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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來乍到

李夢露辭職後,去了一個小鎮(zhèn),那是一個邊陲小鎮(zhèn)。小鎮(zhèn)外面有一條河,而那條河的對面,就是四川省。李夢露厭倦了大城市生活,爲了逃避城市的喧囂和壓力,所以,她選擇到了一個邊遠的山區(qū)小鎮(zhèn)。那個小鎮(zhèn)三面環(huán)山,另一面卻被一條很大的河流給圍繞著。

曾經(jīng),有很多次李夢露想要跨過那條河去,看看對面,除了山上的花草樹木之外,到底還有些什麼,可是,李夢露過不去,因爲,沒有橋通往對面,也有沒船駛到對面。如果要過去對面的四川,首先經(jīng)過縣城,然後,從大橋上經(jīng)過,然後,再經(jīng)過他們的縣城。想想那幾番周折,就讓李夢露失去了想要跑到對岸去的想法。

不過,那個小鎮(zhèn)上的風(fēng)景也很不錯,一出門,便能看到綠色一片,山上的花草,地裡的種稼,很高興,還能有一條河流陪伴。但是,也有的地方,讓李夢露很是腦火,比如,這鎮(zhèn)上的垃圾,總是處理得不是那麼幹淨,李夢露甚至沒有見過環(huán)衛(wèi)工人,自由,那街道上,也乾淨不到哪裡去,只是,開店的店主,會把自己家的門口打掃乾淨,而沒有開店的地方,卻是垃圾滿地。但是,這也無所謂。因爲,自少李夢露遠離了大城市。當然,是爲什麼要選擇來到這個小鎮(zhèn),我想,這個問題,會慢慢再來告訴你……

李夢露在這個小鎮(zhèn)上租了一房間子,房租很便宜,比大城市至於要便宜至少五個倍,李夢露爲找到這麼一個便宜的住處而感到萬分高興。房間裡也還算乾淨,地面起碼也是瓷磚的,牆面起碼也是白色的,而且,面積還不算小,大概有六十平米。在城裡的時候,李夢露從來不敢租那麼大的房子住,因爲,承擔不了房租,所以,通常,李夢露租的房子,一般都是又小又舊的民房。所以,在房東告訴她租金的時候,李夢露高興得發(fā)慌,立刻就付了房東一年的房租。

但第二天,李夢露就後悔了,因爲她想搬走,房租卻不退房租給她。原因是這樣的,李夢露要拉網(wǎng)線,所以,來裝網(wǎng)線的人,找到端口以後,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樓梯來。正好,端口下面,停了一張麪包車子,拉網(wǎng)線的人便爬到那張麪包車上去,接網(wǎng)線。網(wǎng)線還沒有接好,房東家的老婆娘就下樓來,剛好看見有人爬到自己家的車上去。於是,便罵起人來,而那網(wǎng)線那個人,便與她吵了起來。李夢露知道,房東家的老婆娘並不是那麼好惹,因爲,李夢露來租房子的時候,老婆娘就將李夢露問了一遍,來做什麼的?你多大了?你是哪裡人?你在哪裡工作?你的身份證號碼多少?等等……特別像警察查戶口時的模樣,當時,李夢露看到她那個樣子,狠不得走上去,往她臉上打一巴掌,然後,罵道:“你他媽管得也太寬了吧!”可是,沒辦法,李夢露做不到,因爲,這個地方的房租,便宜得讓李夢露幹願忍氣吞聲,然後,一一回答。

當時,聽見那兩個人在樓下吵架的時候,李夢露就知道,事情不妙,而且……自己的心裡也有些心虛,那樣的吵架,不是一般的吵架,他們會扯著噪子,罵爹罵娘,而且,一吵就吵很久,李夢露聽見他們越吵越大聲,而自己,在這個地方又不熟悉,一個熟人也沒有,所以,當時,也挺害怕出事,當然,也很害怕,房東家把她給趕出來。當時,李夢露突然變很慌神。很快,樓下沒有了吵架的聲音,拉網(wǎng)線的人,似乎不想再吵下去了,而只有那老婆娘卻一直在罵罵咧咧。

