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 陰毒醜妃
“他是誰?”段凜澈自上而下的看著坐在柱子旁的蘇紫衣,冷冽的目光中隱隱含著怒火,嘴角一貫的勾笑此刻也蕩然無存,一張俊臉上佈滿寒氣。
段-凜-澈?!蘇紫衣仰頭看著突然闖入自己視線的仇人,眸光一暗,無暇去探究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藉機試探下那個童茵,究竟是不是他塞到自己身邊的人。
蘇紫衣隨即站起身子,似乎是踩到了自己的裙子,整個人猛的向後仰去,座位後面便是開滿蓮花的池子,身子後仰之際,蘇紫衣眼角一直關(guān)注著童茵進來時隱遁的位置,直到下一刻被拽入了一個堅實的胸膛,而後又被快速的推了出去,那童茵都沒有半分反應(yīng)。
童茵既然是來保護自己安全的,自己剛纔之舉,就算她明知自己不會有危險,也絕不會坦然的沒有一絲反應(yīng),除非——自己眼前這個六皇子是她能放心將自己的安全交付的人!
蘇紫衣挑了挑眉,幾乎可以肯定童茵是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難道是昨晚自己的言辭他察覺到了什麼了?
在周圍人眼裡,這個不近女色的六皇子似乎對蘇紫衣有些特別,可在看到六皇子救下蘇紫衣又‘厭惡’的快速推開她的舉動後,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誰會去在意那樣一個一臉恐怖的女子,尤其是六皇子這樣如玉般的人。
一時間周圍的儲女們對蘇紫衣故意跌倒吸引六皇子注意的舉動很是——恨、嫉妒外加羨慕!
“踩著裙襬應(yīng)該向前倒!”段凜澈微側(cè)身向前,在蘇紫衣耳側(cè)低語道,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怒氣因那一剎那的軟玉在懷而消失了大半,對於她寧願倒向後面的蓮花池也不願靠近自己而心有不悅,可對比那份殘留在懷裡的清香和留在指尖上的溫玉觸覺便不值一提了,尤其在看到蘇紫衣對他剛纔擁她入懷的舉動並沒有反感的表現(xiàn)後,嘴角的笑意便挑了起來。
“將童茵帶走!”蘇紫衣很肯定的說道,目光冷冷的看著段凜澈上翹的嘴角,只要對上段凜澈嘴角的邪笑,蘇紫衣便有種想上前揉碎他的臉的衝動。
“你不是說她是五皇子的人嗎?怎麼不讓五哥帶她走!”說到這,段凜澈不由的擰起了劍眉,她還真把段寒扉當(dāng)未婚夫了?!
“我需要告訴我未婚夫,你派人監(jiān)視我嗎?”蘇紫衣毫不退讓的怒視著他,沒想到自己的每一句話,童茵都會向他稟告,如此這個童茵就是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火藥桶,是萬萬留不得的。
“未婚夫?”段凜澈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之前兩人一直是低語,自段凜澈突然出手將那男子推到,周圍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在這裡,途經(jīng)的世家子弟們也樂得有機會能正大光明的停下來駐足觀望,儲女們也各個如嬌豔的花般杵在一旁,雖各有心思,卻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集中在蘇紫衣和段凜澈身上。
“他不配!”段凜澈朗聲說完,冷冷的看著蘇紫衣,眼神裡帶著警告,如果她再說一句惹怒他的話,他保不齊便會讓她兩月之約現(xiàn)在就落定。
“紫衣——”摔倒的男子爬了起來,不怕死的再次湊了過來,在對上段凜澈撇過來的冷冽目光後,緊忙衝段凜澈作了個揖:“六皇子,家妹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開罪了六皇子,望六皇子恕罪!”
“家妹?!”段凜澈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面生的男子。
“家妹?!”蘇紫衣有些吃驚的看著這個似曾相識的男子。
男子身姿如鬆,一身月色暗繡飛鶴長衫更存託了他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白淨(jìng)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書卷氣,一雙杏眼讓俊顏上多了份俊秀,眼神乾淨(jìng)透亮,嘴角帶著謙和的笑容,一看便是個風(fēng)度翩翩,文雅如謫仙的貴族公子。
“紫衣,我是譽冉哥哥呀!”蘇譽冉上前自然的拉起蘇紫衣的手,在蘇紫衣抗拒的甩開之際,抿嘴寵溺的一笑:“紫衣長大了!”
