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鬆被莫名的帶出病房, 兩人沒有像以前那樣坐或站在一起,而是一個站在走廊這邊另一個站在他的對面。
滿是疑問的靳鬆想開口問但又怕牽出昨天晚上自己宿醉的事情,話語卡在喉嚨中, 看著靳航吸著煙, 菸圈盤旋而上。他知道靳航只是在等, 等待自己開口或者是等待某個爆發的機會。
“別擔心, 靳楠找她只是女生之間的事情。”靳航看出自己的表弟七上八下的心情, 欲言又止,還是他來打破這氣氛吧。
“哦,靳楠剛剛問我她睡了多久, 我說在她熟睡的手醫生幫她檢查了一下但害怕她在做某種檢查過程中過於疼痛所以注射了少量麻醉劑。”畢竟是個謊話要找人配合萬一穿幫就不好辦了。
“恩。”只是靜靜的聽,不發表任何意見和建議, 煙, 依然沒有離口。事不關己的表情有點讓靳鬆受不了。
兩人沉默著, 直到煙燃盡。
擡頭看了看有些憔悴的靳鬆,黑眼圈十分明顯, 鬍子還算乾淨,只是多了份疲倦,或許這就是醉酒的結果。“我不希望你在出現昨天的那種狀況。”
“不會了。”做出承諾給自己也給他。“但你怎麼直到我在哪?”這是他一直好奇的問題,想知道是不是靳航一直都派人跟蹤自己的一舉一動。
“你心裡想的什麼我十分清楚,但我只告訴你我沒那麼無聊找人跟蹤你, 也沒有到不信任你的地步, 只不過昨晚是我的秘書王志鵬也在那個酒吧喝酒看到你有些喝多了, 就打電話通知了我。”繼續點燃一支菸, 有些頹廢的吸著。他知道靳鬆的擔心, 雖然沒有跟靳鬆一起長大,但接觸的時間不算短, 對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畢竟自己比他大,輕而易舉可以猜到他的心思。
靳航的話再一次讓靳鬆感到自己的無知和失敗,原來他早已經將自己看透,還有什麼是他不知的?心,更加滴落,承認自己的無能甚至是失敗是很難,但更難的是如此失敗的自己會帶給靳楠什麼?或許不會是幸福帶給她的是負累甚至是更多的麻煩。
身體貼著冰冷的牆面,彷彿藉此來證明自己是活著的且存在的,也希望它能支撐自己疲憊的身心。
“叔叔他們明天就到了,而靳楠的婚紗我已經安排人過來了,只要你們選好修改好尺寸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讓靳楠調理好身體。會場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有時間你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訂婚的日期越來越近,瑣碎的事情越來越多,而最主要的還是靳楠的身體。冰冷的語氣充斥著走廊,他的眼神在遊弋,只是在陳述以上的事實。
將菸頭捻滅,不帶感情的朝電梯方向走去“我走了,好好照顧她。”他,沒有回頭。淡淡的菸草味充斥著走廊。
陰暗的天空給會議室裡的人員帶來過分的壓力,看看坐在正中的老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問你們這份計劃被你們說的如此完美,爲何出現這樣重大的錯誤?”不耐煩的點燃一支菸,寒冷的眼神掃過衆人。
在座的員工聽到老闆這樣的責問,頭垂得更低了。
“沒有人能回答是嗎?”淡漠的口氣讓在座的人不知道他究竟要如何處罰他們或安排他們。
“老闆,我們會盡快做出一個新的計劃給您的。”爲首的一個經理實在堅持不住了,自己部門做錯事情所導致整個公司的決策失誤,敢做敢當的他第一個站起身承認錯誤。
“儘快是多久?三年?五年還是半個世紀?”他的敢做敢當並沒有讓老闆減少怒氣反而使得怒氣更大,會議桌發出巨大的聲音。
“不,不,三天,給我三天就好,如果到時沒有新的計劃或者更好的方案,我引咎辭職。”堂堂七尺男兒敢於承認錯誤是好的,但這計劃三天是否能完成他自己並不敢保證。至少不能連累其他的員工跟著一起被開除或降職甚至是賠償損失,這就是他的出發點。
“好,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你還是無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你,以及今天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會因你而離開公司,明白嗎?”有些欣賞眼前的這個經理,帶有挑釁的眼神看了看他。
在座的衆人全部寄予希望於他,如果他失敗了,大家都要被開除回家,期待的眼神讓他感覺身負重任,但還是確定的點了點頭。
“散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自然散會,這會議開得讓人很頭疼。
“有事?”
“喏,看看這個。”散會後直接帶王鯤鵬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遞給他一份資料。
接過資料翻了幾頁,大約知道韓以默的想法“你是要準備讓公司借殼上市?”
