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激動的？”
林輕無語地瞥了餘婉卉一眼，“既然發了均一千的紅包，那冠軍自然註定是你的了啊。”
“嗯？”餘婉卉微微一怔。
林輕隨意解釋道：“我每天發的紅包是平均一千起點幣一張，還有十三天，連發十三萬票就要花一百三十萬rmb，他想從讀者手上搶到，至少要超過均一千，他捨得花一百多萬搶一個冠軍嗎？按你說的，賣出影視版權也就到手一兩百萬rmb。”
餘婉卉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無奈道：“你還真打算髮一百多萬的啊……真是壕無人性。”
“你要還的。”林輕提醒道。
餘婉卉攤開雙手，“大不了姑奶奶這幾十斤……”
林輕臉一黑，連忙打斷她：“哎哎哎，你敢不敢換一句？”
餘婉卉嘻嘻笑道：“這是在向你表達我最誠懇的謝意，你自己說嘛，我除了這幾十斤肉之外，還有什麼值錢的地方？”
林輕翻個白眼，揮了揮手：“行了，你出去吧，看電影呢。”
“是，老闆萬歲萬歲萬萬歲，奴婢告退~”餘婉卉學著宮鬥劇裡的宮女，笑吟吟地行禮退下了。
……
某市，某咖啡館。
二樓露天臺上，在角落處，一張咖啡桌後正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略微有些虛胖，面白無鬚，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正盯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桌上還擺著一杯涼了的咖啡。
他就是《青衣傳》的作者良邪旁，真名是張振。
張振從事網文也有不少年頭了，當初他還沒有用良邪旁這個筆名，撲了幾年後，前兩年他看了《瑯琊榜》這部大火電視劇之後，忽然來了靈感，起新筆名的時候，也用了瑯琊榜的半邊字，所以才起名爲‘良邪旁’。
沒想到用了這個筆名後，他的新書居然真的火了，訂閱成績雖然不如那些大神，但還是賣出了影視版權，在行內也算是小有名氣。
可是，最近張振的心情卻是不太好。
上本書合作過的那家影視公司，居然只是把他列爲第二選擇，反而優先看好一個新作者的書，那什麼《玉女派的男掌門》，一聽名字就知道是沒什麼內涵的破書，而那家影視公司竟然優先看好這種書，這就讓他心裡很不平衡了。
張振打開瀏覽器，點開起點首頁的榜看了一眼，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
他的書現在是兩萬四千票，排在總榜第二。
排第一的大神，他也已經打過招呼了，這個月不會和他爭，只要在月底稍微發點力，就能衝到第一了。
而那個假裝美女的‘養過小龍女’，最近的成績越來越差，更是悽慘的只有幾百，人氣和他相比，完全是雲泥之別，根本做不了他的對手。
這麼誇張的人氣差距，相信……只要那家影視公司的負責人不是瞎子，就知道應該選誰。
“騙人也不知道實際一點。”
張振不屑地冷笑一聲，“要是真有那麼漂亮，還寫什麼小說？”
他悠悠然地把榜往下拉，打算往後翻幾頁——哦不，往後翻了十幾頁。
畢竟一頁只顯示二十本書的排名，那本《玉女派的男掌門》昨天才四百三十多票，至少要排到兩三百名開外了。
他拉到十三頁時，卻沒有發現這本書，也沒驚訝，繼續往回翻。
然而，他連續往回翻了好幾頁，直到第七頁也沒有找到《玉女派的男掌門》這本書，第七頁第一名可是已經一千票了。
“也發了紅包嗎？”
張振不由得愕然，也懶得繼續翻，直接在搜索欄輸入了《玉女派的男掌門》，進入了這本書的書頁。
張振把網頁往下一拉，終於看到了欄。
可是，在欄上的數量‘3975票’，卻是讓張振愣住了。
“怎麼可能？”
張振又難以置信地仔細看了一眼，昨天晚上還是四百票出頭的書，這才十幾個小時，就快四千票了？
他連忙點開評論區——好吧，什麼都看不出來，書評已經被他請的水軍再次淹沒了。
“刷票了？還是發了紅包？”
張振皺眉拿出手機，搜索出了《玉女派的男掌門》這本書，然後進入了這書的紅包區——
入眼的，盡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紅包。
【均一千紅包，快來搶啊！每天發一百個十萬起點幣的大包！人人有份！】
……
【均一千紅包，快來搶啊！每天發一百個十萬起點幣的大包！人人有份！】
張振有點傻眼了，“什麼鬼？一百個十萬起點幣的紅包，那就是一千萬起點幣？均一千，就是一萬票？？”
他發的紅包全部都是均五百的，也就一張平均五塊錢。
