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準確嘛?”李芬坐在偌大的客廳裡,看著管家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打資料。
剛纔電話裡聽到的消息太過震驚,她不得不把管家交上來。
她派去跟蹤寧夏的人說寧夏在婦產(chǎn)科醫(yī)院檢查出懷孕,她聽了以後簡直不敢相信。
“這是在醫(yī)院調(diào)出來的化驗報告。”管家把手裡的寫有寧夏的孕產(chǎn)化驗報告遞送到李芬的手裡。
李芬蹙眉看著那上面的條條款款,認定了這個消息的準確性質(zhì)旆。
李芬皺著眉,心裡不斷的犯嘀咕。
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會是她兒子的嗎窠?
李芬喜歡孩子,但是她不喜歡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
而且她不相信這個孩子會是莫孺琛的,而且就算是莫孺琛的,她也會親手弄掉!
莫家不會有野種,也不可以有野種!
“這野種不配姓莫,給我做掉!”李芬向來都是表面上的賢妻良母,私底下的嫌貧愛富,她想要做的事情,即便手段是殘忍的,她也還是會照做不誤。
“你再去給我調(diào)查一件事情,查清楚這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李芬交代下去,管家點頭後,一雙眼睛閃爍而過一抹亮光。
“對了夫人,送這個女人去醫(yī)院的人,是鍾氏企業(yè)的負責人,鍾謙時。而且一切檢查結(jié)束後,這個女人就被鍾謙時從醫(yī)院帶走,看關(guān)係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李芬的眼底閃過一抹諷刺,沒想到鍾欣瑤的這個哥哥還是個癡情種。寵溺自己的妹妹,還愛著兄弟的女人?
冷哼一聲,“這個寧夏還有點本事。”
李芬一雙塗抹著紅色指甲油的手,緊緊攥握住高檔沙發(fā)的金色扶手,“你繼續(xù)調(diào)查,傭金已經(jīng)打入到你的戶頭上,跟的緊一點,調(diào)查的清楚一些。”
這個所謂的“管家”,其實就是爲她做一些“偵探”的工作。目前主要是幫她調(diào)查寧夏的事情,爲她解決難題。
李芬對著管家說道,男人畢恭畢敬的點頭之後退出別墅。
“你這是怎麼了?腸胃怎麼突然間這麼不好了呢?總這麼吐也不是個辦法啊,咱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吧。”童單單拍著寧夏的後背。
寧夏每天都要吐上幾遍,尤其是這幾天更加嚴重起來。只要聞到飯的味道就立馬想要吐,幾天的時間裡就消瘦了一圈。
易名盡心盡力的料理著她們的生活起居,知道寧夏這幾天胃口不好,他就召回來許多食譜,儘量的做些開胃的菜給她吃。
然而即使這樣,寧夏依舊沒吃下什麼東西。
寧夏吐到全身都跟著發(fā)軟,站起身擺手,“不用,我吃幾片胃藥就好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寧夏說著話在洗手池跟前漱口洗手。
“是不是我做的飯?zhí)y吃了?”易名微微蹙眉總覺得是自己做的東西不好吃,影響了寧夏的食慾。
“你的手藝都可以開餐廳了,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老
毛病。”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嚴重的老
毛病啊?”童單單扶著寧夏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皺眉說了句。
寧夏只是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什麼,看見放在桌子上的橘子,就拿起來剝開。
“那橘子可酸了,不好吃,別吃了。”易名說著伸手要拿過來。
寧夏卻躲開,把橘子瓣送進嘴裡嚼著,酸到皺了眉頭,“沒有啊,酸酸的纔好吃啊。”
寧夏迴應了句,酸的牙齒都快倒了,但卻控制不住滿口生津?qū)λ嵛兜目释?
“不行了我受不了!看寧夏吃,我都酸的流口水!”童單單說著走到了餐桌旁,拿起來筷子夾起來一塊排骨,“易名!你做的排骨味道簡直絕了!”
