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璟微微低著頭,親了親明月的額頭,看著她被紅暈染得醉人的容顏,眼中不由得劃過一抹明亮的光彩,捏了捏她炙熱通紅的臉頰,笑道:“月兒,去用早膳吧,用過早膳之後,咱們就去守著父皇,想必早膳之後,皇后和貴妃以及幾大世家的人也都到了。”
“要不要讓人去請南宮玥來?皇后他們如果要見皇上,有南宮玥在,也比較好攔著他們。”那輕輕的一吻,亂了她的心神,明月只覺得雙頰發熱,閃爍的目光四處亂瞄,就是不敢對然凌璟那一雙明亮炙熱的眼。
凌璟眸光微微一閃,眼中幽光劃過,笑看著那嬌羞嫣紅的容顏:“不需要,南宮玥忙了一整晚,也累了,就讓他回去歇一會吧,”
“哦!”明月有些呆愣地點點頭,目光沉在那如妖顏般惑人的俊逸容顏中,神色有幾許恍惚。
用過早膳,果然如同凌璟所預料,皇后和大皇子凌峰以及納蘭家的家主納蘭德率先到了大宣帝的寢宮,要見大宣帝。不久之後,貴妃娘娘和二皇子以及東方家的家主東方朝陽也過來了。隨後不久,其他的妃嬪和其他幾名皇子公主,以及另外三大世家的家主也前來探視大宣帝,更有朝中各大臣,和其他國使臣,滿滿一屋子的人,幾乎沒將外殿擠滿。
凌璟和明月雙雙坐在椅子上,兩人臉色沉穩淡定,眸光蘊蘊深沉,也不管皇后陰沉滿含殺氣的臉色,直直盯著他們銳利冷冽的目光。
“三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連皇后娘娘和大皇子,貴妃娘娘和二皇子,你都不允許他們前去探望皇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前贊臉色陰沉地看著凌璟和明月,慕容家的嫡長女已經和大皇子凌峰有了婚約,因此慕容家如今是大皇子這一個陣營的人。如今凌璟不讓大皇子和皇后去見皇上,慕容前贊自然要出聲質問。
凌璟端起茶杯,優雅地品著杯中的茶水,聽著慕容前讚的話,眸光微微擡起,冷冽銳利的光芒自那略顯慵懶的眸瞳中一閃而過,脣角微微輕揚,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本殿能有什麼居心?不過是希望父皇能安心靜養而已。父皇最疼愛的兒子就是本殿,慕容家主該不會以爲本殿會對父皇別有居吧?”
慕容前贊冷哼一聲,“既是爲皇上好,三皇子又何須阻止皇后和大皇子以及貴妃和二皇子去探視皇上?”
凌璟脣角的笑容邪肆魅惑,眸光卻是如冰錐般冷冽銳利,直視慕容前讚的眼瞳,冷聲道:“慕容家主莫不是沒有聽清楚?本殿剛剛說過不讓皇后娘娘他們去看父皇,是爲了讓父皇好好休息。父皇所中的吉羅散雖然及時解了,可吉羅散畢竟是劇毒,父皇身上的毒素雖然及時清除了,可倒是還是損傷了父皇的龍體。如今讓父皇好好靜養,難道不該?”
“該不會是皇上所中的毒另有隱情,所以三皇子才千方百計地阻止皇后和大皇子前去探望皇上吧?”
冷厲的目光直直射向納蘭德,凌璟眼中利芒閃爍,臉色陰沉地看著他,“納蘭家主此話是何解?什麼叫父皇的毒另有隱情?難道明國二皇子南宮玥的醫術,值得納蘭家主質疑?”
“我們二皇子的醫術名聞天下,二皇子更是神醫唯一的嫡傳弟子,納蘭家主的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說我們二皇子的醫術不可信?”
納蘭德的話惹得明國的使臣們個個都不滿,不管這些使臣當中有多少人是站在南宮玥和大皇子南宮擎這一邊的,如今納蘭德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質疑他們明國二皇子的醫術,分明是不將他們明國放在眼中。
納蘭德自知自己剛纔失言,臉色沉了又沉,陰沉的目光看著凌璟,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冷戾。
“本家主並沒有質疑二皇子的意思,二皇子的醫術名聞天下,本家主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三皇子這般千方百計地阻止皇后他們見皇上,是以才讓本家主和大家不解,本家主也是情急之下,才失言冒犯了貴國二皇子。”
“納蘭家主質疑本殿的醫術也不要緊,畢竟本殿也不覺得本殿的醫術有多好。不過納蘭家主幾次三番請本殿去給貴府小姐納蘭靈兒診治,本殿因著事情繁多,是以一直沒有時間前去給納蘭小姐查看傷勢,實在抱歉,只是幸好本殿沒有去,不然,怕是本殿這淺薄的醫術,只會耽誤了納蘭小姐的診治。”
清潤的聲音字門外轉進來,衆人擡眼往外一看,只見一襲白衣的南宮玥正翩然走來,那溫溫如水般的眸子此時正直直看著納蘭德,脣角勾起的笑容隱著譏諷之意。
聽著南宮玥的話,衆人的目光頓時朝納蘭德看過去,他該不是是因爲南宮玥不願前往納蘭府給納蘭靈兒醫治傷勢,是以纔會中傷南宮玥,質疑他的醫術吧?難道納蘭德竟然是如此卑鄙的小人?
