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你們兩個這麼生氣。”齊木看著兩人說道，在他的記憶中，這也是兩人意見最統一的一次。
“這樣的殘次垃圾，我們可不會認可。”神月冷冷的說道，一旁的水月同樣點了點頭。
“女王陛下，我們已經獲得了天渣的詳細數據。”通過將華燁這些天渣暴力拆解分析，小天使很快就成功解析了所謂的天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天渣的確算不上天使，他們與凱莎這些女天使是不同的，華燁並不能完成進化，最終融入我們。”小天彙報道。
“這是爲什麼？”凱莎明顯愣了一下，雖然天渣普遍生性暴戾，自私瘋狂，比起一些人類渣滓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個人也非常討厭華燁，但畢竟是同族，爲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我們將男天渣與初級女天使進行了對比，發現事實上，從一開始你們就有不同的差異，初級女天使的基因與靈魂編碼的設定，最初就比男天渣完善，隱藏著進化的可能性。”
“所以這些天渣真的是殘次品。”齊木說道。
“理論上是如此，因爲從初級女天使身上，我看到了很多不錯的設計思路，而那些天渣的創造，則非常敷衍了事，我甚至懷疑那傢伙是用腳做出來的。”小新忍不住吐槽道。
小天使是非常注重美學的，一看到不完美的設計，就會忍不住犯強迫癥，因此在小新看來，製造這些天渣簡直就是犯罪。
聽到這話。齊木的腦中不由得產生出這樣的畫面感，某個創造者拿著一大堆原料開始製造初級天使，實力要強大，形象要足夠美麗，加入進化的可能性，然後在加入一些正義與秩序······啊呀，全倒進去了！
接下來製造男性吧，讓我看看······額，好像好東西都用完了，那就隨便加些東西進去湊合吧。
“總之從一開始兩者之間就有差異，而根據小天使的分析數據顯示，這份差異在大約兩萬年前左右，更是被急劇拉開了。”
“大約兩萬年前，是因爲我驅逐了這些天渣嗎？不對，那還要更早一點。”凱莎思索著。
“他指的應該是我們與神河文明建交以後吧，凱莎，你難道忘了，我們跟那個神神秘秘的文明有過大約上千年的合作，其中就有關於天使進化方面的。”莫甘娜在這時說道。
“那的確是一個很奇怪的文明，教了我們不少的東西，也開拓了天使的視野。”凱莎回憶著那段時間。
“曾經我們有個猜測，那就是在天使文明之前宇宙出現過一次大災難，導致所有的高等文明都滅絕了，所以只有十萬年文明歷史的天使，成了最古老的文明。而自稱有二十萬年記載歷史的神河文明的出現，打破了這個猜想。”
“哼哼，這只是他們自稱而已，誰知道他們真正有多長的文明歲月，畢竟自從那次合作結束之後，他們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突然冒出來，然後與你們建交合作，教導你們技術，然後又突然消失跑路，怎麼感覺像是NPC或者馬甲呢。”齊木笑了起來。
“有這個可能性，這個所謂的神河文明，科技水平比你們想的其實要更加的高，他們爲幫助你們定義天使的進化方向，所展現出來科技水平，可不像是一個二十萬年的年輕文明，他們甚至根據惡趣味的在你們身上留下了彩蛋。”
“什麼彩蛋？”凱莎聞言趕忙問道。
“超短裙鎧甲！”小新給出了答案。
“明明已經是星際文明瞭，還穿著制式很古樸的鎧甲，這個審美我就不說了。然而你們穿著中世紀的鎧甲，爲什麼還要穿著超短裙，露出一截大白腿啊。”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兩萬年來我們對戰術鎧甲進行過多次升級，但就性能來說，還是還是比不上穿著超短裙的設計構造思路，這是我們根據神河文明分享的一部分先進知識，所得出的結論。甚至我們的科學家一度認爲，外附裝備越少，防禦性能就更高。”
衆人：“······”
穿著越少，防禦越高？這怕是被忽悠瘸了。
“果然有問題。”莫甘娜突然一拍手，有些興奮的說道。“我肯定是因爲察覺到了不對經，才設計了惡魔的新形象，果然老孃我還是有先見之明啊。”
“想多了，你那純粹是因爲審美已經沒救了。”小新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其實我覺得，穿超短裙也不是毫無優點，至少還是挺賞心悅目了。”烏列突然開口說道，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天使，很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引得齊木也不禁點了點頭，所有女天使都穿著超短裙，的確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但這並不符合性能最優化設計。”小新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好了，這種問題之後在爭論吧，我們正打仗呢。”神月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嚴肅點。
