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有什麼需要嗎?”店員走過來,站在寧夏的面前。
寧夏抿著脣,淡淡的看了眼那邊的鐘欣瑤。
“我先看看,鍾小姐平時來都買些什麼?”
導(dǎo)購小姐見寧夏和鍾欣瑤一起來的,態(tài)度很是殷勤:“鍾小姐是我們這兒的常客,平時買些包包項鍊什麼的。”
寧夏點點頭,笑容溫和:“鍾小姐說要送一份見面禮給我。旆”
寧夏笑了笑:“但這種事我怎麼好自己去選,麻煩你還是去請鍾小姐來看吧。”
導(dǎo)購小姐愣了下,仔細(xì)盯了盯寧夏的笑容窠。
半晌回過神來,走向鍾欣瑤,傳了話。
寧夏站在這裡,絲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鍾欣瑤有點難看的臉,接著就看見她瞪著自己,邁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我說送你東西你還當(dāng)真了?難道是看到這些好東西就眼紅了,就巴巴的求我送你啊!”鍾欣瑤這話說的很難聽,像是被氣壞了。
寧夏的笑容僵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是被鍾欣瑤給傷透了心似的,那邊的導(dǎo)購員也面露驚訝。
鍾欣瑤此時完全忘記了她是要給寧夏難看的。寧夏讓導(dǎo)購那麼跟自己說話,分明就已經(jīng)落了她的面子!
“鍾小姐,請你自重!”寧夏似乎強忍了委屈,疏遠(yuǎn)的說道。
“讓我自重?”鍾欣瑤見周圍的人向她看來,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接著就“委屈”的紅了眼睛,指著寧夏就罵道:“那你呢!搶了別人的未婚夫,你是不是也要自重!”
她此時已經(jīng)忘記了哥哥鍾謙時要她息事寧人忍耐的囑咐了,她看到寧夏心裡就不痛快!既然有這麼好的機(jī)會,她就一定要在衆(zhòng)人面前損了寧夏,把她那張臉皮給撕下來!
寧夏直直的回視過去,心裡哪怕翻江倒海了面上卻還是平靜如水:“鍾小姐,你確定他是你的未婚夫?”
寧夏掃了一眼鍾欣瑤因爲(wèi)這句話而變得蒼白的臉色,眸中閃過一絲憐憫,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說完她也不再開口,只是轉(zhuǎn)身推開門,徑自離開。
等走的稍微遠(yuǎn)了一些,身後才傳來鍾欣瑤那鋪天蓋地的怒罵聲。
寧夏的嘴角有一閃而過的笑意漾開,接著就又消失不見了。
就算給了鍾欣瑤一個下馬威又怎麼樣?讓衆(zhòng)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又怎麼樣?
她跟莫孺琛的婚事,不會因爲(wèi)她的一點小惡作劇而不見。
寧夏瑟縮了一下,一雙清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霧氣。
沒有打車,寧夏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回了polo。明明是那麼短的路,寧夏無意識中竟走了半個小時。
到了公司時,已經(jīng)快要下班了。
寧夏回了辦公室,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的文件,自己一直沒在,江華肯定是自己做好總結(jié)了吧。
捂著額頭,寧夏呼出一口氣,掩住眸裡的複雜。
剛準(zhǔn)備收拾東西離開,門忽然開了。寧夏下意識望過去,動作一滯。
“你還沒走,今天又加班嗎?”莫孺琛靠在門邊,一身西裝嚴(yán)謹(jǐn)整潔,漆黑的眸子看著寧夏道:“今天鍾欣瑤去找你了?”
寧夏咬著脣,沉默著什麼也沒說,只將文件整理好之後準(zhǔn)備離開。
“以後碰到這種事不用顧慮什麼。”莫孺琛將寧夏掰向自己,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寧夏低著頭,額前略微有點碎的頭髮遮住了眼睛。
莫孺琛微微皺眉,伸手撥開寧夏的頭髮,結(jié)果卻被她一下子打了開來。
寧夏退後幾步,神色默然。
莫孺琛瞇起眼睛,手背上還有寧夏打過時的觸覺。
“我還有事,先走了?!睂幭膭e過臉,從莫孺琛身邊擦肩而過。
結(jié)果剛剛出了門,腰部被一雙大手緊緊地箍住,迅速地拖進(jìn)房間裡,門隨之關(guān)上。
關(guān)門的聲音很大,寧夏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抵在牆上,正對著自己的是一臉不快的莫孺琛。
“寧夏,你發(fā)什麼瘋!”
