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好像她說什麼都沒用了。
她的居家服被男人一點點解開,在完全要被脫下來的時候,她猛然就想起了自己手腕上還帶著傷……
萬一被他看到……
她心裡止不住一慌,大腦也在這一瞬短暫的空白了。
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微微仰頭主動吻住了男人的脣。
池涼沒想到她會這麼主動的吻自己,微微一怔後,立即扣著她的腦袋就加深了這個吻。
漸漸的,衣服已經徹底被男人脫下來,而這個吻也沒有停止下來。
他的吻從脣,再細細密密的輾轉到耳尖,然後一路往下。
橙歡的身體被他挑起了此起彼伏的反應,來自身體的原始反應讓她根本無法壓制。
“池涼,你……聽我說……”
池涼親了親她的脣,才低低的道:“嗯,你說。”
“你別鬧好不好……難道醫生說的話都忘了嗎?你現在不能做,萬一落下病根你會後悔的……快起來,這真不是開玩笑的。”
他低低的淺笑,“就這麼擔心我的腰?”
橙歡立即附和,“嗯,你冷靜點。”
男人盯著她慌亂無措的小臉,聲音越發沙啞了,“可我現在很難受,你說怎麼辦?”
她在心裡已經怒罵這個男人好幾遍了,但嘴上卻是沒有罵出半句,“你……再忍忍好不好?等你腰好了,我隨便你怎麼樣。”
她現在只能這樣說,她也知道池涼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忍不了。”
男人的呼吸逐漸紊亂,最後直接扯掉她的最後防線。
……
結束後,橙歡趴在他的身上努力的平緩呼吸,但爲了避免再讓他的腰傷加重,很快就翻身下來。
剛翻下來就被男人摟緊了懷裡。
“我抱你回臥室,嗯?”男人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親親的吻了吻了她的額頭,低低的問道。
橙歡靠在他懷裡,累得一個字都不想說,更沒有搭理他的話。
男人起身,一把將她抱起時,她突然惱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好了?快放我下來。”
聽著小女人嬌怒軟糯的聲音,他脣角勾起一抹笑,“剛纔都是你在動,我腰沒事,抱你去臥室的力氣還是有的。”
橙歡氣得想一巴掌拍過去。
她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作吧。
反正疼的又不是她。
走進臥室,男人把她放在牀上的時候她已經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沾牀就睡了過去。
池涼打開牀頭燈,昏暗的光線下,女人海藻般的頭髮微亂的鋪在枕頭上,精緻的小臉還紅撲撲的,雙脣有些紅腫。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繞到另一側上牀,伸手關了燈,把她撈進了懷裡。
橙歡的確很困了,可以說是身心疲憊,但睡得不**穩。
沒睡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瞬,她茫然的看著黑漆漆的臥室,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睡在哪裡的。
等要翻身的時候才發現男人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呼吸均勻又淺。
思緒恢復了過來,她擡手小心的拿開了男人搭在她腰間的手,她靜了靜,確定男人沒有醒來,這才輕手輕腳的下了牀,去衣帽間找了套睡衣穿上。
客廳裡,窗外月光皎潔。
橙歡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好幾分鐘後她將自己左手的衣袖慢慢的挽了上去,露出了手腕上深淺不一的疤痕。
這些傷好的很快,就連前幾天已經結痂的傷痕都快好了。
她擡手用力往手腕上一摁才感受到一點疼痛。
傷疤是好了,可痛卻沒有好。
她俯身拿起了擱在茶幾上一把很小的水果刀。
……
橙歡離開牀過去了二十幾分鍾後,池涼在睡著的情況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抱身邊的人,但摸了幾下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他醒了過來,睜開眼看了過去,在睡著前還躺在他身邊的女人已經不在了。
他直接坐了起來,接著就掀開了被子赤腳朝著臥室外走。
深夜的公寓安靜得出奇,藉著外面的月光,池涼沒有開燈,他想看看這個時間點不睡覺爬起來的女人到底幹什麼去了。
剛走到客廳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邊的那道身影。
客廳裡沒有開燈,除了外面照進來的月光再沒有任何光亮。
她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爲了跑到客廳裡來發呆?
那著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他莫名就想到在書房裡做完後,她安靜茫然的那張臉,隨即擰了擰眉,心裡說不出的煩悶。
他邊走過去,邊準備說話……
視線裡突然就閃過了一抹刺眼的寒芒,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的冰冷,池涼雙眸急劇收縮,等他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的時候,怒吼聲響徹了整個公寓,“橙歡,你是不是瘋了?”
