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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銀世界朋友曾同我說過一個故事,是關(guān)於光輝聖主的傳說。
他抽嗒著一支捲菸,看著窗口的夜色,慢慢往下寫去。
那個故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啦!那時候遠(yuǎn)不是這般光景,衆(zhòng)合國還在和瑪塔蟲系打仗,遠(yuǎn)方的世界也還是沉寂在一片祥和之中……
林海!那是林海!那是浩瀚無邊的林海!
林海之中,一座綠樹盈盈的參天巨嶺通入雲(yún)霄,水霧環(huán)繞,頗有仙俠古風(fēng)。這道山嶺名爲(wèi)潛山,據(jù)山民傳言,此山有仙人隱居。因此此山甚是神秘。
潛山之中,茂林修竹,惠風(fēng)和暢。卻有一道寬闊大氣的石階直直從山腳連入半山腰的大片宮殿。
此時正值下午,石階兩旁的樹木生機(jī)勃勃,撒下大片晃動的樹蔭,爲(wèi)負(fù)重行走在石階之上的文弱少年,擋去了日光的照曬。
這位少年身體瘦弱,穿著一件樸素的襯衫,臉頰也是略微有些消瘦凹陷,但長得還是清秀十分。
少年提攜著幾袋勒得手掌發(fā)疼的日用物品,臉色蒼白,虛弱而又堅決地向階上行去。
少年名爲(wèi)王石,已有14年齡,正是需要就讀高中的階段。
“還沒有到嗎?”王石看向那連綿不絕的階梯,目露絕望之色。一股火燙從他那癟痛的肚子傳出--那是致命的飢餓。
石階兩旁的林叢清秀。一陣微風(fēng)吹來,叢林深處,幾隻鸞鳥欣然發(fā)出動聽委婉的啼聲,這是神話中仙人所聆聽的樂音。
然而與那村人世代相傳的故事不同,久久也未是有仙人御鶴而來。
那清天,仍是清天。
王石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收回仍是有些期待的目光,自嘲道:“果然,仙人只是個傳說。”
剩下的石階已然不長,王石在一步步前進(jìn)中,終於看到了那一抹平地。
“終算到了。”王石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眼中迸發(fā)出新的希望,便是如迴光返照一般,藉著新生的力勁衝上了青磚平地。
一個琢牙高聳,紅木巨門的入口浮現(xiàn)眼前,裡面有青石小路,綠樹紅花,清泉眼眼,皆是秀美雅靜。
王石那疲倦的眸子閃過一絲失望,身形踉蹌,只把手中那行囊提入大門。
“轟”一陣目眩神暈,王石嘴脣發(fā)白,額頭虛汗直流,跌倒在那青石大道之上。
寒泉盈盈流動,花草之上附上一層暈暗,天色似乎也是暗了下來。
那絲壓抑的飢餓便如洪水一般噴涌而出。王石緊咬下脣,“不行,還得繼續(xù)走。”
安靜的青石大道上,一個文弱少年掙扎著想站起,瘦弱的身體如暴風(fēng)雨中的小舟,不斷顫抖。
不能就此停止,連這麼一點苦都吃不了,又如何談將來能付出十二倍的努力。
“孩子,你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一道豐潤,帶著幾分關(guān)切的老人聲音在身旁響起。
王石虛弱無力,卻還是心存感激。
尋聲望去,只見這位老人身披白袍,長鬚飄白,面貌豐潤,若是除去臉上的關(guān)心,便活脫脫是位電視劇中的老神仙。
泉流響響流動,很是生機(jī)。王石掙扎著站起,帶著幾分謝意說道:“多謝,我沒事,只是沒吃午飯。”
王石回答時聲音發(fā)虛,直聽得老者皺眉。他視線一轉(zhuǎn),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紅果子,笑了笑,遞給王石,和藹地說道:“吃吧!這不能當(dāng)飯吃,但充飢卻還是可以的。”
這果子姆指大小,草莓外形,柿子表皮,在夕陽的照耀下,似是蒙上一層光暈,端是讓人食津大動。
王石接過這枚紅果,嚥下一口唾沫,遏住肚子的火辣,感激地看向笑臉慈詳?shù)睦先耍f道:“謝謝。”
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說一聲,謝謝。大**曾是莘莘教導(dǎo)。
白袍老人笑容更甚,看向王石的目光也是多出許些欣慰,慈和地說道:“無需如此,只是一枚小玩意而已。”
微風(fēng)吹來,一陣濃濃的果香誘人無比。王石點了點頭,將果子喂入口中。
“波”一股暖流在王石口中化開,滑入咽喉,瞬間便是讓王石有種飽漲之感。
王石心中奇異,目露陶醉,方纔雖是囹圄,但這奇異果子的滋味卻是絕妙無比,便比仙漿玉釀也是不差。
老者對王石很是關(guān)切,負(fù)手問道:“孩子,你怎麼如此虛弱?”
王石微微一愣,腦中浮出一道畫面,那是一個少女。她遊走在綠草清花之間,仰望藍(lán)天,最後回頭說道:“哥哥,我們將來一定能走出這片大山!”
水聲盈盈。王石的嘴角不知覺浮現(xiàn)一絲微笑,卻是說道:“爲(wèi)了那走出大山的夢想。”
微風(fēng)吹來。老者輕輕撫弄長鬚,投向王石的目光頗爲(wèi)溫和,似是明白王石的意思。
他目光一轉(zhuǎn),又是笑著問道:“你是這年的新生吧!”
