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

寧凡神色古怪地打量著面前老者。

當著嬋紅衣的面，說要把我趕出道外之地…

你這老頭是真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她管你什麼神不神女的啊？你知不知道她已經忍你很久了啊？要不是我一直拉著她，她早就把你給做掉了啊！

你還要趕我走？

我前腳走你後腳就沒命了你曉得不？

蠢貨！

寧凡暗自罵著老者。

嬋紅衣卻已經忍不了了：“夠了！”

只聽其厲喝一聲，魔氣爆發，玉掌直接向前傾探，一把抓住孽離喉嚨，將其提起：“老東西，你找死是麼？”

“一而再，再而三…孤已經忍你很久了！”

“孤不是你說的什麼神女，你非要把孤當成神女，孤無所謂，你們守護的東西，孤也不感興趣，但…”

“你沒資格說他的不是！”

說著。

嬋紅衣的玉掌緩緩用力：

“孤告訴你，在孤眼裡，他比你們所有人…不，比四溟，加上上界所有生靈，都要尊貴，讓他滾出去？”

“你是個什麼東西！”

音落。

滔天魔威頃刻迸發，嬋紅衣聲音，突然變得如茫茫天道般無情：“這片道外之地，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們，都去死吧！”

嬋紅衣正要捏碎孽離的腦袋。

這時！

異變橫生！

“噌！”

只見孽離身後百里處。

陡然響起劍鳴鏗鏘，劍意直衝雲霄。

隨後

一道璀璨劍芒，徑直向嬋紅衣斬來。

“找死！”

嬋紅衣像丟垃圾似的將孽離甩到一旁。

祭出一柄白色素傘，直接朝那道劍芒迎上。

“那是…不周功德傘！”

“果然是神女大人的轉世身啊.”

見狀，前不久還險些被嬋紅衣掐死的孽離，竟又滿臉恭敬地朝嬋紅衣的背影叩拜了下去，包括他的那些族人，

“神女萬代！神朝不朽！我等恭迎神女迴歸！”

這些人。

看向嬋紅衣的眼神裡，有敬畏，有尊崇，唯獨…

沒有怨恨！

他們居然一點也不恨嬋紅衣！

哪怕嬋紅衣險些要將他們斬盡殺絕！

望著這一幕。

寧凡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句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眼下的畫面，與這句話何其相似？

即便王要殺臣，即便嬋紅衣要殺他們，依舊改變不了臣子對君王，他們對嬋紅衣的信仰與忠心…這是愚忠麼？

寧凡覺得，不是的。

因爲這樣的忠誠，難能可貴。

尤其是在爲了修士寶物，可以拋棄妻子，父子成仇，母女相殺，兄弟反目的修真界，這樣的忠誠，更加難能可貴！

寧凡不禁對這些人，肅然起敬！

…

另一邊。

嬋紅衣已迎上劍芒。

原本她以爲這會是摧枯拉朽式的戰鬥。

但直到接觸到劍芒的那一剎…

她突然意識到，這道劍芒的主人，不簡單。

儘管她不願意承認，但她不得不承認…

劍芒的主人，比她強！

甚至，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怎麼可能？”

“此劍…等等，此劍，似乎有劍祖的味道，卻又…不死她？不對，不對，此劍…絕對有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