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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工會的時候,黎溫暖就一直在玩,不會再去死研究別人到底如何,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底線,如果突破,那麼她一定會走的更遠。
艾麗斯看到她的狀態,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昨晚她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只是她不知道有沒有說不該說的,因爲她喝醉了。
"溫暖?你爲什麼?難道你不想拿到獎項嗎?"
"想啊,可是我並不是爲了拿獎而拿獎!"
黎溫暖的話繞暈了艾麗斯,她不懂,但是看她那麼開心,她覺得內心有些不是滋味,卻又說不出到底是爲了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艾麗斯,你還記得,我逃開了多少次的寫生嗎?"
"恩,應該有幾十次了,如果按照你現在的進度,應該才上藝術系大二,因爲你還要修法語兩年!"
"所以,讓我插班吧?我想校園生活會給我很大的啓發!"
"why?"
"因爲,我已經找不到靈感了,你知道楊河的作品中有什麼嗎?靈魂和自由,可是我只掌握了精髓,而沒有自由!我走到了死衚衕,走不出去了,如果我不拋掉一些東西,那麼我畫出來的東西就沒有靈魂。"
艾麗斯一直沉默,這應該是點醒了她,從認識黎溫暖起,她就是一直在教她技巧,反而忽略了更重要的東西,婚紗再美,穿在不適合的人身上,她依舊醜的不行。
"溫暖,不如回家看看吧?"
"不了,有些東西欲速則不達,即使我知道的東西再多,變不成我的,對我來說它依舊是理論。"艾麗斯也忽然明白,她這麼久以來,到底都在做什麼?難道她不是停在原地嗎?米蘭本身就是時尚更換時代,但是法國人浪漫懶散悠閒的生活,讓人快要忘記她需要什麼,想要什麼?
在工會太過優越的生活,讓她漸漸迷失了自己,從最初追逐服裝的熱愛,到現在一味的追求時尚,每天都在想,要如何搭配,而不是應該拿起畫筆,畫一幅最滿意的作品,她都不知道除了交給學生畫畫之外,還能做的是什麼?
"艾麗斯,參加比賽之前我都想生活在學校裡,我需要藝術的氣氛,我想薰染一下!"黎溫暖苦笑,她知道艾麗斯在想什麼,因爲她也真的太久沒有這樣的靈感,其實人真的太容易懶惰,有些人容易滿足他就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她得到了想要的所以過的很快樂。也有的人永遠不會滿足,她一直在前進。但是更多的人是停留在原地,高不成低不就!
黎溫暖走在校園裡,她有種回到剛剛上大學的感覺,只是少了那種激動和對未來的迷茫。現在她知道自己要什麼,可是卻失去了對未來的嚮往。
人有些多,黎溫暖從來都不喜歡熱鬧,可是似乎熱鬧一定要找到到她一樣。
"喂,站住。"
"我的相機!"
"黎溫暖看到前面那女孩摔了一個相機,趕忙把自己懷裡的護好,這可是楊河留給她的寶貝啊,怎麼可以被破壞,閃到一邊,可是往往災難來
的時候,你是躲不掉的。
兩聲尖叫,黎溫暖趴在地上,護住自己的相機,但是卻意外的扭到自己的手,而趴在她身上的女生,尖叫聲差點穿透黎溫暖的耳膜。
黎溫暖趕忙推開身上壓著的人,要不是她護的急時,冬天穿的稍微多一些,肯定是摔壞掉了。坐起身趕緊查看自己的相機,左摸摸右摸摸,還好沒壞,手上被擦傷的傷口陣陣刺痛。
"喂,你這人還真奇怪,爲什麼受傷不顧,卻看起自己的相機壞沒壞,難道相機比你的手重要?你的手可是用來畫畫的!"
"與你無關!"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都說的國語哎,老鄉啊?"
"我不認識你!"黎溫暖看到她就來氣,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喜歡,搖了搖手腕,還真是有點疼,抱著相機準備去看醫生。
"你別走啊。"
"我去看手,別耽誤我,要是真的廢了你賠我?"
"要的話就剁給你啊!"黎溫暖嫌棄的看了一眼她的手,手很漂亮,黎溫暖這才擡起頭看她的臉,長的還不錯,如果嚴格來講是個美人胚子,可惜一頭短髮,但是很帥氣,個子很高,快有180公分了吧,她記得她看傅寒越脖子很痛,看她剛剛好。
"幹嘛?被我帥氣的外表震撼到了?"
黎溫暖無語,不想跟她說話,揉揉手腕,還是決定去一趟醫務室,畢竟她還要比賽的!
