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雨的話,謝長之與嚴華皆疑惑萬分。
“江少,前面你不是跟陳工說要幫他嗎?”
“是啊江少,我們都以爲你前面是認真地!”
江雨冷笑一聲,搖了搖扇子。
“要是他爹不鬧這件事,說不定我會幫他一把!但是如今的情況,他就別想了!”
謝長之不解,歪著頭問道:
“江少,這陳大將軍鬧什麼事情了?”
不等江雨開口,一旁的嚴華就用鄙夷的眼神看他。
“叫你平時多瞭解一些東西,你不肯!天天就知道抱著個青樓女子,真是丟人!”
謝長之聽到嚴華嘲諷自己,很是不服。
“你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是?哪一次我來的時候沒有喊上你?你玩的比我還花!”
“放你孃的屁,你就知道撿陳工玩剩的!真丟人,老子跟你可不一樣!”
嚴華被謝長之說的話給惹怒了,兩人開始瘋狂揭短。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了,江雨連忙呵斥道:
“你們兩個像什麼樣子?在這裡說這些有什麼用!都是自己人就別窩裡鬥了!嚴華,你給謝長之介紹一下情況!”
嚴華瞪了謝長之一眼,不情願的說道:
“這陳無敵準備對軍隊進行改革,想要多招些人,最主要的是他還想要武官們有決定權!”
謝長之本想再次駁斥嚴華,但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愣住了,過了一會。
“這大將軍的胃口也太大了吧!要是讓武官掌權,這我們怎麼辦?肯定不能讓他成功的!”
江雨點點頭,再次開口。
“就是這樣,所以我們這一次也不能讓陳工搞成功這個東西!雖然我們沒法影響陛下,但是我們可以干擾陳無敵?!?
嚴華肯定的點頭,對著江雨道:
“江哥,你說!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我們聽你的!”
謝長之也點頭附和,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江少,那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因爲這個?”
江雨點頭承認,他之前示意謝長之騙陳工去偷看楊念雲洗澡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兵部尚書楊大人的態度很不明確,一直模棱兩可的!之前那件事情發生,讓楊大人發怒了許久,就連我爹都誇讚了我們!”
“那江哥,你有什麼計劃嗎?我們接下來怎麼做,這一次讓那陳工好看!”
江雨看著嚴華,一時計上心來。
“他陳工不是想要辦詩詞大會嗎?我們幫他辦!”
嚴華兩人不解了,這江雨怎麼又說幫陳工辦詩詞大會了!
“江哥,這不是說不幫他嗎?”
江雨揮揮手,笑道:
“你們說申辦之後,要是沒成功是什麼罪?”
謝長之若有所思,“江少,若是陳工向大理寺申辦後,沒有實施是要罰錢並處仗刑的!”
江雨點頭,“這就對了!我們要幫他成功申辦,然後再不讓他辦成!”
嚴華恍然大悟,猥瑣的笑道:
“江哥還是你高?。∵@樣一來,陳工就要被大理寺處罰,如果事情嚴重,他甚至要坐牢!”
謝長之也是一起笑,“不過江少,這我們得怎麼做?”
江雨勾了勾手,示意他們兩湊到前來。
“這陳工要辦詩詞大會,最難的就是邀請那些大師!這大師可跟我們平?;ㄥX請的不同,一定是要百姓們認可的!所以我們就從這裡下手!”
謝長之聽後,接著道:
“所以我們到時候就在這裡下絆子,這詩人可不是陳工以爲的那麼好請!這就算大將軍出馬,那些人也不會給他面子!”
嚴華緊接著道:“沒錯,這些酸儒生們就討厭武人了!”
江雨鄙夷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就是豬頭,陳大將軍的臉面可不是可以跟別人比的!”
“陳無敵當年力挽狂瀾,救我寧國於將傾!這些讀書人對他可推崇的很!”
謝長之與嚴華聽到這,立刻緊張道:
“江少,那這陳工到時候請大將軍出面幫他不就行了嗎?我們怎麼可以在這裡做手腳!”
