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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序章

公元581年,楊堅篡周建隋,587年,吞併西樑,589,平定南陳,統(tǒng)一中原。588年,**啓民可汗稱臣內附,上隋文尊號聖人莫緣可汗!

開皇十八年,經過十餘年的休養(yǎng)生息,大隋甲兵強盛,風行萬里。社會民生富庶、人民安居樂業(yè)、政治安定,開創(chuàng)數(shù)百年來之前所未有之盛世!

然而,隋帝將近花甲之年,卻對已在儲十八年的皇太子楊勇越生不滿,陰有奪宗之位的楊廣更是步步緊逼,大隋盛世的平靜水面之下,早已是暗流涌動。-------------------------------------------------------

十八年春,二月。大興,東宮。

寢宮之中,皇太子楊勇突然從惡夢之中驚叫醒來。臉上蒼白,渾身汗溼。他怔坐榻上良久,聲音低沉,“喚唐令則、鄒文騰、夏侯福、元淹來!”

雖然是半夜,但很快四人就到了。

唐令則是太子左庶子,鄒文騰是太子家令,夏侯福是左衛(wèi)率司馬,元淹是典膳監(jiān),四人都是東宮屬官,且都是楊勇絕對的心腹之臣。

“孤剛做了場惡夢,夢中又遇見了他。”

太子家令鄒文騰小心翼翼詢問,“又是那個孩子?”

“不。”楊勇有些疲憊的搖頭道,“這次不是孩子,而是一個弱冠少年,手持著一把劍,向孤索命。”

最近楊勇常做一個夢,更確切的說是這個夢已經做了好些年了,每年大約這個時節(jié),他總要做幾場惡夢,不過以往夢到的總是個孩子,而這次居然變成是一個少年,還拿劍來向他素命。

聽到此話,鄒文騰不由的臉色微變。鄒文騰是太子家令,也就是太子家總管,從四品高官,掌刑法、食膳、倉庫、奴婢等,不過在東宮,鄒文騰還掌著東宮內外通信往來,負責秘密情報,楊勇的話,讓他想起一件事來。

前不久,東宮秘密派往地方辦事的一名鐵衛(wèi),偶爾發(fā)現(xiàn)了一人身上帶有被東宮曾經密令嚴查的玉佩。

“玉佩?”楊勇先是茫然,然後突然臉色大變,“你是說那塊玉佩?”

鄒文騰臉色有些蒼白的點了點頭,楊勇的臉則變的有些鐵青。今晚夢中的那個少年,還有那塊失蹤多年的玉佩,一下子讓他泛起無數(shù)過往塵封的記憶。

“夏侯福,孤讓你馬上找到他,然後把他帶回來!”

夏侯福感覺周邊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有,無論如何也要給孤把那塊玉佩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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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lián)P州,柳飄如煙。

暮春時節(jié)的清晨,夏日將至,天氣雖然晴好,但陽光還不算強烈,氣溫也還不算太高。爲數(shù)十人的隊伍於破曉時分啓程,易風策馬騎行其間,滿心焦慮。季瑤失蹤半年之後,這次他終於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隱約在江南揚州現(xiàn)身,他迫不急待的趕赴江南。這是隋開皇十八年的春天,易風正好十八歲,他生於大隋建國之日。

隊伍已經來到了揚州六合縣郊野的瓜步山下,這裡有一個不小的莊園,修的很是隱密而堅固。魏豹認爲這莊園的主人是個鹽商,而季瑤現(xiàn)在正在他的手上。易風想起和季瑤相識相知相處的這些年的經歷,不禁怒火難熄。季瑤是他最好兄弟的妹妹,三年前,好兄弟季虎替他擋箭而死,臨死前將妹妹託付於他,讓他好好照顧她。他曾在季虎臨終之時起誓,將來會娶季瑤爲妻,一輩子好好照顧她。

然而今年元宵之時,季瑤央他陪她去幽州城看元宵燈會,他卻因爲臨時有事而沒去,結果就發(fā)生了季瑤在幽州城中失蹤的事情。每年的燈會,金吾不禁,熱鬧非凡,可也總會發(fā)生許多年青姑娘、婦人和孩童被拐騙、擄走的事情。