在這安靜無聲的深夜裡,橙歡被他的怒吼聲嚇得猛地一抖,凌厲鋒芒的水果刀直接失控,狠狠的割在了手腕上。
下一秒男人就快速的衝過來奪走她手裡的水果刀扔掉,但已經晚了一步,鮮血還是迅速的從她的手腕裡流了出來。
橙歡低頭呆呆的看著自己鮮血淋淋的手腕,又擡起頭呆怔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客廳的男人。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幾秒的死寂後,情緒已經瀕臨暴走的男人強制冷靜下來,慌亂的開燈找來醫藥箱給她做急救措施,然後又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橙歡看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的手上已經沾滿了她的鮮血,英俊的臉陰沉又暴怒到極致的表情,甚至好幾次,她都感覺這個男人想直接把她給掐死。
尤其是在等救護車的過程中,纏在手上的繃帶很快就被鮮血浸紅,男人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想把她抱起來去醫院,但她說什麼都不肯的時候,她覺得他那可怖的表情真的想要把她弄死。
雖然在書房裡做的時候基本都是她的在動,而男人躺著,但偶爾他也會配合,腰部肯定是用力了,這時候再抱著她下樓,再到地下停車庫,再到醫院……他的腰該徹底廢了。
至於她手腕上的傷……雖然還在流血,但比剛纔已經好了很多,很多自殺的人鮮血浸紅了浴缸都被救了過來,何況她這種不算嚴重的。
況且她是醫生,嚴不嚴重她還是有常識的。
除了手腕上一陣陣的痛,除此之外她已經麻木到沒有任何感覺了。
池涼見她一臉木然,憤怒的對著她就是一頓咆哮,但她仍然沒有妥協,說什麼都不肯他抱她起來。
看著她手腕上被鮮血染紅的繃帶,池涼想強行將她抱起來,但似乎顧慮了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
大概……是怕再刺激到她。
……
醫院。
池涼連鞋都顧不上穿就跟著救護車把橙歡送到了醫院,直到醫生給她止血檢查後說沒什麼事的時候,他臉上焦躁慌張的表情才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橙歡半靠在牀上,***在牀邊直勾勾的看著她,俊美的一張臉緊繃到了極致,漆黑的雙眸更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深淵,從醫生給她包紮到離開後,他始終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她深更半夜“自殺”的事情驚動了身邊不少的人。
蘇茜嚇得連衣服都沒換,還穿著睡衣就匆匆跑來了醫院,在醫院門口剛好遇到蔣蔚,她因爲電梯來的太慢著急想爬樓梯,卻被男人冷言冷語了幾句,當即就把對橙歡的擔憂和著急的情緒發泄在了蔣蔚身上。
到了病房門口才停止了爭吵。
吵的人一直都是蘇茜,蔣蔚都懶得搭理她,聽煩了就酸她一句。
走到病房門口,蘇茜瞪了一眼從裡面走出來的男人,隨即一言不發的推門進去,而蔣蔚則站在門口,單手插在褲兜裡,挑眉看向走出來的池涼。
病房裡,蘇茜壓根就不敢說話,生怕再說些什麼話刺激到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給她削蘋果,幾度張口想說什麼最後都忍了下來。
橙歡也沒有出聲,只是在她衝進病房裡的時候說是意外。
其實真的就是意外,但很顯然是沒有人相信的。
唯獨比他們提前來的徐凡,他懶散的靠在窗前,似笑非笑的盯著橙歡,“你自己都是醫生,難道不知道真正致命要怎麼才死得快?使這些伎倆是要逼婚?”
蘇茜惱怒的偏頭看著他,“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徐凡你是存心過來添堵的是吧?”
徐凡瞥了她一眼,也沒跟這個大明星計較什麼。
他向來是知道這兩個女人關係非常好的。
橙歡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臉上掛著牽強的笑,“茜茜,我沒事的……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蘇茜把削到一半的蘋果擱在一邊,安慰道:“反正我也沒事,今晚就留在醫院陪你,免得池涼那混蛋再欺負你。”
徐凡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嗤笑,朝著牀邊走過來,“這姐妹情深還真讓人感動,得,我就來看一眼死沒死,既然好好的我也懶得待了,回去了,免得待會兒跟門口那個男人又打一架挺不劃算的。”
“……”
說完他就擡腳朝門口走。
病房了就只剩下橙歡跟蘇茜了。
……
走廊處。
池涼微微瞇著眼睛,薄脣裡吐出嫋嫋煙霧,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擰眉不悅的道:“我不是讓你給我帶一雙鞋過來?”
蔣蔚低眸看了一眼他赤著的腳,嗤笑,“我那裡怎麼會有你穿的鞋?”
“……”
池涼麪無表情的看著他。
“行了,別用這種臉色看我,我已經讓助理去你家拿了。”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裡。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支菸燃到了盡頭,蔣蔚偏頭問,“出來做什麼,不在裡面陪著她?”
他淡淡的道:“等鞋子送來了再進去。”
“難道你就真沒打算跟她說清楚你跟夏晚晚的關係?”
池涼熄滅了煙,淡淡的笑了下,“然後呢?再娶她麼?”
沉默了一瞬,蔣蔚漫不經心的道:“以你現在的能力想要娶一個女人又有什麼不可以?無非就是再跟瓊斯家族裡那些人精打場硬仗而已。”
池涼沒說話了,瞇著眼看著窗外,從他臉上的神色看不出他此時到底在想什麼。
……
遲疑了很久,蘇茜終於還是憋不住問了,“他到底怎麼欺負你了,把你都逼到……”
她沒接著往下說,但眼睛卻看向了橙歡左手手腕上纏著的繃帶上。
橙歡有些無奈的解釋,“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得了。”蘇茜打斷她,“你這麼多年心裡有多愛他我不是不清楚,當年爲了他還被瓊斯那老不死的關在精神病醫……”
“茜茜,過去的事情不要再說了。”還不等她說完,橙歡就打斷了她,“這些事情我不想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