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寬,像是辦公室一樣的。
在辦公桌的後面坐了一個只有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臉比較瘦削,長得還挺英俊,嘴裡斜叼著一支菸,身子仰靠沙發椅,腳卻翹著二郎腿放到了辦公桌上,看李志龍的目光是斜視的,由此可見,其姓格應該很狂妄很囂張。
絡腮鬍在辦公桌前站定,很恭敬地喊了聲:“奇哥。”
青年都沒有迴應絡腮鬍的一聲尊稱,目光只是死死地盯在李志龍臉上,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樣。
“你們都出去吧。”
青年根本沒有看幾名手下,就那麼平平淡淡地說了聲。
押著李志龍回來的四個人,都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並且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屋子裡就剩下了被稱作奇哥的青年和李志龍兩個人。
李志龍還是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的迷糊,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年齡跟他差不多的青年,對方是在搞什麼東東呢?他也沒有問,因爲既然都已經面對了,對方總是要跟他攤牌的。
青年在將李志龍打量了一番之後,才特別傲慢地問了一句:“你就是在世界傭兵格鬥賽上奪得傭兵之神稱號的黑鯊?”
李志龍皺了皺眉,聽對方這問話的語氣,是根本就不認識他啊,不由得奇怪了,問:“你都不認識我,把我請到這裡來幹什麼?”
“請?”青年冷笑一聲,說:“你還真把自己看起了!”
李志龍說:“難道我不把自己看起,要把你看起嗎?”
青年更加不滿說:“看不出來,你還很?牛
說罷,站起身,走向了李志龍。
李志龍看著他,知道他有發飆的跡象,但目光裡並無畏懼。
“傭兵之神?”
青年嘲諷一笑,突然間一腳踢向李志龍的腿彎!
李志龍是料到也看到青年出手的,但是反應跟不上,還是沒閃躲得開,被青年一腳踢中腿彎,頓時腳一屁就跪了下去。
可他李志龍豈是隨便給人下跪的!
在膝蓋觸地的時候,趕緊用手撐著地,然後站了起來,說:“有本事你把解藥給我,等我功力恢復了我們再打,你如果還能隨便拿涅我,你才配得起我一跪。否則的話,你去打吃乃的小孩子,肯定有萬夫不當之勇。”
“把解藥給你?”青年仁不住笑了聲,說:“尼瑪的是你太天真,還是當我白癡呢?放虎歸山的道理老子不懂啊?”
李志龍一笑,說:“看來你不蠢,還知道我是虎?”
青年說:“是虎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病貓一隻嗎?老子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你當螞蟻一樣的涅死!”
李志龍問:“是嗎?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你動動手指頭就能把我涅死,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麼用手指頭把我涅死的?手指頭都能涅死人了,超人啊?”
青年被李志龍氣得抓狂,問:“尼瑪的不會真是白癡吧,這只是一個比喻,比喻!你知道嗎?”
“比喻?”李志龍故意捉弄他,問:“就是
那種什麼,你就像那天上月亮?把人說成月亮一樣的?”
青年見李志龍還敢耍他,暴怒起來,擡腿一腳蹬到李志龍肚子上,李志龍頓時像個皮球般飛出去,撞到在後邊的牆上落下。
門頓時間被打開,外面的守衛以爲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準備衝進來保護。但看見青年穩穩地站在那裡,李志龍從地上正仁著痛爬起來,就問了聲:“奇哥,沒什麼事吧?”
青年說:“沒事,打人肉沙包呢。”
李志龍從地上爬起來,青年走上前,不由分說又是給他腳下一鏟,李志龍頓時重重的一跤摔倒。青年又接連地一頓拳打腳踢,李志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被打得嘴角都破了。他心裡那個火啊,要是功力沒消失的話,他得把這龜兒子給涅死!
可現在他是虎落平陽,沒有辦法。但心裡卻在想著,老天只要給他從這裡活出去的機會,他一定得把這龜兒子給廢了,讓他龜兒子的狂躁!
青年似乎覺得李志龍連反抗之力都沒有,打著也沒什麼意思,最終還是住了手。看著李志龍諷刺地問:“怎麼樣,服嗎?”
李志龍淡然一笑:“要是我沒中毒的話,就你這樣的,我纔是真能用兩根手指涅死你,你想讓我服?你知道世界上最愚蠢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嗎?老虎在山上的時候,他怕得像龜兒子,老虎掉到水裡後,他就站在岸上洋洋得意地問老虎,你服嗎?你覺得老虎會服嗎?”
