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陣式!
楊毅身形猛然超前一步跨出,雙臂將整個腦袋都包裹在其中,如同一個攻城巨錘一般,朝著前方狠狠砸去。
只是與攻城巨錘相比,楊毅的身形就顯得式那麼的渺小,尤其是在這浩浩湯湯的鐵騎洪水面前,更如同一粒沉入河底的沙裡,那麼的渺小,隨隨便便一個浪花都能將楊毅沖走。
楊毅的身形與騎卒還未有所接觸,那股驚人的氣勢就險些讓楊毅心生退意。
這並非是楊毅的意識,而是由內心不由自主產生的。
楊毅雖然說是已經經歷了生生死死,起起落落,但那些無一都是面對的是那些仙風道骨的山上仙人或者是江湖中的佼佼者,本身而言雖然殺力巨大,但都沒有楊毅此時面對的這些曾經很有可能是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戰場亡命之徒,哪一個不是手上沾染著人血的。
再怎麼說,楊毅自天石城楊家之後到現在爲止都沒有見過真正的金戈鐵馬的戰場,這股在沙場上磨礪出來的氣息即便楊毅不願意去承認也不得不說,真的駭人。
然而楊毅的打心臟早已經能夠達到處事不驚的地步,那一點點心中涌出的異樣被按了下去,不由冷笑。
這種感覺到底爲何出現自己可能比誰都清楚,必然是背後的那個作者老狗想讓自己在此時心存退縮,但怎麼可能,除非是自己真的腦子有坑,或者稱爲別人筆下的傀儡,否則根本不可能屈服作者老狗的所謂大綱牽線,這一點作者老狗肯定比誰都清楚,怎麼可能會想到用這麼個睿智方法來讓自己退縮?
屏氣凝神,眼瞅著原本米粒大小的騎卒已經如同山嶽一般當頭踹下,楊毅卻連眼眸子都沒有動一下,甚至也沒有原先那般的如願以償的微笑,反倒是警惕的望著四周,生怕出現什麼他自己都想不到的變故。
哪次不是這樣?
天峽山的三頭巨蟒,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讓淮陽城城主黃恭望都瞠目結舌的聖品陣法,淮陽城中原本覺得必死的擂臺之爭最後居然是那樣地結局草草收場,楊毅敢打包票,自己絕對沒有什麼驚天手段,甚至什麼天資卓絕的神魂體魄楊毅都根本就沒有,完全就是爛泥攤子一個
。
當然了,齊山宗宗主讓楊毅垂死生死一線之間將近半個月之久潛移默化中使得楊毅的體魄異於常人。
本身而言,沒有人能夠在齊山宗宗主將近半個月之間的轟殺下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
曾經有多少人被齊山宗宗主一拳打的此生再無修煉體魄,甚至有人神魂消散天地之間,肉身直接成爲沒有意識的軀殼,自此之後和廢人沒有什麼兩樣。
可楊毅居然能夠在齊山宗宗主手底下撐足足半個月,要知道,齊山宗宗主自認從來沒有給誰放過誰,不館是誰都一樣,那個不知好歹的劍修是這樣,這個從頭到尾透露著欠揍的楊毅也是如此。
至此,楊毅別的不說,體魄算是真正的在千錘百煉中得到了質的飛躍,但這種飛躍根本就不影響楊毅依舊只是凡人一枚,頂多就是比普通販夫走卒要更抗揍一點。
先前也是看到了。
樣衣光是打在堪比二境武夫的大隊長身上就讓自己整個胳膊險些殘廢,沒錯就是險些殘廢。
恐怕若不是他最後還有一層若有若無的作者老狗貼在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層薄紙可能楊毅剛纔殘廢了一隻胳膊都不是什麼事情,甚至整個人都有可能被大隊長剛纔的最後一下搗碎。
那名大隊長的手段著實有點道行。
當然了,如果沒有作者在後面盯著楊毅,可能楊毅連天石城都出不去,早就在那條水泥溝裡面嗆死了。
然而,當楊毅真切的感受到一股衝勁從自己的胳膊處傳來的時候,雖然心中緊繃的心絃放鬆了很多,但依舊不敢徹徹底底的閉上眼睛。
衆人眼中,楊毅的身形被一位騎卒的戰馬前蹄狠狠的踹在了胳膊上,戰馬身形微微傾斜,隨著慣性朝著前方依舊奔騰。
那名騎卒冷冷一笑心想這不知死活的小子這不就是完全找死嗎?等自己回頭領到頭等功勳回去還得在這小子墳頭好好感謝一下才行。
親眼看著楊毅被在自己坐下的馬蹄踩得倒退疏密,深陷在地面半天不敢動彈,但是卻發現這小子居然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僅敢一個人莫名其妙出現在平安城門口鬧事,甚至還面對成羣結隊得越陽軍隊臉不紅心不跳,說是這傢伙毫無準備換誰都不會相信。
楊毅倒地得一瞬間,率先來到楊毅身前得所有鐵騎皆是如履平地,將楊毅絲絲的踩在腳下,塵沙四起,根本就看不清楊毅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毅此時真正算得上是面目全非,頭破血流,甚至連身形的穩定性都不敢保證,如同在踢皮球一般不斷被踢來踢去,滑稽之際卻讓人心驚膽戰。
甚至有幾次都踩在了楊毅心口上,楊毅吐出一口淤血,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又是一騎而過,楊毅身形倒退狠狠砸在了另一位騎卒的高大的馬背上。
楊毅本身身形並不如壯年那般厚重,整個身形砸在馬匹上後者卻根本沒有反應,依舊是隨著馬潮朝著前方奔流而去,頂多只是整個馬身顛簸一下。
騎卒手中長槍掄起,齊刷刷十幾桿長槍朝著楊毅飛速襲來,然而就像是被人設計好的一樣,永遠只是差上那麼幾毫米的距離就能將楊毅徹底捅一個通透,楊毅整個身形如同在水中的游魚一樣滑不溜秋,然而楊毅卻並沒有感覺到此時自己的左右顛簸算是什麼油滑,每一次的衝擊足以讓楊毅的五臟六腑掀個底朝天,氣血浮動,眼花繚亂,這一次即便是楊毅想要強忍著自己保持清醒都不可能了,耳邊盡是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以及鐵甲之間的摩擦聲。
當然更多的還是那股勁風的呼嘯聲以及自己體內發出的沉悶碰撞。
楊毅如今到底是什麼慘狀,誰都不清楚,甚至是他自己如今意識模糊的情況下也無法判斷。
然而,楊毅清楚,這一次與以往大不相同,這一次可不是來找死的。
楊毅怒吼一聲,強行站起身子隨即又被一蹄子踹飛,這一次,雙手撐在地面上,強忍著渾身透過痛再次向前邁出一步。
也正在這時,一名騎卒飛掠而至,在觸及楊毅的剎那間彷彿是踩在了一顆石頭上,整個馬匹在空中翻了一個圓弧,連人帶馬一起摔在了地上。
要知道,在騎行軍中,一旦跌落下馬,一般而來下場可就慘了。
不過眼下似乎不太一樣,那些掠過跌落下馬騎卒的其他人馬匹皆是有秩序的飛躍而過,愣是在這個方位騰出了一個空缺。
由此可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