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將房門鎖上後,躺到了那張牀上,他摸了摸肚子又坐了起來。
“怎麼又叫了?”他拍了拍腦門,準備走出柴房,剛到門口時停下回頭望了一眼對面屋子裡坐著的楊帆:“喂,老實待著別動,等會給你拿水喝。”
他走後,楊帆嘗試了無數次逃跑,可繩子綁的緊緊的,屋子的門還是鎖著的,就算自己有飛檐走壁的本領也難以逃出去啊,最終他還是乖乖的坐在地上選擇靜觀其變了。
窗外的月光照進窗子裡,燈籠發出的光自然沒有月光透徹,風一吹,突然滅了。
楊帆坐在地上默默的流淚了,不如就此放棄吧,回到現實再重新選擇一次,他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他很害怕,可回頭想想,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後還怎麼解開更多的技能,挑戰更多的夢境?
正想著,柴房的門開了,二狗子抱來了一罈子酒,還有一隻燒雞。
他將酒和雞放在桌子上,關好了柴房的門問道:“這燈是你吹滅的?”
楊帆搖搖頭輕聲說:“風吹的,大哥水呢?”
二狗子突然拍了下自己腦門:“忘了,忘了,要不,給你喝口酒吧?”說著,他往大海碗裡倒了一碗給楊帆送了去,可楊帆舉起了手說道:“大哥給我繩子先解開啊,這樣我怎麼喝?”
“說的也是,你等等。”
二狗子找來了剪子,剪開了繩子,把碗遞給楊帆,楊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來就喝,才喝了一口就噴了:“臥槽,這他媽什麼酒啊,可辣死我了。”
二狗子搶過碗,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楊帆的後腦勺上罵道:“你他孃的竟敢浪費我的好酒。”
這時,楊帆突然看見二狗子的腰間別著鑰匙,想必應該是這間屋子的吧。
二狗子不由分說,把繩子撿起來打算再次給楊帆綁上,楊帆抖了個機靈,退後了幾步笑著說道:“大哥,我這綁著手的話,等會尿尿都不方便,還是別綁了,我晚上睡覺有個習慣,喜歡把手伸進褲襠裡摸著睡,這要是綁上了,我摸不了褲襠了,睡的就不香了。”
二狗子哈哈大笑,把繩子扔在了一邊說道:“你小子逼事兒還不少,我睡覺也喜歡摸著褲襠睡,不過是他孃的喜歡摸著別人的褲襠睡,哈哈哈哈哈”
楊帆聽了吃了一驚,趕緊後退了幾步摸了下自己的褲襠看著二狗子。
“別怕別怕。”二狗子擺了擺手說著:“老子是喜歡摸著女人的褲襠,你褲襠那玩意老子纔不摸呢。”
楊帆這才把摸在褲襠上的手鬆開了,回坐到了地上。
二狗子掰了個雞腿,一口就咬掉了三分之一的肉,又一碗酒端了起來,咕嘟咕嘟的喝了。喝完抹了一把嘴衝楊帆說道:“想吃嗎?”
楊帆擡了擡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想:別逗我了,你能給我吃?
二狗子咬了一口雞腿後又說道:“想吃也不給你。”
楊帆用仇恨的眼神掃了二狗子一眼,皺著眉毛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二狗子的嘴裡嚼著肉哈哈笑著,楊帆看著他嘴裡被咬碎的肉塊和嘴角的一圈油,撇了撇嘴說道:“你上輩子肯定是餓死的。”
二狗子沒理他,拿起了碗。
楊帆坐在地上望著窗外的星空,聽著二狗子一口一口的喝酒,居然有點想家了,他嘆了口氣,還是先回家吧。
當楊帆醒過來的時候,東邊的天空已經微微擦亮了,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後,模仿著奧特曼的姿勢用雙手在胸前轉了個圈喊道:“恢復體力。”
瞬間就讓他像打了雞血一樣,跳下牀,他發現窗外白茫茫一片全是雪,原來下了一夜的大雪啊。
一輛輛停在樓旁的汽車被雪蓋住了,他趴在窗臺上望了眼路面,積雪夾雜著泥濘,他抿了抿嘴自言自語道:“算了,我還是不出去了吧。”
楊帆拿起手機,看到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林娜打來的,兩個電話分別是早上六點半和六點三十六分打來的,這麼早來電話,看來可能有要緊的事找他。
他看了看時間,不到七點,他決定把電話打回去。
“喂,楊帆啊,身體怎麼樣了?”
林娜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句關懷,楊帆心裡感覺暖暖的。
“還行還行,這兩天感覺好點了。”
“哦,那就行,星期一如果沒事的話就去上班吧。”
“行。”
掛了電話,楊帆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領導對下級的關愛來的是這麼突然,也許任何一個職工病了,林娜作爲管理人員都會打個電話問一問,但楊帆還是希望這是林娜爲了關心他,怕他有事纔打的電話,而不是誰都會得到如此的殊榮。
他再次伸了個懶腰,左右晃了晃脖子走出了臥室。
這時的廚房和餐廳裡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直接吃的食物,只有一袋子米和一袋子面可以讓他加工之後再吃,但楊帆可不想動手做飯,哪怕是淘個米燜個米飯,他都懶得弄。
他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思考著,週一還要不要上班?做任務既然可以賺錢,我還去幹我那一個月才三千多塊錢的工作幹嗎?可萬一我辭職了,做不成任務了,不就沒收入了麼,我爸我媽不得打死我啊?算了算了不想了,先做任務再說,週一的事兒到週一再說。
當他再次從現實回到夢境中時,眼前依然是隔著門和窗,依然是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光著膀子啃燒雞,那隻雞已經基本上剩下架子了,二狗子不光把肉全都啃光,還要把骨頭也嚼一嚼,望著他滿嘴是油的模樣,楊帆將頭轉向了一邊。
等等,那把鑰匙!楊帆趕緊趴著窗戶朝另個屋子望去,就是那把鑰匙!
他看到二狗子把鑰匙放的桌子上的酒罈子旁了,鑰匙穿在一個圓圓的鐵環上。
怎麼樣才能給鑰匙騙過來?楊帆在屋子裡急得亂走。
“你冷嗎?在那走來走去的。”
二狗子抓著一根雞爪子笑著說。
楊帆走來走去,急得摸著自己身上,哪怕摸出一個銅錢也行啊,當他摸到腰間的時候,突然感覺有硬物別在腰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