“恩,是否可以行得通?”呆在海城已經幾個月了,王鯤鵬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可以給韓以默公司上的建議也可以幫助他安排好私人上的一系列事情。
看來自己是猜對了韓以默的意圖,眉頭緊鎖“不是不可以,只不過現在公司的資金不夠,而且我們的盈利也未必達到要求,這些都是最主要的。”回想著有關借殼上市的要求,說出困難在哪。
“這些都沒有問題,資金不夠我可以調動,而盈利方面就更好辦了把賬目做的漂亮一些就OK了。”之前看過有關借殼上市的要求,韓以默覺得這兩點很容易達到,花些錢就可以辦了。
“話是如此,一旦被查出來,這個後果可想而知。”
看來王鯤鵬還是有些擔憂“任何一家公司都會有作假帳的事情,只要我們找的是專業人士,做的天衣無縫就可以了。”極力說服他。
“我覺得沒有必要現在冒險,更何況現在公司的狀況很好,業績穩步上升。”公司又不是到了要破產或者資不抵債的情況何苦要冒如此大的風險。
“只要在有個三年我相信咱們公司不用借殼就可以直接申請上市了,何必急在一時冒如此大的風險呢?”王鯤鵬希望打消韓以默這個十分冒險的計劃。
“好吧,既然你說的如此有道理我想擱置一下也無妨。對了,最近靳楠有消息沒有?”從上次見面到現在有幾個月了,將近兩個月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如同人間蒸發。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可偏偏的再一次失去。
“還是沒有,不過據可靠消息得知,靳家夫婦來了。”下午剛剛得到的消息,希望這個對他有用。
“靳家二老?靳家不就剩下那個靳航的父親了嗎?難道說他又再娶了?”印象中海城的靳家就只有靳老爺子和他的兒子靳航什麼時候跑出‘夫婦’來了。
“不是靳航的父親,是靳鬆的父母,他們來到了海城,下午的班機剛剛到達。”
“那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他們現在住在靳家。”自己得到的可靠消息只有這麼多。
“去找人查查,我總感覺靳家會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靳鬆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印象中的靳鬆的父母十分放得開自己的兒子在外面獨自闖蕩,靳鬆又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狀況爲何這二老會突然來海城。
一系列的問題在腦中盤旋,至少給他的一種感覺就是靳家有大的事情發生,且這事情中少不了靳楠,那會是什麼事情?
“爸、媽,你們怎麼今天就到了,叔叔早上還跟我說要明天才到呢。”正在醫院陪靳楠挑選婚紗的靳鬆接到父母已經到達海城的消息立即就趕回靳家。
“孩子,我們早一天來還不好嗎,而且我比較擔心靳楠的身體,不知道她……”想到兒子與靳楠之間的感情經歷不由得淚水在眼中開始打轉。
“嫂嫂,放心啦,這邊我們都安排的很好,而且靳楠的身體恢復的也很不錯,現在就等您二位來參加訂婚典禮了。”靳航的父親看到自己的嫂子臉上的擔心連忙安慰著。
“就是,你看志輝都安排好了,就不用太過擔心了,而且兒孫自有兒孫福。”溫暖的握住老婆的手好讓她安心。
“是的,媽,您不用太過擔心了,我們下午正在挑選婚紗,接到叔叔的電話我就立即過來了,靳楠穿上婚紗肯定特別的美麗,您就等著高興吧。”
“那我現在就想去看看。”破涕爲笑的靳母忽然很想看看自己未來兒媳穿婚紗的模樣。
“哎,你帶她去吧。”看到自己老婆求助的眼神只能答應“記得早些回來。”
一路上靳鬆告訴母親靳楠是如何、如何的好,而靳夫人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自己的兒子如此深愛,甚至是到結婚的地步,印象中曾經有過一個女孩,但她已經不存在了。
也因此自己的兒子選擇了出國學習,從此沒有聽過有關那個女孩的任何消息,更沒有聽到過靳鬆戀愛的消息。
突如其來的訂婚著實讓靳夫人放下了擔心,急忙同自己的老公放棄周遊世界的旅行來參加這個重要的訂婚典禮。
下了一天的淅淅瀝瀝的小雨總算在晚上停了,偶爾會聽到鳥兒的歌唱,帶著自己的母親來到了靳楠的病房。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見到靳楠會是什麼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家人會支持他的選擇。
“進來。”聽到敲門聲剛剛換上一件婚紗的靳楠習慣性的讓來人進來。
“楠。”一進門就看到,穿著婚紗的她背對著自己。婚紗的設計將靳楠腰身烘托出來,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是如此的白,如剛出生嬰兒一般。靳鬆不由得喉嚨一緊,呆呆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鬆,你走了之後我一直在選婚紗,最後我覺得還是這件不錯,你說呢,鬆?”自顧自的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爭取靳鬆的意見。
靳鬆一直沒有發表意見使得的靳楠以爲他沒有聽見,或許是他只看到自己的背影無法給出意見,提起裙襬轉身讓他看下。“鬆,給點意見好吧。”
靳鬆這才發現自己被她的美迷惑了,一件再簡單不過的婚紗將她襯托的如此完美。
平凡不過的白色在她的身上顯得暗淡無光,寬肩帶的婚紗將靳楠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酥胸微露,穿上婚紗的她讓靳鬆感覺身上有些莫名的燥熱。
“啊,挺好,楠,這是我的媽媽。”靳楠這才發現屋裡還有一個人,這就是靳鬆的媽媽。
“阿姨好。”靳楠禮貌的問好
“是她?”靳鬆的母親被眼前的這個女孩所驚呆,怎麼會是她,從剛剛一進門聽到她的說話聲音就覺得耳熟,而現在……。難道說這個女孩就是自己兒子要訂婚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