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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讓你看笑話了

楚大招瞬間目瞪口呆,接著飛快搖了搖頭滿臉狐疑:“小鬼子們會願意?”

沈鐵軍眨了眨眼,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吐露這個計劃,接著轉(zhuǎn)向了旁邊的譚紅軍,開口道:“要是我拿這筆錢到國內(nèi)來,我想共和國是一定會願意的——嗯,這是開玩笑的,咱們國家是不允許外資進來搞房地產(chǎn)的。”

真的是開玩笑嗎?

一愣神後的譚紅軍瞬間瞪大了眼,去年共和國全年財政收入還不到一千二百億,按照現(xiàn)在的官方匯率折算差不多正好是六百多億美元,而去年的外匯儲備才12億美元,那沈鐵軍說的開玩笑,就是說他不會把這筆錢投入到國內(nèi)來了!

“那些老鬼子可能會願意,但是某些小鬼子們就不一定了。”

沈鐵軍想到這裡便是一聲嘆息,說實話他這個計劃最大的問題就是會耗費很長很長時間,衝著滿臉問號的楚大招開口道:“那邊的土地是私有制,所有者擁有絕對絕對的權(quán)利,據(jù)說新幹線建成的時候爲了避免多給一個釘子戶五億日元,硬是花了二十七億繞了點路——”

“那邊的小鬼子——不怕國家?”

楚大招有些不敢相信,只見沈鐵軍不置可否的開了口道:“國家也得按照法律來執(zhí)行啊,否則便是被教怎麼做人,1951年小鬼子的強制徵收辦法《土地收用法》頒佈,一開始對付普通人還好好的。

但是到了1965年的時候修建成田機場,這個機場的選址選的就不對,當?shù)啬切┳舳际切┰趹?zhàn)敗後從東山省跑回去的“開拓團棄民”,那些“老爺們”感覺給這些人意思下也就可以了,於是就忽略了這幫棄民在回去前就和馬賊、毛子、關(guān)東軍、抗日聯(lián)軍可是沒少幹過。

畢竟在那麼複雜的環(huán)境裡都能生存下來還跑回去的,怎麼也比小鬼子國內(nèi)那些良民彪悍,論到階級鬥爭啥的就連那些“老爺們”也要甘拜下風,於是這羣人一轉(zhuǎn)身便和日工以及左翼人士混在了一起,白天有形示威晚上死貓詐蛋,那場面可比咱們當年還刺激。

然而那邊的法律比較健全,初期便爲了保證國家利民工程可以順利開展,就設(shè)置了這種針對釘子戶的仲裁所,可仲裁所的組成都是當?shù)赜蓄^臉的人物,這次他們仲裁棄民們違法,可負責人沒多久就被打斷了十幾根肋骨,從那就沒有仲裁所去得罪棄民了——”

剩下的沈鐵軍沒說,然而在場的又沒有笨人,楚大招幹了這麼多年決策者,是深知這種情況下的後果,違抗上命雖然會有可能被穿小鞋乃至於走人,可畢竟人身安全還是沒問題的:“後來機場建成了?”

“建成了,畢竟仲裁所的仲裁是有法律效力的,當?shù)鼐浇M織了強行搬遷,不過就是在機場開通時從全國各地調(diào)集了四千多震爆警察,以應(yīng)對兩萬多的激烈坐地戶——”

沈鐵軍說著看向了旁邊的譚紅軍,這個事兒說到底算是終結(jié)了小鬼子的《土地收用法》:“但是從那之後,就沒有任何的仲裁所敢於支持國家的土地收用法了,所以後面的新幹線爲了避免支付給釘子戶三十多億的賠償金,花了二十七億讓鐵路線繞了點路,這樣看起來還是合算的,畢竟省了好幾億——”

“可損失的是國家的錢——”

