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突然明白了，可能正如沈邱說的這原本就是人的生理需要，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說這件事造成的尷尬也只是因爲經濟窘迫造成的，畢竟他們是因爲節省開支才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居住在一起的，而大家儘可能的在這狹小的個人空間裡維持自己的正常生活似乎也無可非議。雨果這樣想著，卻還是沒辦法阻止尷尬和煩躁。

難道是因爲那個男人是沈邱嗎，雨果不知道，就是覺得難受的厲害。

“真是。”雨果抱怨著，想著自己真該換一個地方居住了，她端起水杯想著喝水的，卻發現杯子是空的。

她想著出去打點水燒壺水，剛好能靜一靜。外面的確好一點了，雖能聽到，但聲音小了很多。雨果原本想回房燒的，卻躲在廚房裡把水燒了。

她站在廚房的窗邊，看著窗外茫茫的夜色，天色很好，但風很涼。前兩天小玲說沈邱和霓裳在一起了，小玲沒哭，但眼裡都是淚。

雨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憐惜的看著她。其實她覺得這樣挺好的，最起碼這樣小玲沒準就死心了，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

但事實是，新的開始總是很困難，她懂，所以更說不了什麼。

水壺響了，雨果拔掉了插頭，端著壺進了屋子。聲音已經沒有了，夜很安靜，安靜的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雨果醒的很早，想著自己熬點粥喝的，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沈邱，光著上身，溫柔的笑著，看到霓裳都快要醉了。

“公司見。”霓裳情不自禁的上前摟住沈邱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脣。沈邱一副不接受也不拒絕的樣子，卻在不經意見還是看到了雨果尷尬的躲開了。

“雨果，我先走了。”霓裳看著站在廚房的雨果不知道怎麼的就笑了。

“哦。”雨果轉頭應了一聲。

“再見。”霓裳看她略顯呆滯的樣子，強忍著不滿轉身離開了。

雨果看出了她的情緒的變化，卻覺得和自己無關的忽略過去了。

—

雨果收拾好東西就下樓了，站在路邊，看著從大廈裡走出來的人。突然就覺得秋天真的來了，樹葉都黃了，路人都穿上了薄外套。

霓裳看到了路邊的雨果，耳朵裡插著耳機，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的車流，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霓裳不喜歡雨果的那種狀態，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不是清高，卻勝似清高。她也不喜歡她的樣子，漂亮卻不驚豔，總讓女人本能的忽視，卻是最能迷惑男人的。

“接著雨果一起走吧。”霓裳看著開車的沈邱笑著摟住他的胳膊。對於危險到自己的女人，放在自己的眼前是最安全的。

“不用。”沈邱冷冷的說完，加快了車速。

雨果知道從自己面前那輛飛馳而過的車是沈邱的，而且她也在不經意間看到了車窗裡一閃而過霓裳那張幸福陶醉的臉。

她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那原本是她的位置，卻被她拱手讓給了別人。可她並不是後悔，也沒有遺憾，就是有點失落，無法名狀的失落。

顧梓翰把車停到路邊，“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