易風不知道眼前這個莊園裡的揚州鹽商,究竟是從人販子手中買到的季瑤,還是親自在幽州城中擄來的季瑤,總之他已經觸犯了易風的逆鱗。

十騎靜靜佇立在晨曦的山腳莊園前,人馬呼息在空氣中交織成蒸騰的白氣。

易風揮手,低聲下令準備突襲莊園。他的黑色長髮在頭頂挽成一個髻,頜下剛冒起黑色的短鬚,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略微成熟一些。將近七尺的身高,星眉劍目,猿臂蜂腰,白色的深衣釦著一條鑲玉的革帶,外面罩著一件銀色披風,腰上還懸著一把玉具長劍。此時他的眼眸著閃爍的全是怒火,怎麼看也不像是平日那個總是翩翩儒生公子的樣子。他已經將一面銀色的猙獰面具戴在了臉上,這是動手的標誌。

清晨的寂廖裡,易風抖開披風,右手握在了寶劍劍柄的玉飾上,用力拔出寶劍,開口朗聲說道:“殺進出,救出季瑤,任何反抗者,殺!”語未畢,他高舉長劍過頭。

魏豹緊跟著拔劍:“敢惹我們,這是找死,殺他個雞犬不留,寸草不生!”

面對著一個堅固的莊園,雖只有十騎,可易風和魏豹等人卻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他們根本沒有把這莊園放在眼裡。這並不是他們狂妄,而是他們事先探明,這莊園中人並不多,只是一處別莊,約有數(shù)十人,但都是些莊農婦孺,護院莊丁不超過十人。而他們十騎,絕不是區(qū)區(qū)幾個莊丁和一羣農夫能擋的住的。更何況,他們還選擇了清晨之時突襲。

易風留下了魏豹等三人在外面守著,以防有漏網之魚。他率六騎悄然摸向莊園!

一切都很順利,甚至比預料中還要順利,他們順利的打開了莊園大門,進入了莊中。

很快,易風就心生警兆,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靜了,此時已經是清晨,可莊中居然一個人也沒有見到,好像每個人都在睡懶覺。

當易風意識到自己處於危險境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他注意到莊中兩側屋脊上閃耀著一些不自然的光亮,出於直覺,他本能的嗅出了一絲不詳?shù)奈兜馈?

“停,這裡不對勁,快退!”

易風拔馬轉身,當機立斷大聲喊道。他周圍一共六騎,這六人都是彪悍驍勇之輩,若對付普通莊丁,能一以敵數(shù)都沒有問題。可現(xiàn)在他們置身於一個狹窄的莊門狹窄街道上,兩排房屋將狹窄的街道包圍,使他們處於一個狹窄的地形中,街道兩邊的屋頂,正好對他們居高臨下。

就在這時,易風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呼喝,他下意識的擡起頭。

“小心弓箭!”

易風大叫,在下一個瞬間,數(shù)十支箭羽自兩側屋頂破空而發(fā),發(fā)出尖銳的呼嘯。

這次突然的箭雨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側的趙三來不及取下搭在馬鞍旁的盾牌,直接連中數(shù)箭被射成了刺蝟,只來的及在倒地前發(fā)出悽歷的慘叫聲。王老王則被連人帶馬釘在了地上,手腳抽搐著。街道上響起一陣沉鈍的聲音,那是箭頭釘入肉中的可怕聲音。

等易風他們左揮右擋,解下盾牌聚攏一起時,第二陣密集的射擊接踵而至,然後是第三陣、第四陣、第五陣......

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再強悍的武士,在這種狹窄的地形遭遇伏擊,也插翅難逃。就當易風以爲自己將要命喪於此時,凌歷的箭雨突然停止了下來,易風掃過身邊,入莊的六個兄弟,現(xiàn)在還只剩下了三個,其它三個都死了。剩下的四人,也都受了輕重不同的箭傷。

易風知道現(xiàn)在局勢已經超出控制,他不知道爲何原本只是一個鹽商所在的莊園,會有這麼多的弓箭。而且看對方的箭術,還有這些羽箭,明顯不是普通的弓箭和弓手,這種射法,像極了軍中的衛(wèi)士弓手,弓箭也是制式弓箭。這是一個陷阱,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如果對方是軍方的人,爲什麼要千里迢迢佈下這樣的陷阱,把他們從北方引來江南揚州。

還有,他們爲何停止放箭?