譚紅軍的聲音有點低,沈鐵軍卻沒有往耳朵裡面去,這個問題他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放在去年前他也許會再說一遍,然而經(jīng)過一年多的上位者心態(tài),這會兒比那時候有了明顯的變化,再隨著這次羊城之行心態(tài)上更是有了進一步的沉澱和感悟,雖說到手的三十億還要過些天交割,然而那邊的浪花是翻不了多少的。

“可身體是自己的——”

楚大招不一雙英氣的眉毛下,黑亮的眼睛從沈鐵軍的側(cè)臉上掃過,窗外的雲(yún)層飛快越過頭頂消失,便知道飛機正在下降高度,果然喇叭裡傳來了聲音:“尊敬的乘客,我們已經(jīng)到達首都機場準備降落,請繫好安全帶以避免出現(xiàn)危險情況——”

“譚哥,想做點事情的話要和光同塵才行,咱們是聚集制,就要拉攏多數(shù)人去做事,如果你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話——”

眉頭一皺,沈鐵軍沒想到楚大招會開口,掃了她一眼衝著譚紅軍說過,這個時候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去做事,當然這位跟了他算是大半年的時間,應(yīng)該是知道他的想法:“這次我之所以會對港股下手,主要是不拿白不拿,我不拿別人就會拿去,因爲這是大勢。

至於後面那邊是抗議也好,耍小手段也罷,都是到時纔要面對的,他們現(xiàn)在也許會恨我入骨,可你要記住,這種潛在的威脅對我來說也是種鞭策,爲了避免我自己在後續(xù)利益交換中,被人當做砝碼或者棋子扔出去,我就只能讓自己變的更強。

怎麼變強?那就是讓魔方的資金再增加一個數(shù)量級,或者是兩個數(shù)量級,爲此我不惜拿出了我的全部身家,相信等到魔方再增加一個數(shù)量級後,我纔會變的更安全,當然到時的話也可以做更多的事——”

“您已經(jīng)立於不敗之地了。”

譚紅軍瞅著沈鐵軍的側(cè)臉,這是兩人間第一次談到這個問題,平時可是從未有機會說到這些,嘴上說完腦海中閃過個念頭,心臟突然開始加速的繼續(xù)道:“就我個人來說,我在辦公室裡感覺還是可以的,剛進辦公室那會,我感覺到有些瑣碎繁雜,每天不是電話文件值夜班就是會務(wù)借調(diào)服務(wù),走掉的羅禮士還說過這些便是中專和高中生都能做的話,因爲沒有任何的創(chuàng)造性和成就感,更有些人態(tài)度傲慢驕橫——”

沈鐵軍緩緩的點了點頭,這時隨著飛機震動增大發(fā)動機聲明顯減小,知道是快要降落了,開口道:“那你還是堅持下來了——”

“和我一起進來的兩人,1977級的調(diào)到別的辦公室去了,1978級的回去考研究生了,前面那個連個告別都沒有,後面這個走的時候說他想做研究,後來77級那個調(diào)走後,他私下裡找了編輯處的鄭主任,可是耿處長不放人,後來就去考研究生了,他們很羨慕我能碰到您——”

譚紅軍的話沒說完,沈鐵軍頓時笑了,辦公室裡面的主任們算上副幹部樑興國,正好是兩隻手能夠數(shù)的過來的數(shù)量,這些人中有一半是看他不順眼的,認爲和當年那個乘風而起的存在差不多,只是保持著沉默是金的態(tài)度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爲那代表著會得罪他。

想想對待自己這個辦公室的發(fā)起人都是這麼個態(tài)度,沈鐵軍也就能推測出這些人在面對其他下屬時又該是個什麼樣的態(tài)度,譚紅軍先前才說過的傲慢姿態(tài),可不是平等的同事間所能表現(xiàn)出來的,那麼是誰有傲慢姿態(tài)的本錢呢?