而在衆人談話的這段時間裡，冥河文明的艦隊，已經完全被摧毀。沒過一會兒，米迦爾便傳送了回來。
“女王陛下，敵方艦隊已經完全別摧毀了，只是我們並沒有捕捉到卡爾，他先一步傳送離開了。”米迦爾彙報道。
“他跑了。”神月眉頭一皺。
“那並不是一個超長距離傳送，所以他應該還在天使星系，我們的探測信標正在大範圍的尋找。”
“我想我知道卡爾在哪？”莫甘娜突然開口說道，她跟卡爾曾經有過很長時間的合作，所以卡爾跟她分享了不少的信息。
“他在哪？”凱莎追問道，作爲天使星系曾經的主人，她纔是最熟悉這裡的。
“天使星梅洛天宮地下的造物祭壇。”
········
造物祭壇，傳說中天使誕生的地方，最初的天使就是在這裡，被至高天使創造出來。
“卡爾爲什麼會在這裡？”行走在十萬年前的建築地宮中，凱莎的神色有些疑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卡爾比我更加的極端，我研究虛空與宇宙，只是爲了逃離這個未來可能會毀滅的殘缺宇宙。而卡爾他卻想的更多，卡爾認爲無論是殘缺的宇宙，還是遠古宇宙文明的滅亡，以來現在宇宙各文明的發展，其實都是被設定好，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整個宇宙只是那個文明的試驗場而已，這就是卡爾認爲的宇宙真相，他猜想的終極恐懼。”莫甘娜解釋著說道。
“莫甘娜，這並不是猜測，這是事實。”卡爾平靜的聲音傳來，此時的他正站在祭壇之上，看著面前一塊懸浮的水晶。
“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終極文明潛行默化的影響著各個文明的發展，所謂的神河文明，只不過是那個終極文明直接干預宇宙的馬甲而已，而在天使與那個文明接觸之後，天使文明事實上就成了其文明的代行者。”卡爾說著將目光看向了凱莎。
“凱莎，你有想過你堅持了所謂的正義秩序，真的只是自己的信念嗎？還是說你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工具而已，幫助那個文明維持這個宇宙試驗場的秩序。”
“我的信念，可輪不到你來猜測。”凱莎冷漠的說道，如果是在遇到至高天使之前，那麼凱莎說不定真的會動搖，但現在她已經找到了新的信仰。
“真是淡定啊，你的艦隊可是已經被毀滅，作爲一個孤家寡人，你的處境可不怎麼好，不害怕嗎？”齊木注視著卡爾。
“我是一個純粹的學者，我所追求的只是真理而已，而現在真理就在我的眼前了。”卡爾說著轉過身來，目光掃過衆人。
“我已經猜到你們的身份了，你們突然出現在這個宇宙，文明科技水平已經超過III高級星際文明。所以你們是掌控了跨越虛空技術的VI超文明吧，莫甘娜一直以來想要統一宇宙，建立新秩序，就是爲了突破成爲超文明，脫離這個危險的殘破宇宙，也難怪現在她會站在你們這邊。”
自認爲已經看穿一切的卡爾，對著莫甘娜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以前我一直在思考，超文明就是文明發展的極限了嗎？是否還存在著更強大的文明，而現在我的回答是存在著，他們不只是可以跨越虛空，還可以創造毀滅宇宙，將宇宙當成一個個試驗場，對他們來說修改宇宙常數，就像是通過系統修改一個電腦文件那麼簡單。我將這樣的文明稱之爲虛空文明，亦或者神之文明。
而現在你們將有幸見到這個神之文明，那麼現在輪到我問你們了，你們害怕嗎？”
“所以你廢話說完了嗎？”神月的語氣有些古怪。
“當然，我說完了。”眼看著這些人的面對與想象的不太一樣，卡爾也不再多說什麼，立刻轉身將手按在了那塊水晶之上，剎那間水晶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這塊水晶被激活了，爲什麼以前天使沒法激活。”凱莎的臉色有些難看，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還不如一個外人瞭解。
“看來我要感謝你們了，神或許不會在意我們這些試驗場小白鼠，但跨越虛空而來的你們，卻足夠引起他們的注意，讓他們甦醒降臨了。”卡爾哈哈大笑著。
只見在這時，無數道白光亮起，在這些白光之中，一個個穿著金色與白色相間的厚重鎧甲，背生鋼鐵雙翼的身影出現，他們整齊的站成方陣，就如同一直蓄勢待發的軍隊。
“好了，現在在偉大的虛空文明面前，榮幸的說出你們的身份吧。”
然而在這時，神月卻是突然向前一步，目光掃過這些身影，緩緩的開口說道：“聖光指引前方！”
“神聖的女王連接著我們。”下一刻，這些身影發出了整齊的吼聲，然後在卡爾逐漸失去焦距的目光中單膝跪倒在地。
“智天使向您致敬，女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