“藏頭露尾之輩,可敢報上姓名?”易風怒吼。

憤怒的聲音在充滿血腥味道的空氣中迴盪,前方一陣腳步聲響起,數(shù)名身著皮甲的黑衣人拱衛(wèi)著一個壯漢出現(xiàn)在街巷另一邊。

“易公子還是多關心下自己的性命吧。”那壯漢陰笑著,“某費心請你來,只是想請易公子回答某一個問題,楊林在哪?”

“季瑤在哪?”易風怒瞪著壯漢。

“再問一句,楊林在哪?若不認真回答,你也別想再見到你的女人了。”

“我不認識什麼楊林!”

壯漢如毒蛇般的打量了易風片刻,換了個問題:“聽說易公子有一面貼身玉佩,上面刻著易風二字,還請借來一觀。”

易風愣了一下,他從小身上就帶著一面玉佩,上面用篆字刻字易風二字,這玉佩他帶了十八年,知道的人卻很少,沒想到,今日卻有人用這樣的方式來打探這枚玉佩。

他探手入懷,將那塊還帶著溫熱的玉佩取在手中。

對面的壯漢看到那枚玉佩的一刻,眼睛露出驚喜和狂熱的目光,“就是它!”

易風將玉佩收回,“把季瑤交給我,再放我們離開,我可以將玉佩交給你們。”他看的出來,那人對這玉佩有極大興趣。雖然這玉佩可能有他身世的線索,可此時,爲了女人和兄弟,還有自己的安全,他願意拿來交換。

卻不料,那壯漢哈哈一陣大笑:“你以爲,今天你們還能離開這裡嗎?”

易風臉色陰沉了幾分,他低聲的對身邊的兄弟道:“準備拼命突圍,只要退出莊園,到了外面,就還有希望。”一邊說,他一邊拼命忍住痛楚,在剛纔的襲擊中,他中了一箭,還好不是致命傷。

“將他們拿下,要活的。”壯漢已經在下令。

“衝!”易風一聲大吼,當先策馬殺向莊外。

這裡屋頂上的弓箭已經停止,從屋內和街巷內衝出數(shù)十名手持橫刀長矛的黑衣人,因爲活捉的命令,讓易風等人又有了一線生機。手起劍落,將一名擋在面前的黑衣刀手的腦袋一刀斬落。從包圍圈中衝開一條裂縫,憑藉著跨下靈俊的戰(zhàn)馬,一口氣奇蹟般的衝出了莊門。

可就在此時,胯下戰(zhàn)馬一聲哀鳴倒在地上,被後面追趕的黑衣人連中數(shù)箭,倒地不起。

又是幾聲慘叫,跟在易風后面的三個兄弟都沒能衝出包圍圈,重被圍在了莊門內。易風睚眥欲裂,絕望的大吼一聲,提起劍,瞪著血紅的眼睛回身向著敵人衝去,下一瞬間,他手起劍落,連接將兩名黑衣人斬殺,可自己卻也被一把橫刀從背後刺中。

一名黑衣人提刀趕上,從後面一刀背將易風拍暈在地,正準備扛回去獻功。卻只聽一陣急速的馬蹄聲趕到,留在莊外的魏豹三人正好趕來,一矛刺死那個刀手。

“豹哥帶二哥離開這裡,我們殿後!”另兩人見易風已經昏倒,大聲喊道。

“不,要死一起死。”魏豹道。

“豹哥說什麼蠢話,忘記出來前大姐頭交待的話了嗎,無論如何,保護好二哥。”

魏豹猶豫片刻,最後一咬牙將易風提上馬鞍策馬向南而走。

向南逃了許久,眼看隱隱追兵又至,魏豹看著還昏迷不醒的易風,心中焦急。一馬載二人,這樣下去,肯定逃不掉。雙跑了一段路,已到大江岸邊,看著江邊的蘆葦蕩,他心生一計,勒停馬將昏迷的易風藏在江邊一處蘆葦叢中,然後重新上馬,調轉風向引著追兵向另一個方向而逃。

直到天黑之時,魏豹才甩開了追捕的黑衣人,小心的繞回到了江邊,摸到了那處隱藏易風之處,卻驚惶的發(fā)現(xiàn)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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