譚紅軍這麼說有拍他馬屁的嫌疑,沈鐵軍心中對於這點很明白,更是能從他沒有說出那些副主任們不是的態(tài)度裡,察覺出這位的情商也是遠遠超出及格線的,知道說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的道理,便感覺整體還是不錯的:“按照你先前的說法,表面上咱們辦公室裡的非專職秘書,看似又忙又累又沒有任何的成績,打接電話做記錄,收文件辦文件還要去會場服務(wù),有時更會安排值夜班,乾的好是應(yīng)該的,幹得不好就是犯錯,強度高壓力大的讓人時刻緊繃著。

看似這些活只要是箇中專生就能幹,然而他們沒看到深層次的東西,這些東西原本需要你們這些大學生自己去發(fā)現(xiàn),在這些瑣碎的工作中去體會讓你們做的原因,從文件上來說,是要你們知道這些文件的傳遞流程,從會場服務(wù)來說是要讓你們熟悉會務(wù)要求和注意事項,值夜班是需要了解某些部門在某些時間裡可能會出現(xiàn)的指示。

特別是辦件可以讓你的行文能力有著質(zhì)的飛躍,現(xiàn)在上面要求領(lǐng)導們必須要自己準備文件,不許全部交給秘書們?nèi)兔Γ绻銖牧硗庖粋€方面來看的話,這是個讓你們瞭解領(lǐng)導們行文要點的機會,就像一個人的筆跡好似他的指紋,這些文件內(nèi)容也能顯示出他們的想法,這些都有助於你將來走向更高的位置。

作爲一個能分配到部委裡的大學生,你們一開始肯定感覺自己是幸運的,的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都是幸運的,這個地方的起點很高,高到你隨便下到地方都要讓同級別的人去仰望。

但是在我看來你們又是不幸的,你們沒有任何的工作經(jīng)驗,甚至有些出生在城市裡的大學生,連韭菜和小麥幼苗都分不清,那麼怎麼快速的增加這些經(jīng)驗?那就只能是壓力大強度高的工作!

等到你能堅持下去,並且有機會走上領(lǐng)導崗位,你會感覺到做什麼都會得心應(yīng)手,下面如果有人出現(xiàn)了錯誤,你也能夠在第一時間內(nèi)發(fā)現(xiàn),而不是像我當時那樣,拿到文件後首先要絞盡腦汁的去想怎麼處理——當然那倆是逃兵,如果放在戰(zhàn)場上!”

上輩子沈鐵軍沒當過領(lǐng)導,然而發(fā)生在沈強身上的事兒也能讓他進行思考,這是他這一年來乾的最多的事兒,便是針對記憶中的現(xiàn)象進行更深層次的挖掘。

每當決定了萬千家庭命運的高考來臨之前,家長們便會將注意力關(guān)注在高考時的專業(yè)選擇上面,畢竟上大學的目的只是爲了更好的就業(yè),以避免出現(xiàn)男怕入錯行的結(jié)果出現(xiàn)。

同時伴隨著的還有當年大學畢業(yè)生的就業(yè)問題,許多大學生在求職面試時會對薪酬做出超出行業(yè)平均線的要求,兩千塊一個月的平均工資和那些高中生有什麼區(qū)別,作爲大學生應(yīng)該入職時就要比他們多一千塊吧?

而面試的則大多是企業(yè)單位裡的HR或者乾脆就是招聘方面的文員,當這些人在聽到要求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你一個什麼經(jīng)驗都沒有的新人,又什麼資格提薪資的要求?

於是乎一個尖銳的問題就會出現(xiàn),花了幾萬塊上的大學竟然和高中畢業(yè)生的待遇差不多,少數(shù)人會忽略掉兩者起點高低以及發(fā)展前景的問題,而做出大學無用的結(jié)論,暴露了言論者的短視還不自知的振振有詞。

上輩子裡拋開黑心老闆和打了四年遊戲的大學生來說,絕大多數(shù)的大學畢業(yè)生都能很快的做出心態(tài)上的調(diào)整,因爲他們知道自己學到了東西,哪怕沒有認知到這一點的,也可以在無所不在的網(wǎng)絡(luò)裡找到幫助,願意接受暫時的底薪來增加工作上的經(jīng)驗。

