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陰毒醜妃 127 郡主,殺了我吧!
寒光?!
蘇紫衣猛然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把直刺向自己的匕首--,那匕首帶著寒光,落下時似乎帶著掙扎的猶豫,也正是因爲那份猶豫,蘇紫衣才能趁機把著那雙手的力道,側身一閃,將那匕首推入牀榻中時,人也借力彈了起來。
“莫蘭--”蘇紫衣驚訝的看著手拿匕首,雙目赤紅的莫蘭。
在蘇紫衣呼喊之際,莫蘭赤紅無光的眼神裡似亮了一下,吃驚的看著自己手裡仍在攻擊蘇紫衣的匕首,眼裡的惶恐讓小臉一下子沒了血色,可手上的攻擊仍在不受控制的繼續。
蘇紫衣閃身躲開莫蘭的攻擊,即便最近雙修後功力恢復了不少,可長時間沒動武,仍讓蘇紫衣的身後比之莫蘭少了些靈活。
段凜澈安排的暗衛都在院外,院內就只有莫蘭和童茵,早上童茵一般都睡的晚些,此刻屋裡就只有著肚兜幾乎半裸著的蘇紫衣和莫蘭對峙著。
莫蘭的每一個攻擊都快而凌厲,相比之下,蘇紫衣的身手因長時間不練武,每一個招式上都慢了半分,轉眼之間便被匕首劃傷了四五處,半裸的身上染上了斑斑血跡。
蘇紫衣明顯感覺出自己的內力比莫蘭要高,可莫蘭顯然是失了心智,自己很難在她如此快速的攻擊中不傷她而制住她。
蘇紫衣知道自己若用內力大喝一聲,院外的暗衛肯定能進來,可自己裸著身子,何況那些暗衛只遵從段凜澈保護自己的命令,更本不會估計莫蘭的生死,一進來必然會直接取了莫蘭的性命--
“莫蘭,本郡命令你跪下!”蘇紫衣怒喝一聲,每當自己叫著莫蘭的名字命令她時,她手裡的動作就會緩上三分,眼中的赤紅中閃過一絲矛盾和痛苦的掙扎。
“郡主……我……”莫蘭用力的咬著下脣,憤恨的盯著自己攻擊中的手,不明白自己何以全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而心智也只有在郡主怒喝時,纔會清明片刻。
就在莫蘭停頓的這一瞬間,蘇紫衣擡手便去點莫蘭的定穴,可莫蘭更快一步劃刀割向了蘇紫衣的手腕,動脈破裂,血直接噴在了莫蘭臉上
蘇紫衣快速後退之際,莫蘭赤紅的眸子裡滑下兩行無助而絕望的清淚,短暫的清明中,手中的匕首一翻,直接刺向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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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凱旋一早便端著一盤嬤嬤剛做好的糕點,扣在保溫的爐箱裡,興匆匆的往睿王府走,剛出府門不久,迎面便見段千黎下了早朝回來,別人上朝都是馬車,最次也是乘坐軟轎,唯有段千黎,就喜歡騎馬招搖,劉凱旋撇了撇嘴,將頭上披風的帽子拉低了些,直接無視邁步便走。
段千黎遠遠的見劉凱旋穿著一身淺桔色的收身長襟,深米色的披風,腳下是一雙棕色的小靴子,一身的利落,小心翼翼的端著手裡的東西,側身走至路邊,似乎要對自己視而不見。
段千黎直接將馬立在劉凱旋面前,伸手將她撈進了懷裡,貼在她身後低聲問道:“躲什麼呢?!”
劉凱旋小心的捧著懷裡的爐箱,擡腳一個後踹,直中段千黎肩頭,踢中後美滋滋的笑了起來,回頭看見段千黎疼的扭曲的臉,又大又圓的眼睛裡放著光:“活該!”
段千黎擰著眉頭,一臉痛苦,眼裡卻閃著笑意和縱容:“拿的是什麼?這麼香!”
“花嬤嬤教我做的糕點!”劉凱旋將糕點在段千黎鼻息前晃了一圈:“香嗎?”問完,腳下一蹬,便要脫離段千黎的束縛。
段千黎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爐箱,開蓋一聞,俊臉上便多了份慍色:“你一早起來就忙活這個,不是給我做的嗎?!”
“你想的美吧!”劉凱旋鄙視的撇了他一眼,伸手便去搶:“這是送去給紫衣的娘嚐嚐的!”