“蘇譽冉!”段凜澈眉頭挑了挑,眼裡閃過一絲懊惱:“原來是汾陽王世子,剛纔本皇子一時失手,多有得罪!”搞了半天,一出手就是大舅子。
人羣中發(fā)出噗嗤一聲爆笑,段千黎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的全身亂顫,周圍人如看怪物般看著他,什麼事也沒有,搞不懂這個九皇子怎麼可以笑成這樣。
段千黎搖了搖手,在對上段凜澈臉上難得的尷尬後,笑不可仰的自語:“我的……快樂……無人能懂!”
“你知道?!”段凜澈怒視著段千黎,走向前質(zhì)問道:“爲(wèi)什麼不攔著我?”
“你沒給我機會呀!”段千黎再次大笑道:“汾陽王世子蘇譽冉,昨個纔回到京城,今個剛?cè)肷袝海 ?
“見過大哥!”三聲嬌喚,蘇玲玉、蘇玲緋、陸青鸞一起上前衝蘇譽冉施禮道。對於蘇譽冉的出現(xiàn)打斷了自己的歌舞,蘇玲玉和陸青鸞都是心有不快的,可這個時候,所有的注目之下,一樣是一展風(fēng)采的時候。
三個人盈盈一拜,蘇玲玉高貴大氣、蘇玲緋妖嬈嫵媚、陸青鸞嬌柔美豔,如三朵並蒂蓮般奪人眼球。
蘇譽冉衝三人微微頷首,臉上是明顯的疏遠(yuǎn),視線掃過陸青鸞時詫異了一下,隨即轉(zhuǎn)頭看向蘇紫衣,笑容中仍是初時的那份驚喜:“若不是娘告訴我你臉受了傷,終日帶著面紗,我?guī)缀跻J(rèn)不出你了,我的小紫衣長大了!”
蘇紫衣有些尷尬的看著蘇譽冉,這個汾陽王府裡唯一的少爺,汾陽王剛請旨冊封的世子,自自己離開汾陽王府之後,汾陽王便將蘇譽冉送至孺派泰斗林博山處求學(xué),蘇譽冉雖是長子卻因是庶子而一直沒能繼承世子之位,隨著汾陽王相繼的兩個正妃,生的都是女兒,確切的說,整個汾陽王府的妻妾所生的都是女兒,到現(xiàn)在汾陽王也只有蘇譽冉一個兒子,在汾陽王第三次上書皇上,請求讓蘇譽冉繼承世子之位後,宏緖皇帝終於在今年初將蘇譽冉封爲(wèi)汾陽王世子,蘇譽冉這才於昨日回到了京城,得以至宮中與世家子弟們一起在尚書院求學(xué)。
在蘇紫衣很小的時候,蘇譽冉便是她唯一的玩伴,也是一直寵著她的哥哥,共同在汾陽王府渡過了蘇紫衣最快樂的時光,那份記憶和溫馨畫卷一直在蘇紫衣的腦海裡,可如今的蘇紫衣畢竟不是之前的蘇紫衣,即便心中有份感情的牽絆,也無法接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的關(guān)心和靠近。
縱使如此,蘇紫衣仍不放過機會的轉(zhuǎn)頭,對段凜澈冷冷的問道:“你剛纔推我哥哥幹嘛?”
聞言,段千黎站在一旁低低的笑著,朗目促狹的看著段凜澈,嘴角勾出一份戲謔的期待。
段凜澈眸含笑意的挑了挑眉,臉上有些豁色,擡手按在自己的胸前,那裡放著蘇紫衣的翠步搖!她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意思,已經(jīng)交換了定情信物,便應(yīng)該跟其他的男子保持距離,便是哥哥也該有度的,何況剛纔蘇譽冉拉了她的手,自己也沒發(fā)火不是嗎?
