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熱氣球在一個十字街頭緩緩落下,咚咚慢慢整理好逐漸變冷的氣囊,拆卸下空空如也的燃料瓶,帶著壓力泵一起背在了身上,配著他一身的迷彩運動服,此刻從後面看去仿若一個揹著潛水服的海豹突擊隊員,他看著四周靜悄悄的街區,問道:“龍哥,我們咋去研究院,挨著街角牆根摸過去?”
龍哥和李蟄已經把一些裝備也帶在了身上,李蟄帶著一把信號槍和一把壓滿子彈的五四手槍,龍哥雙手託著常班長的來福槍,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跑過去。
隨著兩人齊聲一喊,龍哥揹著大包裝備一馬當先,後面跟著李蟄和咚咚,朝著研究院的北大門一路狂奔。
跑著跑著,李蟄逐漸落在了兩人的身後,腰間別著的信號槍硌的肚子都紅了,他把信號槍抽出來,然後扶著無框眼鏡大聲的揣著粗氣說:“媽了個雞的,2千米越野相當於大操場4圈,想當年老子年輕的時候一鼓作氣就跑不下來,想不到現在年紀大了竟然依舊跑不下來”。
咚咚撇著嘴,捂著身上的揹包,心裡一陣嘀咕,心想這人不會是傻子吧,很多人都說隊長其實是個慫人,現在看來傳言應該是真的了,就是不知道到底咋當上隊長的,小隊改組後,現在還混成了“首席”,難道全憑“口條”好嘛?
那些個組長們,要麼身手敏捷,要麼能力出衆,那個也比他強啊,哪像他,在基地的時候大多數時間要麼端個保溫杯泡著茶出去瞎轉悠,要麼躺牀上寫著什麼詩詞稿子。聽組長朱皮皮說,他還準備出本書,叫什麼“論後人類時代割據方略”,這末世連飯都吃不飽了,出書給誰鬼看麼,天天詩詞歌賦的,真是腦袋秀逗了。
而此時,燈塔救援2號小組已經在城郊的一棟獨居別墅裡搭建起了臨時避難所,小組成員有陳舒、餘蓉蓉、何有茗、沈朝南和其他6名隊員。
餘蓉蓉作爲避難者小隊曾經探索人員的主力,也因爲陳舒帶隊,此次主動要求參與救援。
何有茗經驗老道,這一次也作爲陳舒小組的的參謀一併前來,並且帶了探索部的五名隊員一起。
沈朝南雖然文武不濟,但對廚藝確深有研究,李蟄和他媲美都稍顯不足,雖然他不是很想參加救援,但因爲是金陵本地人,對路頭也比較熟,所以李蟄親點,作爲特殊人員隨行。
其他隊員中還有一位醫療組的女隊員,整個小組一共10人,分工明確。
陳舒在別墅的3樓天臺搭建起了天線和射燈,並在景觀房裡開始設置接收器、主機、話筒等設備,黑背長刀直接插在了木質地板上,在旁邊點著的無煙爐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兩名隊員扛著硫酸電瓶上來支援著陳舒搭建電臺。
陳舒一邊擺弄著話筒,嘴裡還輕輕哼唧著:一更天裡(你個)張秀才,跳過了粉皮牆兒來。鶯鶯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麼丫兒呦,跳過來,跳過來,你是白白的跳過來······
何有茗帶著幾名隊員已經在別墅周圍有條不紊的布上了警戒鈴,餘蓉蓉在客廳的桌子上研究著救援地圖,沈朝南和另一名女隊員在生火做著小組的晚餐,今天天色已晚,至今仍未收到回訊,黑夜行動是大忌,尤其是城市周邊,即使是救援,也要等到明天“天亮了”才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