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的話像貓爪子撓在鷹眼心上,白狐又說道:“明娜對付男人有她自己的一套,我也有一套,只是風格不同罷了,我自有辦法,請隊長放心?!?
白狐取下耳機,不想再聽鷹眼說話,鷹眼欲言又止,趙一山慢悠悠地走過來:“我聽到了,白狐自有一套,你就放下自己的心罷?!?
趙一山轉(zhuǎn)身卻在心中罵道,宋櫻,你這是要撩撥得鷹眼心急火燎??!
白狐偷笑一聲,回到樓上,剛出電梯迎面撞上杜明峰,看到她,他焦急地上前:“你到哪裡去了?打你手機也不聽,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出事?”
“我只是出去走走,杜先生。”白狐看著他,說道:“咦,怎麼不見你的保鏢?!?
本想興師問罪的杜明峰頓時啞然,重新賠上一幅笑臉:“他們也是人,自然也要有些男人的消遣,今天我哪裡也不去,樓下保安已經(jīng)加強戒備,應(yīng)該沒事,你回來就好了?!?
白狐暗自好笑,突然上前一步,替杜明峰整理亂了的鈕釦:“你呀,鈕釦系錯也不知道,這樣怎麼出去見人,你現(xiàn)在雖然只是主要……”
杜明峰抓住白狐的手,一臉感慨地將她擁住:“除了芳姨,還沒有女人直接給我係鈕釦。”
“小事一件,你何必放在心上?”白狐的雙手騰空,不敢觸碰他半分,事情做到哪一點,做到何種分寸,她自有分寸:“杜先生,這裡不止我們,還是……”
“不,從昨天開始,頂樓已經(jīng)不對外放房,整層樓只有我們而已,這也是爲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有人要害我?!倍琶鞣褰K於鬆開白狐,撥弄著她的頭髮,說道:“吃晚餐了嗎?芳姨已經(jīng)準備好,走吧?!?
杜明峰的房間茶幾上,已經(jīng)擺上飯菜,只是上面用盤子蓋上,看來準備了一些時間,芳姨見兩人回來,給兩人盛湯,話語不多,白狐早知她做的手腳,笑道:“辛苦您了?!?
“不愧是畫家的女兒,一言一行都比……”芳姨突然笑了:“是我多嘴了,杜董身邊不乏主動追求的女人,但像宋小姐這樣的,還是第一個,怪不得杜董一眼中情?!?
“我沒有那麼好,是你們高看我?!卑缀D(zhuǎn)身喝湯,湯的鮮美自不用說,只是飲了一口,白狐突然頭皮發(fā)麻,趁著杜明峰脫外套,芳姨轉(zhuǎn)身的一刻,白狐掏出,迅速放進湯裡!
讓白狐猝不及防的是突然發(fā)出啓動聲,“嘀”地一聲!
芳姨與杜明峰同時轉(zhuǎn)身!
白狐迅速將收進掌心,假裝喝湯,杜明峰說道:“剛纔什麼聲音?”
“我的手機?!卑缀緛聿患翱吹臋z測結(jié)果,將滑進袖子裡,放下手裡的湯,掏出手機,手機屏幕對著自己:“是我的同事,我最近休假,但有些工作仍要詢問我。”
白狐矇混過關(guān),假裝要處理信息,走到一邊,掏出,只是瞅了一眼,便頭皮一麻,湯里居然真有貓膩,自己只是隨便測測而已!
已經(jīng)檢測出湯裡含有一種液狀迷藥的成分,微量,不足以當場致迷,但可令人昏睡,白狐覺得自己像踩在薄薄的冰河之上,稍不不慎,就能摔下冰窿。
身後,有兩道目光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白狐如鋒芒在刺,迅速按著手機,埋怨道:“真是的,出來玩也不讓人省心,公司又不止我一個鑑定師?!?
白狐說著,撥通一個電話,電話通了,白狐馬上說道:“是我,那件青銅鼎的鑑定證書早就提交上去,不在我手裡,是啊,你找陳美問問清楚,我休假前已經(jīng)全部交接好。”
講著電話,白狐突然轉(zhuǎn)身,芳姨也同時轉(zhuǎn)身,這個老婆娘真不好對付,比那個老凌更磨人,白狐應(yīng)付了幾句,掛了電話,電話那頭的鷹眼始終一言不發(fā),直至手機掛斷,這才說道:“白狐,是不是有情況,不方便說話?”
“芳姨的手藝真不錯?!卑缀f道:“我就不客氣了,芳姨?!?
白狐接連提到兩次芳姨,鷹眼若有所思,轉(zhuǎn)身道:“那個芳姨的資料查得怎麼樣了?”
“本名柳玉芳,今年46歲,北市人,後移居省城,和老凌是夫妻,後離異?!钡厥笳f道:“看資料,社保醫(yī)保都在明峰公司,資料一乾二淨啊?!?
“白狐現(xiàn)在不便說話,但接連兩次說到芳姨,看來這個柳玉芳對她造成了威脅,有她在,就像有老凌在一樣?!柄椦鄢烈鞯溃骸鞍缀?,我會安排地鼠狙擊?!?
“咳,咳?!倍鷻C那頭傳來白狐的自言自語:“工作上的事情,女人總是爲難女人,其實呢,這些問題也由女人解決最好,偏偏我們的上司是個大老粗,不曉得何解?!?
地鼠噗嗤笑了,鷹眼搖頭道:“看來你有好主意,那就交給你解決這個麻煩?!?
白狐已經(jīng)將湯水推到一邊,湯是自己與杜明峰都要喝的,柳玉芳對他忠心耿耿,自然不會連他也下藥,所以,藥只是在碗裡,並不在湯裡,而這些菜,因爲自己與他同食,自然沒有問題,白狐放開心思,大口大口地吃菜,柳玉芳看在眼裡,說道:“宋小姐,喝湯?!?
白狐嘴裡應(yīng)著,端起碗,手一滑,砰,整碗湯潑在地上,碗也碎成幾瓣,白狐匆忙道歉:“不好意思,都怪我不小心。”
“沒事,我來處理。”柳玉芳蹲下的一刻,眼睛微微瞇起來……
白狐吃得放心,吃完了,回到房間,如常沐浴,換上一襲白色的真絲睡衣,長款的,v領(lǐng)繫帶,露出鎖骨,頭髮溼溼地,吹得半乾後,白狐對著鏡子審視自己的臉,鏡子裡的自己宛若剛剛出水的芙蓉,天生麗質(zhì),白狐撫過自己的臉,將髮卡卡在頭上。
下一秒,白狐拿出沙發(fā)底下的竊聽器,怒氣衝衝地走出去,來到杜明峰房門前,咚咚咚,接連拍了好幾下門,杜明峰拉開房門:“宋櫻?”
白狐走進去,砰地關(guān)上門,將手裡的東西砸到杜明峰懷裡:“這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