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靳楠是他什麼人,對她緊張的態度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張景明是他身邊最好的死黨也是最信任的人,怎麼連他剛說的話都要那麼質疑。
“怎麼了分堂主?”一行人都守在總統套房外面, 輕拍了下身旁對韓以默充滿疑問的人。
“沒事, 我就是好奇那個女孩是誰, 怎麼堂主對她那麼緊張, 雖然我沒有跟堂主很久但看的出他不是個輕易會對人好的, 我指的是那種,別誤會?!眱扇嗽谧呃瓤看疤幬巍?
“你不是在調查那個女孩嗎?難道你不知道她是誰。”這個問題讓張景明一驚,沒想到一直在調查靳楠的人卻不知道靳楠對韓以默有什麼意義, 這倒真出乎自己的意料,但韓以默也不會輕易對別人說起這故事的原委。
“我調查中可沒有發現這靳楠跟堂主之間有什麼, 他們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靳楠是靳家唯一的女兒, 爲了保護這個女兒靳家一直都對外說是侄女,包括靳楠自己對外也只能這樣說。連自己家族有多少生意、公司, 甚至連家族從事的是什麼產業都不知道的女孩跟堂主什麼關係都沒有,多次調查都是這樣的結果,可今天看到堂主這樣緊張她,我真的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自己不是多事的人,但這事情也太奇怪了, 兩個沒有交集的人卻在一起而且還讓自己調查那麼久, 吸了口煙緩緩道。
“你, 還是別知道太多比較好, 如果你知道了我想你不會繼續在調查下去。”輕拍了兩下王鯤鵬的肩膀。
“她到底在哪, 你倒是說啊,怎麼吞吞吐吐的?!碧K鵬覺得眼前的周莉兒有事情隱瞞自己, 而自己又十分著急想知道靳楠到底是不是出事了還是她不想見自己,聲音有些大的吼著。
“她在哪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剛剛我們吃飯時她暈倒了,然後,然後韓以默就抱她離開了?!北惶K鵬這樣一吼周莉兒真的堅持不住了,說就說吧,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心想一咬牙一跺腳全部把剛纔的事情說出來。
“你怎麼不早說?韓以默是誰?”急忙拿出手機讓人給各大醫院查詢靳楠的情況,同時問著這個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這個名字並沒有像周莉兒想的那樣會被蘇鵬忽略。
“那是,那是我的朋友啦,跟靳楠不熟,真的。”真是要命,他竟然真的問這個,心裡超級反感他的這個問題,難道他都看不出自己無法面對他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嗎?
“真的?”往往越想隱瞞的事越隱瞞不住,蘇鵬不確定地再次問。
“真的,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上去了?!奔泵﹄x開蘇鵬的視線,自己可不想再被他逼問有關靳楠的任何事情。還有那個韓以默,有人暈倒有人帶著去醫務室就好,至於有那麼大驚小怪嗎?靳楠不在的這段日子他都在做什麼,只知道回來見她,都不關心下靳楠最近好不好?
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爲靳楠不值,十分生氣的周莉兒大步跑向宿舍,不想看見蘇鵬,至少在現在。原本給周莉兒的好印象經過這幾次他和靳楠的事情在她的心理大打折扣,有些後悔起初自己會喜歡這樣一個人。
靜謐的夜,帶有一些危險的味道充斥著彼此的內心,圓月當空卻沒有以往繁星的陪伴,孤獨的坐在那裡,就像現在的蘇鵬,心情無法理解。
“好,我知道了。”
“先生,先生您不能進去?!笔卦陂T口的保鏢制止著想要進去總統套房的蘇鵬。
“爲什麼不能進去?我女朋友在裡面。”接到電話立即開車來到了這間酒店,途中不記得闖了多少個紅燈。雖然很容易的在前臺打聽到他們在總統套房,可近在眼前的總統套房卻離自己那麼的遙遠,說盡千言萬語都沒能讓阻擋在周圍的保鏢有任何放行的意思,最後只能硬闖,怎奈自己在能打也當不過他們這麼多人,更何況是文質彬彬的他,他們還是死死的鑄成人牆,將他屏蔽在近在咫尺的總統套房之外。
潰敗的蘇鵬並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起身站在那裡與這些人牆面對面,等待,靜靜的等待,伴隨著焦急的心情偶爾徘徊。
“什麼事情,那麼吵?”吵鬧聲驚動了正在交談的張景明,連忙過來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切。
“嗯?!笨吹綇埦懊骷泵Φ赝@邊走來,一個保鏢連忙跑過去輕聲告訴他剛剛發生的。
“不是告訴你們沒事別進來嗎?”雖然敲門聲很小,但韓以默在第一聲就聽到了,迅速起身去開門,不想讓敲門聲驚動已經睡熟的靳楠。輕輕打開門,自己走了出去。
“是這樣,靳楠小姐的男友來了?!睆埦懊鳟斎恢来藭r最好不要去打擾韓以默,但靳楠的男友來了是不是應該讓他看看靳楠,至少人家有這個權利。
“不見,讓他給我去死,別讓我動手。還有,告訴他們如果他在硬闖直接給我從樓上扔下去?!闭驹陂T口的韓以默沒有什麼好的態度,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真是沒想到她剛出事他就來了,平時他去哪裡了,就是這樣當男友的?而且還是給自己最心愛的人當男友想到這裡韓以默心情愈加不好。