王石微微點頭,臉上疲憊盡去,眸子也是精神炯炯,感激地說道:“的確是。”一股暖流從王石腹中升起,直是驅(qū)散全身的疲勞。王石隱隱覺得,這與那奇異的小果子有關(guān)。
老者捋著鬍鬚,提點道:“你應(yīng)該不知道新生的住處吧!要不要我?guī)闳ィ俊?
王石自然答應(yīng),對這慈詳?shù)睦蠣敔敽苁呛酶小?
老者帶著王石向東行去,一路上,青石小路,綠水輕煙,秀麗是爲(wèi)秀麗,但卻是缺乏人氣。
王石參觀那條清盈的小溪,卻不免有些皺眉,回想起大叔說過的那飄渺的傳說。
他說:“潛山那個學(xué)院收**嚴(yán)著哩!男的要俊,女的要靚,還都得骨骼精奇。我看每年最多也只有四十幾人。”
現(xiàn)在看來,的確如此。
一陣輕風(fēng)從小路前方吹來,吹動老人一身白袍,更有一陣飄逸的歌聲隨風(fēng)過來:“
桂棹兮蘭槳,
擊空明兮塑流光。
渺渺兮予懷,
望美人兮天一方。
夕陽的暈光,照射在白袍老人豐潤的臉頰之上。
他面帶微笑,看向東方那片金色的林海。
王石目光閃動,也是看去。這歌聲實在美妙,真是歎爲(wèi)觀止。
只聽那處歌聲靜然而止,換之一聲幽靜的鶴鳴。
夕陽照耀下,微風(fēng)吹動那金色的林海,林樹微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一隻仙鶴翩然飛起,雙羽舞出炫麗的彩光。
它身姿*曼,如夢如幻,竟是在那漫漫金海上,那暈暈夕陽中,飛向天邊那片金雲(yún),那無邊的盡頭……
王石目視那已然化爲(wèi)雲(yún)彩的仙鶴,如癡如醉,不禁喃喃自語:“那是仙人的化身麼?”
王石被因緣學(xué)院錄取的前一天傍晚,同是這麼一隻仙鶴。它飛舞著,從那林間飛起,飛向那夕陽,飛向那黃昏……
白袍老人笑而不答,只是看向天的那邊,目光中滿是祝福,滿是微笑。“鶴兄,一路走好。”
再是向前,人煙漸有。
一片木屋建築羣之中,炊煙升起,隱隱有谷麥飯香。
三、兩俊氣少年行走在屋間的青石小道之上,互相談笑焉焉。面容之上,皆是有掩飾不住的興奮、得意之色。
白袍老人直指著遠(yuǎn)處的另一片木屋羣,臉上竟是深意十分,怪笑道:“孩子,看那裡,那裡是女學(xué)員的住處!”
一轉(zhuǎn)眼間,白袍老人竟是失卻了那番道骨仙風(fēng)。
王石費解十分,目光閃爍,看向那另一片古屋羣。
僅存的夕陽之下,一片紅色古屋染寂在暈黃裡,很是古香古色。
那古屋之間,一些身姿*曼的少女輕然逛動,時時響起她們銀鈴般的笑聲。
王石更是費解,不禁回頭,“有什麼關(guān)係嗎?”
“這孩子甚是單純呢!”老者笑而不答,看向王石的目光飽含深意。他擡起一手,指向少年那端臨近少女古屋的木房說道:“你就住在男學(xué)員區(qū)的最西邊吧!有事可以來找我。是了,你叫什麼名字?”
與這老爺爺相處一路,竟是連名子也沒有詢問。王石大腆暗念自己失卻禮貌,連是回答:“我叫王石,真對不起,我該叫您什麼?”
白袍老人看見王石緊張的模樣,心中好笑,便是撫須一順,答道:“英姿道人,當(dāng)然你可以稱呼我爲(wèi)英爺爺。”
說完,他亦是風(fēng)度飄逸地轉(zhuǎn)身離去。在天色陰暗之際,走在那遙遙青石小道之上。
英姿道人?王石看著英老人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在認(rèn)真在心中默唸了數(shù)次。最後,晃了晃腦袋,走向英老人分配的小屋。
這間小屋類似道士居處,大體是用紅木建造,應(yīng)該也很是建造了很些年頭,門牆都是有些黯淡。
小屋的門前有一口古井,很是幽黑,其中似乎盪漾著盈盈水波。王石把行囊放靠在井便,旋即走上小屋緊閉的大門。只見這方大門已被一口鐵鎖鎖住。
王石微微皺眉,看向鐵鎖下方。果然,那處插有一支鑰匙。英爺爺對此處很是瞭解,自然不會讓自己白跑一趟。
王石收下鑰匙,打開木屋,卻見其內(nèi)一片陰暗,只有牆邊封閉的窗戶有些光亮。
王石打開窗戶,讓暮光進(jìn)來。
暗暗暮光下,勉強(qiáng)能看清室內(nèi),只見室內(nèi)空間頗大,還有一間小內(nèi)室。
王石目光轉(zhuǎn)回大廳,大廳器具頗全,有小爐柴堆,可供催飲;有方桌一張,可供擺放;有單牀一張,可供睡眠。單牀之上,還有一個相方充實的麻袋。
王石放下行囊,這間房子是單人居室,也沒有其他人的物品,似乎可以居住。
王石鋪卷被鋪,卻是注意到牀上那個飽漲而又很是沉重的麻袋。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