從月初到現在發了快兩萬票，花了他十萬rmb左右。
這些錢對於普通作者來說或許很誇張，但他還是能承擔的。
當初賣版權的錢還剩不少，只要他能拿下這次冠軍，版權也十有八九是屬於他的，別說花十萬，就算是五十萬他也願意，畢竟影視改編的版權不止代表錢，還有名氣，少賺一點就少賺一點吧。
然而，現在張振卻感覺有點危險了。
這個‘養過小龍女’是瘋子嗎，均一千，也就是均十塊的紅包也就罷了，居然還在一天之內發了十萬rmb的紅包？
“這女人是要破釜沉舟了嗎？”張振感覺有點頭痛。
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壓力，只是捨不得錢而已，現在發的紅包，都是爲了賣出版權之後賺回來，現在發的越多，以後賺的也就越少。
張振也不覺得這個‘養過小龍女’是有錢人。
爲此他還專門問過，據說這個養過小龍女全職寫書就是爲了賺稿費，第一個月不到一萬塊的稿費，就讓她開心地羣裡發了個紅包，看樣子，肯定不是什麼有錢人。
“難道是家裡湊的錢？”張振不由得猜測起來。
就算是家境中上的家庭，只要湊一湊、借一借，弄出幾十萬並不難。
在那家影視公司的眼裡，《玉女派的男掌門》本來就優先於他的書，只要榜的名次和他接近，那就有很大希望了。
只要拿到七位數的版權，就算損失幾十萬也能輕易彌補回來。
如果真的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這也不是不可能。
“算了……就一萬票而已，到現在才領了一小半，就算你明天再發一萬票，也不可能追上我。”
張振微微搖頭，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如果這個養過小龍女明天還繼續發這種大紅包的話，他也要有所行動了。
……
凌晨時分。
林輕拿著手機，打開紅包區，靜靜地等待著視野右上角的額度恢復到滿值。
半晌，今日額度後面的‘零’忽然一閃，變成了十萬rmb。
林輕眼睛一亮，露出一絲笑容，“終於恢復了。”
不過，他有點瞌睡，感覺一百個紅包的工作量有點大，懶癌發作，也懶得慢慢發紅包，就打開微信，把這十萬額度都變成微信紅包給餘婉卉發了，附帶了一句：“小秘書加油，繼續發均一千的紅包吧，我睡了。”
過了一會兒，餘婉卉發來一條消息：“……你就讓我一個人慢慢發？不是說好了你發五十個，我發五十個，一人一半嗎？”
林輕隨意回覆了一句：“老闆只負責給錢就行了，你加油吧。”
……
次日上午。
距離昨天發第一波紅包，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第一波訂閱《玉女派的男掌門》的讀者也可以投了。
“開始了開始了。”餘婉卉坐在牀上，有些興奮地盯著手機屏幕，不斷地刷著作家後臺的數據，幾乎是每隔幾秒，後臺就顯示多出了幾張。
“太快了！”
餘婉卉美眸發亮，眼看著紅包區的一個個紅包不斷變成黯色，這也代表著紅包被搶光了。
幾乎每分鐘就有一個紅包變暗，也就是說一分鐘就上百票！
林輕有點無語，他是被餘婉卉強行拉過來的，美其名曰是觀察漲勢，實際上就是她有點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想找個人分享一下。
“林輕，我的訂閱也漲了不少啊。”餘婉卉忍不住笑道：“不過很多人都是爲了搶，所以只訂了第一章而已，不過好歹也帶動一些人氣，估計等到月底，我的均訂就能恢復到三千多了。”
“月底嗎？”林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估計……任務第一階段，也要等到月底才能完成了。
“要是真的賣出版權就好了，拍電視劇的時候，說不定也會給我選角的機會。”餘婉卉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你打算找哪個明星來演男主……哦不，女主啊？”林輕隨口問了一句，忽然想起來《玉女派的男掌門》這書的主角是男性的靈魂，女性的身體，連忙改口。
“季然。”
餘婉卉美眸發亮地說道：“我特別喜歡她，她的氣質也是柔中帶剛，有時候很女漢子。”
“季然啊，她的確挺有特點的。”林輕點點頭，笑道：“不過，你還是洗洗睡吧，作者一般都只是掛個名，頂多有個建議的權力就不錯了。”
“……去你的。”餘婉卉白了林輕一眼，成天被他打擊，心都快碎了。
ps：（三千字的章節不太適應……我的天，居然寫了五個小時才寫完……還有六千字，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