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婚紗, 黑色的禮服,純潔的百合花裝點著整個禮堂,親友們的祝福, 洋溢著幸福的一對新人……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 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妻子, 敬愛她, 唯獨與她居住, 建設基督化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爲你的家族,盡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終身。你在上帝和衆人面前願意這樣行嗎?”
“我願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當常溫柔端莊, 來順服這個人,敬愛他、幫助他, 唯獨與他居住, 建設基督化家庭。要尊重他的家族爲本身的家族, 盡力孝順,盡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終身, 你在上帝和衆人面前,願意這樣行嗎?”
“我願意。”嬌羞的新娘子擡頭看了看身邊的新郎,柔聲說道。
“我反對。”正陶醉在幸福的婚禮中的新人及賓客驚訝的望向門口,只見來人一步一步走向他們
“靳楠,我反對你嫁給他。”
“你有什麼資格反對?我們已經禮成而且你根本不配當她的男朋友更何況是她的丈夫。”男人保護式的將妻子藏在自己的身後, 眼中充滿著怒氣質問眼前這個男人。他絕對不允許別人搶走他的妻子, 也不允許奪走屬於他們的幸福, 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毀掉屬於他們的一切。
“我愛你, 楠。”來人沒有理會新郎的一句句地質問, 而是看向躲在新郎身後的新娘,她, 低垂著頭不做聲。
“楠,跟我走,我會給你更多的幸福。”祈求的眼神,請求的語氣,讓在座的人感到莫名的真摯,紛紛看向躲在新郎身後的新娘子。
“夠了!”新郎怒吼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臉上的怒氣讓人心驚膽顫。
“她不會跟你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她永遠都不會跟你走。”眼前這個男人的話句句溫柔,句句真摯,作爲新郎的他怎能不擔心,深怕躲在身後的新娘子突然改口。
她,一直低垂著頭,眼中閃爍著淚水,不知是因爲有這樣好的丈夫而感到幸福還是因爲眼前這個不速之客的話影響到她。
空氣凝結在此,神父也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所有的眼光都投向新娘身上,但她只低垂著頭一語不發。
“我絕對不答應你嫁給他。”憤怒的吼聲迴盪在教堂裡,迅速由腰後拔出一支槍對準新郎的額頭。
“靳鬆,你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放過我們吧。”他的怒吼終究換到了新娘的一句話,卻如此的痛徹心扉。
對上他的失望的雙眼,冰冷的槍卻對著自己的新郎,從不知他的報復心理是如此的強,新郎是無辜的,只單純的希望他能看開過去的一切。畢竟那已經結束。
“絕不。”男人被新娘的這句話傷心到谷底,淚水在眼中打轉,強忍不讓它滑落眼角。
面無表情的新郎看著已經對準自己的槍,不發一言,如同做好死亡的準備。將新娘緊緊的擁進懷裡,輕吻她的額頭
“我愛你。”用盡一切力量推開她,不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哪怕是在死亡的邊緣也要保全她。
槍,在手中緊緊的握著,對準近在咫尺的新郎,微微的扣動扳機。
‘嘭’槍聲加上成羣白鴿揮動翅膀飛翔的聲音迴盪在教堂裡,久久沒有散去。
“不……”胸前如同開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渲染著她純白的婚紗。新娘並沒有如願的離開新郎而是奮不顧身的擋在了他的身前,兩個男子爲眼前的舉動而驚呆,異口同聲的喊著。
靳鬆急忙跑到新娘跟前希望可以接住搖搖欲墜的她。
“鬆,航,你們不要,不要在繼續了,希望我的死去能夠化解一切。”躺在新郎懷裡的她,哀求的望向眼前的他們,握著他們的雙手。
“啊!”象徵純潔的白色垂落在他的手裡,任由靳鬆如何用力都無法挽回逝去的新娘。
“呼,呼。”牀上的人猛然的驚起,驚魂未定的大口粗喘著,汗水從額頭上緩緩滑落。
“還好是夢……”靳航用面紙拭去頭上的汗水,夢中的那一場景讓他膽戰心驚。
“不,我決不能讓你離開我,嫁給別人。”衝進浴室用冷水沖刷自己的身體,讓他從噩夢中回到現實,不過明明自己昨天晚上是在酒吧喝酒印象中沒有回來,想到此他皺了皺眉頭。
“表少爺,早。”
“早。”剛剛走下樓的靳鬆聽到王管家跟自己問好,也禮貌的回敬。
“那個,王管家,我昨天……”想弄清楚昨天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但又有點不大好意思。
“表少爺,您昨晚喝醉了是被少爺帶回來的,您回來的時候已經昏睡了。”王管家將昨晚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靳鬆。
原來這樣,怪不得自己沒有回家的印象,不過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哪裡喝酒,難道,他派人跟蹤自己?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做的,也沒有必要這樣做,搖搖頭不讓自己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表少爺,表少爺?”表少爺怎麼站在樓梯上不下來,還搖頭。
“啊?”王管家的聲音讓靳鬆從可怕的想象中拉回。
“表少爺,老爺說您醒了讓您去找他,老爺在書房。”
“好,我馬上去。”不知道叔叔找自己做什麼,疾步來到書房。
