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瓊林宴面見聖上,無論你對其餘進士親疏遠近,都要當成同僚對待,哪怕假意赤誠。”
明日,宋時安和宋策便要進皇宮面見皇帝。
因此宋靖作爲一個過來人,給予了二人這句極其重要的忠告。
“父親,兒明白了。”宋策不需要提示,便直接理解,“黨派之爭是真的存在,但陛下厭惡至極,明日的謙遜禮讓,和氣融融並不代表任何的承諾。”
這不同於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繞。
因爲都是假的。
每個人都要做出,我們是皇帝恩賞提拔的忠臣,沒有任何的結黨營私,我們入仕就是爲了替皇帝解憂。
過後,該攻擊就攻擊,該互殺就互殺。
“不錯。”宋靖感嘆於宋策的進步之快,也對他身旁這位大哥,擁有很多的信賴感,“在外,多依賴兄長。作爲兄長,多保護弟弟。”
“是,父親。”
兄弟二人對宋靖共同的行了一禮。
“天色不早了,都回房去吧。”
就這般,兩人告別了宋靖,各自回往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兩兄弟也說了不少。
明明是一家人,卻是在宋時安落水後,纔開始彼此的瞭解。
不過好在是,哪怕宋時安沒有任何出息前,這位嫡子弟弟也對他沒有一點不好。
這正說明了,真正的好人也是有的。
前路的確坎坷,會受到無數的抨擊,且一定會有來自境外勢力的水軍摸黑,但宋時安相信自己是正的,那他就是正的。
“兄長,明日見。”
二人回去的路上,分開了。
宋時安也心情輕鬆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一開門,一陣溫熱便撲面而來。
時值三月,還是江北,天氣並不算熱,尤其是晚上,還有些微涼。因此,這屋子裡被打滿熱水的木桶,水汽盈盈,逐漸讓整個空間都朦朧,且溫馨起來。
“小伯爺,明日就要去皇宮了,請沐浴更衣。”
屋內霧氣漫過窗櫺,蕓兒將鬆挽的鬢髮綰成攢心髻,一截雪頸自青布褻衣領口掙出,在燭光下,泛著凝脂的純白。而她,赤足踏著水痕洇開的磚地。
她常年幹著粗活,多行走站立,雙腳自然不可能如世家小姐般白白嫩嫩。腳掌前緣鋪著些淺色的繭,不過在主動向宋時安走來時,足心窩陷著稚嫩的粉肉,色差之下若剝殼的荔枝。
“好。”
古代人洗澡不容易,一般都是潔面漱口洗腳,然後定期洗溝子。因此,就有了幹大事之前,要焚香沐浴更衣的傳統。
宋時安擡起手,蕓兒替他解開腰帶,將袍子褪去。
而後,只剩下白絲綢的裡衣和裡褲。
上半身蕓兒替他褪去,迭放好。
正回頭想要去給宋時安繼續卸甲時,他已經自己脫完,踩著小木凳就進木桶中了。
“少爺好像比之前壯了不少。”
面對他那相當肌肉線條明晰的背影,蕓兒呢喃道。
“去朔風一趟,受了那麼多的苦,我的身子早就堅硬如鐵了。”宋時安躺在木桶中,對她說道,“尤其是腚,那你是不知道,剛開始騎馬遠行時,每天都要磨出血。”
“那蕓兒這種腚上肉多的,豈不是不會疼?”蕓兒好奇的問道。
“屁股有肉確實是佔便宜。”
古代行軍打仗的大將軍,基本上都是大衛戴。
久經軍旅的,就不可能是薄肌小鮮肉。
而宋時安和魏忤生這種小鮮肉去一趟後,就被狠狠教訓了。
“那啥時候小伯爺再去打仗,蕓兒就跟著你,在軍營裡伺候你。”蕓兒在宋時安的後面,一邊用木瓢給他將熱水澆在身上,一邊笑盈盈的說道。
“軍隊可不讓帶女眷。”宋時安道。
“那天那個非常漂亮的瘦瘦姑娘,不也是女眷嗎?”蕓兒舉例道。
“人家是能上陣殺敵的。”宋時安解釋時,回想起了某些畫面,還糾正道,“而且她,可不瘦哦。”
那一天宋時安快死了,但真要那樣死了,似乎也不遺憾。
心月背身而坐,身姿挺拔如松柏,燭火在緊繃的腰肢處收束成寸許蜂徑,汗光順著背溝流至骶骨三角區,竟被兩側乍開的飽滿胯峰截住……
她真好。
“小伯爺想起那個女孩,臉上就有笑了。”蕓兒嘀咕道。
“畢竟關係很好嘛。”
宋時安是珍重心月的,而在得知道,她還有想要殺人的心魔時,就更加對這個女孩子著迷了。
她擁有超越時代性的人格魅力。
“小伯爺,手擡一下嘛。”
從後面的蕓兒,抓著他的手臂,用粗糙的麻布巾,爲其搓澡。
每次打完瓦這樣搓個澡是真的愜意。
在洗完手臂後,蕓兒開始要搓背。宋時安也從躺著的狀態,變成坐起。
半截後背,超出了盆沿。
蕓兒在後面,賣力的當搓澡工。