沈鐵軍懷念的網(wǎng)絡(luò)還沒出現(xiàn),這個時候的大學生在分配到工作崗位上以後,是沒有任何的渠道可以獲得關(guān)於他這個職位上最基本的知識,除非像譚紅軍這樣遇到了準備提攜他的沈鐵軍,才能感受的到這些看似瑣碎還壓力巨大的工作後面還有如此的含義,換個角度果然有了新的視野:“這麼說來,其他部門的工作人員也算是認識了——”

人脈涉及到的東西有些敏感,纔算是徹底洗白了網(wǎng)絡(luò)的沈鐵軍並不想認識太多的人,刨去魔方系的人來說,他下力氣引導的也就是錢偉寧和毛利民,這倆還是當時他爲了幫助改變天和縣的面貌才做出的無奈選擇,其他的陳曉雲(yún)和楊鋼諸人只算得上是順勢而爲,倒是沒想到這一趟羊城之行又將譚紅軍納入進來:“學海無涯,大學裡的知識你有百分之九十用不到,然而當初讓你學習這麼多,目的並不是看你掌握了多少知識,而是看你是否在掌握知識的過程中,學會並且掌握怎麼去分析和學習的辦法。

這樣等到進入單位開始工作,好幫助你在工作中走的更順更好甚至是更高的位置,這些纔是上大學真正要學會的東西,而不是那些數(shù)理化什麼的“工具”,畢竟對我來說想要知道第一宇宙速度的話,最快捷的方式不是去翻找工具書,而是直接問知道的人。”

面對沈鐵軍的點撥,譚紅軍並未表現(xiàn)出太大的反應(yīng),一雙眼睛默默的盯著給自己又打開了一扇門的探索者,他很慶幸當初接受了耿主任的委派,側(cè)重於照顧這個據(jù)說是少年成名的“領(lǐng)導”。

想當初他甚至做好了被沈鐵軍當做雞般拎出來“殺”掉的準備,只因他見過了太多成名後目無餘子的“神童”,只以爲自己掌握了真理其他都是些土雞瓦狗——卻沒想到會是個如此“奢侈”的領(lǐng)導。

沈鐵軍的穿著依舊,除了旁邊一手操持服裝換季的楚大招,外人是沒辦法單從他身上的穿著,來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衣服不是去年那套,裡面依然是精緻的海軍藍西裝三件套,外邊的黑色呢子大衣已經(jīng)換成了卡其色的雙排扣風衣,這使得他從原先的成熟穩(wěn)重風格,向著活潑商務(wù)風轉(zhuǎn)變。

然而風衣上的雙排扣又增加了些權(quán)柄在握的鋒芒感,這自然是不奇怪,因爲雙排扣的衣服發(fā)源大英帝國十九世紀的海軍禮服,那時的英聯(lián)邦有個天下地上唯吾獨尊的稱呼:“日不落帝國。”

楚大招以前準備的衣服都是單排扣,直到這次回京前才讓人匆匆拿來,對於自家女人準備的衣服沈鐵軍是不會多問的,拿來穿上感覺還不錯,扣上後顯著有幾分軍人的挺拔,也就沒有多想的穿在了身上,他這時還不知道受到了楚大招的潛移默化,看著飛機停住解開了安全帶,在乘務(wù)員的注視下到了臺階前,便聽到身後的譚紅軍開了口:“何主任來接您了——”

心中一凸的沈鐵軍蹬蹬蹬下了登機車,望著站在不遠處的何毅伸出了手:“呵呵,何叔,那怎麼好意思?”

“你小子都呵呵了,還好意思這麼虛僞?”

黑框眼鏡後,何毅一雙明亮的眸子掃過沈鐵軍的臉,真真假假的說過後看向了他身後的楚大招,面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小楚,你好。”

“你好,何叔~”

楚大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沈鐵軍這時鬆開了手看向旁邊的黑色路虎,指了指道:“何叔要不要體驗下腐朽的資本家感覺?”

