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考往前走了幾步，看著秦路明和那個小女孩走到電梯口去，回過頭和自己的幾個同學對眼神。
看得出來秦路明是要走了，他們本來想坐秦路明的車一起回學校，但現在顯然不合適了。
秦路明應該也是覺得這個小女孩在這裡，會挑動別人的情緒，會讓他自己十分尷尬，不得不先帶走了。
“這個女孩子說話很奇怪，但好像只要多看她一眼，整個人都會舒服一點。”齊阿河突然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其他人回過神來，好像卻是有這種感覺，郭高明點了點頭，剛纔那個小女孩出現的剎那，莫名讓郭高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對了，就是有一次和家人去南山寺拜觀音，在走過不二法門，剎那間看到海上觀音的感覺。
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聯想？難道是剛纔那個小女孩，長得有些像觀音菩薩，讓人以爲她是菩薩的顯化？
“關鍵是她還帶著一條魚在地上拖。”郭高明覺得這是能上那種“人類迷惑行爲鑑賞”視頻錦集裡的東西。
“那條魚豎起來和她差不多高。”輔導員陳馳也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這個小女孩即便走了，也讓剛纔這裡沉悶仇怨的氣氛衝動了許多。
“也不知道怎麼會到這裡找秦路明，還說什麼魂穿。”刁立剛搖了搖頭，看了一眼ICU室裡的朱白清，心中卻也在想，朱白清要真落個半身不遂甚至植物人，還真不如希望他是魂穿了。
刁立剛又看著說了一句話以後就發呆的齊阿河……齊阿河現在自然傷心欲絕，但是理智地考慮以後的事情，齊阿河終究只是朱白清的女朋友，難道還能守著這樣的朱白清一輩子嗎？
齊阿河離開朱白清是遲早的事情，這也無可厚非，正常人都會理解，和朱白清關係更好的一些人，明面不會說什麼，卻也不至於苛責齊阿河……認爲齊阿河必須對朱白清負有什麼責任，那多半是僞君子，無須理會。
刁立剛知道的更多一點的是，從大一開始班上的女孩們，多多少少有些喜歡秦路明，也包括齊阿河，只是大家的這些喜歡都埋在心裡，或者只是一些單純的好感，所以齊阿河最終還是現實地考慮後和朱白清在一起了。
朱白清其實也知道這一點，現在的女孩子哪個不看顏？所以朱白清以前和秦路明較勁，多少也有因爲齊阿河的原因。
刁立剛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看著ICU室內掙扎的朱白清，一聲嘆息。
等等，朱白清在鯉魚打挺？怎麼回事！
……
……
秦路明洗了洗手，和姜仙子上了車，魚王太大了，即便是秦路明的車，放在副駕駛座椅下也顯得有些擁擠，於是姜仙子順手一甩，魚王撞在車頂上，然後掉在了後排地墊上。
想到這條魚在醫院裡被姜仙子拖地，秦路明有點無法忍受這玩意在自己的車上，但也無可奈何。
它的體內封印著黑洞，光這一點秦路明就無法嫌棄，感覺作爲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類，秦路明沒有資格嫌棄它，甚至應該揹負起偉大的責任，確保魚王保持著正常的狀態。
一條東駿湖普通的鰱魚而已，卻要承擔著太陽系安危的責任，秦路明十分理解和同情它。
“愛染明王也被封印在裡面？你說魚王會汲取愛染明王在異域深淵沾染的死寂之氣，是不是可以理解爲，魚王成了愛染明王暫時寄居的軀體。”秦路明啓動了車子。
“今天周南發給我一個視頻，就是有人用魚類實現了他作爲雄性的自我需求。”姜仙子平靜地說道。
秦路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車速漸漸降低，然後差點在路中間停下來，不由得搖了搖頭，趕緊把他意識到的這個視頻內容的畫面驅散出了腦海。
周南怎麼會有這種視頻！
果然互聯網上爛俗氾濫的內容影響，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也難以倖免，從而傳染了更高層次的神王。
神聖果然是用來侵犯和玷污的。
“即便魚王體內封印著愛染明王，但它也只是一條魚而已，並不能給你帶來佔有愛染明王的快感，所以請不要這麼做。”姜仙子並不會把愛染明王當成自己，她可是愛染大明王，所以可以比較平靜地講述，不會覺得秦路明玷污了她。
任何東西，既然加了一個“大”字，就是截然不同的層次了，並非可以相提並論的同等存在。
姜仙子只是單純地不希望秦路明發生變態行爲罷了……儘管變態也是蟲子的常態，蟲子就是從變態行爲中獲得發展和進步。
“我沒有要這麼做！我只是問問魚王的身軀被愛染明王附身了！”秦路明差點聲嘶力竭，得什麼樣的腦回路，纔會把他的隨口一問，聯繫上了她看的那種視頻！
秦路明努力的深呼吸，以免自己爆炸，感覺釦子繃的有些緊……像他這樣的男人，當然也是有胸的，而且爲了顯身材，襯衫都比較貼身緊繃。
“可你想騎攝政王，我會懷疑你對這條魚也有想法，不是很正常嗎？”姜仙子有些疑惑地看著秦路明，這麼簡單明瞭的邏輯，他也無法理解是爲什麼？
真是愚蠢。
“攝……攝……攝政王……”秦路明喘著氣，想要繼續保持活著的狀態都很艱難地回答，“攝政王能一樣嗎？攝政王她只是擁有變成馬的能力，而不是真正的馬，可魚王……它就是一條魚！”
“所以你希望魚王成爲愛染明王，魚只是愛染明王的一種狀態，這樣就和攝政王是同種情況了。”姜仙子理解了秦路明的想法，點了點頭。
秦路明停車，解開安全帶，有些踉蹌地下車，抓住路邊的樹，大口大口地呼吸，去街邊買了兩杯果汁回來。
秦路明把果汁給了姜仙子一杯，自己的喝了一半放在杯架裡，然後繼續開車。
好在拿到了果汁的姜仙子，雙手握著杯子，臉頰一鼓一鼓地吸著果汁，偶爾會側目用眼角的餘光瞟一眼秦路明，但終於沒有說話了。
安全而平穩地開車回家，秦路明主動幫姜仙子牽著魚王，然後找了個水池把魚王沖洗了一番，畢竟是在醫院裡拖地的，秦路明沒有過份的潔癖，但真的不想把魚王在沒有沖洗的情況下帶回家。
出乎意料的是，他看見馬世龍帶著兩個美女出現在樓下，似乎打算拜訪秦路明。
“馬兄，豔福不淺。”秦路明真誠地對馬世龍說道，看到這一幕，他可以確定，馬世龍由內而外真的是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