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又一次痛苦往事的洗禮,筱鷗坐在鏡湖橋頭呆呆的望著遙遠的北方,他現在好嗎?他還在想她嗎?他該忘了她,不管是呂曉菲還是紀筱鷗。想著想著,夢幻中的人卻突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是他嗎?這不是夢嗎?她反覆在心底敲打著自己的神經,希望自己可以清醒過來,可他卻真的一把攥起她的手腕,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她,嘴角卻掛著邪邪的笑。
她不禁問“你怎麼找到這來?”“紀筱鷗,哦不對,我應該稱呼你叫呂曉菲纔是,你可真是高手啊?竟然能在5年後輕而易舉又捲土重來,讓我死心塌地的再次愛上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
他已經知道了,她就是呂曉菲!她驚恐的瞪大眼睛,只是只是他爲什麼要這樣說她?即便他恨她,但她作爲紀筱鷗時也不曾欺騙過他,難道他不知道她曾經出過車禍,她想解釋給他聽,她想告訴他,她其實真的很愛他,但想到真相真的很醜陋,確實是她的嬸嬸害了他,確實是她收了他母親的支票,確實是她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遺棄了他們的愛,她終究是個背叛者,不管原因是什麼,她都曾深深的傷害了他,他恨她是應該的,作爲紀筱鷗,她也不曾給他半點溫暖,除了不斷的質疑他,她什麼也沒做,她覺得對不起他,她不想爲自己辯解。
他見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認,他的眼神更加痛苦,他拉著她上了出租車,而她卻只是默默的跟著,沒有任何反抗。
他們來到了紹興機場,一直上了飛機,她都沒說一句話,他不願去看她,也不願去理她,根本沒發現她此時還穿著單薄的外衣,腳上還穿著拖鞋。
下了飛機,臘月的北京格外寒冷,她凍得小臉通紅,卻還是一聲不吭,他恨她的沉默,任由她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直到他們回到他在郊區的別墅。一進屋,他一甩手,把她狠狠地摔到沙發上,雙手按在沙發的靠背和扶手上,把她困在其中,逼近她,用最冷的語氣告訴她,“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俘虜,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踏出這個屋子半步,你欠我的,從今天起要一點點還清楚。”
她發著抖,並不是因爲她恐懼,她說過只要他快樂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現在如果只是要她做他一輩子的俘虜,她也心甘情願。她只是冷,冷的連心都被凍住了。
“我能給我父母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嗎?因爲我什麼也沒說,我怕他們著急會報警!”他冷冷的將手機扔給了她,她用顫抖的手撥通了電話,“喂,媽媽嗎?我是筱鷗,我們公司有急事,所以我就匆忙飛回來了,也沒來得及告訴你一聲,我已經到北京了,你和爸爸放心吧!我沒事,別擔心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他奪過電話,什麼也沒說,一個人上樓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了那本日記,因爲他出現的太過突然,竟讓她匆忙間將日記本揣進懷裡帶了過來,也好,在孤獨無助時也算是一種慰藉,她想以後還要繼續寫日記,因爲媽媽曾告訴她自從上次遇到車禍以後,她的腦袋裡留了一小塊積血,雖然位置不會危機生命,但有可能會隨著她的運動而慢慢移動,如果有一天它壓迫了某根神經,很可能再次失憶,她怕極了,她不想再次忘記對他的愛,她感謝上天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再次遇到他,能夠補償她曾經對他的傷害,她想這一次她一定要堅持下來,除非他不再愛她,否則她一定會守在他身邊,給他全部的愛。
她感覺自己渾身痠痛,很想躺下來,可諾大的房子似乎安靜的像死灰一般,她不敢去打擾他,只是悄悄地找到了一間沒有鎖的書房,書房裡沒有牀,只有一個小沙發,她用最後的力氣寫下了今天的日記:“2012年12月13日 歸來
終於又回到了他身邊,雖然他更加恨我,但我要讓他開心起來,這是我必須做的,爲了他能快樂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寫到這裡,她打了一個寒戰,北京的冬天真的很冷,不是有暖氣嗎?爲什麼她覺得這麼冷,她摸了摸暖氣片,發現是冰涼的,本想下樓睡在客廳,可又怕讓他看到自己會不開心,只好蜷縮在這裡的沙發上,睡前她將日記本藏進了書櫥最下面一層最右邊的角落裡,她想他一定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