蘇紫衣順著他的動作,眸子更爲(wèi)陰冷,知道他的意思,用那個所謂的‘定情信物’來威脅自己,正因爲(wèi)如此,自己更有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他的水火之勢,他日才能給他迎頭一擊!“無故打人,這就是六皇子的做事風(fēng)格嗎?”
“茹婉郡主何須如此咄咄逼人?”未等段凜澈開口,站在一旁的右相之女吳佩梓扭著芊腰走了出來,高挑的身姿在拖曳長裙的存託下更顯妖嬈,精細(xì)描繪的俏顏上一臉的義正言辭,餘光掃向段凜澈時,眉梢泛著桃花,嘴角勾著嫵媚的笑容。
“與你何干?”
“與你何干!”
蘇紫衣和段凜澈同時開口道,兩人的眸光都帶著寒意,將吳佩梓一時間撼在了原地。
吳佩梓自認(rèn)右相之女,父親是羣官之首,這羣儲女中沒人不給自己三分薄面,何況當(dāng)著這麼些世家子弟,自己這張臉便是相府的臉面,如今被蘇紫衣和段凜澈毫不客氣的斷喝,吳佩梓的臉色頓時青紫交加。
向前邁了一步之餘,吳佩梓眸中戾氣一閃,開口前盈盈做了個萬福,嘴角的笑意依舊,頗具大家風(fēng)範(fàn)的說道:“見過六皇子,佩梓剛纔的意思是,郡主是先皇欽賜的品端淑嫺的茹婉郡主,汾陽王世子這個當(dāng)事人都不計較六皇子的無心之過了,郡主何須再揪著此事不放,如此多的人,傳到有心人耳裡,怕是會對郡主和六皇子多有誤解!”
“這麼說,本郡如若再繼續(xù)追究下去,便不是先皇所賜的‘品端淑嫺’的郡主嘍?本郡還得謝謝吳小姐提醒嘍?”蘇紫衣冷聲一笑,仰頭道:“我大夏朝律法,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六皇子便是無心之過,也該對我哥哥賠禮,我不過討要個公道,錯了嗎?還是吳小姐覺得,右相所修之律法,形同虛無?”
蘇譽冉眸光瑩亮的看著蘇紫衣,儒雅的臉上多了份寵溺,心中盈著一絲感動,口中喃喃自語著:“我的紫衣真的長大了!”
段凜澈眸中含笑,鳳眸中有著自己都不曾知曉的與有榮焉,笑看著蘇紫衣面紗之上盈滿怒火的星眸,拋開一貫的冰冷,那雙眼睛因怒火而更爲(wèi)絢麗。
“郡主——佩梓絕無此意!”吳佩梓說完急急的邁前一步,許是急了,也或許是心中怒火上頂,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向蘇紫衣栽倒過去……
蘇紫衣本不想扶的,瞎子都能看出這女子中意段凜澈,可在蘇紫衣下意識的將這女子推向段凜澈時,他竟然快速的後退了兩步,躲開了這美人入懷的機會。
蘇紫衣不得不隨手拽了一把,緊急之中將吳佩梓髮髻抓在了手裡,本想著緩衝一下她下墜的力道,誰曾想髮髻在手,人依舊咕嚕咕嚕滾遠(yuǎn)了……
短暫的肅靜後——
周圍炸響了一片驚叫聲!
廣場中如炸了鍋般,驚叫聲此起彼伏,人羣亂竄,有膽大向前看的,有膽小向後撤的,一時間小姐們和子弟們都在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中亂成了一團,片刻後人羣才撤出三丈開外,圍城了一圈人牆。
在一片儲女們刺耳的驚叫聲中,蘇紫衣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吳佩梓,依舊是一身桃粉色碎白花拖曳長裙,沒了髮髻的頭頂全是坑坑窪窪的膿包,一道道溝渠中,似乎有膿蟲在涌動,讓蘇紫衣第一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三天前自己的臉。
花嬤嬤一步衝了過來,一把奪過蘇紫衣手裡的髮髻擲於地上,轉(zhuǎn)身對身後的仍傻愣著的教導(dǎo)嬤嬤道:“帶郡主去淨(jìng)手,著人通知淑妃娘娘、通知太醫(yī)!”
