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開源真不想聽這些私事,但話都聊到這裡,顧開源覺得還是有必要幫忙澄清一下,畢竟徐子田的爲人不錯,是個爲民的好官。
“我們從上京過來,這位徐大人我們也知道,他在上京早已經娶妻,而且他夫人幫他生了三個兒子,只是因爲孩子還年幼,就沒跟著來到任上。”
“真的嗎?”吳畏有些不太相信。
“這當然是真的,按理來說,你們這邊每年來來往往的人雖然不多,但應該也是有一些的,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吳畏,“……”是啊,大家只知道徐大人爲官清正,但是對他的出身來歷好像也沒有那麼瞭解。
“這就有趣了,這些消息居然能瞞得這麼嚴實?
那前段時間徐大人發生的事情,大家知不知道?”
“這當然知道,”吳畏嗓門立刻提高,很快看看四周,又低聲說道,“縣城鬧得沸沸揚揚,那些日子我們鋪面都關了好幾天。
大家起先還以爲真是徐大人真病了,後來聽到風聲,這才知道原來是被那三皇子囚禁。
大家爲了救出徐大人,那些日子大家也沒少聚在一起想辦法。
只是大家人微言輕,也不敢跟三皇子對上,於是就紛紛關上門,說是避難,其實也就是無聲的在抗議。
後來大家探尋到有幾波人在幫徐大人,大家暗暗的也出手。
雖然沒幫上什麼忙,那還真讓三皇子灰溜溜的離開。”
“不過就那麼一段時間,很多人家也被霍霍了。
有那膽小的,怕這邊又起波瀾,就賣了這邊的資產搬家。”
說到這,吳畏看著顧開源,那時候出手的產業,基本上都被眼前這一位拿下來。
差一點點,他就在婆娘的說動下,也要把這鋪子給賣掉,重新回到農村去生活。
不過那個出價的人壓價壓得太低,他可不捨得把自己的產業賤賣,也差一點找上顧開源,只是心中的那些不捨,讓他一直猶豫,這才保下了這點產業。
“不過你這個人做事倒是義道,明明可以壓價,但是你卻沒這麼做。”說著就朝顧開源豎起大拇指,這樣一來,大家就算是後面後悔,但是損失也不算很大。
就是有些人在背後笑顧開源人傻錢多,他當時也沒少跟著嘀咕。
“沒辦法,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能讓大家吃太多虧。”顧開源說的大義凜然,“也幸好當時按照正常的市場價購買,要不不知道還要起多少糾紛。”
雖然買賣自由,別人也拿他沒轍,但是一開始就把自己口碑給搞臭了,以後還怎麼在這章縣生活。
所以他們開鋪子買地,纔會那麼順利。
“說起這個,我纔想起來,之前我過來的時候好像碰到徐大人急匆匆離開,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這個你還真是問著了,聽說附近幾個縣城都鬧起來了。”吳畏說到這裡,有些慶幸,他們差點也被捲進去。
“怎麼會鬧起來?”
“還不就之前那位,”到底還是有些忌諱,吳畏不好總點名,“這附近的幾個縣城,那縣太爺都是軟骨頭,人家才一張口就立刻投誠,就差把整個縣城的地拱手上交。
還有他們縣城的那些鋪面,都用以權壓人,用極低的價格拿下。 人家幾代人的積累,就這麼輕飄飄的被人家拿走,誰咽得下這口氣?
但是三……,那一位直接派兵過去幫忙,殺雞敬猴以後,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不,那位離開的消息一傳,再加上所在縣衙的兵將已經撤離,大家再也不想忍了。
就在今天,我也是聽別人過來提起才知道,就在咱們隔壁勺縣,那縣令的家,昨天晚上完完整整地被火包圍的,聽說到今天早上都還沒有一個人出來,我猜徐大人可能是因爲這件事情到隔壁縣去了。”
顧開源,“這到隔壁縣要多久?”
“走官道快馬加鞭也要近一天。”
真要誇一句徐子田真猛,這時候連夜趕路。
“要我說那縣令也是活該,把人都逼得沒活路了,還不許別人反抗?”吳畏聲音小了一些,而且還左顧右盼,畢竟自古民不以官鬥,他說這話就有些大逆不道。
“可能是自己府中不小心走水,跟其他人可沒有關係。”顧開源似笑非笑地看著吳畏,“說不定人家吉人自有天相,會逃過一劫呢。”
“是極,是極,”吳畏也覺得自己之前的話有些不妥,看他這一張嘴。
“希望那位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能從火海里逃生。
這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家裡用火還是要注意一點。”
兩人又東拉西扯說了一些話,顧開源這才告辭離開。
吳畏看著人遠去,再回頭看那流動的客流,感嘆了一句,“這做生意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區別?
難不成真像他們所說的,這顧夫人有乃父之風,能夠點石成金?”
“什麼點石成金?你在這裡閒了那麼久了,還不趕緊進來幫忙?”吳夫人忍了很久,等到聊天的人離開了,這纔出來。
畢竟自家大老爺們,還是要給點臉面的。
“你知道剛剛跟我聊天的是誰?”
“還能是誰?你那狐朋狗友太多,早就跟你說了,那些沒必要的來往,就不要去浪費時間。
整天那麼閒,就幫我把貨物規整一下,看看缺什麼,趕緊補。”吳夫人看一下外面沒人注意到這邊,揪起他的耳朵,直接往店裡拖,“這一天天的,就是太閒了。”
“剛剛跟我聊天的是隔壁的顧老闆,咱們託人家的福纔有這麼好的生意,我當然得打聲招呼。”
吳夫人這才鬆開手,“真是隔壁的顧老闆?”
之前這邊整裝門面的時候,顧開源曾經來過,不過都是來去匆匆,他們當時也沒有在意。
後來開業了,這裡人來人往的,他們也分不清哪個是老闆,哪個是顧客,再加上後來生意也好,沒時間去關注這些。
說起來,顧開源還真是他們的貴人,看人家這鋪面拆開幾天,他們也跟著受益。
“這我還能騙你啊?剛剛我們聊的可投機了,”吳晨揉著發紅的耳朵,“只是店裡一直在忙,我也沒好請人家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