段千黎聞言眸光一暗,幾乎是在臉上的猶豫閃過的瞬間,伸手自懷裡掏出個瓷瓶,打馬原地轉了一圈,瓷瓶裡的藥物便撒在了糕點上,蓋上箱蓋,凝眉看著劉凱旋插腰仰頭怒視的小臉,隨即翻身下了馬,將爐箱放在劉凱旋手裡,臉色一沉,不似平時的吊兒郎當:“你怎麼那麼好心?想起給紫衣的娘送糕點?!”
劉凱旋挑了挑眉,有些不適應段千黎猛然的繃起臉,側了側身子,轉而緊著聲音道:“紫衣的娘做的那個曲奇餅太好吃了,我打算用我做的糕點去換一些!”
曲奇餅?!段千黎眉頭挑了些心痛,自己小時候也喜歡吃,母妃就天天一早起來做好了,守在蘭香宮門前等自己去找太傅上課時,塞在自己懷裡,不管多冷的天,那曲奇餅塞在自己懷裡的時,仍是溫熱的!
段千黎耳邊響起敏姑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自父皇廢黜後宮後,敏姑姑的哭喊有著魚死網破般的威脅,讓她出手萬一得手,藍月儀豈不是就……
段千黎將轉身要走的劉凱旋一把拽了回來,低頭時臉上有一份別樣的凝重:“凱旋,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樣?”
劉凱旋擰起眉頭,詫異的看著他眼裡的凝重,在他擡手拂過自己額前的碎髮時,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拒絕,隨即又覺彆扭的擡手用力推了他一把,轉身就走:“你讓開!”
段千黎側過身的同時,就在這大街之上,低頭快速的在她脣上啄了一下。
劉凱旋臉色一紅,一手抱住爐箱,另一隻手擡起來就打。
段千黎由著她打在身上,自己若想躲,她根本就打不到,可她現在打自己時,已經不甚用力了,只可惜,今日之後--
“劉凱旋!”段千黎衝著劉凱旋的背影說道:“如果有人問你手裡那盤糕點是誰送的,你就說是我送的!”
劉凱旋轉頭怒視著他,卻不知爲何,感覺段千黎身上充斥著濃濃的傷感,讓她出口的音調都不由的降了些分貝:“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你若不聽我的,我就像昨晚那樣收拾你!”段千黎高聲喝道,臉上又是那份痞笑,狹長的眸子含著一份不捨。
劉凱旋的小臉瞬間就紅了,怒瞪了段千黎一眼,隨即轉身就走,劉凱旋身後的丫鬟衝段千黎躬身施禮,在段千黎的示意下,微微頷首,轉身就跟上了劉凱旋。
段千黎凝眉駐足在原地,一直不明白自己處於什麼原因,將梅姑姑給的毒藥換成了‘醉仙’,一種可以讓人長時間昏迷不醒的藥,但是對人體卻沒有什麼特殊的損害,只想等藍月儀中毒的消息傳出來後,就找個機會將梅姑姑送走,也算是盡了她對自己的恩情,而對於藍月儀,就當是爲了父皇放過她吧!
段千黎微微側頭,對身邊的暗衛倉歲道:“跟著皇子妃,事發,速來稟告!”
暗衛自隱遁之地應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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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緒皇帝穿了一身藏藍色的長錦,袖口和領口繡著金絲盤龍,烏髮束著金冠,劍眉微擰著,狹長的眸子裡瞇著沉澱已久的貴胄,歲月無侵的臉上不見平素的威嚴,反而多了些擔憂,一直站在藍月儀的門前,盯著那一扇門!
自段千黎大婚那日之後,宏緖皇帝便刻意躲著沒來看藍月儀,一方面是因爲被她當衆‘拒絕’之後,仍像之前那樣下了朝就守著她必然會引起懷疑,另一方面,那天的事是宏緖皇帝的一意孤行,最怕的就是她因此感覺不悅,何況那天她好似哭了!
嘆了口氣,宏緒皇帝轉身便要離開,走了兩步又頓住,回頭看著那房門,也不知道她在房裡幹嘛?這幾天身子可好了些?那樣大庭廣衆之下,讓她束手無策,可曾生氣?是否還埋怨自己?
劉凱旋興沖沖的邁步入院,迎頭便見宏緒皇帝站在藍月儀門前,不知在想些什麼,竟然入了神,劉凱旋想閃身撤回來的,可宏緒皇帝又好像看見自己了!
劉凱旋無奈的勾起嘴角,捧著爐箱邁步走了過去:“凱旋見過父皇!”
劉凱旋突然的大嗓門,讓宏緒皇帝驚了一下,隨即沉聲問道:“你這是何事?”
