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懷陌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人抱著轉過圈,他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陳近南抱著殷懷陌坐到了牀上,摸了摸他的頭髮,道:“你在沒關到牢裡之前有沒有反應?”
殷懷陌小聲道:“有。”
陳近南摸了摸殷懷陌的□,問道:“那這裡有沒有受過傷?”
殷懷陌慌張按住陳近南道:“沒有,老爺你別弄了。”
陳近南吻了吻他的臉,安慰道:“別怕,我幫你看看。”又仔細地摸了一遍,其中自然運用了一些技巧,可惜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陳近南道:“你這個屬於心理型的,應該可以治癒的。”
殷懷陌搖了搖頭,臉色默然道:“不用治癒,我也不想治癒。”在他看來他也用不著這個東西。
陳近南氣道:“你這個態度就不對了,當然要治了。”
殷懷陌擡起頭對陳近南道:“老爺,你就別費心,我不想治。”
陳近南知道他還在介意原來的事,原來只是想給他時間,此時看來不得不逼上一逼,傷疤只要見了陽光纔會好。陳近南直視他的眼,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殷懷陌轉開頭,又被陳近南用手扳回來,他面對著陳近南越發講不出口,他垂下了眼,無力道:“別,老爺,別。”
陳近南用手捧住殷懷陌的臉,道:“告訴我,小殷。”
殷懷陌痛苦地看著陳近南,嘴動了動,沒出聲,微微地搖了搖頭。
陳近南冷靜道:“小殷,你告訴我,講開了就沒事了。”
殷懷陌突然一改神情,推開了陳近南,大聲喊道:“爲什麼要逼我?我說了你就高興了?”
陳近南運足力氣,緊緊箍住殷懷陌,不讓他掙脫自己。
殷懷陌努力掙扎,卻敵不過陳近南的力道,只得怒道:“好,我告訴你,我被五個獄卒一起幹,還很有感覺,還求他們快點,最後還射了。”殷懷陌斜著眼睛看著陳近南,媚笑道:“老爺,你聽到了,還不放開我。”
陳近南眼裡蓄著火,卻用一種柔和的聲音對殷懷陌道:“我知道,你被下了藥,不怪你。”
殷懷陌怔了怔,他笑了一下,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喃喃道:“下了藥又如何,我還是一樣的賤。”
陳近南把殷懷陌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道:“不怪你,遇到那種情況,每個人都會像你一樣。”
說著,殷懷陌大哭了起來,他哭了一會兒,又道:“我恨我自己,從那以後,我便不掙扎了,也不會再有反應,就算吃了藥也是一樣,他們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還學會了很多技巧,讓他們更快活。後來,他們就玩膩了,把我賣了當奴隸。”
陳近南怒道:“我要殺了他們。”
殷懷陌像是沒有聽到,呆呆看了看陳近南,道:“老爺,幸好你買了我。”
陳近南看著殷懷陌雋秀的臉,也道:“對,幸好我買了你。”他想吻一下殷懷陌的臉,殷懷陌也縮了一下頭讓開了,殷懷陌道:“別親,我髒。”
陳近南用手固定殷懷陌的頭,堅定地親上了他的臉,道:“你不髒,老爺說你不髒,你就不髒。”隨後溫柔地吻上了他的脣,這一個吻讓殷懷陌放鬆下來,他摸著陳近南的臉道:“老爺,別趕我走。”
陳近南道:“不會趕你走。”
殷懷陌道:“要不然我會活不下去。”
陳近南笑了笑道:“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小殷,你也一樣。”
殷懷陌摸了摸陳近南的嘴角,微笑了一下道:“不管多奇怪得話,從老爺嘴裡說出來,就是很讓人信服。”
陳近南摸了摸他的頭道:“所以你要相信老爺說的話。你告訴老爺,那個幾個人的名字。”
殷懷陌道:“我只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叫陸材,牢頭姓李,還有三人只知道綽號叫大貓、瘸子和二胖。”
陳近南心裡默唸了一遍,心裡記住。摟著殷懷陌倒在了牀上,道:“今日你就一起睡吧。”
殷懷陌也不想離開陳近南,乖巧地點了點頭,問道:“老爺,你幫你弄出來吧。”
陳近南苦笑道:“不用,早就下去了。”把被子一拉,蓋住了自己和殷懷陌,手指一彈,一股勁風就把蠟燭吹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