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曦光微微散下,煦風緩緩吹過,洪村的大湖上蕩起陣陣波紋,祭壇上傳來稚童朗朗讀書聲。在洪村,孩童到達三歲開始開智就要入金婆婆的授課堂讀書,當然有的孩子早些入讀也有些會晚些,主要看金婆婆的意見。村裡的授課堂按規矩會在春分時節開課,冬至結課。春分到夏至教授傳承的文化知識;夏至到秋分教授武學知識,修煉武技等;秋分到冬至會有族人帶領前往不同的修煉場修煉。不同的族人會被金婆婆分成啓智,蒙智,初識,通識四個教學羣體,按不同的時間和授課方式講學,這種模式是自古代代相承的。其實這四者之上以前還有達者階段,由族內大能授課,可惜現在的洪村已經不需要也找不到大能授課了,這事也快被族人遺忘了。
今日是春分時節,村裡三歲左右的孩子有十二名,齊聚祭祀臺聽課。村裡小孩開智階段主修代代相承的《洪荒經》,由金婆婆講述天地及萬族由來與演化,傳承古老知識。臺上的孩子正興致勃勃的沉迷於朗誦,不覺臺下還有個身高不及12尺,但長得粉嘟嘟的小孩也在跟著嚶嚶呀呀的讀著。“夫鴻蒙之氣初凝,劃立爲二,兩氣相爭,不知何時兩氣漸固,相互滲透,相互磨合,漸成一圓,始地之初立。而後,地蒙天災,受亂石之擊,地不改其堅,愈強愈堅愈大,地動而清氣生,日久清氣愈多,漸成青天,天地遂成。”
如果有人靠近這個小孩就會發現他的朗誦聲音雖小卻字正腔圓,粉嘟嘟的小臉上洋溢著舒適的笑容,大大的眼睛裡泛著亮光。
坐在祭祀臺邊緣的小胖子洪獸率先發現了這個胖嘟嘟的小孩,他看了一眼金婆婆和同伴們,發現他們都聚精會神的在朗誦,他便躡手躡腳,悄咪咪的翻下了祭祀臺,小心爬到小孩身邊。他用雙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小孩的雙臉頰,問道“小不點,你怎麼在這?你阿孃呢?”。“我聽到你們聲音就從家裡悄悄跑出來了,我阿孃不知道。”小孩嘿嘿說道。“好啊你,小不點,等下你阿孃找到你肯定給你打屁股”。“不怕不怕!”
兩人的說話聲音與動作雖然都很輕和微小,但沒能逃過一個靈聰境的金婆婆注意,早在小孩子來到祭祀臺下時金婆婆就開始留意他了。“獸,風你們兩個在臺下嘀嘀咕咕的幹嘛,還不上來?”臺下胖嘟嘟的小孩正是出生僅半年的洪風。在臺上衆人的注視下,兩人嘿嘿一笑,面露尷尬。
獸兩手搭在臺上,用力一撐,雙腳一彈,翻上了祭祀臺。他上臺後,他本想伸手去把風拉起來,不料風往後一退,幾步助跑,直接在衆人驚訝的眼光中彈跳而上。獸驚訝的用手比了比風的身高,再看了看祭祀臺的高度,喃喃道“12尺不到的身高一下子就跳上了30尺的祭祀臺!”“小不點你怎麼像麋鹿一樣呀!”
洪風害羞嘿嘿一笑,對著金婆婆說到“金婆婆好!”,“小風,你過來,讓婆婆看看。”金婆婆抱起了風。金婆婆心裡暗暗驚訝,她早就知道了風的不凡,但風今天還是給她帶來了三次驚訝,第一次是他在朗誦《洪荒經》時;第二次是從臺下一跳而上時;第三次就是剛纔抱上他時,一個不足12尺的孩子,在抱他時讓她稍稍停頓了一下,足有半個成年少年的體重。
“風,你要是喜歡這裡,以後可以隨時過來找金婆婆。”
“好耶!謝謝金婆婆,我回去就告訴我阿孃和大伯!”
“嗯,風,你就坐在金婆婆這裡吧。”
“金婆婆,我能不能坐獸哥哥那裡啊?”
“那你過去吧!”“族內的小崽子們,你們接著跟我朗讀《洪荒經》”
洪風走到洪獸旁邊坐下,兩人偷偷碰了下拳,洪風對著洪獸擠眉弄眼憨憨一笑。
“天地成,萬物生。地孕火,天生水,火涌水泄,金生木現,五行聚而萬物長。五行相生,水中有生,陸上生木,金中孕寶,木撫萬族,火助生。萬族生,天地全。萬族現,生生不息,爭爭不止,強者立,而弱族亡,天演萬物!”稚童陣陣朗聲傳向整個村莊,彷彿在喚醒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