“凱旋做了些糕點,來送給伯母嚐嚐!”劉凱旋說著將懷裡的爐箱舉了舉。
宏緒皇帝劍眉微微一挑,隨即道:“朕拿進去就行了!”
宏緒皇帝話音落,身後一直如影子般的公公上來拽了兩下,才自劉凱旋手裡將爐箱拽了出來,轉而託送至宏緒皇帝手裡。
劉凱旋撇了撇嘴,望著宏緒皇帝推門而入的身影,無奈的一嘆,看來今天是換不來曲奇餅了!
宏緒皇帝推門而入時,藍月儀正坐在桌子旁用特質的兩根針織著什麼,見宏緒皇帝進門,眼裡瞬間閃過一絲氤氳,隨即飛快的垂下眼簾,低頭繼續著手裡的活計。
宏緒皇帝走過去,輕聲一嘆,將手中的暖箱放在一旁,隨即坐在藍月儀身側,伸手扣在她肩頭,逼著她看向自己:“生氣了嗎?”語調裡隱隱有份不安。
藍月儀看著他眼裡的心痛和不安,深深的吸了口氣,眼裡似有晶瑩晃動,嘴角卻緩緩一勾,低笑著道:“你覺得我爲什麼要生你的氣?氣你不和我商量?氣你讓我措手不及?氣你不等我的回答就轉身離去?氣你讓全天下的人都以爲我學了什麼魅心術?”
宏緒皇帝嘴角漸漸的勾了起來,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她耳際的碎髮,順發時指尖劃過她的頸項,拇指勾在她的臉頰,在藍月儀將臉靠在他的掌心時,宏緒皇帝擡起雙手一併捧著她的臉,如捧著稀世珍寶般,帶著小心翼翼的虔誠。
宏緒皇帝一點一點的低頭,靠向她不算紅潤的脣,這樣極短的距離,似乎用了一輩子的時間,直到雙脣相抵,一道滾熱自藍月儀眼角滑落,貼著彼此的面頰流下,分不清究竟是誰眼角的溼意,只覺得那一道熱流落在了彼此乾枯了半輩子的心田,如破土而出的幼苗,帶著清脆的綠意。
宏緒皇帝抵在她脣上的脣微微顫抖著,張開眼睛,看著藍月儀那雙讓他癡迷的眸子,那雙眼睛裡此刻只有自己,蓄積的淚水一道一道自她眼角滑落,如此近的距離,那水霧似一下子移到了他的眼裡,讓他眼眶痠痛的閉上雙眸,雙手滑下她的肩,將她用力的擁進懷裡。
“朕……想這樣擁著你……,似乎想了很多年!”宏緒皇帝聲音裡的哽咽和沙啞盡數埋在藍月儀的頸項裡,扣在她腰際的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藍月儀低低的哭出了聲:“我似乎死了好多次,每次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還會不會醒來!”
“不會再有下次!”宏緒皇帝猛然抽了口氣,擡頭捧著藍月儀的臉,滿眼都是她眸子裡揮不去的擔憂,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含住她冰涼的脣,直到她微微輕啓雙脣,宏緒皇帝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探入她脣齒間,似乎像個懼怕犯錯的孩子,帶著驚慌失措隨時逃離的試探。
直到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肩頭,宏緒皇帝才緩緩的鬆了口氣,提著的心落下時,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她的拒絕,哪怕只是一個微弱的反抗,都會讓他如一個逃兵般棄械而去。
無盡的加深,每一個輾轉都似要將她吞噬如腹部,收縮著雙臂,只想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無需再承受任何的分離。
若不是怕憋壞她,宏緒皇帝就想如此到天荒,便是就在這一刻定住成永恆。
將她擁在懷裡,下顎抵著她的額頭,聽著她氣喘吁吁的喘息聲,宏緒皇帝嘴角勾著愜意的笑,擡手打開一旁的用炭火保溫的爐箱,拿出裡面還是溫熱的糕點,掰了一塊放入藍月儀嘴裡:“劉凱旋剛剛送來的!”
