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鼻涕龍跟K哥他們跟別人起了衝突,張三年擠開人羣,朝著兩人跑去。
“鼻涕龍,K哥。”人未到,張三年立刻喊道。
陳玉龍轉過身,看到張三年到來後,驚喜的喊道:“老三,你總算來了。”
“老三,來了!”K哥沉聲說道,只是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張三年衝著K哥點了點頭,拉過鼻涕龍,小聲的問道:“鼻涕龍,怎麼回事?對面那羣人是誰?”
鼻涕龍同樣一臉氣憤,趕緊跟張三年解釋。
“看到對面領頭的那中年瘦子沒?”
張三年點了點頭,他就算不想注意那人也不可能。因此此人身後的人個個長得五大三粗,兇神惡煞,最低的人怕是都有一米八的身高。
而那中年瘦子站在那羣人前面,就如同小學生站在了高中生隊伍裡,格外的扎眼。
鼻涕龍再次壓低聲音,小聲的解釋道:“此人外號雷老二,很多人都叫他雷哥,跟K哥是對頭。”
張三年詫異的說道:“K哥不是黑拳場的人嗎?連雙龍幫,金錢幫都不怕,會怕那傢伙?”
上次與K哥接觸,張三年已經瞭解到,黑拳場在申海的能量有多大。即便K哥是黑拳場中不太重要的小角色,可行走在申海也是昂首挺胸,根本沒人敢招惹。
鼻涕龍沮喪的說道:“可問題是,那人也是黑拳場的一個小頭目。另外據我聽說,K哥的腿,就是這雷老二的大哥,雷老大打斷的。兩人可以說是死對頭了。”
張三年這才徹底明白,原來兩人的恩怨這麼大。
更讓張三年吃驚的是,這個雷老二居然也是黑拳場的人,而且看樣子,似乎比K哥囂張多了。
“老三,這雷老二跟K哥,其實都是黑拳場的經理人,每個人手底下都有一些拳手,不過最近這些日子,K哥的日子不好過,他手底下的拳手一直連敗,折損了好幾個人。”鼻涕龍繼續解釋其中的隱秘。
張三年點了點頭,他也不說話,站在K哥後面,先看看這雷老二究竟想要幹什麼。
雷老二身形消瘦,很難想象,這種人居然是搞拳擊比賽的。
那雷老二見到張三年後,只是不屑的撇了兩眼後,就完全將他無視了。
雷老二抱著膀子,一臉囂張的望著K哥,開口說道:“大K,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K哥朝著地上啐了口痰,罵道:“媽的,雷老二你少假惺惺的,想要老子手底下的拳手,除非老子死了。”
雷老二嗤笑道:“大K你別不識擡舉,你手底下最厲害的幾名拳手,都已經死在拳臺上了。嘿,好幾個都是被我的人打死的,你說你還有什麼臉留在拳場裡。”
“我是看你那剩下的幾個手下可憐,不想讓他們跟你你白白送死,纔好心想要收留他們。”
K哥繼續罵道:“雷老二你個卑鄙無恥的傢伙,你跟你大哥一樣無恥,要不是你們拳臺上使陰招,我的人根本不會輸。”
“老子的人就是都戰死在拳臺上,也不會交給你的。不要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只是想讓我的人當炮灰,幫你消耗厲害的對手罷了。”
K哥的話,也讓張三年意識到,他當年腿被打斷,肯定是雷老大使了陰招。
不過這種黑拳賽,使陰招很正常,K哥雖然嘴上罵對方卑鄙,可也是無濟於事。
雷老二鄙視道:“廢物就是廢物,打不贏就會爲自己找藉口。大K,你既然不肯將拳手賣給我,我也只好將他們都打死在拳臺上。”
“哼,到時候你手底下一個拳手都沒了,我看你拿什麼跟我鬥?”
突然想到了什麼,雷老二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繼續說道。
“對了,我忘了拳場有規矩,如果一個經理人手底下沒了拳手,就會被驅逐出拳場。”
“拳場規定同門不能內鬥,可你要是被趕走,到時候走路可要小心點,可千萬不要被人將另一條腿也打斷!”
面對雷老二赤裸裸的侮辱,K哥氣的是怒不可支。
“雷老二,你他媽有種跟我在拳臺上打一場,老子捏爆你的軟蛋!”K哥衝著雷老二吼道。
雷老二楊天大笑道:“哈哈哈···,拳場的人都知道,我雷老二不是拳手出身,你這個死瘸子,也就敢衝著我逞英雄。你大K真是越活越能耐了。”
“不過,你個死瘸子能不能攆上我都是個問題,你他媽也敢在我面前橫!”