不過一會兒,拉網(wǎng)線的人上來了,雖然,跟房東家吵了架,可是,李夢露才是他的客戶,所以,網(wǎng)線還是得幫李夢露給拉好。所以,那個男人上來了,進了李夢露的房間,然後,開始固定網(wǎng)線,但是,事後,讓李夢露,把此男人,稱做傻B的是因爲,那個男子爲了固定網(wǎng)線,便在這那間子裡敲了幾十顆釘子。

其實,李夢露很不明白,他爲什麼要敲那麼多顆釘子,事實上,固定一個網(wǎng)線,用不著敲那麼多顆釘子,而更加傻的事,李夢露儘管很不滿意,而且,她在心裡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會讓房東家老婆娘再一次來吵鬧,她竟然沒有去阻止那個男人……她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一顆又一顆的釘子釘在上面。

後來,李夢露把自己的這一表現(xiàn),稱著是懦弱。是的,李夢露,當?shù)剿麄冊跇窍鲁车臅r候,李夢露頭就開始有些炸開了,心就開始有些顫抖了,那一顆的李夢露,惟一的表現(xiàn),就是沉默。是的,沉默……因爲,她開口,也許都會帶著顫音。她承認自己很膽小,可是,更加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些人會突然就吵起來,而且,是因爲一點點小事就吵起來,一個是我的房東,一個是我來給我拉網(wǎng)線的……爲什麼?爲什麼他們要吵。就因爲爬了她家的房,

爲什麼他拉網(wǎng)線又不帶梯子?天啦?面對那樣的情況,是的,李夢露慌了神了。所以,李夢露在看到那個男人釘釘子的時候,竟然沒有去阻止。

很快,網(wǎng)線還沒有接好。房東老婆娘就把她家老頭子叫來了,兩口子,一進門就開始吵吵吵……當他們走到臥室門口,看到那個男子把釘子往牆上釘?shù)臅r候,一時間,很是冒火,於是,又開始罵起來了。

老婆娘道:“是誰讓你允許他釘?shù)模磕阌惺颤N權(quán)利往我牆上釘釘子?”

當時,李夢露再一次感覺自己的頭腦裡空空如已,她只是太氣了,氣得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這個房子租給我,我拉根網(wǎng)線,釘釘子的權(quán)力都沒有了嗎?你又沒說不能釘釘子。是的……李夢露當時,可以是一句話也出不出來,因爲,這樣的事情,她頭一次碰到。想起以前,在城裡的時候,租過的房子,也有很多處了,可是,從來沒說不可以釘釘子那麼一說,房東,從來不會管得那麼寬,所以,一時間,李夢露被雷暈了。

她就那麼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老太婆和老頭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你有什麼權(quán)利嘛。”

“那個房子租給你,不是說你就有權(quán)利釘釘子的。”

“誰允許你釘釘子?”

“把牆都給我家釘爛了。”

“那個車子停在下面,是給你踩的嗎?”

“你難道不知道那個車子是我家的嗎?你看到他上去踩了你都不說嗎?”

天……李夢露當時真的要暈了。李夢露既不知道那個車子是你家的,更加不知道,那個車子被踩一下,就會惹出那麼大的亂子來。天……我生在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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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夠了之後,房東家兩口子走了,拉網(wǎng)線的男人,拉好網(wǎng)線後,也走了,李夢露一個人坐在牀上,淚水躺了下來。自己很少遇見這樣的事情,而且,幾乎從來沒有跟別人吵過架,可是,這一回,自己竟然被別人罵得狗血淋頭,卻一句話也不敢回,自己是不是太過於軟弱了,爲什麼?我爲什麼要怕,我爲什麼不跟她理論,我爲什麼就讓他們罵。那一刻,李夢露恨死了自己。也恨死了房東兩口子。