江雨扇了扇扇子,笑道:
“這你們別急!如今這京城內,有資格擔任這詩詞大會評委的人就那幾個,只要我們先將他們請去別的事情,不就行了嗎?”
聽到江雨的主意後,嚴華與謝長之也是笑起來。
“江少高??!這一招好啊,如此一來,這陳工根本就不可能把這個事情辦起來!”
三個人相視而笑,笑意不止。
此時陳工可不知道這三個人的計算,他已經來到錢府外。
陳工讓下人去請錢程出來,他找錢程可是有事情要辦。
“工哥,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嗎?”
陳工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幅畫。
“吶,給你的畫的!這副素描畫上次答應你的,今日先給你送來了!”
錢程沒想到陳工這麼快就給自己畫好了,連忙接過打開一看。
“工哥,你將我畫的如此英俊!哈哈哈,多謝工哥!”
陳工搖搖頭,笑道:“阿程你本來長得也好看!”
就在二人寒暄的時候,錢程背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錢程你個廢物,急急忙忙出來幹嘛?老孃讓你伺候我,你就先跑了是吧?你還想不想活了?”
錢程後背一緊,緩緩扭過頭去。
“夫人,這不是工哥來找我了嘛!”
錢程的夫人聽到這,一雙杏眼微怒,惡狠狠瞪著錢程說道:
“你跟著那個傢伙一起混,只會更廢物!”
陳工沒有說話,這錢程的夫人可是真正的暴脾氣。
錢程的夫人叫做牛月,是大理寺丞之女,被她爹許配給錢程。
火爆的脾氣讓錢程見到她都害怕,她也從來不給陳工面子。
經常當著陳工的面罵他,而陳工等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每一次只能乖乖的被罵,而錢程就是一個十足的妻管嚴。
陳工已經注意到牛月已經看到他了,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夫人,這工哥還在這呢!怎麼能這麼說他呢!”
牛月似是才反應過來,轉過頭對著陳工笑盈盈道:
“呀!原來陳少將軍你在這呀!奴家剛剛沒看到,請少將軍勿怪!”
錢程很尷尬的看向陳工,他以爲陳工會生氣。
陳工笑了笑,開口道:
“弟妹無需客氣,你說的也沒錯!不過今日我找阿程可是有正事的!”
牛月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這陳工今天如此反常,跟以往很不一樣。
“哦!既然是少將軍來找我家相公有事商量,那還不快進屋!”
說完就用眼神惡狠狠的瞪了錢程一眼,錢程急忙邀請陳工進府內說話。
三人在院中坐下,牛月帶著歉意道:
“剛剛是奴家口快,少將軍不要在意。”
陳工搖搖頭,“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牛月聽到後,更尷尬了。
這以往陳工捱罵都會惱羞成怒離開,而今天這模樣牛月是第一次見。
“夫人,你被再說工哥了!工哥如今可是我最佩服的人,他跟以前可不一樣了!”
錢程急忙對牛月解釋,這也讓得牛月對陳工十分好奇。
“哦?怎麼個說法?少將軍以前不是跟你一樣只知道欺民霸市嗎?難道說最近那偷看小云洗澡,讓他醒悟了?”
聽到自己夫人這麼一說,錢程頓時就不知道怎麼替陳工解釋了。
“這!”
陳工見到見一幕,內心也是有些無奈。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見二人都沒話說,牛月一聲冷哼,本打算起身離開,但是她突然看到錢程手裡拿著一幅畫。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給老孃看看!”
牛月對著錢程說道,同時伸手要錢程手裡的素描畫。
錢程眉頭一緊,不捨得將自己的素描畫交給牛月。
牛月一把拿過後,打開一看,臉上先是露出不解,後是大笑道:
“好你個錢程,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將自己畫成這副模樣,讓老孃看看你有這麼好看嗎?”
錢程臉一塌,感覺有些社死。
不過牛月很快又說道:“這幅畫所用的料與畫法,爲何我都沒有見過?錢程你這幅畫哪裡來的!”
