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還沒有什麼動作,車伕就有些陪笑的說道:“各位好漢,不知是有何貴幹啊。”
前方有一人冷聲道:“跟你沒關係,滾。”
車伕這就有些爲難了,自己就是靠著個吃飯的, 如今若是乘客被劫持自己反而沒有什麼辦法,日後說出去肯定會信譽折扣。
不過這件事情是發(fā)生在龍揚州那就沒有辦法了,本身龍揚州就是魚龍混雜的混沌之地,誰也沒有辦法預測下一秒會不會出現(xiàn)什麼變故。
只是這個小哥實在是出售闊綽之人,換做是以往估計石早就跑了,哪還會有這麼多心裡路程讓他在心裡碾磨的過程。
只是眼下的這些人明顯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總不能爲了手上的銀子就直接不要命了不是。
只能在心裡祈禱一下這個小哥能躲過這次的厄運,並且希望這些人只是求財,而不是求命更好。
不過在龍揚州很少會做出這樣的抉擇,因爲往往是財命連在一起,只要被這些勢力,無論是山上的山賊還是那些自詡爲人正派的勢力都是死路一條。
車伕趕忙從車後跑去,故意繞開楊毅的視線,否則的話,這前後兩個加起來的銀子那這總感覺心裡上怪怪的。
那些長相就不想是好人的山賊手中那這柴刀,來到普通的車廂旁邊,輕輕敲了敲:“公子,是我們請你下來呢,還是您自己下來,我們有話可以談談,這裡是龍揚州,不用搞那麼多華而不實的東西。”
楊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碰到了山賊匪寇了,一時間有些無奈。
這些人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威脅性,別說是能夠擦傷自己,能不能靠近身形半步距離都是個問題。
以楊毅如今心裡的估算,唯獨像是黃恭望那種頂尖的修士或者說是戰(zhàn)場上的百萬的蜂擁而至才能呦可能讓楊毅受傷。
類似於再平安城之外的百萬騎軍圍剿,那會的楊毅纔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其次就是山上修仙的聯(lián)手,那一次楊毅纔是真正的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步,沒有之一,奈何作者老狗實在是手段有點繁多,楊毅絞盡腦汁都沒有一個辦法能夠避開作者老狗直接找死的方式,如今更是想盡一切辦法來噁心自己,動不動就是讓自己捲入什麼事件之中。
不過,景江一戰(zhàn)倒是自己錯過了好戲,如果當時自己態(tài)度強硬直接進入景江,或許如今自己早已經(jīng)早景江上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指不定會達成自己的心願。
可現(xiàn)在,就這些龍揚州的小混混也能來攔住自己地腳步,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作者老狗有意而爲之的,還是真的腦子有坑。
不過還好,都是活人,不至於之前全都是和那些死人打交道。
尤其是那個活死人的村子,真是讓楊毅如今想想都有些煩躁。
“嘿!什麼狗雜種居然不聽你爺爺?shù)脑挘屇銤L出來難道沒有聽見麼?忒孃的,裝聾作啞。”
說吧,猛然將窗簾擡起,因爲力道太大,甚至整個窗簾都被這麼一扯撕碎,隨即被那名山賊扔在地上,楊毅斜靠在椅背上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的視線之中。
兩個字,囂張。
這麼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就這麼囂張的看著一行幾十人,身後揹著長槍的男子更是吐了口唾沫,隨即就從身後抽出長槍。
掄起長槍的時候,看似輕盈的長槍卻讓這名男子的肌肉瞬間繃直,可見其重量絕對非同一般。
“裝模做樣,爺爺我直接給你劈了從身上找,都是同樣的道理。”
四周的那些人皆是四散逃離,好不容易從齊國逃出來沒想到在路上又碰到這種事情,真是天煞的好事都讓他們碰到了。
見到他們的大哥都已經(jīng)掏出武器,其他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氣勢上首先要作足,就算是砍死這個一號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也不能從氣勢上輸?shù)簟?