等李夢露清醒過來的時候,做了一個決定,她要搬走,就這樣的一個爛地方,不住也罷。是的,搬走。

李夢露於是,跑到頂樓上去找房東家,然後,說要退房……

房東老婆娘說:“退房可以,不過,你交的房租是不退的。”

李夢露說:“什麼?我交了你一年的房租,你憑什麼說不退。”

老婆娘說:“我你說退就退,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何況,你把我家的牆都釘爛了……”

李夢露無言了,是的,再加上,網(wǎng)線已經(jīng)拉好,交了一年的網(wǎng)費,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可惜了。不過。網(wǎng)線,到也是可以換個地方的。可是,房東家說什麼也不退房費,而且,事實上,現(xiàn)在,自己又到哪裡去找房子呢,算了吧……李夢露再一次地軟弱了下來。就這樣,李夢露就住在了這裡。雖然,李夢露雖然,心有不爽,心有不甘,但,好在還有網(wǎng)絡(luò)陪伴自己。自己不好的情況,可以找網(wǎng)友說說,只是,這件事,告訴網(wǎng)友,只是會讓自己丟臉,只會顯得自己很沒用,所以,李夢露,便看電影,便聽歌。

當泡到網(wǎng)絡(luò)上的時候,那一切的不愉快,都消失了,其實,很多事情,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退房這件事,是不是也顯得太過於衝動。是的,其實,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只要把心態(tài)放平就行。不過,房東家那兩口子,李夢露算是與他們結(jié)下了冤仇。是的,李夢露要是反感一個人,那一定是會反感一輩子。而那家兩口子,曾經(jīng)那麼欺負過李夢露,而且,那富又兇又惡的模樣,讓李夢露實在是反感之極。

不過,有時候,還是會在樓道上遇見房東家老兩口,那時候,李夢露很不想打招呼,可是,還是要裝著笑臉,跟人家打打招呼,不過,在打呼的同時,李夢露卻在心裡罵道:“我操!”每一回,李夢露下樓或者上樓的時候,都在心裡喊道:“老天保佑,千萬別讓我遇見他們。”好在,遇見的次數(shù)到也不多。

李夢露在這個小鎮(zhèn)找了一份教師工作,給學(xué)校代課,工資低得吐血。好在,李夢露以前打工,存到那麼一點錢,所以,暫時到也不缺錢花,另外就是,李夢露,除非了教書的那麼一小點工資之外,自己還兼職做得有寫手,隨時寫一些文章投到雜誌社,雖然,不是篇篇都中,但,也有一小部份是可以中的,然後,便可以拿到一些稿費。所以,李夢露自己的生活問題,還是沒有問題的。因爲,學(xué)校還可以管一頓

中午飯,這還得卑託了國家政策,辦了九年義務(wù)教育。所以,李夢露也剛好可以在裡面混一頓中午飯吃,當然,李夢露去教書的目的,到也不是爲了掙錢,也不是爲了混中午飯,而是想,要在這地方找一份工作,體驗一下這個地方的生活。

校長,把李夢露安排進了四年級,教語文,當然,像李夢露這麼有才華的女子,去教小學(xué)四年級語文,那是綽綽有餘的。不過,這個地方的孩子們和老師們,都是說的是風(fēng)言,本地話,李夢露,很多地方都聽不懂,一開始的時候,還真是讓人但蛋疼得不行。當然,這還不是最蛋疼的,最蛋疼的是,這個地方的老師,明明普通話都不標準,還要用那到洋不土的普通話跟李夢露對話。當然,這也許也是害怕李夢露聽不懂方言的原因,不過,聽到他們那麼彆扭的普通話,李夢露簡直就想一頭撞死算了。

