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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出茅廬

初出茅廬

SIN——罪,“天理”、“國法”對應(yīng)著“犯罪”、“犯法”,沒犯法未必就代表沒有犯罪。國法是代表某一個組織的利益,天理是代表所有人共同的利益,沒有犯法不等於沒有犯罪。

上帝造人的時候,給人類本身有責(zé)任義務(wù),有身份地位,有享受的以及擁有的。而人類既沒有達到責(zé)任盡到義務(wù),也沒有守住身份和地位,並且該有的祝福和恩典也沒有得到,該擁有的都失去了。

這就是罪。

雲(yún)苑新村,位於G市新機場航線下。

頭頂傳來飛機飛過“轟隆隆~”的巨響,早已習(xí)慣了的喬烈兒用被子蒙著頭翻了個身子繼續(xù)睡。

“還不起來,要遲到了?!比巳怍[鐘及時響起,退休在家的喬媽媽把房門敲得震天動地。

喬烈兒一骨碌坐了起來,剛睡醒的頭髮呈雞窩狀自然捲,“知道了。”

果著上身,下面只穿了條中央印著鹹蛋超人的底褲,不要問爲(wèi)什麼會有這麼弱智白癡沒品味的底褲,因爲(wèi)他懶,懶得底褲都穿洞了還沒去買新的,老媽實在看不過眼他穿著那些“透氣”功能極好的褲叉,所以她老人家出手了。

“媽,我上班去了?!眴塘覂赫郎?zhǔn)備帶上門離去,回頭看見自家老媽濃妝豔抹,一襲粉色荷花裙裹著米其林般的身子,手上拿著兩把紅得嬌豔欲滴的扇子,“老媽,你這是鬧哪樣?”

“我的青春我作主。”喬媽“噔”肥臀一擺,水桶腰一扭,硬是做了個沒實際也有姿勢的POSE。

喬烈兒扶額,不就是文化公園裡那羣中國大媽又組織什麼舞蹈表演。

“兒子,這次我們請了專人拍攝MV,回頭拿給你看?!眴虌屢荒樧院?。

“那個.不用了?!眴塘覂撼榱艘幌伦旖牵呀?jīng)夠苗條,不想吐更不想減肥,“老媽,你留著給自己珍藏?!?

“臭小子。”喬媽拿起一朵明黃色的太陽菊別在耳背,藉著櫃子玻璃的倒影左看右看,“咋有點像那楊二車什麼姆?!?

“嘣~”帶上門,一溜煙下了樓,出了小區(qū)門向右拐走十分鐘,能擠上地鐵30分鐘後能到警局。

玻璃鏡子映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斜飛入鬢的眉毛顯得神采飛揚,嚴靖曦打了白色泡沫,拿起飛利浦電動剃鬚刀“滋滋~”把剛長出來的鬚根颳得一乾二淨(jìng),往手心倒了些爽膚水,在棱角分時的臉長抹完後“啪啪~”再拍打一遍,嚴靖曦不是有自虐傾向,而是杜?,撜f這樣子皮膚吸收得更好。

杜?,撌钦l?不就是那位一直想著嫁個有錢人,而今已經(jīng)有點人老珠黃卻還孑然一身的HR。(HR:人事部)

沾了點水把頭髮挼了挼,等會得擠公交,但願不會是MARK哥的髮型進去,犀利哥的雞窩頭出來。

很拉風(fēng)地提著包向樓下走去,出了小區(qū)門向左拐走十分鐘到公交站場,不期求能從前門擠上車,但求不被人從後門擠下來。

要知道這個南方的一線城市每天都上演著生死時速,爭分奪秒。

喬烈兒小跑著穿過小區(qū)的花園,“啪”一聲給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了一下,正想噴他,你尼妹??!不長眼啊!

