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坐在座位上,感覺全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炙烤著。滾燙的感覺讓她難受的想要口申口今,臉上滾燙。
“馬上就要到醫(yī)院裡,再堅持會兒。”莫孺琛一手開著車,一手握著寧夏的手安慰著。
寧夏握著他的手指,呼吸急促。
很快到了醫(yī)院,莫孺琛趕緊抱著人到了門診,立刻就輸液降溫。
莫孺琛坐在寧夏的病牀邊,一雙手握住著寧夏的手,時不時的撫摸一下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退燒燔。
剛剛醫(yī)生說她已經(jīng)因爲持續(xù)高燒而脫水,導(dǎo)致暈倒,如果再不來醫(yī)院很可能會引發(fā)肺炎或者其他臟器的功能紊亂。
莫孺琛親吻著寧夏的手指,臉上滿是柔情窠。
寧夏睜開眼睛,虛弱的看向守在牀邊的莫孺琛,“又害你擔(dān)心了。”
“不想讓我擔(dān)心你,那爲什麼不乖一點?”
寧夏抿著嘴脣,像是受訓(xùn)的小孩子似的。
莫孺琛起身在她的脣邊落下一個吻,一雙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額頭還有臉頰,“你個傻女人。”
“不要這樣啦,離我這麼近,等下感冒傳染給你就不好了。”寧夏說著微微擡手推著他結(jié)實的身體,莫孺琛卻不肯離開她身邊。
“那就傳染給我好了。”莫孺琛說著順著寧夏的脣邊深吻了上去。
寧夏的眉頭微蹙一下隨後溫和舒展,瞇起來一雙眼睛,睫毛顫抖,感受著莫孺琛的溫存。莫孺琛偏要擠上病牀和寧夏躺在一起,寧夏面朝著他抱著他的身體,他的手臂將寧夏抱入懷中。
“這樣估計等下就能感冒,到時候咱們倆就在醫(yī)院一起休息上一個半月,就這麼膩著。”
莫孺琛說出來這話哄的寧夏開心的笑出來,又覺得莫孺琛此刻像個小孩子,滿腦子這樣的想法。
“我纔不要,我要快點好起來,還得工作呢,沒有工資我就要喝西北風(fēng)了。”
“你在講笑話嗎?有我在還能讓你喝西北風(fēng)嗎?東北風(fēng)你也喝不上了,省省那份心吧。”莫孺琛說著話手臂更加進的擁抱著寧夏柔軟的身體。
寧夏感受到了被他包裹住的那種幸福感,正在沉浸其中的時候,忽的聽見包裡面響起來。
莫孺琛起身從寧夏的包裡掏出來手機。
“陸淼。”
莫孺琛看了看來電號碼,寧夏立馬伸手過去接過來手機。
“啊?你不要著急,我馬上就過去,彆著急!”寧夏說著擡手要拔掉手背上的針,被莫孺琛即可阻止。
“你這是要幹嘛?她有什麼大事兒找你啊?你這還生著病呢。”莫孺琛一雙手握住著寧夏的手臂,不讓她下牀。
“陸淼現(xiàn)在需要我,我必須要過去。”寧夏把事情簡單的跟莫孺琛說出來。
“我替你去,你老老實實在醫(yī)院哪都不許去,我去處理。”
莫孺琛捏了她的臉一把,把她包裡的鑰匙拿去。
前幾天陸淼把她家裡的鑰匙給了寧夏,莫孺琛拿著這串鑰匙直接去了她家。
莫孺琛打開陸淼家的門,剛走進去,屋子裡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
“陸淼你在嗎?”
……
陸淼家的情況確實很糟糕,莫孺琛詢問過後,這才知道原來她家已經(jīng)到了揭不開鍋的程度。
陸淼今天扭傷了腳,連孩子都無法照顧了,纔打電話向?qū)幭那缶取?