接著,就到了胸前,宋時安本想轉個身便於她下手。蕓兒卻相當的麻利,胸脯貼近著宋時安,拿著布巾,將清涼白皙藕臂繞過腋下,替宋時安擦拭前胸。 不斷上下,頗爲用力。
擦拭中,不自覺的,緊繃的褻衣上有了一對鈕釦,在宋時安的後背摩挲……
蕓兒是個勤快的孩子,但或許是真的有些微胖,後半段氣息都粗了。
二十分鐘左右,她也忙活完畢,水溫也差不多下去。
“小伯爺,可以起來擦乾了。”
蕓兒站在宋時安面前,細綢褻衣早被水汽洇成秋香色薄皮,緊貼住鎖骨下鼓涌的圓丘,濡溼的褻褲貼在腿根,一片片的溼潤,浸透出白皙帶著紅潤的肉色。
千手一族修煉仙術的漆黑秘境,也被宋時安看見了。
溼鼓林。
“嗯。”
宋時安從水中.出來,出了浴盆,踩著一對木屐。
而蕓兒,紅潤著臉頰,低了低頭,拿起稍微柔軟一些的幹棉巾,去到了宋時安的後面,像是個粉刷匠的,替他擦乾溼潤。
接著,又含羞的去到宋時安的身前。
蕓兒攥著棉布巾的指節抵上胸膛,水珠順著宋時安腰腹溝壑滾落,恰澆在她被蒸汽濡透的青色褻衣上,薄布吃透水光緊貼住兩團綿顫的圓潤。
她踮腳拭宋時安頸側時,褻褲繃緊的腿根正蹭過膝彎……
不由得,她的呼吸有些斷續。汗滴自她眉梢墜下,沿細伶鎖骨滑進衣領豁隙。
相當體貼溫和的,蕓兒手法利落但也溫柔。
最後,雙膝跪地將雙腿擦乾後,微微仰起頭來,帶著面目的紅潤,握著幹巾,托起手來……
……
換上新的裡衣和裡褲後,宋時安躺在了牀上。而蕓兒,還在拖地忙活。於是,宋時安便說道:“沒事,明日早上再做便是。”
“蕓兒是有些吵鬧嗎?”
“不,你休息休息吧,看你忙得臉都漲紅了。”宋時安說道。
“嗯啊。”蕓兒老實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但蕓兒臉,也不全是因爲累紅的。”
“那是?”
宋時安笑了。
看著他,蕓兒抿了下肉肉的嘴脣,低下了視線。
“你這小丫頭,心裡很多髒心思啊。”
宋時安還沒壓抑到那種程度,不過是女師傅給自己搓了個澡啥的,他根本就是心如止水。
“因爲小伯爺對蕓兒很好,很英俊,身子也好結實……”古人可沒有那麼保守,蕓兒雖然羞,也沒有忘記自己通房丫鬟的身份,並不會矯情。
相反,還是相當憧憬的。
是一直當個普通丫鬟,等年齡稍微大一些,被送嫁於人。
還是說,給小伯爺這樣一個善良,長得還帥,還有肌肉,看起來就能幹的男人當小妾,哪樣更好?
“你還挺喜歡我的哦。”宋時安打趣道。
“嗯啊。”蕓兒點了點頭,說道,“蕓兒最喜歡的就是小伯爺,想伺候小伯爺一輩子。”
“這心很好,以後我也會讓你吃喝無憂的。”宋時安誇並允諾道。
“那蕓兒是難堪,還是太肥了?”她有些自卑的說道。
“何出此言啊?”宋時安問。
“小伯爺先前去了那麼多次酒樓,應該遇到過很多青樓女子。去那裡,還要花錢。蕓兒服侍小伯爺是本分,都是應當做的。”蕓兒小聲道,“可小伯爺,好像不把蕓兒當個女人……”
確實,她會有這樣的擔憂也正常。
我不是同,不是痿,怎麼可能一點心思也沒有呢?
“過來。”宋時安伸出手。
蕓兒走了過去,站在牀邊,手指有些侷促的搭在胸前,等待回答。
“蕓兒確實是不錯,也很會服侍人。”宋時安道,“但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蕓兒不敢。”
她連忙的跪下,哆哆嗦嗦。
宋時安捧著她柔軟的臉蛋,看著有些膽怯的蕓兒,說道:“我娘生我,那是大夫人先前就生過一個女兒了。現在,我都未成親,你就想這種事情了,萬一真懷孕了,你還有命活嗎?”
要是能夠偷偷生下來,還那好。
不然,可就要禮法伺候了。
一下子,蕓兒的眼眶中,淚水奪出,連忙道歉:“謝謝小伯爺相救,蕓兒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宋時安可不是暴君,在後宮裡,隨意排出唯一性,然後對一羣下人不知不覺中溶於水的事情視而不見。
作爲現代人,他有這種悲憫。
在古代,有些丫鬟可能因懷孕而命運改變,但大多數情況下,她們的結局都很悲慘,可能被趕出家門、被迫墮胎或處死。
宋靖確實是一個好人,但他畢竟是古代人。
“好啦,不許哭了。”宋時安用指腹,替她擦拭眼淚。
“嗯啊,蕓兒知道了。”
蕓兒楚楚可憐的點頭。
看著這個可愛的小丫鬟,宋時安笑著用手,稍稍捏了捏嬰兒肥的臉蛋安慰。
有一說一,真是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