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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馨予傻了,就連黎文德也傻了,拿著手裡的那封信,黎文德坐在了沙發(fā)上,黎馨予忽然感覺她的爸爸老了,沒有一夜白髮,卻看到了愁眉不展。
"爸,媽都寫了什麼?"
"沒什麼,馨予啊,你先回家吧,你媽這是在恨我,去吧,去吧!"黎文德擺擺手,這封信不能讓她看見。
黎馨予最後還是離開了,出了大門她就狠狠的跺腳,這算什麼?她養(yǎng)了她快三十年,現(xiàn)在告訴她,她不愛她,沒法接受?黎溫暖,你夠狠。
她都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裡,傅寒意在哪她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要跑出來的。她還穿著大紅旗袍,這深夜就跟鬼似的。
最後黎馨予進(jìn)了酒店,只好在這裡住一晚,黎溫暖這輩子我不好過你也別休想好過。
傅家終於算是了結(jié)了一樁事,婚禮上小小的插曲也就過了,只是這晚上新郎官在家裡打遊戲?新娘子哪裡去了?
"寒意,今天可是你洞房花燭夜?新娘子呢?"秦雪華到處看,雖然婚禮結(jié)束後,宴請一頓是避免不了的,但是變成了商業(yè)化的模式,傅寒意懶得再打交道,也就跑回房間去玩遊戲。
"跟她爸回家了!我知道您心裡清楚,我是爲(wèi)什麼辦這個婚禮,而且我也沒有承認(rèn)黎馨予就是我傅寒意的老婆。"
"寒意啊,唉,舅媽擔(dān)心你,怕你會不幸福,這場婚禮其實真的沒必要舉行,你也年紀(jì)大了,之前你爺爺也不是要忽略你,你知道傅家人都是冷漠的,如果沒有溫暖,我相信這個家還是那樣,我不是誇自己兒媳婦,是因爲(wèi)我們在金迷紙醉的世界裡太多都看不清。寒意舅媽希望你幸福,就像那個姑娘說,別拿自己的婚姻當(dāng)兒戲!"秦雪華覺得自己有些說多了,便不再說,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寒意聽的很認(rèn)真,這是回到傅家他聽到最窩心的話,爺爺承認(rèn)他,關(guān)心他,他能感受的到,可是從來沒有別人來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這番話!
他何嘗不希望有溫暖?有人陪伴?只是他習(xí)慣,在別人對他好的前提,想著是不是帶著目的?
秦雪華知道寒越要做的事,只是希望傅寒意能夠懂他們的良苦用心,當(dāng)有一天你站在高處的時候,並不代表你就真的成功,因爲(wèi)沒有人跟的上你的腳步,即使有一天你俯瞰全世界的時候,你會知道,什麼是孤獨!
可是傅寒意從小便是孤獨的,所以他有時候?qū)庮娞搩^的活著,也不願意去感受世界冷暖。可是當(dāng)他回來的時候特別渴望的就是溫暖。
秦雪華和傅建明商量,近期倆人就離開,去法國見溫暖再會老朋友,之後再去滿世界的遊走,他們在還能走的情況下,走遍全世界。
"媽,你去見了寒意?"
"恩,其實啊,這孩子只是很小沒有父母在身邊,很孤獨,寒越啊,你想做的事情媽都贊成,別讓自己太累,媽這一生太奔波,爲(wèi)自己而活的時間太少了,所以媽不希望你生活在你所規(guī)劃的框框裡。"
傅寒越上前抱住她,如果
沒有溫暖,他們?nèi)绾文軌蜻@麼親密的相處?早在他們拋下他的時候,他就學(xué)會承擔(dān)責(zé)任,學(xué)會不靠任何的人,去站起來。
"媽,謝謝你!"
"傻孩子,你是我兒子,不過最該謝的可是溫暖,再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天天說謝謝不外道嗎?好啦,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現(xiàn)在的生活秦雪華很滿意,與其高傲的活著,不如放低姿態(tài),迎接本就屬於你的快樂!
"你是我媽,我不跟你撒嬌跟誰撒嬌!不過媽,你要給我接應(yīng)好,我準(zhǔn)備給溫暖一個驚喜,媽,我還欠她一個婚禮,楊河親手做的婚紗還在家裡,我想她會有穿上的那一天!"
"你們吶,現(xiàn)在想想,我還真是惡婆婆,爲(wèi)了補(bǔ)償你們,我還是覺得配合你好了!"
"媽,你端莊一下啦,爺爺在外面!"
"你媽我哪裡不端莊,真是的!"說著擡起手整理了髮型,又拍拍衣服!嘴裡哼著小曲下樓去了。傅寒越搖搖頭,在擡頭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傅寒意!
"寒意,我想跟你談?wù)劊?quot;這是第一次傅寒越?jīng)]有板著臉,沒有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像個哥哥一樣,到底是傅寒意的錯覺,還是一夜之間發(fā)生了什麼!
揉了揉打遊戲發(fā)酸的眼睛,傅寒越遞給他一瓶眼藥水。
"少玩點遊戲,對眼睛不好!"
"說吧,你找我過來,想說什麼?"