莫孺琛緊緊扼住寧夏的下巴,眸色霸道:“是不是鍾欣瑤和你說了什麼?那個女人你在意什麼!”
寧夏蹙著眉,搖頭想把那個大手?jǐn)[脫掉。
但他的力氣很大,寧夏的下巴被弄紅了也沒有推開。
無奈,她只能瞪大眼睛回望過去。
寧夏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裡是點點的怒意,心裡滿滿的平復(fù)下來,只是還是彆扭的哼了一聲:“那個女人是你未婚妻不是麼?哪怕是長輩的一句玩笑話,但這種玩笑話能讓她那麼認(rèn)真,只怕也不僅僅是個玩笑話吧!”
直直的盯著莫孺琛,寧夏心裡蔓延出一絲一絲的委屈和無錯來:“爲(wèi)什麼我要面對這些?你不是喜歡我嗎?那就解決掉??!”
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質(zhì)問,寧夏的眼睛很清澈。
莫孺琛很喜歡那樣的顏色,但此刻莫孺琛卻覺得這樣清澈的眼睛正好照出了自己的不堪。
他計劃很多,算計很多,但面對寧夏卻不知怎的說不出來,只乾乾的一句:“你要信我,會解決的。”
寧夏冷笑一聲,手附在莫孺琛的手上,也不顧會不會傷到自己,只狠狠地拽開了他。
莫孺琛眸色一沉,死死扼住寧夏的下巴就是不放開。
很快,下巴通紅一片,寧夏的眼裡微微滲出了難過的淚花。
“寧夏!我都說了會解決的!你爲(wèi)什麼不信!”
寧夏咬著脣,不說完,她能說她嫉妒了麼?
哪怕只是喜歡還沒有到愛的地步,但任何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生氣的吧?爲(wèi)什麼莫孺琛都不明白呢?
莫孺琛放開了寧夏的下巴,那白皙的皮膚上紅紅的印子很是明顯。
深邃的眸裡閃過一絲心疼,大手摩挲著寧夏嬌嫩的皮膚,結(jié)果更紅了。
寧夏撇著嘴別過臉去,微微噙著淚花的眼睛,帶著無言的魅惑。
莫孺琛喉嚨一緊,一簇火苗竄了上來,驀地吻上寧夏的脣,柔柔的吸吮著,帶著撫慰和憐惜。
寧夏身子一顫,顫抖著伸手環(huán)住了莫孺琛的腰。
寧夏的迴應(yīng)讓莫孺琛彷彿是有了鼓勵一般,吻變得越來越霸道,越來越炙熱。
像是無法分開的戀人,他們熱情的擁吻著,似乎什麼矛盾也沒有發(fā)生過,但到底還是隱藏著,直到等到爆發(fā)的那一天。
晚上,公寓的衛(wèi)生間。
寧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皺著眉,頗爲(wèi)苦惱的看著紅腫的脣。
身後的童單單滿臉的挪揄。
寧夏無語的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只看著鏡子裡那明顯的紅腫,拿出上次用過的消腫化瘀的藥給抹上,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散開。
晚上臨睡前,莫孺琛打了電話來,寧夏隨意的回了幾句便就掛了。
睡的時候沒有關(guān)燈,寧夏盯著那天花板一直到深夜才緩緩睡去。
第二天,脣上的痕跡基本上沒了,寧夏抹了淡色的口紅遮了遮。
polo今天似乎要迎來什麼人,寧夏剛到公司就感覺氣氛很熱烈。
“今天公司有什麼大事嗎?”
“你不知道嗎?今天鍾氏要來咱們polo舉辦合作典禮,就在咱們公司的禮堂那兒!”
