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jīng)明瞭到這個地步,烈霆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就直筒倒豆子,全都說了出來。
烈霆還是放不下酒碗,邊大口灌著,邊慢慢講述著過去的故事:
那是在十幾年前,我,也就是白貓,在暗棋小組裡擔任一顆棋子,只不過,我比較特殊,因爲有幾個師兄在,有什麼任務他們都搶著去完成,而我,除了睡覺就是喝酒,整天被他們叫做不務正業(yè)。
後來,組織裡的領(lǐng)導,就安排我去執(zhí)行一次比較危險的任務,我那時候的心思就是爛命一條,什麼任務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可組織上卻不這麼看,那些上峰的領(lǐng)導需要的是絕對完成。
這裡不得不提到那些被組織訓練來當花瓶的女人們,那些女人,多是孤兒,從小被組織收養(yǎng),打小就開始接受殘酷的訓練,不管是從上還是精神上,都要比普通棋子殘酷的多,十個人訓練,最後堅持下來的也不過兩三個,甚至一個都沒有,雖然組織上叫他們花瓶,可我們都知道,這些花瓶並不比別人差,只不過,最初接受訓練的時候就按照人要漂亮這個標準來挑選了。
我纔開始進入組織的時候?qū)@些花瓶並沒有什麼好感,她們見到我的時候總讓我感覺到有一股妓女的味道,常常她們跟我一搭話,我就會假裝困了,或者直接就不理她們,久而久之,也就沒有花瓶願意往我身邊靠了,組織內(nèi)的人也很少找花瓶當老婆,男人嘛,怎麼會忍受自己的老婆整天去陪別的男人,不但要貢獻出身體,有時還要動情,所以,雖然她們很漂亮,我是絕不會對她們露出好臉的。
直到後來的一次,我執(zhí)行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但由於我喝了酒,在空氣中留下了氣味,被敵方特意訓練的狼狗給找了出來,爲了活命,我不得不把那隻狗打死,死狗身上的血腥味,引來了更多的狼狗,眼看就要逃不出敵方的基地了,這時,早已經(jīng)暗插在敵方基地中的一個花瓶及時地阻止了那些訓狗人員再放狼狗,給我施了個眼色後就讓人把我給關(guān)了起來。
你們也都知道,普通的牢房怎麼能關(guān)得住我們暗棋小組的人,當天夜裡我就逃了,不顧一切地逃了,當時也沒多想,只是感覺一身輕鬆。
可後來,我再一次見到那個花瓶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歸隊了,但身上有傷,一條腿被打瘸了,通過偷查內(nèi)部資料我得知,那個花瓶有意給我製造了逃走的機會,卻被敵人的首領(lǐng)給懲罰了,並且將她逐出了敵方的基地。
那一代的斷刀是個非常嚴厲的人,絕不容許棋子們出錯,一旦出了錯,就要被隔離審查,不但要關(guān)禁閉,還要接受更加殘酷的訓練,特別是那些花瓶,由於長得太漂亮,如果失敗,很容易被人記住,所以,失敗過一次的花瓶就要被強行整容,如果犯的錯太大,那就不是整容,而是被毀容了,而當時救我的那個花瓶就要被毀容了。
我知道這個情況,冒死襲擊了那一代斷刀,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斷刀給幹掉,這樣就沒人去懲罰那個花瓶了,可我失敗了,那一代的斷刀本身並沒有什麼武功,但他身邊的護衛(wèi)武功卻很高強,我也不是打不過,而是下不去手,那兩個護衛(wèi)分別是白鶴和白鷹。
說到這裡,上官博和雷鬼都皺起了眉頭,沒想到,教官白鶴和現(xiàn)任斷刀白鷹當時竟然是那一任斷刀的護衛(wèi),也難怪白貓打不過,同門師兄,還是一對二。
烈霆嘆了口氣,將一碗酒喝乾,青河馬上又爲他斟滿一碗,趕緊坐下,託著腮幫子聽著師叔講的故事,對於青河來說,這次上峰所發(fā)生的一切都那麼新奇,對於他這個常年清修的道士來說,簡直如同看小說一樣。