“默,這樣是不是不好,不讓他見靳楠到沒有什麼關係,但至少你應告訴他靳楠沒事。”就知道韓以默會這樣告訴自己,可按道理應該告訴病人家屬病人的情況。
“讓他給我滾,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倒是有臉在這個時候看靳楠?還有,你在替他說情你也給我滾?!闭f完打開門走了進去,將愣在外面的張景明隔絕,此時不想聽見任何有關他的事情,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的事情。
“蘇先生,是這樣的您的女朋友現在很好,只不過需要休息一下。”張景明禮貌的對眼前這個焦急的男人說著,雖然自己的說辭可能有些牽強但總不能將韓以默的話直接轉述。
“這位先生,如果我的女朋友沒有什麼事情爲什麼不讓她出來,爲什麼不讓她跟我走?”儘管眼前的這個人告訴自己說靳楠沒事,很安慰,但仍舊沒有讓自己進去而且兩人還是間隔人牆進行的對話。
“蘇先生,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靳楠小姐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而且點滴也沒有滴完,醫生的建議是讓她多多休息,至少現在,所以希望您爲了她的健康著想暫時不要去打擾她”臉上還是維持著笑容可威脅的話語已經暗含著傳遞給了蘇鵬。
“何況我想您也知道是誰救了靳楠小姐,所以您最好不要在做無謂的舉動來傷害自己或靳楠小姐,天色不早了加上剛剛的大打出手想必您應該回去休息。”保持他的招牌微笑,讓保鏢‘護送’蘇鵬離開,唯有他離開大家才能得到安靜。
看著此時躺在牀上的靳楠有種替她不值的心情存在,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冰冷的小手再次包裹著。
“就是他?那個很喜歡你的人,就這樣對待你”內心有說不出的不平此時只能將話語默默地吞進肚子裡。
“嗯?!?
“靳楠,靳楠……”弱小的聲音從昏睡中的靳楠口中發出,聲音雖小但讓正處在擔心中的韓以默得以安心,立即輕聲喚著她,試探她是在做夢還是已經醒了。
“這是哪裡?”微微睜開雙眼的她感覺自己渾身無力,而且自己之前不是要從飯廳離開而回宿舍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豪華的房間,白色的牆壁,名畫的點綴,怎麼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別擔心,這裡是賓館。你剛剛暈倒在飯廳所以我帶你來到這裡,醫生來過說你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有些疲勞過度?!睆慕难垩e看出她的擔心尤其當自己說出‘賓館’兩個字的時候,沒有讓她坐起來只是讓她靠在靠墊上這樣比較舒服,體貼地將被子爲她蓋上。
“你是韓以默?”聽著他說的腦中有些印象,但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想起了下午的事情,有些害怕地確認他是不是周莉兒說的韓以默。
“是?!辈恢浪隣懯颤N會突然問起自己的名字,而且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強烈的恐懼。
“你讓我走,我不要看見你。”聽到他自己說是的同時,靳楠急忙下牀。不想在這裡呆一分鐘,有韓以默的地方就會有種種壓抑帶有危險因素的壓抑,跟他並沒有什麼交集,爲什麼會找上自己。
“不能走?!币豢潭紱]放過她的手,只需要稍微用力就將欲要下牀的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我有那麼可怕嗎?讓你聽到我的名字看到我的人就想不遺餘力的逃走?”抓緊她的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你,放我離開?!笨粗矍澳腥说哪樤谘矍盁o限放大,怎奈自己的雙手都被他一隻大手鉗制著,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噓,回血了。有什麼事情打完點滴再說好嗎?”由於兩人的扯動使得正在打點滴的手出現了回血。
輕聲哄著她,將手慢慢放平,看著血慢慢回去才放心地放開她。被韓以默這樣一說靳楠竟然沒有了聲音只是看著他一系列溫柔的動作,彷彿他的話帶有魔力。
“估計還有半個多小時點滴就打完了,到時你在跟我說要求好嗎?醫生說你需要休息,現在先好好地睡一覺,餓的話就告訴我,我讓他們做給你吃。”感覺懷裡的人兒沒有在亂動但依然抱著她。
沒想到的是靳楠已經睡著了,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慢慢挪動自己的身體,坐在牀上爲她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擁著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熟睡著。
這一切就好像小的時候,韓以默滿意的露出了笑容,雖然天色已晚卻毫無睡意,只想擁著她到永遠,她只屬於他,韓以默,必須屬於且只能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