“對不起!”對方首先道歉,看在他是個長著桃花眼的帥哥份上,喬小爺我就不跟他計較,不是因爲(wèi)他心胸廣寬,當(dāng)然主要是因爲(wèi)遲了擠不上地鐵。

喬烈兒朝他點了點頭以示還好,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地鐵站跑去。

嚴靖曦想著他是直道,自己是拐彎切線,好像理虧了,雖然這機動車的行駛規(guī)範(fàn)不一定適用在行人,也許是職業(yè)習(xí)慣,那句“對不起!”嚴靖曦便衝口而出,對方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消失在他眼前。

他擡手一看腕錶,媽的,萬惡的資本主義!該死的私人企業(yè)!遲到一次扣五十塊,一個月的工資能有多少個五十塊,扳著手指頭算一算!行了,還是不算了,再算真TMD要遲到了,兜裡的五十塊真要飛走了。

“嘀~”喬烈兒剛打卡進了地鐵,工作人員已經(jīng)架起鐵馬準(zhǔn)備限制人流,把八達通往兜裡一揣,今天又成功地避過高峰截流,看著鐵馬外的人羣,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承蒙幸運女神的眷顧,喬烈兒成功地擠上了地鐵,正欲感謝主時,“叮咚、叮咚”車門合上,卻被身後的肥婆壓在玻璃門上,形象頓時全沒了,“我不要被肥婆壓!”,當(dāng)然這只是心裡納喊.說出來沒準(zhǔn)會揍,這年頭不缺女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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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警局大樓,司法鑑證科。

“燕姐?!睆堃坏鹬阑`坐在轉(zhuǎn)椅上摳腳趾,“你確定要大花瓶?”

“咋了~”彭筱燕整理著工具箱,“有意見?”

“花瓶是擺設(shè)用的?!睆堃粨狭藫项^,白花花的頭皮屑落了一肩。

“難道又要找你這種屌絲樣的?!迸眢阊嘈表?

“平時肯定是含在嘴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的東山少爺?!睆堃粋?cè)頭輕輕一吹,細碎的皮屑飄落一地,“我怕下不了現(xiàn)場?!保≒S:東山少爺是指G市的公子哥兒)

“你丫的,還能再噁心點嗎?摳完腳又撓頭。”

“腐屍爛肉你見多了,我這一丟丟你扛得住。”

彭筱燕抽了一下嘴角,“當(dāng)初選中你,我真是瞎了眼?!?

“現(xiàn)在倒嫌棄我了?!?

“不是嫌棄,是吸取教訓(xùn)?!?

“燕姐?!睆堃惶袅颂粝掳?,“花瓶來了?!?

背對著門口的彭筱燕轉(zhuǎn)身看到一個身材瘦削,眉清目秀的男子站在她身後。

“烈兒,進來吧?!迸眢阊嗫聪驈堃唬耙恍?,你自我介紹一下。”

張一走過來跟喬烈兒握了一下手,“張一,弓長的張,一休的一,法醫(yī)物證?!?

彭筱燕補上一句,“一休是西北大學(xué)法醫(yī)系的淫才。”

張一滿頭黑線,“燕姐,你發(fā)音就不能準(zhǔn)一點麼?”

“喬烈兒,法醫(yī)病理?!眴塘覂浩岷诘捻涌粗鴱堃唬罢埗喽嘀附獭!?

“你倆以後就是拍檔?!迸眢阊嗯牧伺膬扇说募?,“彼此就多擔(dān)帶著。”

彭筱燕偷瞄了一下喬烈兒,這回撿到逸仙醫(yī)科大學(xué)的校草,心裡偷著樂,總算能洗洗眼了,不用每天對著屌絲和死屍。額發(fā)下遠山眉,高挺筆直的鼻樑,抿著淡淡的嘴脣,上身穿著深藍色復(fù)古翻領(lǐng)牛仔夾克,卡其色牛仔褲配長英倫風(fēng)格休閒鞋,整個人顯得乾淨(jìng)利落。

司法鑑證科的手機鈴聲此起彼伏。

“兄弟!”張一搭上喬烈兒的肩,“你真走狗屎運,一進門就有案子?!?

喬烈兒無奈的攤了攤手,“出門時踩了狗屎。”

張一上下打量著他,“大隊的案子可不像支隊那些小CASE。”

喬烈兒笑而不語,走過去拎起工具箱往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學(xué)經(jīng)濟的,從事的工作也與刑偵、法證、律政無關(guān),如有BUG請輕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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