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天晚上海沙幫助馬阿姨吃安眠藥,清揚每個細(xì)節(jié)都仔細(xì)詢問:“海沙,你給馬阿姨找藥的時候,燈是關(guān)的嗎?”
海沙毫不遲疑:“哦,我們倆牀之間有個共用的小燈,我擰亮了。
“那個時候,病房其它兩個人都沒有睡吧?”
“是,我燈一擰亮,朱朱便坐了起來,問怎麼了,我說馬阿姨要吃一粒安眠藥……呃,葉竹當(dāng)時翻了個身,不耐煩地嘆了一口氣,大概是煩我們說話吵到她了。”
“然後呢?”
“然後,馬阿姨喝完了藥,我把東西放好,我們就睡了。”
事發(fā)後,馬蘭芷的藥和喝水杯都擺放整整齊齊——歐海沙看來是個有著良好生活習(xí)慣的人,使用後的東西習(xí)慣立即歸置原位。
“你距離馬蘭芷最近,那一夜有沒有感覺什麼異常之處?”
海沙把兩隻手攥得緊緊的:“一點也沒有!我想到這個就怕,馬阿姨就在我身邊,被人無聲無息地謀殺,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那個晚上睡得怎麼樣?”
“嗯,很不錯,我睡夢神經(jīng)比較粗,只要能入睡後,都睡得比較沉。”
“你起來去洗手間了吧?據(jù)說你們的洗手間馬桶抽水聲音很響。”
海沙臉紅了一下:“是,我每天晚上都起牀2-3次,這不是個好習(xí)慣,我從小就這樣——”
“那天晚上,你最後一次去洗手間,大約是幾點鐘?”
海沙想了一下:“我一般都會在早上四點到五點間去一次,呃,那天大概也是在這個時間吧,我沒有看錶,事實上,我半夜去洗手間,一直是半睡眠狀態(tài),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四點到五點?那個時候馬蘭芷已經(jīng)死了,你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嗎?”
海沙臉色變白了:“沒有,我當(dāng)時潛意識裡的想法就是,馬阿姨這晚睡得真好,連洗手間都沒有去——前幾晚,我們都是交替去洗手間,她也有半夜去洗手間的習(xí)慣。”
清揚看著她:“葉竹說你案發(fā)當(dāng)晚至少去了三次洗手間——如果是四點到五點一次的話,那前二次應(yīng)該是在一點到三點之間吧?正是案發(fā)時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麼異常情況?”
海沙很緊張地,像是在辯白:“我……我真的什麼也沒有感覺到——我去了二次洗手間,不是三次……第一次是在趙翩來給馬阿姨量體溫,她彎下腰的時候,碰了我的牀一下,我迷迷糊糊醒了,她走後,我就去了一次洗手間……然後,就是天快亮的那次了……”
清揚思索著:二次不是三次?如果她說的是實話,那麼是葉竹記錯了麼?她說抽水馬桶響了三次……
清揚問:“那天晚上朱朱和葉竹睡得怎麼樣?”
海沙:“我只要睡著,就會像睡死過去,我老公總說我除非是自己醒了,否則雷打不動……我從來不知道她們睡得怎麼樣。”
清揚:“抽水馬桶的聲音也聽不到嗎?除了你還有誰去洗手間嗎?”
海沙皺著眉頭:“好像是……我夢裡聽到水的響聲……哎,我實在記不起來……”
清揚笑了笑:“夢裡聽到水的聲音?那是個什麼樣的夢?”
海沙:“我的夢特別多,大概是深度睡眠的緣故……那天晚上的夢很怪,我還記得……”
海沙的臉色發(fā)白,眼神有點恐懼地:“現(xiàn)在想來,就好像個預(yù)知夢——我夢到馬阿姨突然從她的病牀上起來,下牀就走,步速又快又急,夢中的我跟在她的身後,看到她的前面就是懸崖,特別爲(wèi)她著急,可怎麼叫她也不答應(yīng),就這麼直直走到懸崖邊,縱身跳了進(jìn)去……我捂住眼睛,然後……聽到了嘩嘩的水響聲,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馬阿姨就被大水給捲走了……”
——————————————
――――――――――――――
朱朱的家住在西郊有名的貴族公寓名都城,清揚看了這個地址,就知道朱朱家的實力了。
她按響了她家的可視電話,立即有個清脆的聲音:“高警官?”
“是我。”
“請進(jìn)。”
公寓樓宇大門應(yīng)聲而開,清揚進(jìn)入了富麗堂皇的大堂。
朱朱家住在8樓,清揚走出電梯,便見朱朱已經(jīng)笑嘻嘻地候在自家門前了。
“高警官,你從海沙家來?”
“嗯,是啊,你們一個城北,一個城西,讓我繞了好大的圈子。”
朱朱:“海沙家很遠(yuǎn)嗎?我還想著,等身體好一點了,找她去聊天呢。”
朱朱邊說,邊把清揚請進(jìn)房間,關(guān)了房門。
朱朱家很大,歐式風(fēng)格裝修,到處都是蕾絲花邊的布藝裝飾,看上去繁瑣高貴,比葉竹家那種小富戶的裝修裝飾,自是又高出了好幾個檔次。
朱朱拿出了法式小點心和德國黑巧克力來招待清揚:“我們親戚哪個國家都有,這些都是郵寄來的,她們都知道我愛吃零食。”
清揚拿起客廳壁櫥上擺放的朱朱和她媽媽的照片欣賞:“你們家就母女兩個嗎?”
“嗯,我爸爸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去世了,是肺癌,我媽媽老說S市的空氣不好,讓人容易生癌,所以,她等我考上大學(xué),說什麼也要移民了。”
“她在國外,肯定很不放心你吧?”照片中的朱朱媽媽瘦削,嚴(yán)肅,戴個黑邊眼鏡,像個高中數(shù)學(xué)老師。
清揚看到另一張朱朱的合影,她跟一箇中年富態(tài)的女人在這張屋子裡拍的照片,那女人看上去慈眉善目,笑容可掬。
朱朱介紹:“這是我們家的阿姨,從小看我長大的,比我媽媽對我還好,我媽出國,就把她留我身邊照顧我,我媽每週跟阿姨打兩次電話,”朱朱吐吐舌頭:“事實上,她是媽媽的密探和監(jiān)視員,我這邊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媽媽立即就知道了。”
―――――――――――附言分割線―――――――――
這個故事的兇手不難猜,更像個婚姻倫理故事,呃,所以,這次猜兇大賽設(shè)獎範(fàn)圍小一點,二個人吧——上次六個人,讓偶寄書寄了七八次(因爲(wèi)有沒有收到,補(bǔ)寄的),這次讓偶省點事吧……對手指……
我今天會置頂一帖,猜兇賽貼,請大家踴躍參與。
本書下週也許會上架了,呃,都快三十萬字了,看到今天的PK榜這麼激烈,不由想起了俺那個時候,長嘆一聲——
呃,對了,有喜歡看婚姻倫理小說的童鞋,推薦你們看下仇若涵的新書《婆媳拼圖》,偶覺得挺不錯的,如果喜歡,就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