一句話、三個命令,一前二後卻讓蘇紫衣納悶的看了花嬤嬤一眼,似乎讓自己淨(jìng)手比地上躺著的吳小姐都重要。
對花嬤嬤讓自己淨(jìng)手的好意,蘇紫衣並不領(lǐng)情,這個時候自己離開,保不齊就會被按上什麼罪過,畢竟這髮髻是被自己抓下來的。
段凜澈似也想到了這點,衝花嬤嬤微微搖頭,隨即側(cè)身站到了蘇紫衣身邊,一起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吳佩梓。
蘇譽冉擰起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這個不近女色的六皇子,他站在蘇紫衣身側(cè)的位置剛好能將蘇紫衣整個罩在他的身影下,如同是一種無言的守護,這讓蘇譽冉擰起了眉頭,帥氣的俊顏上多了份慍色,隨即往前擠了擠,硬插入兩人中間,很坦然的站定,無視段凜澈射過來的冷眼,目不斜視的跟著看向地上的吳佩梓。
兩人身高差不多,對於蘇譽冉突然的擠入,段凜澈頓覺礙眼,可更讓段凜澈受不了的是……
“紫衣,我來替你拿著吧!”蘇譽冉眸光瑩亮的看著蘇紫衣,見蘇紫衣躬下身子,將地上的髮髻重新?lián)炝似饋恚瑴愒诒羌庑崃诵幔K譽冉緊忙忍著噁心說道,眼神儘量不去看那個散發(fā)著悶臭味的髮髻。
聞言,段凜澈嘴角抽了抽,伸手直接將蘇紫衣手裡的髮髻抽了過來,塞到了蘇譽冉懷裡,很‘成全’的看著蘇譽冉瞬間發(fā)青的臉色:“拿著吧!”
蘇譽冉咬著牙,乾淨(jìng)的大手顫抖的抓著一團有些散亂的髮髻,那髮髻上的頭釵仍歪斜著插在上面,陣陣腐爛中攙和著濃郁香粉的氣味直衝鼻息,兩者混合成的噁心味道,讓蘇譽冉喉嚨翻滾了數(shù)次,甚至能聽到自己胃液上涌後又強行嚥下的聲音。
無視蘇譽冉那一臉作嘔的表情,蘇紫衣一把將髮髻再次拿了回去,仔細(xì)的翻看髮髻裡面的污物。
正這個功夫,太醫(yī)和淑妃娘娘一起匆匆趕了過來,太醫(yī)也就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留著三羊鬍子,扒開人羣,直接蹲在了吳佩梓的身側(cè),擰著眉頭看了半天道:“皮膚潰爛無毛髮,臉色異常蒼白,怕是久病纏身之癥。”探了探鼻息,隨即搖了搖頭:“無藥可治了!”
淑妃娘娘看見地上躺著的吳佩梓,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右相之前親自求見自己,先別說送來的深海黑珍珠,但就右相的臉面,自己就不能不給,本以爲(wèi)這個吳佩梓頂多也就不是個完璧之身,便交代了下去,對吳佩梓的全身檢驗意思一下就行了,誰想到竟然這麼嚴(yán)重,如此污穢的病竟然能過得了儲秀宮的檢驗,傳出去真成了天大的笑話,自己若不處理好,怕是會落下個查驗不嚴(yán)的罪名,這掌管儲秀宮的好差事說不得就會落到別人手裡。
想到這,淑妃娘娘看向仍在研究手裡髮髻的蘇紫衣,眼裡閃過一絲戾氣,開口焦急的衝太醫(yī)問道:“怎麼會在這一夜之間,滿頭的髮髻都掉光了,可是中了什麼毒了?”說完冷冷的向太醫(yī)望了一眼。
淑妃娘娘料定,右相就算再疼愛吳佩梓,如今這個情況也不可能爲(wèi)了吳佩梓這個將死的人而搭上整個右相府,只要太醫(yī)診斷爲(wèi)中毒,才致使吳佩梓一夜之間掉光髮髻,那自己和右相府都會脫離送污穢女子入儲秀宮的罪名,至於那個下毒的人,那就太好認(rèn)定了,陰冷的目光在蘇紫衣翻看髮髻的手上劃過——
太醫(yī)神色一頓,頓時明白了淑妃娘娘的意思,吳小姐已經(jīng)是個要死的人了,沒必要爲(wèi)了一個將死之人而開罪淑妃娘娘,便緊忙順著淑妃娘娘的話音,對淑妃娘娘躬身施禮道:“回娘娘,這吳小姐是中毒的徵兆,下官自吳小姐中毒的癥狀看,也就是不久前中的毒!”
