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鶴不敢說不行,但是看著陸令山黑了的臉,再想到秦思甜……
他於心不忍。
“令山,思甜是筱婕的朋友,也算是我半個妹妹,你……”
“她的事情,你別插手?!?
陸令山面色陰沉,聲音低啞,已經預示著他濃濃的怒火快要點燃!
那種隱隱翻騰的壓力,讓郭鶴忍不住的心底一慌!
電梯到了頂樓,陸令山率先邁開步子出去。
郭鶴正要出去,誰知陸令山卻直接按下關門鍵!
轎廂的門緩緩關上,郭鶴看著陸令山的臉慢慢消失在眼前,心也跟著沉到谷底。
陸令山哼了一聲,這才轉身回去。
然而走到門口,他卻看見大門敞開,原本該緊閉的門鎖已經被什麼東西給砸爛,正半掉不掉的掛在門上!
他急忙衝進去,一進臥室,就看見空蕩蕩的牀……
牀上除了大片的血跡,哪裡還有秦思甜的影子?!
凌亂的大牀上空無一人,陸令山的臉上越來越黑!
再看看牀下已經碎掉的裙子,以及還未散盡的氣味……
陸令山閉了閉眼,接著一拳砸在門上!
嘭的一聲!
房門跟著晃了晃。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想秦思甜可能去了哪裡!
她現在搬到了夜帝佳苑,所有的東西和證件,都在那裡……
陸令山急忙轉身,往夜帝佳苑趕去!
顧不上聚會這邊,陸令山匆匆離開。
到了門口問過保安,果然聽說她回來過!
“秦小姐是回來了, 但是又很快走了……”
保安看見陸令山臉色難看,趕緊將情況說清楚。
陸令山沒吭聲,疾馳到門口,走進家門。
一進門,就看見滿地的凌亂。
衣服、鞋子、化妝品……
如果不是他們小區安保十分嚴格,陸令山甚至會懷疑是不是有人闖空門!
他黑著臉,一步步走到臥室。
秦思甜一直都把她的證件鎖在房間,他是知道的。
他走到牀頭一看,就發現護照和其他的證件全都不在了!
再看看缺少的衣物,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陸令山面部緊了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蕭升撥了過去。
在翻找號碼的時候,他能幹那就到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蕭升接到電話的時候,聽到陸令山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老大!”
“馬上去給我查清楚秦思甜的行蹤!”
蕭升聞言,趕緊應下,不敢多說一個字。
郭鶴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陸令山黑著臉站在窗邊抽菸。
他猶豫了一下,進來看了看凌亂的地面,尤其是地上還有女裝……
郭鶴不敢相信的看著陸令山。
秦思甜之前住在這裡?!
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令山身染戾氣,看向郭鶴的時候,絲毫沒有收斂!
他一望過來,郭鶴就汗毛倒立,嚇得倒退一步。
“我看你匆匆離開,以爲出了什麼事,就追過來看看……”
陸令山收回視線,剛好手機響了起來,他迅速接起了電話。
“人呢!”
“老大,秦小姐訂了去瑞士的機票,十分鐘飛機已經起飛了?!?
蕭升說的時候儘量的語氣平靜,但是依舊掩飾不住他的震驚與驚恐!
兩個人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陸令山之前已經假想了千百種可能,卻沒有一種是現在這樣!
秦思甜沒發火,沒罵他,沒告他!
反而是直接拎上行李,走了?
去瑞士?
跟誰?
陸令山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不要發脾氣,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然而不管心裡怎麼勸導自己,都擋不住心底的火氣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往上升!
陸令山臉色青白變幻,胸口空空,滿是怒火!
而這份茫然之下,還藏著一絲茫然……
郭鶴看著,心底緊張又恐慌。
他往前一步,推了陸令山一把,“老陸,你沒事吧?”
陸令山被他推的動了動,差點趔趄倒了。
陸令山回過神來。
他看著郭鶴,再聽見手機裡蕭升不斷的喊著自己,只覺得腦袋嗡嗡的。
他深吸一口氣,嘴巴張了幾次,卻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郭鶴心底生疑,上前拍了他一下,“老陸,你沒事吧?”
陸令山像是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舉起手機,“去給我訂最快到瑞士的機票,還有,找人盯上她!”
“是!”
蕭升這才掛斷電話,急忙去準備了。
陸令山轉身要去拿護照,郭鶴看他不對勁,趕緊跟上去。
“老陸,你要幹什麼?好好的你去瑞士幹什麼,你……”
他伸手拉住陸令山,卻感覺到他身上的緊繃和僵硬!
再看他的臉上,竟然浮上一層的冷汗。
“令山,你……”
陸令山回過頭來,看著他的時候目光中充滿毒辣,“滾!”
郭鶴見陸令山狀態不對,顧不上他對自己的冷言冷語,趕緊上去攔住他,“令山,你清醒一點!”
秦思甜是他的妹妹,陸令山是自己的好友,他們兩個人之間出了問題,郭鶴責無旁貸!
現在陸令山這個樣子,顯然不可能冷靜處理他與秦思甜之間的關係。
雖然不知道秦思甜到瑞士去做什麼,但是他能猜到,若是陸令山跟過去,想必兩人之間一定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
郭鶴深吸一口氣,站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令山,你喜歡思甜?你們……在一起了?”
陸令山停住腳步,帶著冷漠的看著他。
他也不回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郭鶴。
郭鶴被他看的全身都不舒服,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此時不能退縮。
陸令山雙目充血,跳起的青筋已經將他的怒火表露無疑!
郭鶴此時看著他都有些心悸,更不敢想想秦思甜若是站在他面前,陸令山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對待她!
郭鶴看著他,“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陸令山並不避諱,他直接點了點頭,“就是你想到的那樣?!?
郭鶴雖然一直沒說什麼,但是陸令山不相信他沒看到。
剛纔在莊園,他清楚的記得郭鶴幾次探頭。
想到剛纔發生的事情,陸令山又忍不住的一陣恍惚。