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罷手如何?”姜超將曲佳怡背在身後,一臉微笑的看著南泉。
一聽姜超這話,站在一側(cè)的董大天瞬間不淡定了,腿肚子鑽筋的警告道:“想要錢,就趕緊給我乾死他!聽到?jīng)],這傢伙詭計多端,別聽他的!”
“對,你們辦事前是怎麼說的,什麼無論目標多厲害,遇到你們就都是一死的結(jié)果,我跟你說!我目前爲止都沒看見,就看見你們兄弟一個個窩囊的不行,連個人都收拾不了,還裝啥僱傭兵!”董志遠也挺著脖子站出來指責道。
軍人是心,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很高傲的,哪怕他們已經(jīng)淪落成了僱傭兵,這顆高傲的心也不會消失。
聽了董志遠父子倆的警告與訓斥,南泉心裡很不爽,到了想立刻弄死他倆的程度。
不能拖延了!姜超心底一動,猛的拔足狂奔起來。
看著爆發(fā)出絕對速度逃跑的姜超,南泉心中一動,剛想追擊而上。
“嗖!”一道白光從姜超身上飛射而來,南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隨後捂著胸口便橫著倒飛了出去。
一下子跌到在地,南泉立馬低頭看向胸口,一把小型飛刀準確無誤的插在那裡,一絲絲鮮血也隨之溢出。
“心……心臟!”南泉眼中全是絕望的神色,刺中了心臟,也就意味著死亡。
可過了半天,南泉突然反應了過來,眼中絕望之色被歡喜取而代之。
自己沒死,也就是說飛刀沒有刺中自己的心臟,南泉隨後又是面色一沉,對姜超的飛刀絕技震驚不已。
要知道剛剛那位置,可是距離心臟只有分毫的距離,甚至是從外觀上看基本無差。
姜超從那麼遠的距離,隨手一飛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射的這麼準,這讓南泉怎能不震驚。
不過震驚歸震驚,事後南泉也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姜超這是對他手下留情了,不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具屍體了。
說實話南泉有些失落,畢竟出道這麼多年,他還真沒正正經(jīng)經(jīng)遇過幾個強敵。
而姜超,就是他這些年裡,遇到的第一個勁敵,南泉試問自己若是會這手絕技,是絕對不會饒過姜超的。
一比之下,姜超的仁慈與不殺之恩紛紛涌入了南泉的心中。
此時此刻,一個讓南泉自己都有些嚇到的念頭,在他腦海裡突然閃現(xiàn)而出。
同時,姜超已經(jīng)跑沒影子了。
開啓極限速度後,姜超一口氣跑了五分鐘。
這可是實實在在一下都沒停過的跑,到最後姜超虛脫的蹲在了地上,即使這樣也強撐著拖著曲佳怡,使得她不能掉下來。
“呼呼…”喘息了幾口後,姜超這才表情懊惱的自嘆道:“最近呆的太安逸了?狀態(tài)不咋地呢,竟然都射偏了,他媽的!”
原來姜超之所以跑,不是因爲別的。
而是因爲想直接幹掉勁敵南泉,但飛刀的準度卻出現(xiàn)了絲毫偏差,導致南泉沒能死掉。
但這還不是姜超跑的原因,沒有射準,那再射一刀就完了嘛。
姜超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發(fā)現(xiàn)居然沒有匕首了。
不然之前他也不能用石頭來砸老大,直接用飛刀射豈不是更爽爆了。
最可笑的是,此時此刻的南泉,還一心認爲姜超是個耿直豁達的人,居然饒了他一命不殺。
感激的念著姜超的好,想替姜超出出頭。
董氏父子看著慢慢走來的南泉,心底不
斷的打著鼓。
“你…你他嗎要幹啥?你不去追他,你來我們這邊到底想幹啥?”董志遠努力的平復了下發(fā)抖的心情,儘量剋制的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南泉走到了他們面前,隨後一言不發(fā)的一腳踢出。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啊啊!”緊接著是董志遠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的左腿,已經(jīng)扭曲成了爐鉤子形。
一看爹地一下子就被幹趴下了,並且腿還被南泉踢扭曲成這樣,董大天哇的一聲喊開了,直接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對,你沒看錯,董大天跑了。
親爹被人踢折了腿,當兒子的抱頭跑路,直接把親爹都甩包了。
能養(yǎng)出這樣的兒子,這爹活著當真沒啥意思了。
南泉斜著眼睛看了跑掉的董大天一眼,並沒有著急追他,而是低著頭繼續(xù)一腳踩下。
“嘎嘣兒!”脆響過後,便是那一連串的“咔咔咔咔咔!”骨頭折斷的聲音。
再次朝進的氣多出的氣少地董志遠看去,只見他的西服外套上冒出許多尖尖帶血的肋骨。
這些肋骨歪曲扭八的從董志遠西服上衣冒出,南泉清楚的看見,董志遠的胸膛已經(jīng)塌了下去,也就意味著支撐他上身的胸骨,已經(jīng)盡數(shù)被南泉踩斷。
“嘶嘶嘶…你,咳咳!你好狠啊!你不想要錢了嗎?”董志遠嘴吐血泡,兩雙眼睛瞪的溜圓,裡面開始出現(xiàn)暗淡的灰色。
這種灰色,是人將死之前纔會發(fā)出的光澤,南泉不知道看過了多少。
將蘭花指抵在嘴邊,南泉極其嫵媚的笑吟吟說:“呵呵,你覺得錢真的是萬能的麼?還有,我真的那麼在乎錢麼?我兄弟老大,爲你拼死拼活,你說一句辛苦沒?你的好兒子,還一口一個廢物的叫著!有錢人了不起?沒錢人就活該連尊嚴都沒有麼?”