莫孺琛有些明白寧夏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陸淼了,心裡嘆了口氣。
“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將策劃做好以後,你可以繼續(xù)上班。”
陸淼聽了以後大爲感激,抱著孩子就哭了起來。
臨走前莫孺琛留下一筆錢,說權(quán)當(dāng)他借給他們家的。
等他走了,陸淼這才收起眼淚,跟寧夏說了句謝謝。
她知道,能讓莫總有如此的變化,寧夏功不可沒。
病房裡的廁所出了問題,寧夏不得已只能走出病房,到走廊上的公共廁所去。
等從廁所回來,寧夏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一回頭,就看見中心喲啊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可以聊聊嗎?”鍾欣瑤的聲音有些嘶啞,看上去像是很久沒開過口了似的。
寧夏想要拒絕,但是看見她一雙空洞的眼睛,蒼白的面容,又有些不忍心。
寧夏點點頭,跟著鍾欣瑤上了天臺。
“我很愛孺琛,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我不在乎再死第二次。”鍾欣瑤看著遠處淡淡的說道。
寧夏聽著鍾欣瑤的話,知道她想再次用死威脅,寧夏蹙眉,無力的看著她。
“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呢?死亡對你來說,就這麼輕鬆嗎?就算你用死威脅孺琛,你也不會得到他。”寧夏無奈的說。
“我真的要死了,活不久了。”鍾欣瑤淡淡的說道。
*<
“寧夏,你怎麼從醫(yī)院回來啦?我正準備去看你呢,我還給你煮了果蔬粥。”童單單把手裡的保溫杯放到一邊桌子上,伸手去扶寧夏的胳膊。
“沒事了,燒都已經(jīng)退了,我聞不慣醫(yī)院的消毒水。”寧夏說著打開保溫杯,童單單立馬拿過來碗倒出來給寧夏喝。
“莫孺琛送你回來的嗎?”寧夏頓了下表情,抿著嘴角。
“他有事情要忙,我就讓他先走了。”
童單單瞇縫著眼睛靠上去,看著寧夏的一雙眼睛,寧夏看向她,眨巴著一雙澄澈的明眸。
“幹嘛呢?這麼色瞇瞇的看著我,饞肉啦?”寧夏說話的模樣別提有多輕鬆。
她越是這麼過分輕鬆的表情就越是讓童單單心中起疑,畢竟這麼多年的好友死黨,彼此心裡的事情,怎麼能逃得出對方的眼睛呢?
“到底發(fā)生什麼了?”童單單說拍了拍寧夏的肩膀。
寧夏吃著粥,嘴角抿著笑,一雙眼睛裡面沒有一絲沉重光芒,彷彿放下了一切似的那種平和輕鬆。
“我是真的愛上他了。”寧夏放下碗,無奈的說了一句。
“莫孺琛嗎?”
“不是他還有誰啊?”寧夏翻了個白眼。
“您這是跟我面前秀恩愛嗎?你愛他,全世界都知道了,還用得著你反覆強調(diào)嗎?”童單單一臉不屑覺得寧夏無聊的表情,把剩下的粥也倒在了碗裡。
“我從喜歡他,到愛上他,一直愛著,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他。我特別想自私一回。”
寧夏說到這裡,一雙眼睛裡流動出來的光芒是發(fā)虛的,“想”這個字的運用並非肯定會去做這件事情,一切都好似變數(shù)太多而沒有給自己肯定的權(quán)利,是心慌,不知道自己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這樣去做。
“是不是發(fā)生什麼事啦?他去找鍾欣瑤啦?他看著鍾欣瑤自殺覺得她可憐,所以回頭了?”
童單單看著寧夏也不把話說完整,她就只能坐在一邊兒根據(jù)這些言語間的線索去猜想。
寧夏低垂下視線,一雙手在手臂上摩挲兩下。
“其實說真的,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他能帶我離開,不顧一切那種。”
寧夏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走向何方她自己也並不確定,只是心中所想和應(yīng)該去做的往往都背道而馳。
莫孺琛連夜回到醫(yī)院病房,看見病牀空空。
護士告訴他寧夏已經(jīng)出院離開,莫孺琛眉頭微蹙起來。
站在寧夏的公寓門外,擡手按下門鈴。童單單打著哈欠出來,看見莫孺琛在門口,嚇了一跳。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莫孺琛表情平和抿著嘴角點頭,“她已經(jīng)睡了吧?”
