韓以默,還是不確定他的決定是否真的要執行。
“恩,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改過?”對於張景明的話毫不在意繼續看著報表。
“可這樣危險性很大。”對於死黨的做法十分不贊同。
“危險越大利潤越高。”
“這件事你與王鯤鵬商量過沒有?我想如果他知道也不會贊同的。”韓以默的這個決定讓王鯤鵬心中十分忐忑,儘管有時候不大滿意王鯤鵬的一些做事方法但至少他的見解很有獨到性。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需要跟他商量?”冷冷的掃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死黨。
韓以默的這句話讓張景明更加擔心起來,看來不是王鯤鵬不同意這個決定就是韓以默壓根沒徵求過他的意見。“不是那個意思,我……”
“那是什麼意思?”冷哼了一聲。
“默,咱們這麼多年的同學關係,我不能看著你往火坑裡跳,而且這件事情現在辦真的是危險性太大了。”發自肺腑的繼續勸說“畢竟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延後在按照你的決定去做?”
“怎麼你跟王鯤鵬說的一樣,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本打算回到檳城來慢慢的執行這個決定帶時機成熟之後在推出,沒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下這個決定他就在這開始擔心起來,關掉電腦好奇的看著眼前十分緊張的張景明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笑什麼?”自己在替古人擔憂,他卻在那笑“喂,你什麼意思?我有那麼好笑?”韓以默的笑容不斷擴大,讓張景明頓感不爽。
“有嗎?”心中突然有種惡作劇的想法,幾個月沒回來發現張景明還是老樣子,總是喜歡擔心些有的沒的。
“當然有,我在說你剛剛決定的事情,我堅決反對在現在執行。”看不懂韓以默的表情,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玩味在裡面,難道說他在耍自己?應該不會,自從李昊不見了之後他的笑容就少了很多更何況現在的這個表情,心裡有些發顫。
“我說,你怎麼還是老樣子?一點驚喜都不給我。”笑著看張景明驚訝的臉。
“你什麼意思?”韓以默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說他在海城找到了第二春?
“別碰我。”攔下要摸自己額頭的手。
“默,你是不是病了?你這樣很讓我感到震驚甚至是難以接受。”起初韓以默回來的時候自己沒特別在意他的改變,但今天的他的確不得不讓自己承認他是變了,變得開朗了。
“你小子找死說話。”將手上一直把玩的筆扔到桌上,怒視著他。
“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前一秒還說他變了下一秒怎麼又回到原來的樣子了,自己還不想早死還是溜之大吉比較好,說著欲起身離去。
“回來,我說讓你走了嗎?”張景明的表情實在是太可笑了爲什麼自己以前沒有發現身邊有這樣一個活寶呢。
剛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張景明又停了下來回頭好奇的看著韓以默,要說女人善變可著韓以默也會如此多變。
“說正事,我剛剛說的你並沒有聽完,我只是說要實行可你並沒讓我把話說完,日期我跟王鯤鵬商量過,等過幾年在實行上市這個計劃。”挑了挑眉看著站在門口愣神的張景明。
“我這次回來只是想挑選一些合適的人來做賬,畢竟這是個漫長的過程。”立即恢復平時的臉孔。
“你還真是可以,爲什麼不在我乾著急的時候說。你這是故意看我著急?”心裡難免不爽,剛剛被人耍了,面子都沒了。
“我都沒說完,你就開始對我‘訓斥’了,我哪裡敢說?”拿起衣服外套穿上準備離開。
“你還真是變性了,以前都是我不敢現在輪到你不敢了?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哪能讓他白白的耍自己現在至少用從言語上找回來一部分才行,跟著他走進電梯。
“你的意思就是我變了?”對張景明莞爾一笑。
“那是,變了不少,現在既有笑容又會開玩笑,真是難得,我都不記得上次你笑是什麼時候了,當然是指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毫不客氣的坐上韓以默的車,讓他給自己當司機。
“哦?說說我哪變了,去哪喝酒?”剛剛在辦公室吃的晚餐,時間還早兩個大男人還是老樣子喜歡去歡樂一下。
“我餓了,去吃宵夜,就以前總去的那家。”
“你是豬?剛剛吃完又餓?”有些懷疑的看著張景明嚴重懷疑他裡是不是有蛔蟲。
“開車,看什麼看。”心裡還一肚子火呢“被你耍了我還沒有吃飯的權利?”毫不客氣的回敬他。
“好,我奉陪。”好心情的他現在對於什麼都不會斤斤計較,就算現在有什麼困難的事情也不會很著急。
“你真的變了很多,是不是找到第二春了?”
吱的一聲韓以默急剎車,差點讓張景明的頭裝上擋風玻璃。
“你做什麼?”自己就說了一句,難不成他要謀殺?驚魂未定的張景明不滿的抱怨他。
“收回你剛纔那句話,我沒第二春,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這一生我只有李昊,只有她一個人。”
“難道你還沒有放棄?”他的話讓張景明再次感到驚訝,他的毅力真是夠強,都將近五年了還沒有放棄。
“對,我至死都不會放棄,而且我現在可以肯定靳楠就是她,那個離開我長達四年之久的李昊。”停靠在路邊的兩人在車裡對這一個困擾韓以默四年之久的問題繼續爭論著。
“你,你還真是的。”韓以默一副認真的臉說明了一切問題,他的確沒有放棄一如既往的堅持著,甚至已經超過之前的執著。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我要讓自己更加成功,事業做得更大,只有這樣我纔有能力將她找回。”自己奮鬥了這麼多年爲了什麼,沒有私心是假的但多一半都是爲了她,這個突然消失在自己生命中的女孩,那個最愛的女孩,屬於他們之間的開始都沒有她就離去了。
“你放棄吧。”長舒一口氣,再次勸道。
“你明知道我不肯能放棄。”每每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要張景明說讓他放棄他都會大聲咆哮,這次也毫不例外。
“但你必須放棄,她,下週就要結婚了。”不敢看韓以默的眼睛,太瞭解他了,可以想象當他聽到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的表情。
“你說誰要結婚了?”眼中充滿火藥般的盯著張景明,他竟敢說李昊要結婚了,這消息絕對不可靠,握著拳的雙手如同搶上的子彈蓄勢以待。
“你先冷靜一下,我也是從朋友那得到的消息,說下週日靳家有喜事,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連喜帖都沒有怎麼去?”看看韓以默臉上的表情稍微有點平靜下來喝了口水才繼續說。
“我朋友這才告訴我說這次靳家辦喜事很少有人知道,而且喜帖都是經過他們嚴格的篩選不是那種至交或者是常年生意場上的朋友他們都不會請的,當然地方官員肯定是有的。”
“你要做什麼?喂。”
怒氣衝衝的將張景明從車上拉下來“你給我滾下去,然後用最快的辦法給我弄張喜帖,否則她結婚的日子就是你的忌日。”
“喂,你……”望著絕塵而去的韓以默,張景明頓感自己的多話“問題是我上哪給你弄喜帖去。”沮喪的他看著手機上的聯繫人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頓時一個名字的閃現讓他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