“不在乎…咳咳,你幹嘛接這個任務?還有...你若真不是廢物,怎麼不去追他,傷我算什麼本事!你窮註定就不會尊嚴,尊嚴對你來說是奢侈品!”董志遠眼中滿是不解之色,同時灰色氣息再次增多,連咳帶喘的侮辱著。
南泉搖了搖頭,隨即說:“是,我承認,尊嚴對我來說是奢侈的,但現(xiàn)在,活著對你來說也是奢侈的。”
“你…咳咳,你想幹什麼,我跟你說,我有好多錢,只要你放過我們父子,你隨便開個價…”王志遠見南泉臉上殺機浮現(xiàn),心底真的開始害怕了,也不談奢侈不奢侈的事兒了。
“賺那麼多錢啊,但你卻沒命繼續(xù)花了,這種感覺一定更不好受吧?哈哈!死去吧!”
隨後南泉一腳踩斷了董志遠的脖子,隨後咔嚓一聲,董志遠這個江北聲名顯赫的商界泰斗,就這麼死掉了。
死在了他兒子的任性下,可笑的是,他兒子居然棄他而逃。
“你殺了他幹瘠薄?咋的,準備棄暗投明?”
南泉慢慢回過身去,看著一手提著董大天的老大站在那裡,他的臉上有些斑斑點點的血漬,看起來像從地獄爬出來的似得。
在董大天的兩腿上,有著兩個冒血的彈眼,明顯是剛纔老大追他時候開槍嘣的。
就當南泉奇怪剛纔怎麼沒有聽到槍聲時,這才忽然注意到老大手中的那把槍。
只見槍口處,一個小幾圈的消音器按在那裡,槍口此刻還在徐徐冒著青煙。
“我不想過這種日子了,沒啥盼頭,刀頭舔血,賺多少錢也不快樂。最
重要的是,他饒我一命,這輩子我得還他!”南泉說完,忽然看了瑟瑟發(fā)抖嘴脣發(fā)青的董大天一眼,頓了頓說:“留著他幹啥?乾死得了!”
老大撇嘴搖頭拒絕說:“不行!這小子還有用。”
“有雞毛用啊,你給人家爹乾死了,還想靠他吞併財產(chǎn)咋的!”南泉有點不理解老大啥意思。
老大也懶得繞圈子,直接解釋道:“你看,這小子這麼整姜超,你說姜超是不是想親手弄死他?你既然想跟他了,我也不攔著你,只能幫你到這裡,讓你帶著戰(zhàn)功去投奔。”
“老大,你對我真好,麼麼噠。”南泉閉上了一隻眼睛,對著老大撅了撅嘴。
看到這一幕,老大差點吐了,強忍著擺手說“不用,咱兄弟無論在不在一起,我也希望你過的好不是。”
“你真的不一起麼?”南泉似乎有些不捨,多少年一起經(jīng)歷生死的畫面涌上心頭。
老大給他的回答,依然是搖了搖頭拒絕道“不了,我也歲數(shù)大了,準備洗手不幹了,回家陪老婆孩子熱炕頭去,你嫂子自己這些年累壞了,我不能在折騰了。”
聽老大這麼說,南泉雖然心底不捨,但卻理解他。
可以說現(xiàn)在的老大是幸福的,是讓南泉羨慕的,畢竟老大洗手的那天,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等著他。
南泉跟老大分開後,二人一個朝東一個朝西而去。
朝東走的是老大,至於南泉挾持董大天則向西去了。
當老大走了足有八百多米後,迎面走來一個周偉強。
二人互相走了個對臉,凝視了幾秒鐘後,就準備繼續(xù)走過去。
老大自然也沒多想,有槍在身,他安全感十足。
就在二人錯身即將而過的關鍵時刻,老大的眼前閃過一道白光,隨後老大便覺得腹部劇痛起來。
低頭一看,老大差點魂飛魄散,腹部被刮出了好大一條子口子,彎彎曲曲跟蜈蚣在爬一樣。
快!實在太快了!快到老大幾乎都感覺不到疼痛,但腹部的傷口便已經(jīng)被割開了。
這種速度跟手法,不是專業(yè)特種兵絕對不可能。
“咕…咕…”老大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卻都變成了咕咕聲,直到最後老大徹底失去了生命跡象。
老大不過是在槍械方面最強而已,更何況又絲毫沒有留意文質(zhì)彬彬的周偉強,這次意外橫禍純粹毫不知情。
“安息吧。”周偉強衝老大齜牙笑了笑,隨後便揮動尼爾波軍刀,在費力弄的滿手鮮血後,最終割下了老大的腦袋。
看到自己雙手的膠皮手套上都是血液後,周偉強眼中竟然閃現(xiàn)出絲絲滿足的光澤。
提著血淋淋的人頭,周偉強這才朝回去的路走去,一邊走一邊滿意的說:“唉,這次不但解決了飯店服務員被打的事件,也同樣起到了示威效果,殺雞給猴看麼,這下子段自強的位置,我可以高枕無憂了!”
老大死的那一刻,似乎都沒有意識到原因是什麼。
多少次從閻王殿跨國,他都不曾皺下眉頭,也從來沒有想過。
有一天,他會以這種方式收場,結(jié)束了這一生。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喜歡開玩笑。
這玩笑,充滿了黑白色彩,是諷刺,格外的諷刺。
而不知情的南泉,還天真的以爲自己的兄弟,正在向著他的幸福前進。
下一刻會發(fā)生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