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否則萬一成功,咱倆說不定走不出這浮塔城。”姜圖深表憂慮,若在太虛宗內,一切都好說。
姜漁思忖片刻:“聽你的,但云霧山舊址那邊靈脈雖被抽走不少,日常也有很多修士探險或居住。
不如,我們進雲霧妖林的三四階地帶,收伏幾個小妖開闢洞府?”
“那是下策,妖族看到可能更麻煩。
要是有個遠離人妖兩族的海島,多好。”大海對姜圖先天有利。
姜漁安撫它好大一會兒,瞄一眼在冰洞打坐的小老頭兒,便收拾東西退房補租。
當她前往店鋪賣出一批符並採購符紙和陣盤時,無意中引來有心人注意。
期間,又到聞家去告知不再續租,不曾想對方宅門緊鎖,無人在家。
她找書店掌櫃留下口信,
雲霧仙宗距浮塔城二千里左右,不再有飛船經過的情況下,只能自行飛去。
姜漁如今煉氣大圓滿,使用她的上品飛舟,也適配。
但這可苦了盯上她的修士,他們用的飛行法器時速足足慢一百里。
姜漁沒想到換回飛舟,還有這等效用,她僅用半天時間就趕到雲霧仙宗舊址。
從空中俯看,好大一片斷壁殘垣,且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修士在下邊刨尋東西。
她展開地圖,循跡找曾經的宗門外三百里的河流,準備在那邊闢洞府。
而姜圖則在空間裡,飛來飛去安定不下來,它早年督促姜漁進階,終於盼來這個機會。
可它中間沒忍住,做了急功近利的事,很擔心會越階升級,引來天雷。
唉,姜圖偶爾飄過冰洞這邊,其實此處的冰晶早在幾個月前,就被它收走,不過叫習慣了冰洞,一直沒改。
小老頭兒被打擾到,終於睜眼說:“你到靈劍空間的龍參果下修煉了吧?
只差一個契機,就能結成妖丹或化形,但跨一個大境界化形,會損根基。
而姓姜的小魚築基,正好能助你一臂之力。
本該高興之事,你卻坐立難安,莫不是在爲進階之所憂心?”
“你究竟是何來歷?”
“嘿,老夫可提供一個安全所在,但你得把我從這裡放出去。”小老頭兒當日開口出言,實爲錯估自己這道元神的實力。
且未想到,兩個小傢伙僅僅片刻間,就能把他給驅出劍體並關起來。
正常情況下,小修士們遇見前輩高人,不是應該竊喜,請賜仙寶麼?
這屆後輩,著實難帶。還好他元神在魂戒魂石相助下,已經無需完全依託劍體存活。
“不可能,你躲在靈劍內控制修士無法洗去鏽跡,可見肉身修爲不低。”最主要是姜圖有制約敖澤不暴露龍珠的血契,卻對魂魄無用。
之前沒發現他的存在,已讓他窺得不少東西。
小老頭兒捻捻鬚:“老夫玄堂上人,乃雲霧仙宗太上長老,化神修爲。
在北辰,總比你們更熟悉,雲霧山脈也有幾個隱藏洞府。”可惜這道元神沒有肉體依託,無法與全盛時相比。
“雲霧仙宗已滅門,你的洞府不知被多少人掀翻過。”
“滅就滅唄,修仙界裡今日你強你佔好處,他日你弱你盡滅,再正常不過。”
“……”姜圖無話可說,人族有時比妖族更無情,它閃身到外邊找姜漁商量。
此時,姜漁已找見那條傳說中的迷霧河,並在順流而下時,被兩個修士一前一後截住。
姜圖剛一站她肩上,她已率先發動攻擊,術法什麼對方幾個根本不會給她時間用。
姜漁也深知同階比的是誰法器上乘,攻擊符威力大,簡單講就是誰更富有。所以總攢上品符的她,出手就將四張初級上品火球符夾在中品符內,分別打向前後兩人。
轟轟轟
打劫二人組準備的臺詞都沒機會說,就被炸的灰頭土臉,護體靈光和手中剛升起的防禦法器盡毀。
而且姜圖也在此時出手,張嘴無數水箭成線,瞬間射向後邊跳起來飛刀而來的人。
姜漁則是極有默契的撲向前邊一個,且她手中數張中品火符,刷的全砸向那人。
那人也是惱怒異常,又一次護體法器和護體光罩被炸碎,他氣的催動手中利斧飛速砍來。
姜漁一個戰術後仰閃開,手中卻不忘彈出在宗門買的寒冰針,咻咻三道寒光,轉眼射入那修士腦門和心口。
對方也是戰鬥豐富,但察覺兩道暗芒襲來,卻大驚失色祭出一口鐘想擋。
只因飛針類法器,是最陰辣又防不勝防的。
這不,姜漁沒正面穿刺的第三根針,被神識控制著從那修士後邊偷襲。
且就在鐘形法器放大,要將那修大蓋住的瞬間。
嗖,針再飛出時,已帶出死者一道血線,而大鐘失了主人驟然變小咚的落地。
姜漁確定對方死亡,十指快速一彈,數個火球落在屍身上,瞬間成灰的骨,又被她一個裂土訣埋入地下。
遺落的儲物袋,自也成爲她的戰利品。
而另一邊,姜圖也滅殺掉另一人,收走儲物袋。
躲在暗處想當黃雀的修士,此刻只有一個評價:好利落!
而他們也聽見姜漁說:“幾位道友,是要與在下單挑,還是來一場羣毆?”
“道友誤會,我只是路過而已。”有一人反應極快的飛離,對方殺兩個煉氣大圓滿跟玩兒似的。
還有五階靈獸協同作戰,腦子進水了纔去單挑她。
此人一跑,接二連三又有幾個默默離開。
有那不死心的,見她一撫儲物袋,手中厚厚一沓符,猶豫幾息退卻。
但有真的路過看熱鬧的築基走出,“小友是哪個宗門的?”
“前輩要去拜訪嗎?”姜漁暗暗將一張結丹劍符扣在手裡。
來人擺手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一般散修可沒有你這麼些上品法器。
當然,若你沒有宗門,考慮來我玄都劍宗如何?”
“晚輩有宗門。”玄都劍宗也是十大道門一員,姜漁一個法修就不去湊熱鬧罷。
她一拱手,放出飛舟迅速飛離。
而姜圖卻是回頭,看了那個築基……背的劍,好大一會兒。
姜漁不禁問它:“你看出點什麼?”
姜圖收回目光:“他的劍,江白也有一把相似的。”
姜漁不禁得出結論,“哦,江白是東洲玄都劍宗弟子?”
“你都不好奇?”
“他結丹我煉氣,犯不著爲他操心。
若他是,這下有意思了,我們跑來他最想回來的地方,他還滯留天元。
當然,也可能劍是他搶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