錢程指了指陳工,小聲道:“是工哥畫的!夫人,這畫可是我好不容易纔讓工哥給我畫的!”
牛月聽到錢程說的話,詫異看向陳工,語氣十分驚訝道: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要是你敢跟老孃開玩笑,今天晚上你別想下牀!”
錢程聽到這臉色一白,立刻對著牛月擺手道:
“夫人,我哪敢跟你開玩笑!這真的是工哥畫的,不信你問工哥?!?
牛月見錢程模樣不像是開玩笑,就對陳工問道:
“少將軍,錢程沒有在開玩笑吧?”
陳工苦笑,“沒有,阿程他說的是真的!這幅畫是我畫的!”
牛月本想開口嘲諷,但是他看到陳工臉色十分平靜,不像是說謊。
“那少將軍能否給我展示一下,奴家對這種畫法十分感興趣!”
陳工本想拒絕,但是又覺得這樣會多生事端,於是從口袋裡掏出鉛筆,又讓錢程取紙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不畫出來,今天你是不想讓我跟阿程說話了!”
牛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是那副模樣是肯定了陳工的說法。
很快,陳工要的東西就準備好了。
接下來陳工又花費了半個小時給牛月展示了一番,成功畫出了一幅素描畫。
牛月見陳工真的畫了出來,一時間捧著陳工給她畫的素描畫不肯撒手。
“少將軍,之前真是誤會你了!沒想到你的畫技竟然這麼出色,不知道你用的這些東西是什麼?”
一旁的錢程看自己夫人這幅模樣,捂著額頭,他像是又見到當初在年大師府中。
這素描畫連年大師都被折服了,自家夫人本就喜愛這些東西,但是技藝又不算特別高超。
接下來陳工與錢程又在牛月的脅迫下,花了半個小時給她將這些東西又講了一遍。
“少將軍,我這下是真的相信錢程前面沒有說謊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在錢程的面上,將這素描教我?”
陳工點點頭,“自是可以,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見外,不過如今我沒有時間,可能得後面一陣子來?!?
牛月笑著點頭,“那你們兩聊,錢程!你好好跟著少將軍!”
錢程無語,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爲何還要這樣說自己。
陳工倒是知道,這牛月是一個聰明人。
她從剛剛錢程對她說的那些話中,很快就發現了陳工身上巨大的變化。
牛月顯然是比錢程更爲聰明的,她意識到這些事情後面會帶來的利益。
“工哥,剛剛我夫人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心上!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陳工揮揮手,笑道:“沒事,我當然不會在意!不過,你還是得注意身體,別到時候被你夫人榨乾了!就沒法幫我的忙了!”
“工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錢程老臉一紅,也是被陳工取笑的有些害羞。
“工哥,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
陳工將自己去山水樓見江雨的事情告訴了錢程,這讓錢程很不理解。
“工哥,你爲什麼要告訴他們???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們來搗亂的嗎?”
“是的,你不是猜到了!我就是讓他們來搗亂的!”陳工神秘一笑。
“爲什麼???到時候萬一我們的詩詞大會辦不成,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錢程聽到陳工這麼說,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
“沒事,他們做不到的!我們現在正好缺了人給我們宣傳這些事,而且他們會幫我一些事情的!”
“怎麼可能?工哥,他們不可能會讓我們好好過的!這江雨前兩天還在京城內傳,工哥你腦子壞了!”錢程很是不信。
“別擔心,會的!對了,這兩天你幫我去聯繫一下那些手藝人,還有幫我找一些琉璃?!标惞び謱﹀X程說道。
錢程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工哥,你要這些東西幹嘛?”
“到時候我要給那些詩詞畫作包裝一下!不然賣不出好的價錢!”
陳工解釋了一下,他要給後面那些東西包裝。
要知道人看衣裳馬看鞍,前世那些商家費盡心思將很多商品包裝的很好看,就是爲了提高東西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