看著藍月儀細細的品嚐,宏緒皇帝將她半擁在懷裡,又掰了一塊放入她嘴裡,看著她臉上淡如微風拂面般的笑容,宏緒皇帝嘴角始終翹著,不時低頭淺嘗著她脣齒間的芬芳,直到她突然擰起眉頭,捂嘴一陣乾嘔,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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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赤紅的眸子裡滑下兩行無助而絕望的清淚,短暫的清明中,手中的匕首一翻,直接刺向自己的胸口--
蘇紫衣見狀,顧不得自己手腕上快速涌出的鮮血,抓起一旁的杯子,使滿內力甩了過去,杯子將匕首彈了出去,在莫蘭再次赤紅著雙眸向自己衝過來時,蘇紫衣抓起一旁屏風上的衣服,甩開一個旋身穿上了身,隨即高聲叫道:“童茵--”
蘇紫衣叫到第三遍的時候,童茵睡眼朦朧的衝了進來,一起衝進來的還有一身五彩繽紛的夜小愛。
童茵不明所以的看著蘇紫衣一身的血跡,有那麼一瞬間以爲自己眼睛花了,畢竟和蘇紫衣交戰在一起的是素來沉穩拼死護主的莫蘭。
也只片刻的停頓,童茵便衝向前攔住了莫蘭對蘇紫衣的攻擊,一邊大聲的問道:“郡主,你怎麼樣?怎麼會……”
“閉嘴!”蘇紫衣命令到:“你想將院外的暗衛都引來嗎?”衝至櫃子旁,拿出止血散倒在了手腕上,抓起裙襬撕了塊布條用力的纏在手腕上止血。
夜小愛興高采烈的站在一旁,手裡拿著的瓷盅似有自己的意識般,在她手裡不停的晃動著。
童茵和莫蘭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好在蘇紫衣喊一聲‘莫蘭’,又命令一句,莫蘭的神色便多了些猶豫,片刻便被童茵攻擊的壓下陣來。
童茵伸手便要點住莫蘭穴道,夜小愛自一旁高喊一聲:“點住她的穴道,她就沒救了!”
童茵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便被莫蘭尋空一腳踹至胸口,撞在了牆壁上,童茵連停頓都不曾,直接再次一躍而起擋在了莫蘭衝往蘇紫衣的攻擊上,轉頭對蘇紫衣道:“暗衛進院子了!”
蘇紫衣凝眉看著莫蘭,轉頭對夜小愛道:“她這是怎麼了?你能治嗎?”
夜小愛點頭時,如水晶般的眼睛亮的慎人,笑著道:“她身上被人下了盅,你們把她按住,我就能把盅蟲引出來!”
蘇紫衣應聲點了點頭,這些暗衛是段凜澈留下保護自己安全的,在他們眼裡只有自己的安全,其他的都是可以捨棄的,如果讓他們進來,必然會直接取了莫蘭的性命。
蘇紫衣揚聲對屋外道:“本妃衣衫不整,誰也不準進來!”
蘇紫衣的語調氣定神閒,可屋內又有明顯的打鬥聲,直接有暗衛去稟告了段凜澈。
外面的暗衛一時不會衝進來,蘇紫衣鬆了口氣的同時,上前與童茵聯手按住莫蘭。
一人一隻胳膊,卻拗不過莫蘭著了魔般的瘋狂掙扎。
“莫蘭,本郡選擇信你的時候,本郡就知道你不會傷害本郡!”蘇紫衣在莫蘭耳邊低吼道,特地用了‘本郡’的自稱。
莫蘭身子一頓,眼裡有淚水滑落,俏臉上閃過痛苦的掙扎,轉頭求救般的看向童茵:“童茵,殺了我!”
夜小愛瞅準時機,將手中的瓷盅壓在了莫蘭頭上,片刻功夫,莫蘭額頭頂部的皮膚下就出現了一個涌動的凸起,似有什麼東西在莫蘭的頭皮下不停的扭動著。
夜小愛託著手裡的盅,自莫蘭的頭頂開始開始緩緩的下移,下移之中,那凸起的包便隨之在皮膚裡向下移動,所過之處,皮膚又恢復如常,莫蘭也隨之再次開始掙扎。
夜小愛將那凸起引至腹部時,猛然大喝道:“快用刀挑出來!”
蘇紫衣腳下一勾,將莫蘭之前的匕首挑到了手裡,半點沒有停頓,直接斜插入莫蘭腹部,將那凸起的部位連皮帶肉的挑了下來。
一抹綠色,在血肉中劃了個弧度落在了地上,一個如豆蟲般拇指大的瑩綠色蟲子,隨之如一個離了水的魚,在地面上彈跳。
夜小愛興高采烈的衝過去,將自己手裡的瓷盅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兩個茶杯,雙手一對,將那個綠色的盅蟲扣在了兩個茶杯之中。
段凜澈衝進來時,便見蘇紫衣一身血跡的站在莫蘭身側,莫蘭虛弱的側躺在椅子上,腹部鮮血不停的涌出,童茵一臉擔憂的站在一側,唯有夜小愛滿臉的興高采烈。
段凜澈上前一把將蘇紫衣拉至身前,鳳眸緊張的瞇起,上下查看一圈,擡手將蘇紫衣抱至牀榻前:“叫輕塵!”