南宮玥的話令納蘭德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納蘭靈兒被凌璟所傷,傷勢極其嚴重,雖然納蘭家請了最好的御醫去給納蘭靈兒醫治,可那些御醫的醫術,又哪裡及得上凌璟?
只是納蘭德幾次三番派人請南宮玥,南宮玥卻以事情繁忙爲藉口,一次又一次地推辭,納蘭德自然對南宮玥心生不滿。
如今聽得他當著衆人這樣說,更是讓納蘭德面子全失,他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二皇子說什麼呢,二皇子的醫術那可是頂呱呱的,納蘭家主如果質疑二皇子的醫術,肯定是因爲二皇子沒能去給納蘭靈兒治傷,所以他纔會對二皇子你有所不滿。不過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二皇子的醫術可不是幾個人想要抹黑就能抹黑得了的。二皇子既然說南陵國陛下的毒已經解了,南陵國陛下肯定沒事。
至於三皇子不讓皇后娘娘他們去見皇上,本公主倒是覺得應該的,畢竟皇上剛中了劇毒,身體必然受損,自當好好休息。皇后他們要見皇上,晚一兩天再見,也是可以的吧!”
婧公主清悅的聲音響起,目光一一從皇后以及納蘭德他們臉上掃過,臉上那淺淺的笑容,仿若帶著濃濃的嘲諷。
只是當她的目光落在明月和凌璟臉上之時,眼中的嘲諷全消,一抹深幽的利芒劃過。凌璟和明月阻止皇后他們去見大宣帝,婧公主並不覺得他們是因爲大宣帝需要靜養。
“婧公主這話本家主可不承認,即便二皇子不願替靈兒診治,本家主也不會爲此而說什麼。本家主誠心請求二皇子爲靈兒救治,二皇子即便不願,本家主也不可能會認爲二皇子有什麼不對,畢竟治與不治,是二皇子的自由,本家主不可能強求得了。本家主又豈會因此而質疑二皇子的醫術?”
真不知道凌璟和諸葛明月到底有什麼好,這個婧公主一而再地因爲他們和他納蘭家作對?還是說因爲當初婧公主與靈兒在清韻茶樓的過節,所以這婧公主纔會時時找他納蘭家的麻煩?
納蘭德眼底閃過一抹戾氣,只是心裡即便怨恨婧公主,也不敢想著找她晦氣。畢竟這女人很快就會離開南陵國回榮瀾國,他納蘭家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婧公主的事情,他還是忍一忍吧,犯不著和榮瀾國的太子以及昭王爺作對。
婧公主眨巴著雙眼,爍爍地看著納蘭德,笑道:“原來是這樣,想不到納蘭家主的胸襟如此寬大,倒是本公主誤會了。二皇子殿下,剛纔是本公主說錯了納蘭家主不是質疑你的醫術,他只是覺得你說南陵國陛下身體無恙這一件事有些古怪而已!”
“三皇子,本宮獨自去看皇上,這樣三皇子就不需要擔心大家會影響到皇上的修養了吧?本宮就只是靜靜地看皇上一下就好,不會開口說什麼的。”
如果再任由婧公主繼續胡攪蠻纏,胡言亂語下去,今兒個想要藉此查清楚大宣帝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可能。這婧公主分明就是明瞭凌璟的意圖,是以纔在這兒插科打諢,滿嘴廢話,目的就是爲了讓大家不能去見大宣帝。
“皇后和納蘭家主不愧是兄妹,納蘭家主不相信二皇子的醫術,皇后也同樣的不相信二皇子的話!”
婧公主涼涼說著,深邃明亮的眼瞳中閃爍著邪邪的光芒,今兒個有她百里婧在,皇后相見大宣帝,除非凌璟和明月開口同意,不然她別想靠近大宣帝一步。
“這是我南陵國的事,婧公主一而再地干擾,到底欲意何爲?”再好脾氣的人都會被百里婧氣死,更何況皇后的脾氣一點也不好。
“婧公主不過是希望我南陵國和明國兩國間沒有誤會而已,哪裡又別有居心了?皇后娘娘身爲我南陵國一國之母,一言一行皆代表著我南陵國,爲了南陵國與各國之間的關係更加的友好,所以請皇后娘娘說話之時,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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