童單單站在餐桌旁一陣歡呼雀躍。
搬家到了易名這邊,童單單都覺得自己長胖了不少。最近總是吵嚷著要減肥,但到了吃飯的點兒卻忍受不住滿腔的口水,一碗接著一碗的吃個沒完沒了。
“過去吃點東西吧,總這麼吐又不吃東西,身體受不了。”易名抿著嘴角溫柔的勸說著寧夏。
可是寧夏真的現(xiàn)在對飯菜很是抗拒,她不是不想吃,而是隻要聞見那味道,瞬間腸胃裡的那麼點東西立馬涌向嗓子眼,實在控制不住。
“等我餓的吧,我現(xiàn)在真的吃不下。”寧夏皺眉癟著嘴巴說道。
易名站起身伸手握起來寧夏的手腕,硬是要拉著她站起來。
“嗯?幹嘛啊這是?”
“你都幾天根本沒正經(jīng)吃東西,你這是生病了你知道嗎?不吃飯可以,跟我去醫(yī)院看醫(yī)生。”易名說著話拿起來沙發(fā)上的外套,一隻手握著寧夏的手腕朝著門外走。
寧夏立馬驚慌起來,身體朝後拖拽著他的腳步,“真的不用去醫(yī)院!行行行,我現(xiàn)在就吃飯好吧?我現(xiàn)在就吃!”
寧夏說著掙脫開易
名的手,朝著餐桌跟前走過去。坐下來看著滿桌子的美味,可是自己卻怎麼都提不起來胃口。
“我給你盛飯。”
童單單立馬給寧夏盛飯,易名放下了手裡的外套走過來一同坐下來和童單單的視線一併朝著寧夏那邊看過去。
寧夏笑了笑,夾起來瓜片送進嘴裡嚼著。
“嗯!好吃。”
寧夏控制著自己胸口內(nèi)的一陣翻涌,讓它不要像是活塞似的猛地崩開,將腸胃裡的東西傾瀉出來。
易名看著寧夏吃的很辛苦,但是看著她開始吃東西也就放心了。
正在這時候,門鈴聲響了起來,童單單和易名的視線從寧夏的身上移動開,寧夏便立馬把碗裡面的米飯朝著一邊童單單的碗裡快速撥了出去一大半。
易名站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竟然是鍾謙時。
“我找寧夏,她在吧?”
易名側(cè)開身體朝著寧夏那邊看過去。
“寧夏,有人找你。”
寧夏聽見後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向門口,看見鍾謙時的時候有些驚訝。
“跟我一起吃飯去吧,”鍾謙時笑了笑,“想必一定會合你的胃口。”
寧夏想拒絕,但是易名做的飯菜她確實吃不下去。又不能說自己已經(jīng)懷孕,她也知道自己不吃東西是沒辦法的。
既然鍾謙時這麼說了,想必飯菜一定是準備的能讓她吃的舒服的。
心裡嘆了口氣,站起來點了點頭,“好。”
鍾謙時帶著寧夏到了飯店,果然桌子上都是適合孕婦吃的東西。
看寧夏消瘦的樣子,就知道她最近一定沒怎麼好好吃飯。
寧夏聞到那些食物的味道,就特別想吃。稍微嚐了幾口之後立馬覺得食慾大開,好像肚子裡多了一張嘴巴正在張開不斷的討要著更多的食物。
鍾謙時坐在她的對面緩緩的品嚐著一杯咖啡,給寧夏遞送上一杯清水。
“我就知道你一定餓壞了,不過還好我來的及時。”
寧夏看向鍾謙時,他好像並沒有因爲自己懷了莫孺琛的孩子而對自己死心。
“怎麼不吃了?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鍾謙時看有一道菜已經(jīng)吃完,擡了擡手,叫來服務員把那道菜再上來一些。
寧夏放下手裡的筷子,端正的看向鍾謙時,“你現(xiàn)在到底是怎麼想的?知道我懷孕,你很開心?”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開心什麼。”鍾謙時修長的手指拂過西裝袖口視線擡起看向坐在對面的寧夏。
寧夏收回視線,手指握了握一旁的玻璃杯,隨後又收回來。
“謝謝你請我吃飯。”寧夏說完就有了打算起身要走的意思。
“答謝的話也得拿出點誠意啊。”鍾謙時說著話站起身用力的抿著嘴角。
寧夏回頭看著他,目光裡滿是警惕。
“陪我去聽音樂會吧,胎教提早抓起也是很有必要的。”
寧夏感覺鍾謙時把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當成是他自己的孩子似的,心裡有些彆扭。
“可我不打算讓我的孩子走音樂路線。”寧夏說完對著他點了下頭,隨後拿著外套離開了。
寧夏行走在街邊這個時候看見有情侶手挽著手從自己身邊走過,她都不由的收回視線低垂下頭。
想念莫孺琛,也不知道他在美國到底在做什麼?
