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纔不是銀桂呢
“銀時。桂放下中的茶杯,他對面坐著……準確的說是坐著睡著了的阪田銀時。
“……”
桂盯著桌面上的茶杯一陣,面無表情的端起剛放下的杯子,站起身走到仰頭靠在椅背上睡得香甜無比的銀時旁邊,將茶碗掀翻過來。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
“給我好好聽人說話啊混蛋銀時!”
“啊?……啊。饒了我吧,銀桑很困啊。”銀時的聲音從毛巾下悶悶的傳出來,他抓掉毛巾猛地一拍桌子,“祭典之後就被真選組抓過去審問了整整兩天啊!!兩天啊!!看到銀桑的黑眼圈了嗎!看到血絲了嗎!現在可是凌晨兩點啊!喝完了茶就給我乖乖睡覺去知道嗎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
“我管你是什麼!總之!現在!睡覺!”銀時把毛巾摔在桌上,瞪著深夜來訪的故友目眥欲裂。
“這麼點壓力你就承受不住了嗎銀時。果然戰場纔是白夜叉的歸宿,跟我一起攘……嗚。”
抹布緩緩從桂臉上滑落,銀時保持著投擲的姿勢,背後黑色的怨氣濃厚得幾乎可以具現化一隻厲鬼出來,他看著桂,半邊臉沉在黑暗中,表情猙獰陰森可怖,“吶,假髮……銀桑我很困啊,真的很困……”
桂瞬間痿了,“瞭解,晚安,阪田先生。”他轉身,體貼的關了燈。
“啊……晚安。”銀時鬆了口氣,回房間鑽進了溫暖的被窩。
距離那一次祭典的混亂已經過去了三天,造成這場混亂的元兇高杉晉助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最終幕府出面通緝的人是被高杉煽動了的平賀源外。
不過那位失去了房子和名聲的老人似乎反而過得出乎意料的好。
從得知高杉跟銀時了個照面交了,銀時還受了點小傷之後,桂每天都會來造訪萬事屋。
只是銀時被真選組扣押了直到今天才回來。
——他造訪的時機似乎不是很好。
——不,簡直糟透了。
如果是夏川的話肯定會塞幾顆糖給銀時還會給他準備一瓶草莓牛奶吧,他總是有辦法抑制住因爲低血糖而暴躁的銀時。?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
那個安靜的傢伙在某些細節方面龜毛得可怕。
只是這麼好的人如今追隨的卻是高杉。
銀時跟桂以前就不對盤,桂多多少少是有些擔心的。哪怕不是因爲擔心銀時,他也回來找他。
幾天前跟高杉面對面之後,對方身上的氣息讓他十分不安——那種瘋狂的不顧一切想要破壞和毀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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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夏川所說的,高杉想做什麼又有誰能阻止呢……
只是,很不甘心啊。從小一起成長學習到戰場上生死相托的夥伴,如今一碰面卻以刀刃相見。
以爲高杉只是不滿自己轉爲穩健派而憤怒的想法實在是……自大又天真。
如果高杉還是繼續如此行事下去的話,他們早晚有一天會站在對立面的吧。
輕輕嘆了口氣,在一片黑暗的廳堂裡,桂雙籠在袖子裡坐在沙發上,背脊筆直,一如他絕不猶豫妥協的刀鋒一般。
夏川和高杉站在萬事屋樓下,看著在一陣鬧騰之後熄滅了燈光的房間。
許久,看到巡邏即將到達這條街的夏川開口破了這份微妙的寧靜。“這幾天江戶戒嚴,Leader還是在船上穩定軍心比較好。”
“穩定人心有萬齋和武市就足夠了。”高杉收回視線,卻沒有反駁夏川的話,插在袖子裡轉身,“走吧,在這種地方只會越來越軟弱。”
躺著中槍的萬事屋:“……”
阪田銀時只是想個辦法養家餬口而已,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有來歷不明的固定資金好嗎!
不當家不只柴米貴。
鬼兵隊領導人高杉晉助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自己的摳門部下嫌棄了。
兩個在幕府眼中十惡不赦的犯罪分子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凌晨江戶的夜色中,悄無聲息。
很快……很快就又能見面了。銀時,桂。
高杉站在船頭看著清晨朦朧霧氣中的江戶城,內心的野獸咆哮著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
“什麼事快說吧,銀桑等會兒還有活要幹呢。”銀時將自己收拾好之後吊著死魚眼看著坐了一宿的桂,敲了敲桌子。
桂瞟了一眼銀時上包著的繃帶。
“銀時,高杉他怎麼樣?”
