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盛夏的河川
?番外·盛夏的河川?
hakuei&流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
輪迴一個夏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
預防針:?
=L=番外順序依次是文藝(蘇)-跑題-治癒(大概)-坑爹。?
今天發燒了,所以要報復社會報復大家。←邏輯已死。?
於是大肆蘇一把。(喂?
今天hold不住了,如果腦子清醒的話,等會兒回評,不清醒的話……就當我死了(咦?
下卷是獵人-?
桂小太郎-?
他們應該休整半個來月再繼續向江戶前進。?
之前的戰況有些糟糕,一路上天人的埋伏和突襲讓他們的隊伍受到了很嚴重的損傷。?
只是一路走來,他們都沒有辦法得到很好的休息——他們的隊伍的存糧已經很久沒有增加了,一路上也少有機會去打獵。?
這樣的狀態上了戰場也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所以即使知道會遭到拒絕,桂也鍥而不捨的一次一次敲開農舍的門,詢問是否可以提供食物,是否可以借宿一宿。?
無數次被拒之門外,桂有些疲倦,卻依舊堅持著。?
隊士們將希望寄託於他們幾個身上,誰都能倒下,走在最前方的他們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桂也不想錯失這點可能。?
看著在這密林山間的一幢獨宅,桂抿抿有些乾裂的嘴脣,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門開了,並不是預想中的帶著怯懦表情的人,而是一個跟他一樣黑髮黑眼的青年——年齡大概二十歲上下,跟他差不多。?
青年很平靜,鎮定得讓桂有些詫異,但這跟對方願意收留他們這羣很久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休整的攘夷志士沒有關係,這不妨礙桂對這個漂亮的青年產生好感。?
願意幫助他們的人肯定都不是壞人。?
那個名爲夏川朝露的青年不會明白他收留這些攘夷志士的行爲對桂來說有什麼樣的意義。?
——在看過了無數人恐懼甚至是嫌惡的臉色之後,桂能揪住的希望僅僅那麼一點。?
在失去了幕府攘夷派的資助之後,他所保護的人民也對他們這些攘夷志士惡語相向。?
夏川的出現無疑讓疲累到有些絕望的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桂對夏川很有好感——只是他的夥伴們並不那麼認爲。?
夏川一定是有故事的。?
桂看著獨自坐在一旁表情平淡漠然,似乎陷入了自己世界的夏川,這麼想。?
夏川總是回憶著什麼,思戀著什麼。?
後來夏川的宅子被追來的天人毀了。?
桂記得那時候,夏川在站在佈滿灰塵的道路上看著被炸燬的房子,隊士們從他身邊匆匆跑過。?
銀時的疾呼將夏川喚醒,看著垂著頭表情模糊的人,桂有些難受。?
也許那幢宅子對夏川來說意義很重要。?
夏川總是不斷的讓桂驚訝。?
比如他對他們的幫助,比如他的選擇,比如他回答高杉的時候的話語。?
那場戰鬥,他看著夏川被淹沒在敵軍腹地。?
面對那樣龐大的軍隊,最終他們選擇的是撤離。?
只是各走各的,單獨行動比集體行動的存活率高得多——也許他們都能夠活下來。?
除了夏川。?
桂有些遺憾。?
這種遺憾直到夏川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叼著刨冰勺子面無表情的喊他假髮爲止。?
並且帶來了高杉還活著的消息。?
真好。?
不止他一個人還活在這個腐朽的國家。?
不止他一個人還抱著驅逐天人這個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也許夏川是他的救世主——他總是能夠給他帶來希望。?
後來,找到辰馬的時候,桂跟這個總是不好好叫他名字的有人提起了夏川。?
辰馬的表情有些奇怪,但這並不影響桂的好心情。?
因爲辰馬告訴了他,銀時還活著。?
昔日重要的同窗都還活著,曾經生死與共的戰友都還活著。?
——沒有比這個更能讓他高興的事了-?
高杉晉助-?
從那一次厚厚的信傳達到高杉手上之後,夏川就再也沒有消息。?
也許是因爲泄露機密被殺了,也許是徹底反水了。高杉揣摩著,在心有些揪緊的同時還有一絲輕鬆。?
夏川沒有消息,反倒是更讓他放心。?
夏川的表現——大部分的,都讓高杉覺得很違和。?
比如明明不願意跟他們一塊兒攘夷,卻胡亂找了個理由跟著幾乎一無所有的他們。?
雖然跟天人作戰的時候,夏川的戰力和狠勁讓一些身經百戰的隊士都自愧不如,但夏川看天人的眼神卻不像看著仇人。?
是死物。?
偶爾,高杉也發覺夏川看他們的眼神跟看天人一樣。?
他觀察過,夏川的視線很多時候都聚焦在虛空中——那裡什麼都沒有,夏川卻看得聚精會神。?
又比如,夏川對他們的態度,時冷時熱。?
偶爾更像是恨不得馬上離開他們,而在夏川流露出這種情緒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卻是最真實的。?
高杉曾經想過,夏川也許不是人類。?
而這個想法,在他經歷了那一場慘烈的戰鬥之後清醒,看到毫髮無傷的夏川的時候愈發的明晰起來。?
他記得夏川在衝進天人陣地之前的眼神。?
興奮的,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只有對一種冒險和搏鬥產生的興奮感。?
也許夏川真的不是人類。?