這個地方的孩子們都有一棵好奇心,李夢露剛到學(xué)校的時候,李夢露的辦公室外面,圍著一羣孩子,他們的眼睛,直露露地往李夢露的眼上掃。對於他們來說,大概,這個從外地來的,講普通話的,而且,穿著那麼時尚的女子,就是一個稀有動物。李夢露一時間,到也休會了一把做明星的風(fēng)光,在虛榮心上,也得到了一定的滿足,她並不在意別人用那樣的眼光盯著自己看。反而,她覺得他們很可愛。是的,在城外,李夢露連去教書的勇氣都沒有,因爲,城裡的孩子不好管,沒有那麼乖巧,而且,城裡的孩子們懂的東西,很多。何況,像那麼時尚的,漂亮的老師,他們隨時見得到。所以,並不是覺得稀奇而對你,抱有一定的敬重心裡。在這個地方,李夢露找到了自信。因爲,跟這些窮孩子們在一起,才能顯現(xiàn)出自己的偉大和獨特來。

當然,對李夢露好奇的,不僅僅只是這裡的學(xué)生。而且,還有這裡的老師。

剛進學(xué)校的第一天,李夢露的寢室裡,擠滿了全校的老師,多數(shù)是年近半百的老頭子,只有四五個,是年輕的,跟李夢露的年紀差不多。有兩個也是從外縣來的女老師,還有一個是男老師。他們向李夢露問東問西。問她爲什麼要來到這裡啊,大城市不是更有發(fā)展嗎?

李夢露說:“我喜歡農(nóng)村生活,你看……農(nóng)村,壓力不像那麼大,而且,風(fēng)景也很好,我喜歡這樣的地方。”

別的老師一聽,有些理解,也有些不理解,但是,有一點,他們相信,李夢露來這個地方,並不是爲了掙錢。因爲,那麼低的工資,李夢露隨便去哪裡,也能找到比這裡工資要高的工作。他們反而覺得李夢露的精神可加。一個城裡來的女教師,竟然跑到這偏遠的山區(qū)來教書,那精神,的確是很讓人可敬。可是,李夢露事實上,並沒有那麼偉大,她,只不過是不喜歡城市生活罷了,只不過是過厭倦了城市生活罷了。是的,城市生活,總是那麼讓人喘不過氣來。現(xiàn)在,李夢露就是來透氣的。

李夢露上第一節(jié)課的時候,孩子們,很認真,很聽話,他們眼睛直溜溜地看著李夢露,看著這個從外地來的新老師。

李夢露看著他們那副認真樣子,真是覺得,開心無比。她覺得,他們又聽話,又老實,真是好孩子。

第一天,李夢露沒給他們講課文,而是講了一個故事。當然,那些故事,也都是曾經(jīng)從網(wǎng)上看來的。是一個勵志故事。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

可是,過了幾天之後,孩子們逐漸地跟李夢露熟悉了,便開始不怎麼聽她的話,孩子們上課的時候,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喜歡講悄悄話,有時候,他們講話的聲音,甚至還要高過李夢露的。李夢露很不喜歡那種感覺,於是,用擦板敲著黑板,吼道:“你們要是再講話,就給我罰寫作文。”

同學(xué)們一看這位女老師發(fā)火了,都立刻就沒有了聲音。但是,有一天,李夢露在發(fā)玩火之後,還給他們佈置了很多作業(yè)。於是,有一個女生,便跑去告他們班主任王老師,說李老師太兇了,佈置很多作業(yè)給他們。王老師很快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李夢露,李夢露笑道:“唉喲……這些孩子,還學(xué)會告我的狀了呢……我之所以多佈置一點作業(yè)給他們,就是因爲他們的成績太差了,平常你看……我看他們挺閒的,就是該多佈置一點作業(yè),你看,那城裡面的孩子,一天都是學(xué)習(xí),作業(yè),學(xué)習(xí)作業(yè)。當然,我們沒法跟城裡的孩子比,也不需要像他們那麼,壓力那麼大,但是,我們也不能太過於鬆散。”

王老師用不標準的普通話,道:“對對對……李老師說得對,這些孩子啊,有時候,管起來,還真是不容易,李老師就多費心了。”

李夢露道:“那是自然的,畢竟,那是我的職責(z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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