啊……這種如同相親回來之後老媽詢問結果的口氣真是讓人厭煩到不行。
“高杉?誰知道那個國際通緝犯怎麼樣啊!反正死不了就對了。”
“是嗎。”桂也沒指望從銀時這裡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高杉出現在祭典上的時候沒有其他人在嗎?”
“大家都在慌張的逃跑啦……啊啊假髮,不要跟真選組那羣傢伙問一樣的問題,很煩人啊。”
“銀……”
“啊說起來,夏川前幾天找到我給了我一張紙條……”銀時挖了挖鼻孔,哼唧了幾聲,卻絕口不提夏川給他的另一份讓他交給高杉的文件袋。“不過,因爲聲明白夜叉親啓,所以把它撕掉了。”
“銀時!”
“我說假髮,你是不是搞錯了!銀桑我啊……一點都不想參與進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
“不是假髮,是桂!”
“喂喂求你了假髮,我只想安慰的開著萬事屋喝草莓牛奶而已!”銀時煩躁的揉了揉柔軟的自然捲銀髮,將裡那盒的草莓牛奶吸乾淨,伸進衣服裡掏了掏,“給你300日元,攘夷加油!”
“……”這是發小孩子嗎!絕對是的吧!而且居然只有300日元!銀時你到底窮到什麼程度了啊!
不管怎麼說,看到銀時還是原來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的桂,拿著銀時給的300日元貌似很滿足(?)的走了。
銀時嘆了口氣,走到辦公桌前拉開了抽屜翻找,他想找的自然是夏川委託他給高杉的那份資料——人都已經威脅上門了他沒道理還忍著不是,“只是扒開文件袋看看就塞回去不會被發現的!沒有交給假髮已經仁至義盡了!”阪田銀時這麼對自己說,內心的求知慾蠢蠢欲動。
“阿銀你昨晚上不是跟假髮得火熱嗎今天居然起得這麼早!”神樂穿著睡衣跑出來,例行嘲諷:“精神和身體都頹廢了的老男人阿魯!”
“啊!阿銀你居然把我的早飯也吃了!”
“飯是我煮的,你的那份是假髮吃掉的,不關銀桑的事。”銀時翻找的動作頓了頓,“啊啊神樂,你有沒有看到夏川給我的那個文件袋……明明放這裡了。”
“那個不付錢就走了的人的委託物嗎?”神樂抱著電飯煲沮喪的趴在桌子上,“上次出去溜定春順拿去給定春擦屁屁包大便了阿魯!”
“……”
“阿銀**吃飯!吃飯吃飯吃飯吃飯!”
“……”吃你妹啊!
………
高杉一向是行動派,在結束了那次混亂的祭典之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與即將到來的春雨會面上。
夏川不知道高杉是哪裡來的信心覺得村田鐵矢那個一根筋好像整個生命裡只有“刀”的男人能夠讓春雨第五師團滿意,也許除卻村田鐵矢此人之外還包括銀時跟桂的情報。
“紅櫻嗎?”
夏川的腳步頓了頓,偏頭看了一眼高杉的房門,靠在牆邊不再前進。
“從名刀匠村田仁鐵中造出來的,傾注了村田大師一生的信念和塑造力的刀。”高杉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些許蠱惑的意味,“經由他後人之進行了一點小加工。”
“需要試驗體嗎?”跟高杉對話的男人戳穿了對方的意圖,正在夏川驚訝的時候,卻說出了完全出乎他意料的話,“反正都是毀滅——能夠跟名刀紅櫻一起於我來說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高杉大神求教調.教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特馬太不科學了!鬼兵隊裡的人腦子都被高杉菌侵略了嗎!這種明顯被當做試驗體的行爲怎麼可能會被接受!媽蛋居然還是心甘情願的!這不科學!
伴隨著高杉愉悅的笑聲,房間門被拉開了,一個略顯滄桑的男人走了出來。
一個武士,帶著墨鏡——他的眼睛似乎是盲的。
心特馬也跟著一起瞎了!能跟著高杉混的到底都是怎樣的中二抖M啊!
——除了他自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