"喂,我跟你一塊去,我叫王梓宣,來自香港,你呢你呢?"
黎溫暖內心其實是崩潰的,真的沒見過這麼呱噪的女生,難道是???黎溫暖猛的停住,擡起頭盯著王梓宣,看得她有些發毛。
"你剛剛惹了誰嗎?爲什麼跟著我?"
王梓宣尷尬的摸摸頭,說實話還是?在她猶豫期間,黎溫暖已經走遠了。
"喂,你別走啊,我肯定沒惹麻煩,我就是被一個女生追而已,法國女人太瘋狂了,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噢,你太帥氣了,我願意什麼都爲你做,我就被嚇得來回跑。"
黎溫暖忽然停住,王梓宣一直追著她走,就在她停的那一瞬間,兩隻腳不太和諧的絆到了一塊,要不是黎溫暖及時拉住她,估計摔得狗吃屎都是有可能的。
"嘿嘿,謝謝!"黎溫暖感覺手有些疼,所以還是趕緊去醫務室。
"姐姐,我的手沒事吧?"
"沒太大事,最近你的手長時間畫畫,有些肌肉勞損,不然也不能這麼脆弱,我開些活血的藥給你,這個藥膏回去一天塗兩次,休息一陣子,就會好了!"
"可是我還有不到兩週就要比賽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那就這一週儘量別碰筆,還有相機也不要拿了!"
黎溫暖點點頭,不能因小失大,還是決定乖乖聽醫生的話。
"孫琦,我手受傷了,來接我吧?"
"什麼?你不知道你要比賽了嗎?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啊?你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手
機裡傳來的聲音,連王梓宣都聽的很清楚。這讓她更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收不住了!"
"行啦,沒事,又不是斷了,再說了,這一週少用右手就好了!我左手又不是殘廢的!"其實說來也奇怪,黎溫暖有時候還真的喜歡用左手寫字,可能是被傳染了,因爲就連艾麗斯畫畫都是左撇子,爲了防止撞車,她也只好學會左手,慢慢的也很溜了。
黎溫暖擡起左手使勁兒揉了揉他的短髮,就像在揉狗狗一樣,髮型亂了,王梓宣擡起可憐巴巴的大眼睛,能掐出水的臉蛋,好吧,看在這麼可愛的份上,原諒她好了。
"走啦,像是被拋棄了一樣!難不成讓姐姐給你打一針?"
"別別,走,這就走,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剛剛你打電話的是你男朋友?"王梓宣看著黎溫暖手上的鑽戒,難道?
"喂,問問還不行嗎?你慢點走!"
"溫暖,你怎麼樣?手沒事吧?啊?我瞅瞅?"孫琦跑的連氣都上不來。
"沒啥事兒,就是最近太累了,手上肌肉緊張,放鬆一下就好了!"
"肌肉勞損嗎?"
"'輕微的,沒事兒,不過你怎麼跑的這麼快?"
"我就在艾麗斯那裡,那個男人又出現了,只是她聽到你現在放鬆的狀態,表示很吃驚!"黎溫暖其實開始有點反感了,美男計嗎?誰不會是咋的!
"這位是?"孫琦看黎溫暖旁邊站一帥哥,但是根據他的分析,這絕對是個女的。
"你好,我叫王梓宣,來自香港。是法語系大一的學生,剛入學不久!"
"你也是學設計?"
"恩,對啊!"孫琦看了看黎溫暖,又看了看這個女生,那一刻黎溫暖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哎,走,跟我去趟我的畫室咯!"
"你還有畫室?天,太酷了?你到底是誰?"
"黎溫暖,你的學姐!"
黎溫暖這個名字一直在腦海裡呈現這個名字,她很熟悉,但是並沒有印象,因爲法語課從來都不聽的,來這裡學畫畫也是因爲她老爸不想她每天閒著無所事事,不是打架就是和一羣狐朋狗友在一起玩耍。
王梓宣乖乖跟著他們到畫室,坐在椅子上的時候,給她一張紙和一支筆。
"幹嘛?簽字畫押?"
"我想知道你畫畫怎麼樣而已!"
"嚇我一跳,以爲你們要我籤賣身契呢。要畫什麼?"
"隨你啊,喜歡什麼就畫什麼!"王梓宣看了看屋子裡的設施,角落裡放著未做好的裙子。
"學姐,那個是你做的嗎?"
黎溫暖看著那件只做了一半的衣服,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她還是會把它做完,這是一件作品,她在迷茫時期下做出來的東西,沒有靈魂,就像是一支耀眼的花瓶,閃過無數人的眼,可是裡面並無內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