因爲這個人目前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囂張了。
冷著臉的男子並沒有動作,依舊是雙手抱拳仔細觀察者楊毅身上的氣息流動,可無論是怎麼觀察,似乎也不像是那些修煉的擁有特殊的氣息,也不是和他們一樣的武夫所凝聚的來自魂魄的真氣。
毫不誇張的說氣勢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
不過讓冷臉男子驚訝的是,此人的神魄和肉身是異常的凝實,像是一塊原本充滿了雜質的鐵經(jīng)過了千錘百煉後漸漸變得純粹起來,只是和那種天生就是純粹的烙鐵不同,即便是這種經(jīng)過了千錘百煉的烙鐵再怎麼錘鍊,也會有那麼一點點雜質存在。
當然,以冷臉男子如今的境界是沒有辦法看出來楊毅的神魄到底凝鍊到了什麼樣的層次,只是心裡清楚,此人肯定有過人之處,否則不可能這兒平白無故面對他們不跑反而是這麼囂張的坐在這裡。
不過那個莽夫喜歡莽,那就任由他們而去,順便可以試探一下這個人的底子。
如果這個熱鬧純粹就是表面上這麼裝,死了也就死了,如果說真的有點實力到時候聯(lián)手也會制服。
再強能強到什麼地步?
如今的龍揚州真正算強者的都基本上前往了各路勢力的征討當中,並且在龍揚州出現(xiàn)的那些強者或者說戰(zhàn)場萬人敵,那都是實打實靠著自身實力打拼出來的名聲,而不是別州之中靠著同行之間的吹噓出來的徒有虛名。
而且龍揚州每天隕落的所謂強者也都是兩隻手都數(shù)不過來,哪有什麼真無敵,只要在龍揚州之上肯定有人治你,就算你如今風光無限,指不定明日的戰(zhàn)役中就會有比你更勝一籌的對手出現(xiàn)拿走你的頭。
所以在龍揚州囂張反而不是一個好事情,會招來殺身之禍。
四五號人幾乎時同時一步探出,其中當屬長槍男子身形最爲迅速,手中的長槍再空中掄出一個破風弧度之後身形隨著慣性再強加一份勁道朝著前方三步踏出,長槍直直伸出,長槍的槍尖直至楊毅的喉嚨。
見面幾乎沒有說幾乎話,就直接殺人,這種也就只有龍揚州這麼做,別州的搶劫基本上不是五花大綁或者各種廢話。
但再龍揚州不允許你這麼做,若是給自己留了尾巴,被人踩住,那可是引來殺身之禍的存在。
最好的辦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斬草除根,速戰(zhàn)速決。
當漢子的長槍接近楊毅的喉嚨的時候,彷彿是被什麼東西阻隔一般,強大的力道甚至是讓整個馬車拖著嘶鳴不斷的馬朝著後放推了將近數(shù)十步。
冷臉男子微微瞇起眼睛,果然有門道。
就在剛纔那一瞬間,冷臉男子敏銳的察覺到四周的空氣似乎從原本的寒冷變得稍微的溫暖了一點。
這一點點的變換,換做是別人的什麼或許並不覺得什麼,甚至有人覺得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冷臉男子對於這種周身溫度的變化相當敏感,這種微弱但並不隱蔽的氣候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感知。
也就在這一刻,長槍男子於楊毅相撞,不僅楊毅依舊是面不改色的坐在原地,甚至是推動了整個車廂向後倒退而去。
即便是如此,居然都沒有事情。
“果然有點門道,但沒用,我到想看看你這個手段能用多久,一起上!”這一次不僅是長槍男子,包括身側的所有人幾乎時使足了吃奶的力氣朝著楊毅所在的地方揮砍,楊毅所在的車廂皆是刀劍的痕跡,可唯獨楊毅沒事。
衆(zhòng)人直到觸碰到楊毅心裡才寫著大大的震驚啊。
因爲剛剛明明是朝著楊毅砍的, 並且根本沒有手下留情,可這怎麼可能就會偏了呢?
白日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