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明詢問神王與神王之間如何通信，只是覺得需要給姜仙子準備一個手機方便聯繫罷了。

現在好了，他也需要去買一個手機了。

“我去買兩個新手機，給你一個，別再拆了。你要是對內部結構感興趣，可以繼續拿著這個拆著玩。”秦路明把SIM卡拿了出來，把舊手機交給了姜仙子。

姜仙子又從秦路明手心裡把幾個電子元件捏了回來，她的手指白嫩如蔥，輕輕觸碰秦路明的手掌，秦路明只覺得有些涼涼的，軟軟的，像放在冰箱裡的糯米餈捏起來的感覺。

秦路明去換了衣服，拿起了自己的雙肩包，把包裡面的書拿了出來，就準備下樓了，姜仙子依然站在剛纔的地方，手裡拿著舊手機和元件，只是另外一隻手裡多了那個原初神性粒子球球。

“我走了。”看到她望著自己，秦路明背上包打了個招呼準備下樓。

“我也要去。”姜仙子有些勉強地說道，他爲什麼連她的眼神都看不懂？

果然在低等的世界裡，語言纔是最主要的溝通手段，並不像在神王宮裡，自己一個眼神，就自然有僕從讀懂她的意思。

秦路明打量了一眼姜仙子，她依然穿著那套華麗的衣服，從外形上來看倒也不算奇裝異服，類似於明制的單襖和馬面裙，只是多了許多東方玄幻風格的華麗和神秘元素，尤其是那種精緻的面料和做工，絕非市面上售賣或者訂製的服裝可以比擬。

這麼走出去，有點引人矚目，不過現在奇裝異服的人多了，尤其是連cos遊街這樣的活動都屢見不鮮，古風服飾當然更算不得什麼，對漢服略有了解而不會去關注什麼“形制”的普通人，也只會當這是某個朝代的漢服。

“好吧，不過我們這個世界的信息傳播速度很快，一件足夠吸引眼球，引人矚目的事情發生了，短短的一天甚至幾個小時，就可能帶來上億人次的傳播量，所以等會兒如果你遇到什麼事情想要處理一下，儘量讓我來，可以嗎？”秦路明瞟了一眼她手中的原初神性粒子球球說道，這玩意真的太有震懾力了，讓秦路明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慫的溫柔。

“那個也算吸引眼球的東西嗎？”姜仙子看著她手裡的球球說道。

“當然。”秦路明用力點頭，一般人看到這個當然不會聯想到它是一個黑洞，但是仔細看看，那種完全不反光，彷彿就是空間中一個無盡虛空，世界的壁壘被鑽了一個孔洞，超次元的感覺，是個人瞧著都會覺得不對勁。

於是姜仙子走了過來，掀開秦路明的揹包，努力踮高腳把她的原初神性粒子球球，塞進了秦路明的揹包裡。

秦路明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感覺自己無法動彈，雙腿不禁生出些軟綿綿的感覺。

“就像蟲子們讀不懂眼神，溝通只會使用語言的不同形式一樣，你們的感知能力也十分微弱，僅僅能給通過視覺，觸覺和嗅覺等極其有限的手段感知，只需要遮掩住外表，便沒有人可以察覺到球球的存在。”姜仙子嗤笑一聲說道。

秦路明已經無暇顧及她又在鄙視衆生了，現在他想到的就是那些電影裡綁匪或者恐怖份子給人質身上綁了炸彈的場景，他就是那些人質。

“你由內而外地散發出恐懼，就和你遭遇周國的追殺，感覺自己無處可逃時，不得不召喚我時差不多……你又要召喚另外一個強者了嗎？”姜仙子懷疑地看著秦路明。

“既然你知道我在害怕，難道不應該是解除我這種恐懼的狀態嗎？”秦路明難以理解她的腦回路，“我還能召喚誰？姜神王，這東西你能不能自己拿著？”

“你是我的神使，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姜仙子並不意外地看著秦路明，“看來你完全不清楚作爲神使應該做的事情……原來你爲我烹飪食物和提供住所，只是一種禮節性的自發行爲，而非清楚地知道這是神使的職責。”

“紳士？我不是紳士，我是正常人，紳士都是變態……不對，買恥物（例：大尺度的手辦）算是紳士行爲嗎？算吧……”秦路明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他甚至出現了幻覺，他揹著的是炸藥包，馬上就要衝鋒陷陣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應該十分感激和你簽訂召喚契約的神王，很有耐心。”姜仙子拍了拍秦路明的揹包，接著說道：“神或者神王降臨一個世界時，會選擇當地的蟲子作爲神使，有的是簽訂召喚契約，有的是直接精神控制，比較變態的會直接附體。”

“爲什麼直接附體是變態？”秦路明回過神來，隨口問道。

“直接附體，難道不就是自己的意識和其他生物的意識與肉體交融嗎？這和時時刻刻在交配有什麼區別？”姜仙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秦路明無法理解，“當然有區別啊……這能一樣嗎？附體又不會產生交配的那種生理感覺。”

“你也知道生理感覺？附體的時候，神或者神王的意識會時刻體會到被附體對象……也就是一條蟲子的所有生理感覺，這和交配是一樣的。”姜仙子篤定地說道，還有些噁心地感嘆：“太變態了。”

秦路明張了張嘴，一時間無言以對，拍了拍頭，自己和她爭論這個幹什麼？

扭頭瞅了一眼自己的揹包，嘆了一口氣，秦路明接受現實地往對面房子走了過去。

在姜仙子緊盯著的目光下，秦路明打開了姜仙子住的這套房子的電梯系統，查看了一下維護保養記錄，這房子他雖然沒使用，但是日常的維護保養還是要做的。

輸入管理密碼，啓動日常使用模式，秦路明同時教會了姜仙子使用這邊的電梯，方便她以後上下樓。

走進電梯裡，姜仙子擡手就在電梯的觀光玻璃上打了一個印章，秦路明連忙敲了敲玻璃，仔細看了一眼那個印章，像是什麼燃料印刷上去的一樣，不至於破壞玻璃的結構強度。

這個印章十分複雜，讓秦路明想起了那些召喚契約上的印章，當時秦路明還以爲那是小說網站的法務印章，現在觀察了幾眼，秦路明就看到這個印章由許多圖案組成，每一個突然好想都是一種代表著什麼特殊意義的紋章徽記，中央是一把弓的圖案，那個大概就是在愛染明王手裡丟失的清麗神弓吧，瞧著好像還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清麗神弓？”秦路明指著圖案中的弓說道。

姜仙子點了點頭。

“這個名字總感覺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秦路明仔細想了想，一時間想不起來，“好像是淘寶，還是閒魚來著，見過這東西。”

“淘寶，閒魚？是交易神器的地方嗎？我從未聽說過在哪一個世界存在著可以交易神器的地方，一般來說神器的出現，都伴隨著整個世界的動盪，當神器有所歸屬之後，這種動盪纔會穩定下來，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以及龐大的勢力支撐，獨自掌握神器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用說交易了。”姜仙子眉頭微皺，不可思議地看著秦路明。

“不是，淘寶就是賣東西的地方，閒魚就是二手交易，或者個人閒置閒散物品交易的地方。”秦路明笑著搖了搖頭，清麗神弓怎麼可能出現在這些地方呢？自己應該是看到了一個類似的名字吧，地球也不可能有神器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