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等一行人,全部被喊下傳送陣。
少傾,就見兩位修士帶著一隊人,談笑風聲的進來大廳。
“兩個皆是元后修爲,怪道要你們讓路?!毙眯蔷缇土曇誀懗!?
果然,姜漁聽到剛剛那結丹迎上前,稱其中一人城主,不過她站在衆人身後,並未擡頭張望看城主。
“姜漁,你也太過小心。
天天跟化神修士呆一起,也沒見你怯場?!卑綕呻y得調侃人。
姜漁搖搖頭沒吭聲,她願意學著大廳裡衆多築基修士,垂眸不語保平安。
而這位城主並沒上傳送陣,是他身邊另一位元嬰及其隨從乘坐。
卻不料,另一位元嬰笑道:“古兄,我這邊僅五人,傳送一次太過浪費。
要不看看誰走這一趟邊城,大家一起乘坐?!?
“哈哈哈,主隨客便,齊兄回返時,別忘了到錦月城再與我殺上幾盤?!背侵鬟B多餘話都不用講。
迎他的結丹修士,已轉身來到姜漁等人面前,只隨手一劃,“留下五人,其他人上去?!?
而姜漁恰恰好在其他人之中,沒得選只能硬著頭皮跟元嬰修士同乘。
好在這位被稱齊兄的真君,收斂氣息猶如凡人。
而她在上傳送陣時才發現,元嬰修士帶的人裡,有一個是齊好好。
後者面色蒼白,低垂著臉不如從前嬌美。
姜漁悄悄移步離她遠一些,直到下了傳送陣,目送他們離開,才與玄堂星君傳音:
“她這樣,是搜魂後遺癥麼?”
玄堂星君當即質問:“什麼意思,你懷疑老夫暗害她一個小輩?”
“沒有沒有,我僅是請教於您。”姜漁快步走過人羣找客棧。
邊城乃道魔妖三族交界之地,她得在日落前找好住處,否則入夜後邊城無人巡邏,安全自理。
玄堂星君不信:“哼,老夫搜魂四個人,除了被附身那小子,會因他原有的心脈之傷,兩三年修爲不得寸進外。
他們神魂上,都不會有後遺癥。
老夫的搜魂術得傳佛門,與魔門的暴力搜魂完全不同,且僅搜了近兩年記憶而已?!?
頓了頓,他又道:“而這個小丫頭,定是醒來後與人鬥法,遭遇毒修纔會傷到眼睛。
你都沒發現她雙目失明麼?”
玄堂星君一點也不提,被附身過的洪公子會有很常一段時間,噬睡多夢。
“沒有注意?!苯獫O僅用眼角餘光掃了齊好好一眼。
而等她住進客棧丙等客房,也沒發現她和齊好好同住一家。
此時,在離她稍遠的甲等獨院裡,齊真君正在說話:“好好,今次傳送有無不適?”
齊好好擺手:“沒有的祖父,定神丹護神符我都用著。
勞您費心,親自帶我去找解藥。”
她現在很後悔,不該因爲心底對幾位同門的防備,單獨離開,以致遭遇劫修受此毒傷。
“祖父,可有查到我們那一日的行程?
邢師兄、陳師兄幾個,又何以出現在雲霧山脈?”
“你看一下?!饼R真君遞給她一塊玉簡。
齊好好眼看不見,神識並未受傷,她仔細瀏覽過,“他們是在浮塔城內,聽閔五說有龍族妖獸渡劫,才與人組隊跑去找機緣的?”
齊真君頷首:“嗯,你不必太在意這個。
不過一天的記憶而已,有沒有無甚影響。
倒是他們帶出法寶,證明雲霧宗地下還有寶庫,宗門已派元嬰長老前往細查?!?
“還有靈石,十四塊上品、五百中品、十幾萬下品?!饼R好好想起來就氣,那十塊上品靈石,是宗門幾位長老送她的築基禮物。
究竟是誰拿走的,她一點印象都無。
“錢財乃身外之物,人家好歹沒拿走別的東西,還給你們佈下防禦法陣。再想一想,洪家小子比你失的靈石更多,消消氣?!饼R真君是懂勸人的。
“……”齊好好競無言以對,只在心裡大罵那個賊。
被罵的姜漁一無所知,她在次日一早,即御劍飛向魔門城池。
沒辦法,去往西海要麼走魔門,要麼走妖族所在的十萬大山。
兩害相權,姜漁只能選同爲人族這邊的線路,好歹魔修地盤有傳送陣,交靈石就讓用。
正快速飛行間,忽然有四道遁光,斜刺著飛來。
姜漁登時轉彎避過,這幾人跟著調過頭來又追堵。
她不禁吐槽:“爲什麼老遇到殺人奪寶?
就不能讓人好好飛一路?!?
“因爲修仙界殺人奪寶來錢最快?!毙眯蔷龢返每礋狒[。
但姜漁不給機會,只見她飛劍一跳又是急轉彎,在那四人跟著轉向的瞬間,她又突然折返衝入他們中間。
嘭嘭嘭
數個白色小球擊向四人時,他們下意識的揮打,然後就被爆開的濃煙嗆住。
咳咳咳。
四人眼淚鼻涕一塊兒流,等好容易止住,再想追堵姜漁,已是看不見她的遁光。
“什麼毒丹?”玄堂星君略略好奇。
敖澤直接要買幾個玩玩。
“催淚丹。”姜漁早年和萬師姐說過這種損招,後者在閉關前,給她寄來一批試驗品。
以前沒想起來用,今日一試效果上佳。
“也給老夫幾個玩玩兒。”玄堂星君話音剛落,就見一架破雲舟飛至身前。
確切的說是在姜漁的身前不遠。
船倉裡走出一粉衣女修,“道友,相請不如偶遇,船上一敘?!?
“不必……”姜漁見是齊好好,果斷拒絕要走。
無奈一陣笑聲傳來,“看小友也是前往魔門,一起吧?!?
姜漁聽的頭皮發麻,是那位元嬰真君的聲音,她的飛速和花招在此等修士面前,不值一提。
“自求多福吧。”玄堂星君不再看龍碑,拉著敖澤去給靈田澆水。
姜漁上的船來,首先向船倉方向一禮,“謝前輩搭載。”
“即是好好的朋友,就不必客氣。
好好,這會客室讓與你們。”齊真君只看一眼,即知姜漁與以往巴結孫女的散修不同。
“謝謝祖父,我們在外邊說會兒話再去。”齊好好“直視”姜漁。
低聲道:“你挺難請的。
幾次相遇,還不知道友尊姓。”
“姜漁?!?
“我是萬仙宗弟子,你哪個宗門?”
“散修。”姜漁不知對方找她何意,那些靈石上可沒標記。
“呵呵,你不像?!笔畮讱q築基的散修少之又少,齊好好素知築基丹難買。
她沉吟片刻又道:“你不好奇,才幾天沒見,我的雙目已失明?!?
姜漁反問:“齊道友會與幾面之緣的我說嗎?”
“不會?!?
“那你找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