傅寒意並沒有接過他手裡的眼藥水,因爲(wèi)總覺得這像是在施捨?
傅寒越塞進(jìn)他的手裡,揉了揉他的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於這個弟弟關(guān)心的很少,他連寶寶貝貝都能夠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帶著他們,卻往往忽略了這個可以獨立思考的大男人!
"一點都不可愛了,我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你嘟著嘴跟在我屁股後面玩,後來你被送到國外,我們再沒有見過面!"
傅寒意沉默,啥時候的事?他咋不記得?
"你才一歲多,記得什麼?"傅寒越鄙視的看著他,傅寒意莫名其妙的被鄙視,內(nèi)心很不爽。
"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小心眼啊?寒意,傅家人的血液裡摻雜冷漠這個成分,有些東西需要你去爭取,但不是通過別的方式去得到,那樣只會越來越遠(yuǎn)。"
"怎麼一個個今天都開始教訓(xùn)起我了?"
"你怎麼理解這些話是你的事,只是別錯過最佳時機(jī)!"傅寒越說的讓他迷茫,什麼意思?可是沒等他問清楚,傅寒越早已離開。如果他多年以後知道了真相,他還會不會傻的去奪傅家應(yīng)有的一切?
凌晨已過,樓下的麻將聲源源不絕,傅家的別墅看來是要通宵,山上舉行了婚禮儀式後,就離開,只留些僕人收拾房子。如果新娘子不是黎馨予,那麼他應(yīng)該很歡喜的去洞房,而不是現(xiàn)在無所事事的站在這裡吹冷風(fēng)。也是夠了,爲(wèi)什麼會選擇十二月結(jié)婚?他真是作死!
清晨的巴黎,黎溫暖早早就被外面的鞭炮聲炸醒。十二月代表這一年就快要過去了,在國外不像是
中國,中國有大年三十,有春晚,有各種各樣的禮儀。望向窗外,她忽然覺得這座房子很空曠,空的她的心都忍不住竄進(jìn)冷意!
而夜晚街道上掛滿了彩燈,這是她在國外自己迎來的第一個聖誕節(jié)。
"溫暖,怎麼才接電話?起來了?來阿姨家吃早飯,我已經(jīng)讓司機(jī)去接你了!"
"阿姨,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好!"黎溫暖丟掉那所謂的悲傷,她現(xiàn)在可以說很多法語了,不會再像文盲一樣。黎溫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傻笑著,不過怎麼感覺長個了呢?
好像是高了一些,她站在門板邊,記下自己的身高。
砰砰砰
黎溫暖從容的對答外面人的交流,她急忙的穿戴好,圍上厚厚的圍巾,這裡真的特別的冷,讓她完全不適應(yīng)!不過看到電視裡日本的美女們都光著腿,她是真的覺得太瘋狂了,她的腿現(xiàn)在容易變得很不舒服,可能畫畫久了,經(jīng)常會膝蓋痛。
終於趕在早午飯前,黎溫暖到了楊家。
"阿姨,你又變漂亮了!"黎溫暖抱住方子汐轉(zhuǎn)了一圈。
"這孩子,就你嘴甜,趕快的坐下,吃早飯!"
黎溫暖樂觀的心態(tài),讓方子汐覺得很心疼,她知道她生活的很單調(diào),可惜她的兒子,沒有這個福分!
"阿姨,這個南瓜粥好好喝!"
"溫暖啊,聖誕節(jié)來這裡住吧,這裡也熱鬧一些?恩?"
"好像不可以哦,我還有好多好多的作業(yè)沒有做,艾麗斯欺負(fù)人!"
方子汐笑了,也就這個丫頭在的時候她笑的多一些!看著自己兒子們每天上班下班,忙的時候就忘記時間回家陪她吃飯。真是覺得養(yǎng)兒子不如有個女兒好!
"老遠(yuǎn)就聽到溫暖的大嗓門,怎麼了,艾麗斯怎麼欺負(fù)你了?"
"叔叔,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這方圓百十里地我嚎一嗓子,估計也沒人聽到!"
"你這個丫頭!"楊清一看就是剛打完高爾夫,黎溫暖雖然很感興趣,但是她對於騎馬更感興趣。
"叔叔,您能教我騎馬嗎?"
"好啊,等你吃完飯,我?guī)闳ィ纯次业鸟R兒,你要是喜歡就給取個名字。"
"真的啊?"
楊清點點頭,不過到了馬場以後,楊清後悔了,黎溫暖那是什麼起名字的水平?他得提醒傅寒越,將來的孩子可別讓她起大名,傅狗蛋都能從她嘴裡蹦出來!
楊明恰好聽到黎溫暖在給馬兒起名字,好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雖然楊清也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畢竟作爲(wèi)長輩,還是需要給小輩點面子的。
黎溫暖嫌棄的看著他們,好吧,她承認(rèn)自己起的名字是很low,就像巴頓的名字,她想念可愛的巴頓,還有他們溫馨的小牀了!
黎溫暖坐在一邊看著楊清和楊明牽著馬吃草,在看到手機(jī)上響起熟悉的號碼時,她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