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因著玄啓話語裡流露出的關切感動得淚眼朦朧，看，他最愛的還是她不是嗎？

“陛下，嬪妾以爲陛下還在生嬪妾的氣，陛下都不來看嬪妾，所以嬪妾才心有不安，吃不好也睡不好，整日想著陛下。嬪妾知錯，差點兒失去龍嗣，請陛下責罰。”蕭湘半委屈半撒嬌著說。

“確是朕不好，最近政務繁忙，是以沒得空來看你。”玄啓淺笑著握緊蕭湘的手。

“行了行了。既然孩子沒事兒就別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一會兒又動了胎氣可怎麼辦。”太后不滿意地瞪了蕭湘一眼，“你們這些當奴才的都給哀家上心點兒，需要幹什麼都聽納蘭神醫的，若是哀家的寶貝孫子出了什麼事兒，哀家饒不了你們。沒事兒就都下去吧，別打擾哀家的孫子休息。黎幽，扶哀家回宮。”

送走了太后，寒譽瞧著玄啓和蕭湘深情款款對視的樣子，只在心中冷笑一聲，便也離去。看來這緋容華聖寵更要眷濃了，這樣也好，省的皇帝上寒雪那兒晃悠。

蕭湘握著玄啓的手，覺得他溫柔的樣子從來沒有現在這樣讓她心悸過。本來以爲他會大發雷霆，可他仍是待自己極好的。之前的擔憂很快飄得煙消雲散，只剩初爲人母的喜悅。她相信，他是愛著她的，一定是這樣的。

“什麼時候有的，怎麼都不告訴朕？”玄啓曲起修長的手指拭去蕭湘眼角的淚水，聲音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其實，就是上次在御花園暈倒的那次，嬪妾便知道這孩子的存在了。可是，嬪妾擔心有人妒忌，所以想著等孩子大一點兒再公開也不遲。誰知道……嬪妾有錯，請陛下恕罪。”蕭湘紅著臉，無限嬌羞地撫著還未見形的腹部，心裡被滿足和甜蜜填充得滿滿當當。

“哦？曬暈那次就診出來？呵！瞞得可真是夠好的。”

待殿內只剩下玄啓跟蕭湘二人的時候，玄啓突然就變了臉色，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冷起臉來，方纔的溫言軟語頃刻間蕩然無存。

蕭湘驚訝地睜大一雙美眸，似是不能適應玄啓突兀的變化，她靜靜地難以置信的凝著他的眸子，卻見他眸底的溫和換成一種徹骨的寒冷，握著她的手毫不猶豫地甩開。

“陛下，奴才失職。奴才罪該萬死！”送太后出去的韓徵折返回來，青白了臉跪在玄啓腳邊聽候發落。

韓徵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兒出了差錯，明明避孕的湯藥每回都是他親自監督，看著緋容華喝下去的，怎麼就會懷了身孕呢？

“你是罪該萬死。”玄啓負手站在牀邊，平靜的聲音裡不帶絲毫的溫度。

“陛下，您別怪韓總管了。那藥，是嬪妾叫人偷偷換掉的。”蕭湘咬著牙承認，方纔還暖融融的心立刻涼透。她忍著腹部隱隱的痛楚，下牀跪在韓徵旁邊兒。

“湘兒，你可記得，當初，你求朕帶你入宮之時，朕對你說過什麼嗎？”玄啓冷冷地站在那裡，周身冰冷的氣息足以將人連心都一併凍住。

“……記得……”蕭湘忍住淚意，艱澀地開口道：“陛下說，陛下可以給嬪妾萬千寵愛，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但只有一樣，陛下……絕不要蕭家女子所生的子嗣。倘若嬪妾願意用一生無子來換取陛下的寵愛，陛下便讓嬪妾做陛下的妃子。”

作者題外話：***************************

厚厚！大家來猜，玄啓和瀟湘有什麼樣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