“當(dāng)然了,都幾點了,你要是有事兒的話明天再說吧。”想到今天寧夏下午的那些無奈的神情,童單單就有些心疼。
莫孺琛招惹上鍾欣瑤,讓寧夏受了多少委屈?
忍不住的就有些替她不值,總是會想要爲難一下莫孺琛。
“我可以進去嗎?”
童單單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打開了門讓他進來。
莫孺琛小心翼翼的來到寧夏的房間,看見寧夏躺在牀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閉眼熟睡。
莫孺琛一雙大手輕柔的握起被角,把她露出來的手臂蓋上。手掌心溫柔的輕觸,想看看寧夏的燒有沒有退利索。
莫孺琛滿心的不想離開,他想守在寧夏的身邊,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一直握著她的手,擁抱著她柔軟身體的感受如同炙熱的火球一樣揣在胸口內(nèi)。
童單單站在門口,走廊內(nèi)的燈光散落進房間地板上,莫孺琛只能不捨的抿著嘴角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孺琛!留下來。”
寧夏忽的起身,雙手從後抱住莫孺琛的身體。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寧夏送上的第一個如此炙熱的擁抱。
瞬時間整個房間在暗色中浮動,有輕薄的月光順著窗簾灑落一下進來搖晃在兩個人視線之間。
莫孺琛反身過去,一雙手臂特別用力的擁抱住寧夏的身體,恨不得將她柔軟的身子揉入自己的胸膛內(nèi)。
用炙熱融化她,把她和自己融爲一體。莫孺琛的手掌心透過她身上柔軟的睡衣?lián)崦毮酃饣钠つw,薄脣遞送上他滿滿的炙熱在寧夏的脣齒間揉碎成甘露。
拋卻所有的百感交集,只留下對彼此的那份癡纏,交融在一起,不留絲毫餘地的把自己坦露給對方。
在一抹抹急促的呼吸裡,在耳邊輕聲的綿軟呢喃中,釋放對彼此的愛意,釋放的淋淋盡致,不做絲毫的保留,舔舐皮肉上滲透而出的每一顆帶著彼此體香味的汗液。
這一刻,他們只屬於彼此。
“哥,我不去美國治療!我哪也不去,我就待在這!”鍾欣瑤決絕的看著鍾謙時
。
“你現(xiàn)在的病情需要及時治療和控制,那邊醫(yī)療技術(shù)是最好的,你必須要去。”鍾謙時說著話,身後的傭人們已經(jīng)開始爲鍾欣瑤打包好行李。
鍾欣瑤患上了罕見夫人血液疾病,已經(jīng)快要晚期。
這讓鍾謙時腦子都炸開了,他好不容易恢復(fù)冷靜與國外的醫(yī)生聯(lián)繫上。
得知可以治療後,他決定即可準備把鍾欣瑤送往美國。
“我說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待在這裡!我不想死在別的地方,因爲他在這裡,我不能沒有他!”鍾欣瑤抓著鍾謙時的手,死死地不肯放開。
她自己也清楚,她無論怎麼偏執(zhí)守住她和莫孺琛之間的那段感情,但都已經(jīng)無力迴天。但是她不想就這麼放手,她不甘心!
鍾謙時一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看著此刻面容憔悴的妹妹,除了一臉的悲傷再無其他的表情。
鍾謙時很痛心,自己用心栽培用心呵護長大的妹妹,竟然可以因爲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
“欣瑤,你清醒過來吧,就算你死在這裡,他也不會再回到你身邊!”鍾謙時知道從自己的口中對妹妹說出來這樣的話是有多麼的殘忍,但是他更看不慣妹妹這副不顧一切的樣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想留在他存在的地方,看著他生活……”
“你何苦要這麼折磨自己?你還哥哥我啊!我拜託你清醒過來行嗎?!你這樣讓我很心疼知道嗎?!”
鍾謙時因爲心疼她,但卻又恨她對莫孺琛的偏執(zhí)愛戀而感到惱怒,用力的搖晃著欣瑤的身體,低吼聲驚嚇到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傭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