“不久前?”淑妃娘娘擰起眉頭,一臉的擔(dān)憂,心中卻對太醫(yī)如此上道而暗暗讚歎:“不久前是幾時?可是片刻前?”
太醫(yī)仰頭對上淑妃娘娘詢問中帶著會意的眼神,緊忙應(yīng)聲道:“回娘娘,這吳小姐正是片刻前中的毒!”
段凜澈眸光一暗,跨前一步冷冷的對著太醫(yī)道:“徐太醫(yī),你剛纔可是當(dāng)著在場所有人的面說這吳小姐是久病之癥,怎麼轉(zhuǎn)眼之間又成了中毒了?即便本皇子不懂醫(yī)術(shù),這樣的傷口也不是片刻間就能造成的!”
太醫(yī)聞言一臉驚慌的看著段凜澈,沒想到六皇子會爲(wèi)一個將死的人說話,就算是右相在場,也絕不會反對自己剛纔的診斷,因爲(wèi)只有這樣說,才能隨便抓一個替罪羊,從而翻過去這件事!這也是自己敢順著淑妃娘娘的話說下去的原因,可段凜澈一開口,讓徐太醫(yī)頓覺自己無意之中竟然就捲入了一場爭鬥中,額頭泛著冷汗,話也不敢輕易出口了!
淑妃娘娘冷笑著看著徐太醫(yī),眸中目光陰冷,出口的聲音都帶著一絲冰冷的威脅:“徐太醫(yī)做太醫(yī)院的太傅也有多年了吧,常年行醫(yī),診病偶有失誤是難免的事,及時更改便是好的,好在沒釀成大錯,若一再誤診,日後還怎麼給聖上守護龍體!”
徐太醫(yī)心中一緊,自己已經(jīng)改了一次口了,算是無意中已經(jīng)得罪了六皇子,如果再改口,怕是連淑妃娘娘也得罪了,到時候自己的下場只能用慘來形容,如今也只能靠在淑妃娘娘一邊,但願過得了今天這一關(guān)。
“回六皇子,剛纔下官只是初步的診斷,如今細(xì)看之下吳小姐的傷是中毒,且中毒時間就在片刻前!”徐太醫(yī)接著再次朗聲開口道。
片刻前?!片刻前接觸吳佩梓的只有蘇紫衣,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仍在研究手中髮髻的蘇紫衣身上。
段凜澈冷冷一笑,隨即轉(zhuǎn)身道:“來人,讓所有太醫(yī)都來爲(wèi)吳小姐診治,畢竟是右相千金,人未死之前總得救一救的!”
所有的太醫(yī)都來,這診斷結(jié)果就不是哪個人一句話的事了!徐太醫(yī)隨即額頭泛汗,隨即見吳佩梓全身猛然一陣抽搐,心中一喜,蹲下身子待吳佩梓雙腿一直後,伸手探了探吳佩梓的鼻息,隨即眉頭多了份喜色,開口道:“回淑妃娘娘、六皇子,這個吳小姐已經(jīng)斷氣了!”
“斷氣了?!”蘇紫衣擰起眉頭,摔下手中的髮髻,快步走到吳佩梓身側(cè),試探了下鼻息,隨即轉(zhuǎn)頭拔出吳佩梓那髮髻上的一根又細(xì)又長的髮簪,用力的衝吳佩梓的生死大穴上紮了下去……
“郡主這是做甚?”徐太醫(yī)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蘇紫衣手上的髮簪:“死者爲(wèi)大,請郡主住手!”
段凜澈上前一腳將徐太醫(yī)踹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蘇紫衣也不多言,在周圍人的驚呼下,用力的將髮簪扎入?yún)桥彖餍乜冢S即又快速的拔了出來。
‘噗’的一聲,一股鮮血直接自胸口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