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以，”顧梓翰的語氣依舊溫柔，“款項的去向能判斷出你還款的能力。你一沒房，二沒車，又不是本地人，萬一還不了，潛逃了，我去哪抓你。”

“拜託，”雨果很不喜歡顧梓翰的話術，“我是那種人嗎？”

顧梓翰臉一黑，“你又不是以前沒跑過。”

雨果不懂的盯著他，眼睛不停地眨著，結巴道：“什麼，意思？”

“所以，借錢幹嘛？”

“幫助朋友。”

“什麼朋友？”

雨果張了張發澀的嘴巴，“你不借算了。”快步往前走去。

顧梓翰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可他就是想和她多點糾葛。

他上前，擦過她身體的時候隨口說道：“回去後給我打個借條。”

“真的？”雨果不相信的看著他帥氣的背影，跑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問著：“真的？”

顧梓翰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露著大大的笑容的樣子，揉了揉她的短髮，“瞧你沒出息的樣子。借你就這麼高興，若是我給你呢？”

雨果真誠道：“不，我會還你的，外加利息。”

“嗯？就靠你的工資？”輕蔑的語氣。

雨果不喜歡的顧梓翰的態度，但因爲他幫了自己而原諒了。

一路上都小人得志似的圍在他身邊蹦蹦跳跳的，顧梓翰突然覺得，那個她回來了。

——

夜深了，沈邱待在新租賃的辦公室裡。

燈沒開，他坐在地板上，轉頭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要實在不行，他就把新租的辦公室轉租出去，去郊區找套房子，雖然不方便，但這樣就能剩一大筆的房租了。

霓裳打開門，看著面露煩躁的沈邱，昏黃的光影在他臉上蒙上了一層紗，那雙原本明媚的雙眼也被疲憊填滿了。

他這段時間的狀態很不好，雖然霓裳一直告誡自己是因爲開公司的事，但霓裳知道不全是，至於其他的，她問他也不說。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可她想幫忙，想給他錢，他卻不要。

一方面她覺得他很男人，另一方面又覺得他不把她當自己人。就像他對自己的態度，從不主動，卻也從來不拒絕。

可自己就是愛他，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愛上，他有著俊美的外表，儒雅的氣質。雖然家境一般，但他努力，又有能力，簡直和自己的擇偶標準一模一樣。

她愛他，從沒有表露，卻也從不隱藏，一直幫他助他，他都沒有任何的迴應。而這次，不問理由，不管結果，她都要守在他身邊，讓他愛上自己。

想到這，霓裳扶了扶自己新做的頭髮，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沈邱。

沈邱聽到了腳步聲才反應過來，轉頭，看著霓裳，“你怎麼來了？”

“還沒吃晚飯吧，”霓裳意料之中的笑著，晃了晃手裡的飯盒。“我給你帶了吃的。”

“謝謝。”沈邱慢慢的起身，走到牆邊打開了燈，看著霓裳打開飯盒，白織燈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溫婉了許多。

她要是雨果就好了，如果這個時間可以陪在自己身邊，他會很有幹勁，會覺得很溫暖的。只可惜，不會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