被對方一句瘸子,一句瘸子的叫,K哥的暴脾氣,如何能夠忍住,就要上前跟雷老二幹架。
只是這個時候,張三年突然伸手按住了K哥的肩膀。
K哥扭頭望著張三年,懊惱的說道:“老三,你不要攔著我,我今天拼了這條命,也要幹/死這混蛋。”
張三年笑著說道:“K哥,爲這種垃圾生氣不值得。”
聽到張三年這個十五六歲的小癟三,居然敢叫自己垃圾,雷老二瞬間暴走。
“哪裡來的癟三,媽的真是活膩了。鐵錘,鯊魚,給我把這小子的一隻胳膊卸了,也讓他張長記性,得罪我雷老二的下場。”
得到雷老二的命令,他身後走出兩個壯漢,一臉兇神惡煞的朝著張三年走來。
而這個時候,K哥突然拿出一張紙,上面赫然有著張三年的照片與名字。
“雷老二,你要是不怕上頭歸罪,就儘管對三年動手。”
雷老二定睛望去,他對那張紙太熟悉了,那是他給無數拳手簽過的拳手身份資料。
“他是拳場的拳手?”雷老二疑惑的說道。
“哼,老三是我找來的新拳手,今天就要跟他登記資料。雷老二,拳手也算是拳場的人,你要是敢在拳臺之外動老三,那就是同門內鬥,你就等著受懲罰吧。”K哥冷聲說道。
雷老二一臉的陰晴不定,但最後卻再次大笑了起來。
“哈哈···,大K你真他媽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找了這麼一個小癟三當拳手。你他媽簡直要笑死我們啊。”
不僅雷老二笑,他身後的拳手也都跟著嘲笑了起來。
張三年也不生氣,反而面無表情的盯著對面那羣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笑夠了沒有?難道你們這幫廢物,都是在拳臺上,將對手笑死的嗎?”
張三年該囂張的時候,從來不會認慫。
他現在馬上就要成爲K哥的拳手,而雷老二跟K哥是死敵,而且這傢伙已經放出話了,要在拳臺上將K哥的人都打死。
這顯然也已經成了他張三年的死敵,既然是死敵,他自然沒必要跟對方客氣。
雷老二身邊的一名拳手,緊握雙拳對著張三年比劃,嘴裡兇狠的說道:“小子,信不信爺爺一拳打爆你的腦袋。”
張三年很清楚與人打嘴仗,耍狠是不氣人的,最氣人的就是不溫不火的嘲諷。
“嘖嘖嘖,我明白了,你們不是笑死對手,你們是吹牛將對手吹死的。”
那拳手見張三年這副樣子,直接惱火的想要上前揍他,但卻被雷老二攔住了。
“小癟三,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廢物,不過你今天得罪了我雷老二,你今後就甭想在申海立足。”
“雷哥是吧,既然咱們都是打拳的,在這裡說狠話有什麼用,一切拳臺上見真章。到時候,我奉陪到底。”張三年緩緩說道。
“小癟三,到時候,我會讓你在拳臺上死得很慘的。”雷老二咬牙說道。
張三年沒有立刻還擊,反而是扭頭望向了K哥。
“K哥,不知道你信不信得過兄弟我?肯不肯將命借我一用?”
張三年的話讓K哥一愣,但他似乎意識到張三年要幹嘛。
K哥拍著胸脯,豪情萬丈的說道:“兄弟,K哥我爛命一條,你想用隨時可以用。你就放心的說,K哥我完全支持你。”
張三年心中微微感動,面對K哥的信任,他也終於拿他當真正的朋友看待了。
再次轉身望著雷老二,張三年沉聲說道:“雷老二,既然你如此有本事,不知道可敢跟我們打個賭?”
雷老二也猜到了張三年想幹嘛。只是此刻惱羞成怒的他,怎麼肯弱了自己的氣勢。
“小子,老子跟你們奉陪到底!”
張三年臉色一改之前的冷靜,而是陰沉的說道:“既如此,咱們就賭命。我輸了,我的命自然交代在拳臺上。而K哥任你處置。”
“如果你的拳手輸了,你就由K哥處置。咱們立下生死狀,不知道雷哥你可敢接下?”
雖然已經猜到張三年想說的是什麼賭約,可當他聽清後,還是有些猶豫。
“哈哈哈···,你雷老二就是個慫包孬種,縮頭烏龜。你他媽之前不是挺狂的嘛,怎麼這就把你嚇住了?”K哥趁機嘲弄道。
雷老二如此被嘲諷,又當著酒吧這麼多人,還有他這麼多拳手的面,他臉面自然掛不住。
“好,老子就跟你們打這個賭!不過我要加註,同時還要增加難度!”
這雷老二也不是白癡,見張三年如此有信心,他心中也有點打鼓,覺得張三年會不會扮豬吃老虎。
“雷老二,你想怎麼玩,我們奉陪到底!”K哥絲毫不退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