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波面對清揚的質(zhì)問,臉都白了,說話也不利索:“警官,這事真不怪我……我也不知道這個女記者這麼頂真……肯定是林儒文警告過她,她不聽,執(zhí)意要查,纔會出事的……”
潘亮看著清揚,佩服得五體投地,她目光如炬,一下子就揭穿了樑波的僞善面目——這事要擱他辦,肯定只是當(dāng)樑波是個知情人取證,完了還得謝謝他配合警方工作。
清揚冷冷看著樑波:“你既然知道是女記者的頂真給她招致了大禍,那你肯定也知道,這個大禍的根本是什麼?爲(wèi)什麼林儒文不許別人去查這事呢?就爲(wèi)了那隻‘玉白菜’?”
樑波愣愣地:“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林儒文對過去的事情特別敏感……我喜歡賭兩個錢,這個網(wǎng)吧之所以能開下去,實在是靠了林儒文那小子不時支持一把……現(xiàn)在他的朋友多了,以前他跟我開網(wǎng)吧的時候,除了他的小女友,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我了,他不喜歡別人問他以前的事,也不喜歡我說他以前的事,給我錢,就是有點封口費的意思,這個,我們都是心知肚明的……三年前我借了他四萬塊開網(wǎng)吧,說好三年後還了……”
他偷看了清揚一眼,繼續(xù)說:“我還不出來,又不知道怎麼跟林儒文張嘴,正好看到他的專訪,記住了那個女記者,我就多了一句嘴……”
潘亮氣憤地:“你是想把這話傳給林儒文,讓他繼續(xù)拿錢堵上你的嘴巴——你怎麼就不怕他也把你滅口了呢?!”
樑波臉紅了:“我瞭解林儒文。??他不是那種把人逼到絕路上去地人——我們這麼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的,他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潘亮:“所以,楚瀾就被你卑鄙地利用了!”
樑波都快哭了:“……我真沒有害她的意思,我想,她又是什麼也不清楚的人,那麼多年的事情。??哪裡好查的?再說,誰不喜歡錢啊?林儒文給點錢。??肯定能把這事按下的……我聽到這個女記者後來在林儒文酒店墜樓地事,真給蒙了……沒想到這小子有了錢後,變得這麼狠!”
清揚看著他:“那麼說,你能確信,楚瀾墜樓不是意外,是林儒文做的?”
樑波哭喪著臉:“楚瀾調(diào)查地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不敢給別人說……不過。??事情發(fā)生後,林儒文無緣無故又給我8000塊錢,什麼話也沒說……我就明白了。??”
清揚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開口了:“你來說說當(dāng)年的事吧,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林儒文當(dāng)年的小女友是杜藍(lán),你發(fā)現(xiàn)了林儒文玉白菜的事。??後來杜藍(lán)又給你說了私奔女生攜玉器逃跑什麼的,你是怎麼想的?”
樑波抹抹汗:“這不是明擺著他們往這個私奔女生身上栽贓麼?翡翠白菜在林儒文手上,要麼是他騙來的,要麼是他搶來地——反正那私奔的女生消失了,別人都不知道,他們怎麼說都行。??”
“杜藍(lán)對林儒文做的事情都是知情的了?”
樑波點點頭:“那還用說。??當(dāng)時林儒文盤下飯店的時候,這丫頭跟進跟出的,很多事情都是陪林儒文一起做的,她怎麼能不知道?”
清揚:“既然這幾年林儒文一直照顧你的生意,你跟他聯(lián)繫應(yīng)該沒有中斷吧?杜藍(lán)和林儒文是什麼時候分手地,你知道嗎?”
樑波撓撓頭:“這個……說實話,林儒文發(fā)達(dá)後,我就沒跟他好好說過什麼話,大家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咱不想自討沒趣去……他越來越有錢。??我想。??他是對杜藍(lán)膩歪了,想換個更漂亮的女人了吧……”
清揚想了想。??又問:“對了,當(dāng)年杜藍(lán)來你們網(wǎng)吧上網(wǎng),她都是在什麼地方跟林儒文約會?”
樑波:“呃,他們倆那個時候就窩在一起上網(wǎng),有的時候晚上也一起出去兜兜——林儒文那個時候沒什麼錢,沒有多少地方帶她去的。??”
樑波忽然“哦”了一聲:“我記得那個時候網(wǎng)吧後面的電影院在翻蓋,推到了舊樓,新樓又沒錢建了,好大一塊地方地廢墟——一到晚上就黑乎乎的,談戀愛的人都專找這地方去……我有次去那裡解手,碰到過他們一次。??”
清揚記得這事,她那時上警校,假期回來一直看到這個大廢墟——廢墟四面倒是有牆圍著,不過,那牆很破,缺口多得很,成人略擡腿一跳就能進去——大概得有二三年的功夫,廢墟才漸漸被清理了。
“林儒文當(dāng)年跟杜藍(lán)感情怎麼樣?”
樑波露出不屑的表情:“各取所需唄——杜藍(lán)那丫頭瘋鬧愛玩,跟林儒文好了,她上網(wǎng)吧就免費了;林儒文呢,找個高中生小女友,又好哄,又不提什麼要求……”
清揚覺得他一定是妒忌林儒文對高中女生的魅力,換了個問題:“他們好了多久?”
樑波翻著眼睛想了想:“總有一兩年吧?那個杜藍(lán)喜歡到網(wǎng)吧上網(wǎng),後路林儒文開飯店去了,她還常常會來我這裡,總興高采烈對我說幾句她男友的事,她那個時候都快考大學(xué)了好像……再後來麼,我的網(wǎng)吧開不下去了,就沒怎麼見過杜藍(lán)了,也不知道他倆好不好了。??”
樑波看著清揚沉吟不語,怯怯地問:“那個……楚瀾是不是查到了翡翠白菜的下落?”
清揚看著他:“按照常理來說,即便是楚瀾查到了林儒文第一桶金源自於詐騙或是盜竊,這麼多年了,他現(xiàn)在又有錢了,肯定也能想辦法補救吧?怎麼會狗急跳牆殺人呢?”
樑波口吃地:“我……我怎麼知道?”
清揚冷冷地:“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警察局你還沒進過吧?知道我們是怎麼審犯人的嗎?”
樑波吃吃地,苦著臉:“警官……警官,我真不清楚啊,我就是猜測……我全是猜地……我想這麼多年,那個失蹤地女孩沒有回來,是不是……是不是林儒文當(dāng)時殺了她,搶走了她的翡翠白菜……”
清揚:“你這樣想,不是憑空猜測吧?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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