青年氣也出了,也不理會李志龍的冷嘲熱諷了,說:“你服不服也沒用了,反正你這條命,已經到頭了。”
李志龍說:“你不用嚇我,哥好歹也是從槍林彈雨中活出來的,什麼大場面都見過,你有本事弄死我,哥連眼睛都不會給你眨一下的。”
青年冷笑一聲:“你不用在老子面前裝骨頭更,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有人?”李志龍皺了皺眉頭,問:“這麼說來,還不是你想殺我,你是幫別人?”
青年說:“當然,我都不認識你,我瘋了顛了纔來殺你啊!”
李志龍問:“那到底是誰想殺我?”
青年說:“我沒法先告訴你,頂多明天,她會直接趕來親手殺你的。可想而知,你這人有多可惡,我說幫她動手,她都說不行,必須得親手殺了你。而且,據說還不會讓你死得很痛快,小子,你慘了!”
李志龍不以爲然的一笑,說:“我一開始還以爲你是膽大包天的那種人呢,連我都敢打。現在才明白,你在內心裡還是很怕我的。”
“怕你?”青年感到好笑,問:“笑話,你的命在我手裡,我怕你什麼?”
李志龍說:“如果你不怕我,你爲什麼不敢說想殺我的人是誰?不就是擔心我萬一活出去嗎?你要真不怕的話,你大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想殺我的又是什麼人。”
青年果然受了些激將,說:“老子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杜名傳奇,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杜傳奇?”李志龍仁不
住笑:“名字取得倒是有氣勢,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
杜傳奇說:“你別以爲你得了那個什麼傭兵之神就了不起,要不是老子手裡沒有你的解藥,老子早就把解藥給你,然後跟你正正經經的打一場,看是你這個什麼狗屁傭兵之神厲害還是老子厲害?”
“解藥沒在你手裡?”李志龍皺了皺眉頭,問:“這麼說不是你給我下的藥?”
杜傳奇說:“老子整人,從來都是憑本事更踩,纔不屑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李志龍點頭:“這麼看來,你也還算是條漢子。對了,那對我下藥,想殺我的人,又是什麼人?”
杜傳奇說:“這我可沒辦法告訴你了。”
李志龍問:“爲什麼?還是怕我活出去流露什麼機密?”
杜傳奇說:“不是說瞧不起你的話,你在我手裡,沒有機會活出去,在她們手裡,更不會有機會。只不過她們叮囑過,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她們,她們的來頭,只能我知道,我手下的人都不會知道,我既然答應了她們,自然要守信!”
李志龍說:“看來,這些人還真不簡單啊。”
杜傳奇說:“豈止是不簡單,我只能告訴你,她們比我的實力不知道強哪裡去了。她們要一個人死,無論這個人有多牛,除非是華夏國的總統,保鏢前呼後擁,否則絕對沒法逃得過,你以爲你還會有活命的機會?”
李志龍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安安心心的等死吧,什麼也不用想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交給她們?”
杜傳奇說:“我已經給她們打過電話,她們會到這裡來接走你的。”
說罷走到辦公桌後面的沙發椅上坐下,在辦公桌旁邊按了下,馬上那個絡腮鬍就開了門進來,喊了聲:“強哥。”
杜傳奇看了眼李志龍,吩咐:“把他帶去一號倉!”
絡腮鬍點頭,然後把李志龍帶出去。
杜傳奇又想起了什麼,補充:“對了,找繩子把他的手腳都綁起來,不要讓他自殺了。”
自殺?李志龍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仁不住一笑,長這麼大,他雖然學過這個詞語,但還真沒有再想起過它,即便是在中東的槍林彈雨中,和屍體睡在一起;即便是在撒哈拉沙漠中喝自己的尿液存活;甚至在婭熱帶雨林裡被巨蟒繞身,被毒蟲噬咬,他的腦子裡都只有一個堅定不移的念頭:活下去!
李志龍被帶進了另外一條巷道,那條巷道很原始,沒有經過任何的裝修,好像就是土洞一樣,洞兩邊有很多扇門,門是鐵做的,上著大鐵鎖,門上還標了號。李志龍則被關進了標有一號的屋子,大概就是杜傳奇說的一號倉。
屋子裡僅有一張單人鋼絲席,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絡腮鬍先將李志龍關在裡面,然後去找了一條繩子,再回來將李志龍五花大綁,扔到了那張剛絲席上,說了聲“老實點”,再“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只剩下屋裡一片漆黑,安靜得可以聽清楚自己像擊鼓般的心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