“我這老胳膊老腿坐不慣你那車,坐我的車走,小楚你上車後讓車帶路,我送你們回家。”

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些許遲疑,何毅微微搖頭便說過,帶著沈鐵軍朝自己的車走去,後者看到這裡便衝旁邊的楚大招點了頭,後者只得轉(zhuǎn)向了旁邊的路虎,坐了進去開口道:“回家——”

黑色的路虎帶著周圍十幾雙注視的眼睛啓動開走,隨即兩輛懸掛了黑色牌子的紅旗轎車跟上,何毅纔開了口道:“跟著前面的紅旗。”

司機應(yīng)了聲是,車子便緩緩的啓動開了出去,何毅看了眼旁邊的沈鐵軍,開口道:“這次讓你看笑話了——”

“看是看了,但是我認爲這不是笑話,這件事兒完美的暴露出了官僚主義的心態(tài),雖然華宇只是個銀行的櫃檯主任,連個副行長都不是。”

沈鐵軍搖了搖頭,板著張臉毫不留情的說了,在何毅出現(xiàn)的一剎那,他就知道華宇的歉意工作已經(jīng)做到了這邊,否則作爲比他還高一級的何副主任,是沒有任何的理由親自過來接他的:“不過我這人公私分明的很,先前三哥說那邊的銀行錢也是需要投資的,我希望到時候合作方的代表不能是他——”

“爲什麼?”

何毅眉頭一挑,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開口道:“他這一次算得上是得了教訓——”

“我怕他問我要好處費。”

沈鐵軍轉(zhuǎn)過了身正臉望著何毅說了,便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點難堪,不等他開口便笑了起來:“這不是過家家,也不是我的置氣之言,說實話如果他這樣的是在國外其他銀行裡面,我早就砸了他的飯碗讓他去吃八大兩了,至於經(jīng)濟上的事兒,還是讓他在國內(nèi)玩吧——”

“那好,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是盡力了。”

何毅突然鬆了口氣,他是沒想到沈鐵軍這麼堅持,只是想想人家纔在羊城乾的事兒,便感覺這樣有原則的人才是個真正可以深交的,像華宇那樣的純粹就是笑話:“那說說咱們的事兒,這次收益不少吧——”

“大概翻了兩倍,不過您的錢如果沒有急用的話,可以先考慮把本錢還給人家。”

沈鐵軍聽到何毅鬆口,心說終於是硬挺過了,如果換個人他早就是和那邊委以虛蛇糊弄對方了,不過這位能不得罪還是別得罪的好,雖說將來不一定怕他,可被他惦記上也是令人頭疼的,這位可不是個大度的存在:“我打算去東京走一趟——”

“你先前漏過口風,所以我也讓人去關(guān)注了下,那邊的房地產(chǎn)情況是有點港島七幾年的影子,可是除了他們的首都圈外,其他地方的房地產(chǎn)沒什麼動靜——”

何毅說著看了眼沈鐵軍,他自然不知道這貨心中正在由滿心的慶幸轉(zhuǎn)變成開心,只感覺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先前在腦海中轉(zhuǎn)悠的念頭便說了出來:“現(xiàn)在國家正需要——”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沈鐵軍面上露出了燦爛的笑,一副詭計得逞的笑,後槽牙都漏出來了,只是很快便收起了這個笑容,正色道:“我對國內(nèi)的顧忌比較多,去年年初打擊投機倒把的行爲到現(xiàn)在有擴大化的趨勢,開始從擾亂市場和經(jīng)濟秩序擴大到一切暴利的行業(yè),在前景不明朗的情況下,還不如去東瀛那邊搞一波,等到前景明朗化了,我再把錢扔進來。”

“你認爲現(xiàn)在這個方法有問題?”

何毅陡然皺緊了眉頭,一雙眼睛釘在了沈鐵軍的臉上,後者毫不退縮的迎著他的凝視,很快眼簾下垂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開口道:“《莊子·逍遙遊》中曰:“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一鍋裝不下。何叔您知道爲什麼那麼大的魚,一定要在大海里才能出現(xià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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