當時沒打敗我兩個師兄,但是那任斷刀卻被我重傷了,都是因爲我用了暗器才傷了他,可還是沒能殺他,我當時想,自己死了倒沒什麼,只要能讓那個花瓶不被毀容後發(fā)配她去外國當垃圾婆要強。
我被關(guān)了起來,但我託兩位當護衛(wèi)的師兄要幫我照顧那個花瓶,兩個師兄也答應了,於是,我安心地關(guān)在一間四處都是監(jiān)控探頭的房間裡,等到我被放出來的時候,頭髮都已經(jīng)長過肩膀了。
出了禁閉室的第一句話我就問放我出來的師兄白鷹,那個代號椰風的花瓶怎麼樣了,白鷹告訴我說,椰風沒事了,不過要被派到國外去執(zhí)行任務,因爲她沒被毀容,也沒被整容,去國外就沒人認識她了,白鷹還說,有個誅神計劃,需要椰風去打前站。
我問白鷹,他們是想出什麼辦法才救的椰風,白鷹只是笑而不答,還是白鶴跟我說,斷刀受了重傷,上面的幾個老頭子認爲,斷刀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來領(lǐng)導整個暗棋小組,藉著斷刀受重傷的機會,提拔了白鷹這個武功高強,頭腦靈活多謀的護衛(wèi)當了斷刀,白鷹一上任就放了椰風,但怕別人說閒話,纔將我關(guān)了規(guī)定的時候才放我出來。
我無所謂,就是關(guān)再長時間也行,一聽椰風安全了,也就放心了,可白鷹跟我說,椰風在去外國執(zhí)行潛伏任務前要見見我,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藉著白鷹的面子,我?guī)еL出了組織基地,去外面大吃了一頓,並且跟椰風遊山玩水,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了椰風,甚至有種衝動,我不管她是不是花瓶,她就是我想要的女人,於是,在要歸隊的前一天晚上,兩情相悅的我們偷嚐了禁果。
事後我沒跟任何人說,但白鷹卻看了出來,一再追問下,我就跟他說了實情,滿以爲師兄會幫我,可沒想到,白鷹他爲了要穩(wěn)固自己的新斷刀地位,毅然決然地要椰風去國外,當時我就急了,可根本說服不了白鷹,最後,我只好妥協(xié),但我要求跟椰風一起去執(zhí)行誅神計劃,白鷹也同意了。
我們兩人一起出了國,但被嚴格規(guī)定不許呆在一起,更不許暗地裡談情說愛,這些我跟椰風都同意了,可熱戀中的人都是愚蠢的,才墜入愛河的兩個年青人怎麼能忍得住,特別是我看到椰風被敵方目標動手動腳的時候,就忍不住要殺了那人,可都被椰風給制止了,幸好她夠聰明,每次都能逢兇化吉,可我卻幹不下去了,只要見不到椰風的時候我就會胡思亂想,一個勁兒地喝酒,終於有一天,我藉著酒勁把敵對目標給打了,打得很慘,可以算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誅神計劃失敗,我和椰風被強令退回國內(nèi),可敵方的勢力在那個國家相當大,當時的棋子就我和椰風兩人,根本無法對抗,而我破壞了誅神計劃,國內(nèi)也不敢在時機未成熟的時候派人去幫我。
我和椰風沒辦法,只能強行突破,唉……椰風爲了幫我逃走,被敵方給打死了,而我,被前來接應的棋子給救回了國,但也是一身重傷了。
回到國內(nèi)我就昏迷了,昏迷了多長時間我不知道,醒來的時候我全身都是鐵銬,是被當作犯人來對待的,就是因爲我破壞了誅神計劃。
我知道自己罪過太大,也不想活了,可我有個心願,就是爲椰風報仇,去殺了那個殺死椰風的人,再三請求下,白鷹都不同意,我就罵他爲了當官根本不顧同門師兄弟的情誼,並且?guī)状蜗胩映鋈プ约撼鼍硤蟪穑啥急患皶r發(fā)現(xiàn)給攔了下來。
白鷹無奈之下只得通報了上峰,可我卻認爲白鷹他冷酷無情,在被轉(zhuǎn)交給上峰時候,我打傷了白鷹逃了出來,在暗棋小組的一再追趕下,無奈偷偷溜上了武當山,當了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