寧夏點點頭,正好看到有工人正搬著花盆去向禮堂。
合作典禮一般都是晚上的時候開始的,順便再來一場交際舞會,這基本上各路人也都認(rèn)齊了。
此時正是佈置的時候,也不需要公司什麼人去準(zhǔn)備。
畢竟這種典禮一般都是兩家公司的總裁做主,跟小員工沒什麼太大關(guān)係。
寧夏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金陽。
最近因爲(wèi)寧夏在的關(guān)係,金陽的工作輕鬆很多,此時一見,居然對著寧夏笑了一下。
“莫總說,寧秘書到了就直接進(jìn)去找他。”
寧夏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莫孺琛並沒有工作,而是坐在沙發(fā)上泡著茶,見到寧夏進(jìn)來了,示意她坐下。
“今天鍾氏來人了。”
寧夏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嗯,聽說了。”
莫孺琛擡眸看了眼寧夏,聲音溫和:“到時,鍾欣瑤也會來,別跟她多說什麼?!?
握緊了茶杯,寧夏垂下眸子,淡淡道:“嗯,我知道?!?
莫孺琛點點頭,兩人一時無言,淡淡的茶香縈繞。
中午的時候,寧夏在公司餐廳吃飯,因爲(wèi)禮堂的事情很多,整個公司似乎都忙了起來,尤其是人事部。
而寧夏不屬於任何一個部門,只由總裁一人吩咐,所以也沒什麼人敢指揮寧夏做事。
鍾氏和polo的合作是件大事,只是才下午,公司門口就聚集了一大片的記者,黑色的攝像頭到處掃著就怕漏過一個新聞似的。
寧夏站在窗口,看著樓下那一大片的記者,驚訝的很。
金陽和莫孺琛站在她身後,說著工作上的事情。
“這樣子沒問題嗎?這時候正是忙的時候,萬一採訪到什麼不好的怎麼辦?”
莫孺琛給了寧夏一個放心的眼神,淡淡道:“polo員工的素質(zhì)沒那麼差,而且他們要看的只是鍾氏和polo的合作。至於一些其他的,他們看到了也不敢報道?!?
這樣囂張的話從莫孺琛的嘴裡說出來,卻又顯得自然無比。
寧夏嘴角勾了勾,繼續(xù)看向樓下。
過了一會兒,寧夏得知還有一份文件沒有拿到。那份文件比較機(jī)密,似乎是包裹之類,擱置在郵局裡。
寧夏得到消息後,頓時有點苦惱,大門口堵著那麼些個記者讓人怎麼出去啊……
“從停車場那邊走吧?!鼻芭_小姐提示著。
寧夏點點頭,差點忘了,這條路自己還走過不止一次呢。
乘著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這裡很安靜,並沒有什麼記者,寧夏快速的出了停車場,打了個車去了郵局。
和文件一起的還有其他的東西,但都是商務(wù)信件。對方集合在一個小箱子裡,拿起來倒是不麻煩。
寧夏一一覈對了之後,帶著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大門,依舊是從地下停車場進(jìn)去的。
到了停車場,寧夏才發(fā)現(xiàn)車輛變得有點多了。
小心的繞過一輛白色的qq,寧夏正準(zhǔn)備去電梯那兒。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是急切,寧夏下意識回頭,卻見兩個蒙面男子就衝著寧夏來了。
自從上次的綁架事件,寧夏對這類人很是敏感,當(dāng)即面色發(fā)白,迅速地轉(zhuǎn)頭就跑。但女生的力氣本就沒有男生的大,跑步也是一樣,才跑了幾步寧夏的頭髮就被拽住了。
“你們是誰?”
他們根本就不回答,拽起寧夏抱著的箱子就想奪過去,寧夏一驚,那裡面可都是重要的文件!
她死死的拽著不肯鬆手,不停的大聲呼救。
蒙面人見寧夏死活不鬆手,眸色發(fā)狠,猛地的扇了寧夏一巴掌,將寧夏直接甩到了一邊去!
寧夏的頭重重的撞在了車廂上。
頭腦暈暈乎乎的,寧夏晃著頭撐起身子,眼前有一瞬的朦朧,蒙面人翻著箱子不知在幹什麼,寧夏咬著牙,撲過去就想搶過來!
“可以了!撤!”其中一人這麼說著,另外一人立馬放了箱子,就這樣迅速地跑了。
寧夏喘著氣,雖然不知道他們爲(wèi)什麼突然地來又突然地走。但至少箱子還在,寧夏搖搖頭,右臉上的痛意是如此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