高杉磕了磕菸斗,沉默的聽著河上萬齋彈奏的三味線。?
從夏川那次傳遞情報之後,他將跟夏川共度過一夜的透野送進了吉原,作爲線人。?
並且還得到了一筆來自吉原的錢。?
鬼兵隊的發展勢態很好,這顆刺在幕府和天人心上越扎越深。?
偶爾可以收到不少來自桂提供的情報或者與桂相關的情報,戰友依舊是戰友。?
只是從桂來信的字裡行間,能夠看出他對高杉這種不顧平民安全的行爲方式有些不滿。?
他註定了是要背棄他的戰友和同窗的。?
高杉摩挲著懷裡的綠皮書,松陽老師的諄諄教誨和溫暖的笑容仿若昨日的景象一般,清晰,歷歷在目。?
整個世界都將老師遺忘了,包括銀時,包括辰馬。?
也包括了桂。?
桂的心裡全是平民的安危,高杉有些不屑——若是真的關心平民,跟他一樣的作爲又是爲什麼呢??
炸將軍府,成爲天人的眼中釘,將周圍的平民都牽扯進來。?
這麼想,反倒是桂更加讓人無奈些。?
不過倒也是。?
能夠清晰明瞭的分析這些的桂就不是桂了。?
抱著天真的幻想進行著殘酷行動的人,纔是高杉印象中被賦予了“狂亂貴公子”稱號的傢伙。?
三味線的彈奏戛然而止,河上萬齋沉默了一陣,看向坐在門邊的男人:“晉助,你……”?
“沒事。”高杉吸了口煙,緊了緊披風,墨綠色的獨眼輕瞥了屬下一眼,轉頭望著清朗的月色,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紫色和服上的金蝶振翅欲飛。?
“晚了,去睡。”?
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個腐朽的國家毀滅-?
阪田銀時-?
夏川死了。?
阪本那個傢伙無所謂的哈哈笑著把這個消息說給他聽的時候,銀時有些怔。?
“那傢伙不是早就死了嗎。”銀時吊著死魚眼,把對方手裡沒開封的草莓牛奶搶過來,一臉幸福的吸了一口。?
阪本推了推墨鏡,揉著捲髮應了一聲,“其實他沒死。”?
“你剛剛說他死了。”?
“……啊哈哈哈。”阪本最終是這樣回答他的。?
然後,他又聽到阪本說:“夏川是天人。”?
銀時看了阪本好一陣,最後幾口灌掉手裡的草莓牛奶。?
半晌,向捲毛啊哈哈君伸出手:“銀桑我還需要糖分。”?
阪本笑了幾聲,真的從懷裡掏出幾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給了銀時。?
銀時收了棒棒糖,盯著一對死魚眼直愣愣看著阪本,“你可以走了,你的秘書在找你喲。”?
銀時對夏川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
印象比較深刻的大概是對方凌厲的攻擊和奇奇怪怪的非人類手段。?
嘛,人多了就是忘性比較大。?
但是如果是天人……?
銀時想了想夏川砍天人跟砍西瓜沒兩樣,面無表情削人削得比誰都利索的動作,縮了縮脖子。同族相殘什麼的還真是殘忍啊。?
想當初他也是幾個人中跟夏川關係很好的了。?
銀時叼著草莓味的棒棒糖坐在茅屋門口看著阪本被他的副官揪著領子拖走,揮了揮手。?
“老太婆——!你要去江戶……好疼!”銀時揉了揉被手刀狠狠擊中的腦袋,叼著糖語氣有些含混,“人老珠黃本來就嫁不出去了!再這麼暴力連女人都不敢要你!”?
叼著煙梳著髮髻的登勢踢了擋在門口的白毛小鬼一腳,“要不是你跟那個傢伙攔著路,老孃早就到江戶了白癡!”?
“啊啊啊!身爲女人還爆粗……疼!”?
登勢收回手刀,揹著包袱走出門,走了幾步,回頭看著坐在茅屋門口揉著腦袋,身上的和服也髒兮兮了的銀時,皺了皺眉:“你打算在這裡發黴嗎!還不跟上來。”?
銀時愣了愣,紅色的眼睛看了登勢好久,眨了眨,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
“既然老太婆你都這樣求銀桑了,我就免爲其難的答應好了。”銀時幾步追上登勢,將她手裡拎著的包裹奪過來,掏了掏耳朵,砸了一下含著糖的嘴:“記得付給我工錢啊老太婆。”?
江戶的天空湛藍湛藍的。?
除卻礙眼的飄在頭頂阻礙視線的飛船的話,銀時是很喜歡仰望天空的。?
當然要是能夠無視掉一到交租日就來踢門的老太婆就更好了,銀時騎著他的小心肝寶貝兒,後座上綁著一本JUMP。?
後來他遇到了名爲神樂的夜兔少女。?
後來他收留了名爲神樂的夜兔少女。?
後來他了解了名爲神樂的夜兔少女。?
天人也許並不都是邪惡的——就像松陽老師教過的。?
很多事情需要用身體去踐行,銀時挖著鼻孔將JUMP翻了一頁,看了逗弄叼著醋昆布翻著電視臺的神樂一眼。?
也許夏川是天人這個真相給他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雖然這個真相出現得稍微晚了些。?
晚到夏川已經死了-?
阪本辰馬-?
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