蘇紫衣是受傷之後穿的衣服,衣服上印出了大塊大塊的斑斑血跡,看著受傷似很重,實則不過是些割傷:“我傷的不重,看看莫蘭有沒有事!”
段凜澈直接將蘇紫衣放在牀榻,拉開她身上的衣服,看了眼她身上的劃傷,雖只是皮膚淺層,仍讓段凜澈怒火中燒,自上次蘇紫衣失蹤卻沒能逮住炎若輒後,這股火就一直憋在心裡,今日竟然讓蘇紫衣傷在自己眼皮底下。
段凜澈自櫃子裡拿出百花凝露,給蘇紫衣塗抹時,手微微有些顫抖,眉頭擰的死緊,鳳眸裡帶著心痛和怒火交集的自責。
段凜澈合上蘇紫衣身上的衣服,轉身怒喝一聲:“嘉德!”
嘉德應聲而至,依舊面無表情,揮手拔劍,手腕一翻便刺向自己的腹部,莫蘭驚呼一聲,一個縱身衝過去徒手握住了那鋒利的劍鋒,指縫間的血一下子刺痛了嘉德的眼
“郡主是我傷的!”莫蘭跪倒在地,手仍死死的握著嘉德的劍鋒,血--速度極快的順著指縫流淌。
嘉德愣在了一旁,許久才低聲說了句:“保護王妃不利,本就是死罪!”
蘇紫衣阻攔的手在看到莫蘭拼死握住那劍鋒時鬆了口氣,是自己寧願受傷而保下莫蘭,卻也不希望因爲自己受傷而害了嘉德。
“行了!我來說吧!”夜小愛皺了皺鼻子,看著這些人爲了個罪過搶來搶去的費勁:“我早就聞到莫蘭身上有盅蟲的味道,我們那裡有個習俗,對於自己的僕人,主人經常會下盅以確保僕人的忠心,我以爲王妃也是如此,便也沒當回事,今早我陪美男在外面值守時,突然聽到召喚盅蟲的聲音,那聲音不是出自王妃的院子,我就知道壞事了,便跟著童茵一起衝了進來,果然,莫蘭在受人操控攻擊王妃呢!”
夜小愛將手裡的茶杯舉高了些,一臉的得意,揚起手時倒真有幾分大祭司的氣勢:“莫蘭身上的盅蟲在這裡,拿著它可以找到它的主人,就知道是誰下的盅了!”
蘇紫衣轉頭對段凜澈道:“讓嘉德去找吧!”
段凜澈明白蘇紫衣的心思,凝眉看了嘉德一眼,嘉德是四個護衛中最死腦筋的一個,當初讓他保護蘇紫衣時曾說過,保護王妃有失--提頭來見,他便以爲自己就是要他的腦袋來著,自己雖氣,卻不會拿自己人撒氣,隨即道:“本王給你一個時辰,找不到你自行決斷!”
“是!”嘉德應聲,莫蘭這才鬆開手,擡手之際五指上的傷口已然見骨。
嘉德心中一緊,擡手先點穴止住了莫蘭的血,自懷裡掏出金創藥細細的撒在了莫蘭手上。
不等他傷完藥,莫蘭快速的抽回手,將手背在身後,仰頭對嘉德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一個時辰之內,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快去吧!”
嘉德應聲點頭,王府裡全是自己的布控,找出那人半個時辰就足矣,王爺這次並沒想要自己的命,嘉德心裡知道,隨即凝眉帶著眼裡的殺氣,接過夜小愛手裡的茶杯轉身而去。
夜小愛瞪了嘉德一眼,拿了大祭司的東西,最起碼要恭敬的躬身施禮纔對,轉念一想,緊忙衝嘉德離去的背影高呼道:“找完了,那蟲子要還給我!我還要餵我家寶寶呢,鮮美大餐,我家寶寶最喜歡!”
見嘉德連頭都沒回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夜小愛氣的跺腳,沒見過這麼不禮遇大祭司的,轉身將桌子上的瓷盅寶貝般的摟在了懷裡。
嘉德剛走不久,麒麟衛都統段必便一個箭步衝進了院子,衝段凜澈和蘇紫衣抱拳道:“王爺、王妃,娘娘中毒了,皇上請王妃速去!”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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