寧夏沒有怪他這麼長時間不聯(lián)繫,她的害怕也因爲腹中此刻有了這個孩子而減弱了不少。
寧夏擡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正在孕育著一個和莫孺琛一起創(chuàng)造出來的生命,會不由的心裡很幸福。
孩子的到來讓寧夏得到了不少安慰。
寧夏走進商場,第一次來到了母嬰專櫃。
看著那些擺在玻璃櫥窗裡的精緻的像是藝術(shù)品一樣的小鞋子,小襪子,。寧夏歪著頭笑著看,頓時有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那股母愛的萌生。
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寧夏的不遠處跟著她,只是她一直都沒有察覺。
寧夏買了一雙藍色小鞋子,放進自己的包裡心滿意足的離開,朝著回去的路走。
正超前走著,忽然就看見一個人影擋住了路。
寧夏朝著左邊走,面前的男人也跟著朝左邊移動,來回兩三次後寧夏皺眉擡起來視線看過去,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腦後猛地被什麼重物砸中,瞬間暈倒。
寧夏感到頭痛欲裂,她從一陣雜亂的夢境裡猛然驚醒過來。
頭頂上是一盞搖搖晃晃的黃色燈泡,她感受到一陣陣潮溼泛著冰冷。
寧夏一雙手臂支撐起來身體,還沒醒過神來,遠遠地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寧夏眼前接著就出現(xiàn)一雙高跟鞋,一擡頭,就看見李芬的臉。
李芬站在寧夏的面
前看著她,居高臨下的視線彷彿讓她變得特別的卑微。
冷笑一聲,李芬把一個白色信封丟到了寧夏的面前,看起來厚厚鼓鼓的。
“拿著這些錢把孩子打掉,然後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李芬說話的語氣很是決絕,決絕的程度讓人覺得她似乎是冷血的。
寧夏蹙眉,猛的站起身。
後腦傳來了一陣疼意,她定睛看向李芬。李芬能知道自己懷孕並不奇怪,寧夏也沒打算一直隱瞞下去。
“孩子是我的,別人沒有權(quán)利支配我。”寧夏看了看周圍,咬著牙慢慢走著,想要離開。
沒想到才走了幾步,就被人給攔下。
“你不要浪費我的耐心!給你錢你就趕緊拿著立馬走人,不然的話,你非但一分錢都得不到,你肚子裡的孩子也照樣不能留!”
“憑什麼?!這孩子是我的!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
寧夏看著李芬,眼裡的憤怒根本無法掩飾。
剛開始因爲她是莫孺琛的母親,所以她願意忍耐。但是看著這個人竟然要傷害自己的孩子,寧夏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比惡魔還要可惡!
李芬走過去,嘴角上帶著冷笑,“我知道你心裡正在打算著什麼,你想留住你肚子裡的孽種,等到孩子生出來之後,好狠狠的敲詐我們莫家一筆!而且你還會藉著這個孩子走進我們莫家成爲少奶奶!呵呵,做夢!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有我們莫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