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醒的時候,準確的說當他被凍醒的時候,發覺自己被那一對劫道的叔侄扒光了衣服,綁在了樹幹上,樹幹當中有幾小朵野生的菌子,像鑲了青邊的喇叭花,從斑駁的樹幹中衝出來,正好頂在他的屁股縫裡。
他感覺頭很痛,眼皮有點沉重,屁股縫也有點癢,溼漉漉已經凝結在肩膀處的的液體應該流出的血。
在努力擡起頭環繞了一圈之後,發現周圍連個鬼影都沒有,才明白遇見了劫道的了,末世時期屢見不鮮的場景今天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看著劫匪還碩果僅存的給他留下一件ck內褲,感動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MD小爺一世英明,今天陰溝裡翻船啊,頭都流血了,還有個開了花的喇叭性騷擾我”
陳舒一邊留著淚,一邊扭動著屁股,把菌子從屁股縫裡移開。
隨後又發現繩子在樹幹後面被打了死扣,綁的很緊,換做普通人的話,估計是不可能掙扎出來的。
這十一月的天氣,每一陣風吹來,都讓他感覺身上的體溫被抽掉一部分,他知道在不努力脫困,在等下去就是必死無疑,無論如何,先出來再說。
陳舒開始努力的將身體左移,然後又朝著右移,在不斷的兩邊晃動下,繩子開始變得鬆了一點,時間不停過去,他忍著刺骨的寒風,繼續擺動著磨爛的後背和屁股,感覺繩子和樹之間的縫隙差不多了,就開始深呼吸,剛準備運功就發現鼻血又順著鼻孔流了出來···
“啊,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勇士兮走四方,麻匪一定要剿,不剿不行!你們想想,你想著老婆出了門,逛著公園還唱著歌,突然就被麻匪給截了,所以沒有麻匪的日子纔是好日子”
世界的規律好像就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
平復了心情之後,陳舒開始重新提起氣在身體裡循環,慢慢的,陳舒的整個身體的的筋骨關節開始變得柔軟如棉,筋肉與將骨骼之間收攏重疊,全身的骨頭好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開始有順序地緊密疊排,在一陣又一陣低沉的噼啪響聲中,陳舒的身體開始不斷變小,他咬著牙,把手先從繩套裡卸了出來,在用腿部和背部緊貼在樹上,運用核心力量,將身體往樹的上方移動,隨著身體不斷上移,他終於從繩套中出來了!
在瑟瑟冷風中掙脫出來的陳舒 總算是恢復了一定的理智, 所謂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套衣服,想來想去也只能原路返回去昨晚上張囂紮營的地方碰碰運氣了,畢竟那一地的屍體中,總能找到能穿的衣服,以張囂的行事風格,大概率是不會再耗費時間去掩埋這些人的。
陳舒揉著渾身痠痛的肌肉,開始佝僂著身體,朝前走著,尋找著昨夜裡逃來的方位
“哎,情況不對,我先撤退,這波虧了···唉喲···我艸···”
沒成想,還沒走兩步,就一腳踏空,掉進了樹前被樹葉和枝條覆蓋的隱藏的陷坑裡。
這是叔侄兩個爲了抓狼挖的陷坑,並在坑底部都插上了削尖的木棒,人若要下去,真的是兇多吉少。
好在是多年的訓煉讓他身體的肌肉記憶發揮了作用,在掉落的一瞬間,他用手抓住了坑周圍的雜草,憑著多年的反應,腳抵住坑洞的裡的土壁,一個側身就挺上來趴在了陷坑的旁邊。
他仰了個面,赤條條的翻了個身,不顧背部的疼痛,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大聲的喘著粗氣
“劫道的!從(cung)今(gam)天(tin)開(hoi)始(ci),我(ngo)同(tong)你(nei)恩(yan)斷(dvn)義(yi)絕(jug)!”
陳舒帶著一臉的眼淚和鼻血破口大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