“進來。”聽到
“叔叔,您找我。”看見靳航的父親正在畫國畫,雖然自己不懂但可以感覺叔叔畫的很好。
“恩,坐。”
“我是想問你,你們的訂婚典禮進行的如何?”手上的毛筆並沒有停下。
“表哥說一切都在進行,我和靳楠就差試穿禮服了。”
“好啊,看來一切都很順利,明天哥哥嫂嫂就到了我想他們也很高興你和靳楠終成眷屬。”擡頭看了看自己的侄子,他的表情沒有高興的因素存在相反有的則是擔憂,看來有些事情已經露出水面了。
“這要歸功於叔叔。”
“訂婚之後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帶靳楠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或者出國,遠離這裡,畢竟回去和這裡都有著不好的回憶。”其實靳鬆曾經想過這些問題,在這裡必然好有靳航的保護,如果回去會對她的記憶有所幫助,但這兩個地方都有不好的回憶。一旦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過去的記憶後果不得而知,他心裡實在矛盾,想讓她恢復記憶能夠記起自己;不想讓她恢復記憶是怕陰影的覆蓋她的幸福。
“看來你已經打算好了,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好讓其他人有機可乘。”祝福的話語沒有直說只是關心的叮囑,隱藏的危險因素很多,作爲長輩的他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會的,叔叔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去醫院看靳楠了。”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昨天靳楠的情形自己還不是很清楚手術是否一切都順利。
清明時節雨紛紛,淅淅瀝瀝的小雨讓人們沉浸在陰暗的環境中,又或許讓人沉溺在悲傷的氣氛中。
望著窗外的小雨,彷彿訴說著人們的心情,她,無暇的臉上在灰色的天空下顯得更加慘白。
低聲的嚶嚀讓思緒中的靳航看向她,大手試探她的額頭,不敢確定剛剛的聲音是來自她還是自己的太過擔心而產生的幻覺。
注視著牀上的靳楠,她的眼睛在緩緩的睜開,彷彿眼皮上有千斤的重量,急忙雙手握著她的。
“楠,感覺怎樣?”平穩的聲音中帶著關懷之情。
“哥,我很好,但沒有力氣。”無力感讓靳楠感覺很沉重,睜開眼都讓她感覺很累。
“沒事,你睡的太多了,一會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吃一點東西就會好的。”連忙制止要做起牀的她,按了一下緊急鈴,她需要醫生的檢查而他則需要知道她的身體是否沒有異樣除了無力感。
“靳少。”
“靳小姐的一切都比較正常,無力感是因爲沒有進食的原因,最近這幾天建議吃一些清淡的流食比較好。”
“好的。”聽到這個結論還是比較讓人滿意的,靳楠的笑容讓他感到欣慰,最近自己都是在她睡熟的時候偷偷來看她,白天她只屬於靳鬆,以後也是。
“哥,怎麼沒看見靳鬆表哥呢?”平時都是靳鬆來看她的,可今天怎麼只有哥哥一個人。
“靳鬆去安排你們訂婚典禮的事情了,估計他一會就到了,楠,先躺一下或者看一下書籍,我去給你弄些吃的。”她的話無心中傷了他,但事實已經形成他們是在自己的安排下走在一起此時能抱怨誰?
車在雨中飛馳,此時的雨就是在訴說靳鬆的某種心情,他聽得出早上叔叔的意思,也十分明白自己和靳楠走到今天是他們的幫助,同樣的不能完全保護靳楠,這是令他最爲愧疚的。
他,沒有龐大的勢力,沒有□□的背景,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帶著靳楠逃離這些傷心的城市,
看了一眼躺在副駕駛上的百合花,不僅問自己是否能給純潔如百合的她幸福?
雨,如斷線的珍珠潤溼大地,他的心情如同天色一樣灰暗。
坐在走廊長椅上的靳航狠狠的吸著煙,十分不情願的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鈴聲卻在走廊上想起。
“去吧,靳楠剛剛醒來沒看到你,很掛念你。”順著鈴聲望去,抱著一束百合的靳鬆正超這邊走來。
“恩,她怎樣?”見他沒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也不必說什麼只是關係靳楠的情況。
猛的對上靳鬆的眼睛,眼神中帶有怒氣,是的,他很生氣,氣自己當時爲何做了這個決定,爲靳鬆和靳楠安排訂婚典禮,如果當時自己說的是另外的一個謊言或許不會這樣後悔不已。
“你先進去吧,我已經讓傭人帶些清淡的粥來。”他的話平穩且真誠,讓靳鬆不由得想起剛纔的眼神,沒有多問直接走進了靳楠的病房。
“鬆。”看到自己的未婚夫來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她喜歡在兩人單獨的時間內喊他‘鬆’。
“楠,別起來。”靳楠還是這樣喜歡激動尤其是看到靳鬆的時候。
“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不是說我要做身體檢查的嗎,怎麼讓我睡著了?”明明記得自己是小憩但怎麼一下子就到了早上而且還不知道睡了幾天。
“你睡著的時候醫生幫你檢查了一下身體,在期間害怕你在做某種檢查過程中過於疼痛所以爲你注射了少量麻醉劑,所以你才睡到現在。”沒有將話說的太明確,其餘的部分讓靳楠去想象好了,反正她還是比較相信自己說的話。
“哦,原來這樣。”有些半信半疑的看著靳鬆。
“小姐,少爺吩咐給您的粥。”靳航帶著傭人走進了病房,看到在靳鬆懷裡的靳楠,感覺就像是熱戀的男女。
“那個,哥能不能讓這位姐姐過來一下。”看了一下進來的女孩,感覺她很年輕。
靳楠拉過女孩,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女孩只是點頭應聲。
“咱們先出去吧,她們要聊聊。”女孩轉述靳楠剛剛說的話,將靳鬆帶出病房,留出空間給靳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